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靈虛觀 第七章 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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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我徒弟和師父想到一處去了。哈哈。。。!”
不見了一整天的佑景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清衡對這人的怪異舉動已經見怪不怪,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佑景見清衡不理他開始有點急了,他以為清衡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於是說道:“這個。。。嗯。。。徒弟,你還在生氣麼?我話說出去了也不能反悔啊,要不然我給你個提示?”
聽到最後一句話清衡才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他,其實清衡哪裏會生氣呢?他隻是覺得現在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就幹脆沉默。
“中蛇毒者,十步之類必有解藥。赤青蛇也不例外。。。”聽到這句話清衡眼鏡亮了亮,“不過。。。”
佑景看者清衡暗淡下來的眼神繼續道:“這竹林是五行八卦陣組成的,不懂陣法或是不熟識路的人進去後幾乎是出不來的。”
清衡愣了愣,回想到什麼似的,對佑景說了句“謝了”就加快腳步向書房走去。
佑景看著清衡的背影站了半響,他開始搞不懂這小孩了,或者當初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騙他當自己的徒弟。
當清衡在書堆裏找到皇甫行時,皇甫行還未醒來。桌上的油燈已經燒幹,看樣子他找到很晚才睡。清衡覺得有點內疚了。
“皇甫行。。。皇甫行。。。醒醒。。。”清衡搖著他的肩膀叫道。
“嗯。。。”皇甫行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晨光透進窗,穿過散在肩上的發絲,側臉在晨光中柔和起來,小孩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議,口中叫著自己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愣了半響,才喃喃道:“。。。你來了。”
皇甫行對自己剛才的失神有些懊惱,當下又重新凝神注視起清衡的舉動。
“嗯。。。”清衡見他起身就到皇甫靜那邊檢查他今天的身體狀況,接著說道:“我知道在哪找藥了,不過我們得再去一次皇甫靜被咬的地方,佑景說竹林有陣法,你進去過,應該還能再去的,對不對?”
皇甫行邊整理衣衫邊看著清衡淡淡地說道:“前天晚上月圓是陣法最弱的時候,我們誤打誤撞才能走出來,陣法是根據時間和天氣的變化而變化的,今天。。。我沒有把握。”
清衡對陣法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不怎麼相信,照道理來說能進去的地方就一定能出來的,隻要能掌握好方向就行。
“我們先進去再說吧,總是會有辦法的。”清衡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突然,頸間一痛。
皇甫行立在清衡身後,手中的軟劍在往左半分就可以要了眼前這小孩的命。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麼目的!?”
即使是十歲的孩子,皇甫行的語調也讓人感到陣陣寒意。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子,不相信身邊任何一個人是最基本的條件,但是麵對清衡,皇甫行第一次有了不確定的感覺。他感到清衡不想惹這個麻煩,明明不想救人,卻還是逼他自己去“求”佑景,這次甚至要去竹林。
他不相信有人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危,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先前的種種都是他的掩飾,誘他獨自去竹林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誰派他來的?良妃,蝶妃,皇甫印,還是皇叔。。。。。。他們就這麼等不及了麼?
皇甫行想著,手中的劍不自覺的又往左緊了緊。
清衡現在很生氣並且。。。很痛,流血了。還好沒有傷到動脈,先安慰一下自己,清衡在心中略略想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簡單來說是自己太好了,引起了別人的懷疑。這不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麼?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你要是覺得我是在害你,那你就別去了。我會另想辦法救他的,我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有人死在我麵前。。。特別是孩子。”
清衡顯然又忘了自己現在也是個孩子。
當清衡說完的時候,劍已經不知去向。
皇甫行看著轉過身來的清衡,眼神冰冷而堅定,當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感到任何的唐突,仿佛他應該就是那個樣子,那個語調。
清衡?
他皇甫行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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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皇甫行還是跟著來了。進了竹林卻找不到上次的地方,好在是冬天,地上綠著的草並不多,清衡按照映像每樣都撿了些。可是----
出去的路也找不到了,這讓清衡很挫敗,明明在來的路上都刻了記號的,怎麼就是找不著了呢?
正是正午的時候,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嘲笑著清衡的自作聰明。
清衡不死心的在附近每棵竹子上找了又找,摸了又摸,還是沒有發現“自作聰明”的記號。皇甫行則是在一旁看著開始著急的清衡,又看了看竹林,沉思起來:
他對自己的反常行為感到不解,以前有個跟了他兩年的小太監想要下毒害他被他一劍殺死,即使後來知道他的苦衷,他皇甫行也沒有半分的後悔。可是在麵對清衡的時候,他竟然下不去手,他的劍遲疑了最終放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又看了看坐下來休息的清衡,皇甫行收回思緒,認真研究起竹林來。
天色慢慢暗下來,清衡按照太陽正落下的方向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走出去,他這才認識到: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皇甫行也開始急了,他試了很多次也沒有找到今天的“生門”。
在太陽還沒完全落下的時候,清衡聽到了不應該屬於竹林的聲音-----笛聲。
笛聲時近時遠,清揚而幽靜。
“你們隨著我的笛聲出來。”
這是清衡從沒聽過的聲音,如冬泉般清冽的嗓音。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