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me One 第六章 溫柔陷阱(一)(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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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汝忙著他的生意,雲晞苒忙著他的計劃,柳曜最近好像清閑的多,沒有花天酒地的記錄,偶爾坐在桌前發個呆,傻笑一陣,聰明人都看得出來,那孩子,戀愛了。可是誰也不知,那哪是戀愛,單戀罷了。
但是平靜的生活就是需要些變故,不然太安逸了人會沒了動力。隻不過這次的變故大了點。也來得早了點。
“安汝,法國祖父那邊來了電話,說祖父病故。”於謙破門而入,嗓門大的生怕家裏的其他人聽不到似的。
“什麼?怎麼這麼突然?消息可靠?”別怪安汝多疑,隻不過那老頭實在是滑的很。
“別說了,是管家打的電話,而且我也問過安允,證實了事實沒錯,我們趕快回去。”
飛機上的安汝顯得坐立不安,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這麼簡單,太過突然了,那老頭的身體一樣健朗,這次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法國的天氣一如既往的好,安汝來得匆忙,要不是於謙是先把一切都考慮到了,這次真是有點無從下手了。
老頭的別墅裏亂的沒了方寸,還好管家夠鎮定,不然安汝根本不知道他來這到底是幹什麼的。
安汝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安允,安慰的拍了拍肩膀,安允不傷心那是假的,畢竟老頭還是喜歡他的孫女的,對她遠遠比對安汝好的多。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留下於謙操持剩下的事。
老管家把最近發生的事給安汝交代了一下。就出去忙他的去了。
老頭是上個月突然住院的,以前一直身體不怎麼好,都沒告訴安汝,本來以為這次住院也沒什麼大礙,可是事與願違,老頭還是就這麼去了。安汝看了醫院的詳細報告,沒什麼問題。但是就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仰頭看著窗外,嗯,果真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一些。聽總管說老頭什麼都沒囑咐就去了,不過好象有份遺囑之類的東西,果真薑還是老的辣呀。是不是自己以後就可以過無憂無慮的日子了,也不用管什麼商場險惡,人心不古之類的。
老頭的事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地方,安汝有時也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不安就是一直纏繞在左右,那種感覺像極了暴風雨來前的寧靜,讓人心慌,又讓人愜意。安汝本來就是個矛盾體,對於這種想法,自然也覺得沒什麼不妥,反正自己早已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倒是於謙愈來愈坐不住了。
“安老大?你就沒什麼要說的?要準備的?我看你怎麼一副告老還鄉的架勢。”於謙有些氣急了聲音也高了些。
安汝不以為意,自己早已厭煩了這充斥著銅臭味的商場,隻想以後找個人安安生生的過下輩子就好。
“有什麼好說的?事情走到今天這步,你我心裏都清楚,你認為還有什麼原因可已留我繼續在安氏企業?有些事雖然不是我自己做到的,但是起碼事情的結果我並不討厭,這樣還不夠麼?”
陽光打在安汝的臉上,於謙第一次看見那種表情,小小的溫柔,小小的滿足,仿佛回到了孩提時代,那麼單純,又那麼真誠。多久了,多久沒看到這樣的安汝,多久沒看到那個享受人生的安汝,那麼快樂,那麼自在。也許,真的是到該放手的時候了。
“叩叩叩”
不適的敲門聲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鼻梁上架了副金絲邊眼鏡,手裏拿著一個文件件,很有禮貌的順手帶上了門。
“安先生,容我唐突,這是老董事生前在我這立的遺囑,你現在看看有什麼問題麼,如果沒有的話簽個字既可以了。”男人不急不慢的敘述。
“嗯,我明白了”安汝大體看了看覺出了問題“我問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立的遺囑?”
“您父母去世之後一個星期,怎麼?您不知道這件事?”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安汝聽的卻冷汗直流。
於謙看安汝臉色不對,拿過遺囑來一看,自己也傻了眼。這。。。這。。。這是怎麼個情況來的?全部財產均給予自己的孫子安汝。靠,這老頭,那天是不是神智不清啊。
“安董事那天一切正常。”這明顯是看出了於謙心裏犯得嘀咕才補充的這麼一句。“還有什麼事麼?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恩,謝謝陳律師。”
於謙把陳律師送出了門,回來正看見一臉茫然的安汝在一邊抽煙。一把奪過他手中抽了一半的煙,沒好氣的嚷嚷“你丫的,還抽,抽死你得了。行了你也別想這麼多了,又不是什麼壞事,你看看你和死了爹媽似的……”於謙察覺用詞不對趕緊住了嘴,看了一眼安汝,轉了話題:“安汝,我已經把安允送回學校了,這幾天她忙的也夠嗆的,人都瘦了一圈,你也不說多關心關心那孩子。”
“嗯,行了,你別在這嗡嗡了。收拾東西,我們回國。”安汝不想繼續在這呆了,壓抑的氣氛搞得人喘不過氣來。
隔天兩個人和管家,安允打了招呼就匆匆搭機回了台灣。倆人走到太匆忙乍看一下不知道還以為是逃難的呢。
回到台灣已是傍晚,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下雨的關係,走的都有些匆忙,安汝坐在車裏,看著外麵不停變化的人影,心裏突然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如果,自己帶妹妹回來就好了。
“安汝別想了,走,去酒吧喝一杯怎樣?”他實在是看不慣這樣的安汝了。
男人沒說話,依舊看著車窗外。是回家睡個天昏地暗,還是去酒吧喝個醉生夢死呢?這的確是個問題。
“那還廢什麼話,開車走。”今天就放縱一把也好。
黑色的寶馬一個轉彎濺起了一道水漬,街邊的行人,難免不罵罵咧咧的。安汝看著,聽著,也隻是笑。
於謙從後視鏡看向後麵的男人,心裏也好受不到哪去,一個活著就是為了他那完美的複仇計劃的男人,當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並且給了他一個他所不知現實,要別人,早就抓狂了。而現在的他,看著後車座的男人除了無奈,還能透露出什麼感情?
他了解他,那個不卑不亢,卻傲氣十足的男人,他有他的驕傲,也有他的保護色,如果硬要擠進,最後隻能是兩敗俱傷。還好早在十年前他就有了這個覺悟。
他如燃起的紙張,直直竄起的火光,是他燃盡自己所換來的愛,如果你不能小心翼翼的對待,結果無非兩個,灼傷自己,或者熄滅那火苗。所以,於謙很清楚,自己不是能夠救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