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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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蘭回到新一家,新一在她麵前做了深刻的懺悔和反省。在此過程中,小蘭一言不發地聽著,在新一的演講完畢後,她說了句:“我餓了!”新一就急忙準備打電話叫外賣,得到小蘭白眼一枚,隻好認命地進了廚房……
最後小蘭得到的教訓就是:話是不能亂說的!就是亂說了,白眼也是不能亂給的……
然後就是手忙腳亂的學生生活了。
為什麼要說是手忙腳亂呢,那是因為學生會該換屆了。所以手忙腳亂的就是那些學生會的現任幹部和馬上要接任的準幹部們了。
“還在忙?”小蘭端著夜宵敲開新一房間的門。
“嗯。在學校要忙學生會的事,書隻好回來了再看。”新一樂滋滋地吃著小蘭特地給他準備的夜宵,心想,這樣忙也不錯!真好吃!
“真用功呢!不錯不錯!真乖!”小蘭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揉著新一的頭發,誇獎道。
“……”新一黑線。
正當小蘭準備出去時,新一突然想起小蘭看起來很閑,就問:“你準備上哪所大學?”以她的成績,兩人同上一所大學也沒問題,到時自己應該努力到可以和她一起上學了。想到這點,新一不禁想偷笑。
小蘭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笑了:“我沒打算上大學。”
“誒?為什麼?”新一很是吃驚,那自己的夢想不就破滅了?
“想知道?”小蘭突然露出了狡狤地笑容,看得新一寒毛全豎起來了,“我就不告訴你!”說完就像離開了,不留給新一再次說話的機會。
關上新一房間的門,小蘭就輕輕靠在上麵,心裏那說不出的滋味,真不好受!
在新一問她準備上哪所大學時,她竟然突然有種想和他一起上大學的衝動……
自己這是怎麼了?手撐著額頭,一個苦笑在小蘭臉上散開。
在學生會人仰馬翻忙得差不多了時,聖誕節就在眼前了。
“工藤主席,聖誕節準備怎麼過?”有人湊過來,八卦兮兮地問。
“別那樣叫我了,我已經不是了。”新一微笑著回答,把問題避過去。聖誕節,自己還真的沒去想這個問題呢!最近太忙了,都忘了。
“哎呀,都是工藤主席的錯,害我們忙了這麼久!你要怎麼補償我們?嗯?”又有一人湊了過來。
“我都說了我已經不是……”新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要是自己指定一個人我們就會輕鬆很多,你偏偏說不指定,想當的自己競選!害我們的工作量平白增加了一倍!像天野副主席和白馬書記那樣多好,一早兒就看好了人,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在那人還在嘀嘀咕咕抱怨時,新一在心裏苦笑,自己隻是不想有人像自己一樣,被無辜地扯進自己不想到的地方而已……
想當初,自己那辛酸史,即使使出了N多手段,卻還是被套牢在這裏,欲哭無淚啊欲哭無淚!
不過現在好了,終於可以輕鬆了!
聖誕節,自己想買件外套呢!這樣想著,就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聖誕節,約會吧!”
小蘭看著這條短信,勾起笑,卻回了條:“憑什麼啊?”
“因為我想買件外套。”
“那你就自己去買!”
“我買不成!而且我沒錢!”
“……”
“別隻發省略號,好浪費哦!”
“……”
“我都說了,別浪費了!就這樣定了!那天你一定要空出來哦!”
“……好……”我看要把那天空出來的是你吧!小蘭想。
聖誕節前夕,新一愁眉苦眼地對著泡麵,吃,不吃,這是個問題……
而在新一苦苦掙紮時,小蘭正和園子白馬坐在高級法國餐廳快樂地吃著大餐。
造成這種情況的是源於昨天的一通電話,是園子打來的,在她說完“反正聖誕節小蘭會和你過,聖誕節前夕她就歸我了!”單方麵掛了電話後,新一還一頭霧水,現在他終於知道園子說的那話的意思了……
等小蘭回家後,看見新一可憐兮兮地還在和泡麵作鬥爭,而泡麵早已泡得麵目全非了,隻好無奈地挽起袖子係好圍裙,用冰箱裏剩下的東西給他煮了一頓簡單卻美味的晚餐。
“明天出去的時間可不可以晚一點?”新一邊大快朵頤邊問。
“有事?”
