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鏡裏折花夢不同 第71章 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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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國二百零五年九月,華恒五州在經曆了苦不堪言的六個月後終於暴動起義,連同澱,橫,粵,三州,起義軍隊彙合粵州時,已從最初的三萬人增加至五萬,粵州太守急請京城出兵鎮壓,兵部尚書羅治卻隻是調派臨近粵州的吉省全部兵力近三萬的守城兵趕去鎮壓,卻不想臨近粵州地界時突遭義軍埋伏,逐吉州都城失火,義軍轉瞬撤退,鎮壓軍隊方覺不妙,派人快馬趕往粵州,卻見城門緊閉,粵州並無任何不妥,方知中計,急忙掉頭趕回吉州城。
吉州城火勢已小,黑煙彌漫了半邊天,鎮壓軍還未靠近城池,無數激箭突射來,鎮軍慌忙後退百餘步,軍首將軍大罵,城上忽傳出一人大笑聲,眾人抬頭隻見一高挺身影,鐵甲血刀,鄙睨俯瞰,逐伸手取箭,對準軍前那人,嗖的一聲,軍首將軍斜馬而倒,眨眼間的變數令鎮軍慌忙撤向粵州,不料廝殺聲乍起,二萬鎮軍被義軍層層包圍,血殺開來。。。
。。。。。。
我不清楚無情阿婆到底要去哪,開口詢問,無情阿婆卻不回答。
隻有霍兒偷偷地告訴我無情阿婆一直在尋一個仇人,並且尋找了二十餘,如今的無情阿婆已經是快到半百的人了,可是那個仇人卻是人間蒸發,如同死了一般,霍兒說,那個人,毀了阿婆的一生。
我想,我可能要隨著無情阿婆漫無目的的尋找她的仇人了,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也是要漫無目的的尋找韓從鈺的,雖然這也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可是,我最近總是左眼跳的厲害,而夢見韓從鈺的夜晚越來越少,我的心是不安的,莫名的不安,總是有某種東西沉甸甸的壓在心頭,直覺告訴我,韓從鈺過的並不好。
高山遠黛,輕風薄霧,我抬首使勁望了望前方那山,起伏之中形狀恰似一條蜿蜒巨龍,那便是無情阿婆所說的神龍山,聽說神龍山有個神龍堡,卻不知是否是韓從鈺所在的那個堡,我心中剛剛這樣一想,心髒便忍不住突突的猛跳了幾下。
百鳥鳴聲陣陣於耳,又有淺溪潺潺而流,我在溪邊洗了把臉,洗了幾十個野果子做早餐,又將水壺灌滿,慢悠悠的往回走,遠遠的就望見霍兒纏著自己的麻布頭巾,纏的津津樂道,我大聲笑道:“霍兒,你頂個抹布當帽子啊!”
霍兒扭頭看我,瞪眼道:“哼!我願意你管的著麼!”
我笑道:“管不著,管不著,隻是我剛摘的野果子,你也別吃哦!”
霍兒大叫著不敢,逐追著我要野果子,我拋給他幾隻,便將剩下的拿給無情阿婆。
無情阿婆道:“大早上的,你們倆竟比這裏的鳥兒還吵!”
霍兒委屈道:“阿婆,你徒弟又欺負我,你說咱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多一個她呢?現在反而天天欺負我,拿我開心,還總是笑話我。。。阿婆,她一個女人家的還罵人。”
哎呀呀,這小屁孩,得著個機會就告狀!
無情阿婆用拐杖打著他的屁-股,嗔道:“當初也不知是誰哭著喊著不讓我殺她!”
霍兒吐了吐舌頭,裝糊塗道:“誰呀誰呀,是誰這樣沒有眼光!”在轉頭,腦袋就被我打了個暴栗。
霍兒捂著腦袋,委屈道:“這下知道我為什麼天天纏個麻布了吧!”
我聽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心中的陰鬱也去了大半,無意中竟也見著無情阿婆眼睛彎彎,嘴角上翹,看著我倆也是忍俊不禁,我心中一暖,無情阿婆,你明明有情有義,又為何將自己硬擺進無情之中呢?
“師父,我們是不是要去神龍堡啊?”
“你這丫頭,那神龍堡是什麼地方,哪是說進去就進去的!”
“那您為什麼要走這條路,萬一那神龍堡有您要找的人呢?”我有點著急了。
無情阿婆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怕是有你要找的人吧!”
我尷尬的紅了下臉,沒有回答。
無情阿婆卻轉了話題問了我這些天所學的功課。
我將莫情毒,百血毒,無雙毒。。。幾十種毒藥的製作方法和重點默了一遍,無情阿婆點點頭,又問我小虛倪步練的如何。
“小虛倪步已經練至四層,不過第五層卻是有點困難了。”我道。
霍兒插口驚歎道:“小夢這麼厲害,短短幾日竟然練到了四層,馬上就和我一個層次了。”經過這一陣子的威脅利誘,這小鬼終於不在一口一個娘子了,改口喚我小夢,雖然不是叫我姐姐,但是也好過娘子,不減親切也就隨他了。
無情阿婆滿意點頭,道:“慢慢來,你眼下逃命是不成問題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最關心的還是讓你學的音律是否都已掌握。”
我笑道:“師父,您實話告訴弟子,您收我為徒最重要的目的是否就是想讓徒兒繼承您的樂理呢?”
無情阿婆的腳步略微一頓,忽歎了口氣:“不錯!”緩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幼年時便對樂理有著異於常人的資質,更是癡迷於笛簫樂器,十六歲時更是以一曲曇花曲吹放一池曇花,那天我摸你手骨纖細,指有琴繭,想我平日樹敵不少,不知何日會遭命變,年輕時苦心研究的樂理琴術便傳於你吧,也不枉費我的心血了。”
我歎了口氣,道:“可惜徒兒對於樂理一竅不通,還要師父從頭教起真是慚愧!”
無情阿婆笑道:“婆婆我也是好生奇怪,你這雙手分明是從小練到大的,怎麼會連最基本的樂理都不懂呢,本想你在唬騙我老婆子,可後來見你所問問題確是初學之人最難之處,看在你努力學習的份上我就不問你原因了,隻要你不要枉費我一番苦心,上進學習便好,好在你資質不錯,有望繼承我全部音律。”
我點頭稱是,霍兒更是瞪著圓眼睛驚訝的瞅了我和無情阿婆老半天。
我見無情阿婆確實是向神龍山去的,便放寬了心,一邊默記樂譜一邊趕路。
曾記得有人說,人生就像路一樣,選了怎樣的路,便過了怎樣的生,隻是沒有人能看清自己前麵的路,就像這去往神龍山的路,隻是過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故事的結束,另一個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