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雪媛》  第十六章 劍聖門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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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帶著兩個孩子踏上去羽族的旅程,時值四月下旬,天氣晴朗,無風無雨,陽光也並不毒人,正是旅行的好天氣,從化龍城出發前去羽族聖城亞格達西爾的最近道路是直接南下,走通往玄雀城的官道,然後出關進羽族國,但是莫留卻沒有走官道,而是跨過金儂加河的南支流,進入化龍城西南方的曠澤平原,這裏雖是平原,但是地勢卻比一般的平原高,而且多山地,所以並不是個繁榮的地區,有的地區還都是荒原與戈壁。
    經過了幾日的行程,三人來到了一座小鎮,鎮口的石碑上立有“打鐵鎮”三個字,無影讀著這三個字,覺得非常有意思,便問莫留,“師叔祖,這個鎮子為什麼叫打鐵鎮啊?是不是因為這裏鐵匠多啊?”
    莫留一笑:“這裏以前是千年戰爭的古戰場,也曾是我族的軍備產地,以前這裏所產的兵器天下聞名,但如今這裏已經不再生產軍備武器了,可這打鐵鎮的名字去保留了下來,往往這一個名稱就代表了一個事物的過去,你要記得哦。”
    無影頑皮的一笑,小媛也點了點頭。
    三人進了鎮子,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安頓好一切後,莫留便對兩個孩子道:“小媛,無影,你們兩個隨我前去拜訪一位故友。”
    小媛隻是點了點頭,而無影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他一翻跟鬥,問道:“師叔祖,去見的那個人是誰啊?厲不厲害啊?”
    莫留一笑:“你們兩個隨我前去便知道了。”
    三人出了客棧,走在大街上引來無數驚歎,貪婪的目光,因為莫留沒有帶麵紗鬥笠,一身素紗的她本身就是個絕代美人,容貌清麗脫俗,不染凡塵之美,加上她溫婉神秘的氣質,任誰看了也都為之傾倒,不論男女都被她的美麗所深迷。但是事實上,莫留大祭司已經百歲有餘,隻因為她靈力高絕,才使得自己一直保持年輕時的模樣。
    無影看著周圍的目光紛紛投向師叔祖,不由得湊到小媛的耳邊,輕聲道:“沒想到師叔祖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不知道小媛妹妹你以後長大了會不會也如師叔祖一樣好看,要是比師叔祖還好看那就更好了,嘿嘿!”
    小媛白了一眼無影,嗔道:“傻瓜,無聊!”
    無影被小媛一罵,登時便垂頭喪氣,沒了精神。
    走了一會,莫留便停下來,向一位擺地攤的老伯問路:“老伯,請問您知道一位姓洛的鐵匠在哪裏住嗎?”莫留的聲音空靈溫柔,聽得老人家也是一呆,不刻,老者才回過神忙答道:“哦,你應該找的是破鐵鋪的洛大牛吧?他就在這個路口盡頭向左拐的胡同裏,看到裏麵哪家的門又破,院內木柴堆的又高就是洛大牛的鐵匠鋪,不過小姐找這洛大牛做什麼啊?這個人除了打鐵就幾乎不說話,其實別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隻因為他從不說話,鎮上的人都覺得跟他在對牛彈琴一樣,所以管他叫洛大牛。”
    莫留聽罷,婉然一笑,道了聲謝,便帶著兩個孩子按老者指的路走了,空餘這老者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按老者指的路進了小巷,未走多遠便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叮叮當當的打鐵聲,聲音極有韻律,讓人有奇特的感覺,往前又做了十多步,便看到一跺跺高高的木柴巍然而立在低矮的民房中,想來那便是老者說的洛大牛的破鐵鋪了,來到院前,隻見院落四周圍幾乎沒有圍牆,頂多是幾道低矮的土坯,破木門像快要倒了一樣,院內的木柴堆放的高高落落,在院落中的正房前,一個渾身黑黝,頭發披散的男子正站在大熔爐前,一腳踩著風箱,一隻手拿著紮鋼鉗,另一隻手掄著柄大鐵錘不停地敲打著一塊形如長條,被燒得紅的發黃的滾鐵,火星四濺,煙熏火燎中,男子的臉龐已經黑的看不清模樣。
    莫留與兩個孩子進了院門,來到熔爐前,莫留輕聲道:“洛師兄,我來看你了。”
    鐵匠似是全沒聽見,仍舊打著鐵無影見莫留如此溫婉的對男子說話而男子卻似全未聽見,心中不由得氣惱起來,他指著男子道:“你這個大叔怎麼這樣啊?我師叔祖這麼和你客氣的說話你卻連理都不理,是不是聾子啊!”
