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靈虛觀  第一章 穿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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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咚。。。。。。。”木桶下井的聲音在初冬寂靜的早晨顯得特別的清晰。“嘶。。。。。。。呼。。。。。。。”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頭頂發髻的小男孩正搓著凍的通紅的雙手,稚嫩的小臉現在充滿著嚴肅的表情,皺著眉頭,抿著小嘴,仿佛打井水是一件很值得深思的問題,其實他也的確是在深思。
    要知道在他來這個時空也才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2009年,在一起藥品中毒事件中,他這個藥廠的檢驗科中藥組長--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官,被搬出來"表示"了。金融危機的這年失業的人很多。
    吃完宵夜,孫仲一個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著,感覺很怪異。兩年的同事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交情,小時候的陰影使他對待人,事都趨於冷淡,大家談的無非就是“這不是你的錯”“那小子太陰了”“老頭太不近人情了”。。。。。。這麼些感慨。不能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他也隻是喝著酒,想著這是他第一次和同事出來喝酒,卻也是最後一次。這些人就如同過客,來了,去了,留下一波漣漪,待平靜之後卻又看不出任何痕跡。
    戶頭是零頭積蓄,遠遠不夠買一套安身的窩。父親又另一個家,母親幾年前安然離世。記得小時候,他曾問過母親為什麼他們要離婚。“每個人都又一個自己的世界,你不能要求別人為你做什麼,對他人的希望就是對自己的扼殺”他記得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眼神冰冷而悠遠,陽光燦爛卻不達眼底。
    他曾一度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或是不明白它於婚姻之間的含義,直到很多年後也不能明白,但是在這一個瞬間,他想他又些明白了。
    斑馬線上等紅燈,自嘲般搖頭的笑笑,踏步,往前走,眼角刺眼的燈光和瞬間腰間的鈍痛,拋物線般的起落,連嘴角的笑意都還來不及收起就沒了任何觸感。
    再醒來的時候他是飄著的,在純白的空間,白得讓人心慌,白得讓人恐懼,在那裏看不到任何東西,隻看到自己的手穿過自己的身體,意識到自己死了卻還“活”著的事實,詭異,驚秫!
    就在孫仲感覺快瘋了的時候,一個老頭出現了,白色的長胡須,白色的長袍,還有白色的拂塵。
    “哈,哈,哈。。。。。。終於等到你了”老頭搭上了他的肩,肩?為什麼?他奇怪的看著老頭的手和自己的肩,再看向老頭。老頭在自言自語地瘋完後才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我真是老糊塗了,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至靈,人稱至靈道長,不過你得叫我師父"然後瘋老頭就用一種名為期待的眼神看著他,興許是很久沒有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了,興許是出於對老人家的尊重,“師父”二字就鬼使神差般的從口中吐出了。
    哪知那老頭樂得跳腳了,半響才緩過神來“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一本正經地盯著他說道“你可知道你的使命?”
    突然的沉靜仿佛剛才那個跳腳的老頭不曾出現一樣。
    使命?什麼使命?他三歲離了爹,十八歲沒了娘,至今沒有一個女朋友,自認為認真而辛苦的活到現在,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死了,遇到了這麼個不知道從哪個老鼠洞裏跳出來放入莫名其妙的老頭。他突然覺得很憤恨很悲哀卻又無可奈何。
    冷冷地盯著老頭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結束,不想再去惹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死了就是死了,不想再活了。
    “你難道沒有什麼遺憾嗎?你那邊的一世本就是孤星,注定孤獨一生,而你將去的世界才是你的世界,那裏有你的使命,有你命定之人。”至靈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樣,用愛憐的眼神默默的看著他,說道:“孩子,接受吧!”
    孫仲沉默半響,“我的死是你造成的麼?”
    “不是,是時候到了你自己回來的。”
    “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麼?”一直以來的一個人使他厭倦了,母親的教導和身邊看到的太多的結局使他不想有開始。那麼,老頭說的世界值得他期待麼?
