第二卷 第十五章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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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聽到阿痞鄭重說出‘我同意’三字,臉上露出歡喜之意,黛眉一揚,忽然掩嘴吃吃笑,眨動著雙狡黠的黑眼珠說道:“好!好好,小兄弟,你很會說話,也很會辦事,我喜歡和勇敢的男人共事,行!我不囉嗦了,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沒必要買賣沒做,咱們先傷了和氣。”
她指指沙發,示意阿痞一起坐下來。她點起一枝煙,吐了個煙圈兒說:“那好,今晚我便帶你去看看李胖子家的地址,待你看清形勢後,我再跟你詳細解說下這筆錢的來龍去脈。這以後,該怎麼要回這筆錢姐姐可就得看你的了,是不是?”
痞子微笑,說道:“當然,這是當然。”
“嗯,帳單先放我這兒保管著,你需要用時再來要,有問題麼?”
“沒有。我做事隻要有這個事實存在就行,有沒有單子?說句實話,女老板,我其實並不怎麼看重的。單子,就不用拿給我了。”痞子點點頭,直載了當的就奔向了主題,“那麼,這就出發嗎?”他並不習慣和這風騷的女人鬥心眼。他街頭爛仔出身,習慣的解決方法更習慣於傾向——武力說話。
嫣然一笑,女老板不再多說,當先帶頭走去。她穿著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輕盈地走著,蠻腰一擺、長腿錯落,正是夏夜,看了她的美態,讓人心底如同掠過一片清爽的風。
她的小腿曲線纖秀,裙擺搖曳過處,白晰的後腿看了都能讓人感覺出她的大腿是多麼修長標致、骨肉勻稱。還有她連衣裙下的酥胸,纖腰細細、酥胸高挺,走過時有一種似動非動的軟彈感覺,讓人望而銷魂。
痞子流連地在身後欣賞這成熟女人的風姿,見其邊走邊把手中的帳單放進隨身的小挎包裏,目光一縮,憶起那是價值五百萬的財富,心下不由呯然跳動。
無意中遇到發財的機會,這就激發了阿痞的雄心,更堅定了他一搏的鬥誌,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隻要肯拚,我也能贏!我不會永遠這麼卑微,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抓住!”
女老板開著自己的座架,一路風弛電閃的超車,痞子緊張地看著前方,不敢去和這女老板說話,生怕影響了她開車,心生汗然,咋現在地女子都那麼生猛了?
痞子不說話,女老板卻是要說話的,她自顧介紹道: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叫仙境別墅山莊,在海濱路上,占地很大,好像是有個足球場什麼的。"
女老板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沉靜,低聲說道:"這家主人家就是當時借我那死老公的錢的人,前年那死鬼死了後,我在整理遺物時才發現有著這麼一張借據,在這先前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筆款子借了出去,發現了後,我就去要,可這王八蛋不認帳,告上法院又說是借據不正規,無效。你說,我總不能這麼算了是吧,我又拿著單子去找收債公司,可收債公司的那群王八蛋,一聽到是收這家債,卻是死活不肯,王八蛋……
女老板自顧自說著,聲音越顯低沉,車子卻是越開越快。痞子趕緊提醒:“哎,大姐,你開慢點,咱們這不是正要去要麼?慢點,慢點!”
阿痞皺著眉頭苦思了片刻,出言道:"你們是怎的惹上這種人的,你那老公先前是幹嘛的,說來聽聽,沒準能有個好主意。"
提起死老公,女老板氣道:“我就是不知道呀,這死鬼幹嘛好好的要把錢借出去,事前事後都吱也不給我吱一聲,就這麼不吭一聲的隔屁走了。而且,那死鬼就一做建築的,和這家主人平常又沒有什麼來往,真是吃飽了沒事做了,就這些,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痞子默然。
車子駛上地頭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了,路麵上冷冷清清,除了偶爾有加夜班的出租車駛過,幾乎見不到別的車輛,沿著海濱路,很快就到了仙境別墅山莊門口。
女老板很小心的減速,沿著這間山莊的圍牆開始繞圈子,正如她所說,這裏麵的空間還真是夠大的,車子沿著莊園足足繞行了接近一分多鍾,才見到圍牆的盡頭。"好了!就停在這吧!我進去之後,你把車停到馬路對麵,天亮之前我會出來的!"
女老板失聲道:"啊!現在?"她詫異之極地看著阿痞,完全不明白阿痞的想法。
肯定地點點頭,痞子沉聲:“不錯,就是現在。”
“呃,呃,我說,你什麼都還不知道,現在就進去,能行嗎?”女老板說話都結巴了,被痞子突然迸發出的豪勇氣勢震得詞不達意。
痞子再次肯定地點點頭,道:"你留在這裏等消息或是回歌廳去等消息都可以,我在這裏反正是一個人的,也不可能約什麼朋友幫忙,這就不如今晚就速戰速決!"
黑夜裏,痞子的目光中閃著堅定並沉毅的目光,女老板盯著這雙自信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呆呆地點了點頭,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心中冒出種安寧之極的感覺,也許這回能要回錢也說不定!
這才是阿痞的真麵目,隻有到了舍命一博的環境中,阿痞的戰鬥本能才會被真正的誘發出來。
女老板不再多什麼,靜靜地把車停靠在圍牆邊,側頭看阿痞準備怎麼辦事。
阿痞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斷則斷,什麼話也沒有說,明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以極快的速度,像條幽靈般的躐上了牆頭,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女老板的視線當中。
“啊!”女老板發出一聲低呼,似是驚訝於少年的大膽,又似是含著無限期待。
痞子,已衝進了別墅山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