    莫留一攔,麵帶微慍,低聲道:“休得無禮,怎麼能這樣和你師祖說話!”
    無影一愣,大驚道:“啥!?這個大叔是我師祖?!”
    小媛聽此卻沒有無影那般吃驚,因為在莫留開口叫洛師兄的時候,小姑娘便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隻是她不解為何堂堂先代劍聖龍淵的大弟子竟隱匿於此地做鐵匠,而且還被冠以洛大牛這一蠢號。
    莫留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男子,她眼神的透著別人不易察覺的溫柔,藏匿著別人所不知的深情,萬般複雜,唯一顯現的便是她溫婉的笑容中透著絲絲哀傷,小媛跟了莫留三年多,從沒見自己的師父有像今天的這般表情,她有些詫異,但是卻沒法詢問。
    站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鐵匠終於把那紅流般的滾鐵打出形狀,他長臂一伸,舀了一瓢水,高高而舉,水流傾瀉而下,一陣白霧升騰,他看著已經如把劍形的鐵條,不禁欣然一笑,天真得就像一個幾歲的孩子一樣。
    這時莫留終於在此開口:“洛師兄,我來看你了。”這一聲輕喚,仿佛一道電擊,讓男子渾身一震,他抬頭看見眼前的女子,想張口說話,卻失落了語言,不知該說什麼。
    莫留看著男子的表情,釋然的一笑,道:“師兄,過得還好嗎?”
    半晌,男子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一切都好。”
    莫留嫣笑著從懷中抽出一條長巾,遞給了男子,男子一愣,道:“做什麼?”
    莫留笑嗔道:“傻瓜,自然是擦擦你的臉了,都黑成那個樣子了,你總不會就這樣和我說話吧?”
    男子傻傻一樂,接過長巾在臉上擦著,潔白的長巾立時成了黑色,無影見此,忍不住樂出聲來,小媛趕緊扯了他一下,無影一捂嘴,乖乖的住聲了。莫留卻不在意,她接過長巾在手中一抖,一股水流從她手中旋轉,立時便把汙髒的長巾又變得潔白如雪。
    男子擦幹淨了臉,露出了本來麵貌,不禁讓無影大吃一驚,原來這個男子長得甚為標致,劍眉星目,高高的鼻梁,甲字臉棱角分明,粗獷中帶著攝人的英氣,小媛也是一愣,沒想到莫留的師兄也是如此的年輕俊朗。
    洛殿辰看到莫留身後的兩個孩子,指了指,疑問道:“師妹,這是?”
    莫留莞爾一笑,道:“這兩個孩子你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的父母你準定會認識的!”
    洛殿辰一奇,道:“誰啊?”
    莫留一拉身後的小媛,笑道:“這個小女孩就是我那兩個棄徒殘陽與茹雪的女兒,叫龍雪媛,現在呢也是我的徒弟,所以你就是她的師伯啦!”
    小媛一垂首,施禮道:“洛師伯好。”
    洛殿辰忙忙點頭,道:“別多禮,我可受不了這個。”
    莫留又將無影拉到身旁,對洛殿辰道:“這個呢,便是你那棄徒無邢之子,名叫無影,來,無影,見過你師祖。”
    無影跪地叩拜道:“徒孫無影,見過師祖。”
    洛殿辰忙將無影拉起,仔細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讓他不禁想起本無過錯去被他逐出師門的無邢,不由得哀聲道:“你父親可好。?”
    無影傻傻一笑道:“我老爸他好著呢,就是看起來比您還老些。”眾人聽此,都不禁一笑,洛殿辰摸著無影的腦袋道:“刑兒果然會教子,養了這樣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我喜歡!”
    言笑間,眾人又談了一會,莫留便問道:“師兄前幾日可接到我派人送來的信否?”
    洛殿辰朗然一笑,道:“師妹吩咐的事我豈有怠慢之理,你們且隨我來。”說罷,洛殿辰便帶著莫留三人來到西側屋,洛殿辰將屋門一開,道:“師妹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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