    "會的,孩子,隻要你用心去發現會得到的。"至靈從懷裏拿出一塊玉玦說:“這塊玉玦很重要,你要藏好,他會指引你的,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去了之後隻要順心而為就一定會完成的。”至靈還是用一種似曾相識的淡然的目光看著他,“我本是已死之人,能等到你,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至靈慢慢地矮下身,盤腿坐了起來,又聽他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了些什麼,之後看著至靈越來越淡的身影,他感到害怕了。
    “老先生。。。師父。。。師父。。。”孫仲蹲在至靈麵前無措的叫到,至靈睜開眼睛朝他虛弱地一笑,接著便化作一道白光打入他體內。
    昏迷再次侵襲了他。
    死老頭什麼都沒有所清楚就消失了,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些什麼?他都不得而知。想想自己反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向來淡然,無所謂和隨遇而安的個性就讓他安心的接受了自己的下一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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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他醒來時,首先入耳的是一聲聲的慘叫,“啊---啊------”淒厲的不得不使他醒來。
    重,這事他的第一個感覺,身上壓著一個女人,滿臉是血的女人,卻是慈祥的看著他。“然兒,咳。。。然兒。。。要好好活下去。。。母親。。。咳。。。母親不能陪著你了。”說完便一頭倒了下來,孫仲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全身黑衣的殺手,滿院的慘叫,飛揚的鮮血在圓月下舞蹈,映著滿地的白雪。這不是他的世界,他平凡的活了二十五年,聽說過搶劫,聽說過殺人,卻從不曾親見。你不能想象他的震撼和害怕。知道自己死過一次,可是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在你眼前被結束生命,孫仲怎麼也不能接受。
    手上傳來觸感,轉過頭來,是一張扭曲的痛苦的臉,一身素色布衣顯示出他仆從的身份,"少爺,少爺。。。躲起來。。。"看著他慢慢的爬過來,再慢慢的壓在自己頭上,孫仲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殺戮似乎停息了,雪似乎下地更大了,慢慢的掩蓋了這一切,四周更靜了,他甚至能聽到雪落在屍體上的聲音。
    八歲小孩的身體在兩個大人的壓力下不能撐得太久的,孫仲想他肯定是在做夢,一個噩夢,自己活了二十五年也不能接受的噩夢。
    意思慢慢回籠,入鼻的是陣陣的檀香,入耳的是聲聲麻雀叫,似乎還能聽到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吱----呀-----”門被人推開,孫仲睜開眼想轉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得不能動,“你不能動,師父說你在雪地裏呆的時間太長了。。。”上方出現的是一個大概十歲小童的臉,頭上梳個髻,用一根木簪固定著,興許是小孩調皮了,頭發顯得有些淩亂,但小孩子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看到這個小童才知道自己的經曆並不是夢,叫至靈的老頭,雪地裏的廝殺。。。想到這個,孫仲的眼神不禁的顫抖起來。
    小童用一種看待新鮮事物的眼神看著他,喃喃道:“你長的可真是好看,比師兄們好看多了。”
    “是麼?”他可不知道現在這皮囊的長相如何,“我躺了多長時間了?”
    “嗯。。。一天了,昨天下午是讓我照顧你的,師父說你醒了就表示沒事了,你過幾天就可以動了。”
    “這裏是哪裏?”
    “靈島”
    “。。。?”孫仲困惑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靈島嗎?”小童用一種很驚奇的眼神看著他。
    “不知道。。。”和小孩說話很費勁,他們不會看人臉色,隻會自顧自的說些你不想知道的事,小童繼續在耳邊不知道唧唧咋咋的說些什麼,孫仲覺得困就又睡過去了。
    此後的幾天孫仲都沒有見到除了小童之外的任何人,小童道號清覺,清覺似乎很喜歡他,總是在他旁邊自言自語:師父今天有沒有吃飯,又有哪國的名門之後來靈島拜師卻被拒絕了,哪個師兄又欺負他了。。。諸如此類。孫仲隻需要意思性的“嗯”一聲,他就又會進行下一件事的敘述。
    他後來才知道清覺已經十三歲,來靈虛觀有一年的時間了,估計是營養不良,看上去才十歲的樣子讓孫仲很是可憐他。
    大約三天,孫仲能行動自由後。清覺跑來跟他說他被分配到廚房了,也就是說從此就是在廚房工作的道童了。孫仲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覺得無所謂。
    清覺小心地看著他說:“你是不是生氣了?”“沒有”他不在意什麼。
    “那天,劉廚說廚房人手不夠,我。。。我就跟劉廚說你想來。。。於是。。。嗯。。。如果不是我,你還有機會去前院的,可是。。。可是我想你陪著我,可以麼?清衡?”
    清衡,是清覺為孫仲起的名字,原因很簡單,他說這是他那天剛學的一個很難的字,他怕自己不會寫被三師兄責罰,“如果,如果這是你的名字的話我就不會忘了怎麼寫的。”
    孫仲沒有反對,很好的一個名,不是麼?雖然來源有這麼一點的--嗯--蹊蹺,但孫仲決定昨日種種昨日死,況且他本就是已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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