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LOAD 第三十七章 玩偶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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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條條的小巷,原本就已經相當荒涼的地方,此刻更是隻能聽見風聲。
左拉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若是此刻突然出現個外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當成是鬼魅。
巷尾是一個死胡同,遠遠地,左拉就看到了西索。紅發的男子此刻正摟著一個女人忘情地吻著,女人穿者一件藍色的無袖旗袍,玲瓏的曲線毫無掩飾,長長的黑發盤在頭頂,黑色的眸子微闔,散發著勾人的氣息。
蘭,撒旦一樣的女人。
不知道算不算錯覺,左拉竟有一刻覺得這樣的一幕很美好,美好到讓她有點不想打攪。
正在猶豫間,黑發的女人突然警覺地叫出了聲:“誰在那裏?”
從街角的陰影裏走了出來,左拉銀色的長發在月光下閃耀得像是一片連在一起的星辰。
“你就是左拉?”蘭的聲音裏帶著很多的不確定。
左拉不知道西索之前和蘭說過些什麼,也不知道蘭本身又知道些什麼,隻是現在,暴露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在徹底解決旅團之前,她要和自己的過去撇清關係。
摘下麵具,左拉看到蘭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怎麼?我們之前認識嗎?”左拉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不,隻是碰巧也認識一個叫左拉的。”說話間,蘭的神情又回歸到了一貫的冷漠。
“哦,還真是碰巧呢。有機會一定要見見。”左拉的回答客套卻不失冷漠
“她死了。”
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左拉突然想起了蘭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左拉,活著回來。”
還真有些先知的味道呢。
“真可惜。”淡淡一語,左拉將視線投向了西索。
中間人此刻正興趣盎然地上下打量著左拉,仿佛發現了什麼新玩具。
“關於8號,你們有什麼計劃?”看慣了西索一臉變態的表情,左拉直接切入正題。
“嗬嗬~~左拉怎麼看上去比蘭還要心急呢。”西索依舊一臉討打地說著廢話。
“先要找到他。”大概蘭也看不過去了,直接忽視了西索這個中間人。
“你之前沒做任何的資料準備就跑來殺人了嗎?”因為了解揍敵客家的做事風格,左拉有些不解地問。
“不,正是因為準備過了才會來找你。”蘭說著將一個文件袋交給了左拉,待左拉接過袋子,她問了句:“你見過8號嗎?”
一邊開著資料帶,左拉一邊回憶:“嗯,是個20歲左右的男人,除了右邊臉頰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蝴蝶刺青外,長相很一般。別人都管他叫卡奧斯。”
瞥了眼淺笑中的西索,蘭下了一個相當確定的結論:“他不是卡奧斯。”
不是卡奧斯?那會是誰?
資料帶裏隻有薄薄兩張紙。
第一張紙上,記載了卡奧斯的入團時間,很早,是在旅團成立的第三年。上麵還相當清晰地寫著卡奧斯所有參加過的旅團活動,當然也包括了1年前血洗庫魯塔族……
第二張紙,是一張畫像,鉛筆打的手稿,畫中的男子看上去24、5歲的樣子,雙目閉起,麵容安詳,額心一隻蝴蝶的刺青,妖豔卻絲毫不張揚。
“這才是8號。”指著左拉手中的畫稿,蘭的眼神閃爍著:“而且,旅團8號,是個瞎子。”
“瞎子?”左拉略有所思地絞著手指,其實對於8號,她也一直存在著疑問。
“卡奧斯是一個遠程遙控者。”
“遠程遙控在操縱係裏可不算少見呢?~~”原本準備緘默到底的西索開口了。
“是,遠程遙控的確不稀奇,可是卡奧斯的能力卻很少見,他是控製係中的姣姣者。”說到這裏,蘭把手指移到了畫像中男子額心的刺青上,“你看到的這個刺青叫做‘玩偶的標簽’,這是他念能力啟動的條件,一旦被他打上標簽,他就可以100%地發揮被操縱者的能力,因為在被他操縱的期間,他是完全借助被操控者去感受外界的。相比那些機械的操作係,他的操縱更像是對人心智的操縱,平常看上去就和正常的時候毫無差異。”
“這樣說來的確不好對付,可就你那麼說,他的能力也有很多限製,比如每次,他隻能操縱一個人?”
“恰恰相反,就我所知,最多的一次,他一個人控製了109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行為模式都不同。”
“多重人格嗎?”左拉想了想,最後總結了一個還算有名的心理學詞彙。
“可以這麼解釋。”
“那卡奧斯遠程控製的最長距離是多少?”
“不確定,但估計是在方圓100公裏左右。”
“在那麼大的範圍裏找一個人,無疑於大海撈針。”左拉搖著頭感歎了一句,旅團果然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所以才會找你幫忙。”
“你要我怎麼做?”
“這個問題應該你去想不是嗎?”蘭答話時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有些怨懟地看了一眼蘭,左拉深感自己又接了個難辦的差事,卻始終沒有想過要拒絕。
“好吧,等我找到他了,我會聯係你的。”
聽到答複後,蘭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側目瞥了眼西索:“你們應該還要敘敘舊,西索,我在街口等你。”說完,在西索臉頰上淺淺一啄,便離開了。
“是個美女,怎麼認識的?”待到蘭走遠了,左拉開口問西索。
“左拉吃醋了嗎~~”西索答非所問。
“算了,問你我還不如去問天。”
“嗬嗬~~她說是伊耳謎介紹她來的。”西索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強調了伊耳謎的名字。
左拉心裏一顫,卻沒有表現出來,“伊耳謎是誰?”
“嗯?~~嗬嗬~~莫非是我聽錯了嗎?那天晚上,你可是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呢。”說話間,西索已經把左拉逼到了牆角,伸出手指在左拉的臉頰上輕輕地來回摩挲著。
“有嗎?西索,你可以去配助聽器了。”左拉依舊倔強地否定著。
“小左拉怎麼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誠實呢?”不滿足於手指的撥弄,西索開始在左拉的頸項上細細地吻了起來。
自己——不夠誠實嗎?
即使聽見心碎的聲音,還要說它完好無損。
勾上西索的脖子,左拉熱情地回應起了他的吻。
趁著喘息的間隙,她湊近西索的耳朵,似是而非地說著:
“那個左拉,不是早就死了嗎?”
卻隨之聽見心裏一個聲音小聲地問著自己:
“那麼現在的這個左拉,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