“嗯,明天上午學生會最後的交接,還有點事要交代,然後就全不關我的事了。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的!”新一喝了一口湯,因為最後那句說得快了點,差點嗆到了。
“可以,反正明天我剛好也有點事要做,我想回家一趟。”
“那十一點我到你家接你?”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不是去澀穀麼?到我家就繞遠路了,就在分叉路的那個車站旁的小公園見,先到先等。”小蘭想了想拒絕了新一的提議。
“OK!不見不散!”新一笑得很是燦爛。
第二天,為了早點完事,新一一早就去了學校,小蘭也在他出門不久跟著出門了。
十點的時候,新一打來電話,說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在十五分鍾內可以到達越好的地方。小蘭說好,十五分鍾後見。
其實小蘭說這話時已經到了,坐在秋千上,看著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笑容在眉梢住下了。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蘭的笑容越來越僵硬,越來越淡,最後麵無表情。打不通的電話,讓心一落落到穀底,摔疼了。
原本出門時,天氣很好,太陽露了臉,而現在,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人快喘不過氣。不一會兒雪花飄飄灑灑地飛了起來。
剛開始雪還小,落到身上不一會兒就化了,化成晶瑩的水珠,在衣服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圓圈。後來雪越下越大,在先落下的雪融化前被後來的雪覆蓋,越積越厚……
路上的行人神色衝衝,打著傘,快速奔走。先前在公園玩的小孩們在雪剛落下時就被媽媽們帶回了家。
現在,公園裏隻剩下小蘭一個了,她早已沒有開始那雀躍的心情蕩秋千了,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任雪落在頭上,肩上……
新一的確是打了電話就往這邊趕了,隻是剛出發就接到照顧小哀的歐巴桑打來電話:“新一少爺,小哀小姐突然暈倒了!”
新一趕緊讓她送小哀去醫院,然後說了句他馬上到就掛了電話,正想跟小蘭說一聲,卻沒想到手機沒電了……
新一瞪著自動關機的手機,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手機還是黑屏。
先不管這麼多了,新一轉身就往醫院跑,應該不會用多少時間的,小哀沒事了他就立刻去找小蘭。
小哀是很快就醒了,沒事了,隻是新一沒料到的是小哀一醒就拉著他不放,他隻好耐著性子陪她,時間一長,他就忘了跟小蘭約好的事了。
當他送小哀回家哄她入睡後回到家,天早已經黑了。
看著一點燈光都沒有的家,新一才想起來今天原本要做的事!
蘭,難道還在那裏等?
新一拔腿就跑,在沒人的地方,他就跳上房頂,快速奔跑,沒繞一點彎路。
近了,到了,看到小蘭了,新一想喊她,卻沒聲音。
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秋千上,身上蓋滿了雪,寂寞的身影,讓新一的心很痛很痛,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後悔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了。
新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小蘭麵前,停住。
小蘭慢慢抬起頭看著他。
在他說話前,小蘭先開口了:“太好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臉上的笑透著深深的疲倦。
看見小蘭的笑容,新一什麼都說不出來,心痛得都快窒息了!
新一突然將小蘭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好冷!她的身體好冷!為什麼自己總是讓她這麼冷?
小蘭身上的雪因為這一突發動作,“簌簌”飛離了她。
“為什麼要在這裏一直等?”
“不是說好了不見不散麼?”
“我是個混蛋!”
“嗯。”
“對不起……”
小蘭感覺脖子上有熱熱的像水一樣的東西,原本凍結了的心開始融化,一點一點地變暖。
“回去吧,衣服下次去買。”小蘭淡淡地說。
“嗯……”但新一抱緊小蘭的手一點也沒鬆。
“你這樣,我們怎麼回去?”不滿地推了推。
“嗯……”還是不放。
小蘭隻好在心裏歎氣,隨他去吧……反正已經在這裏呆得夠久了,加上這一會兒也沒什麼的。
回到家,新一就被小蘭推進浴室,讓他好好洗個澡暖和暖和。
在新一泡在熱水裏時,小蘭在煮薑湯。
等新一洗完連喝了兩碗薑湯後,他才發現小蘭衣服都還沒換,那些沾在身上的雪因為屋裏的暖氣化成水,將小蘭的衣服濡濕。
“幹嘛不先換了衣服再做這些?!”有些氣,但又氣不起來,他知道小蘭是因為自己才沒及時換衣服的,但是他心疼啊!
“忘了。”小蘭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讓新一更加心疼了,而又感覺很幸福,不再說什麼,這次換他把小蘭推進浴室了。
為小蘭放好熱水,新一出去了。
小蘭呆呆盯著浴缸裏的冒著氣的熱水愣了幾秒,緩緩蹲下,將手放進水裏,水溫正好,很舒服。
將衣服脫下,將身體全部浸早水裏,感覺著溫暖將自己包圍。舒服得想睡覺了……
正當小蘭閉上眼睛時,傳來新一的聲音,差點把小蘭嚇得嗆了水。
新一就在浴室門外,一直沒離開,他問:“要怎麼做才能對得起你對我的好?”
小蘭愣了一下,說:“不需要對得起我。”
“我不是這個這個意思!”新一聽到小蘭宛如又在兩人之間畫了條線,急了,趕緊辯解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新一覺得小蘭的語氣很冷。
“我……”明明很擅長言語的,為什麼一遇到她嘴就拙得不行呢?
半響,小蘭幽幽地說:“那就好好活著吧……”
“知道了,我會好好活著,用一輩子來補償你的!”
是麼?我不才不要你的補償……
小蘭沒有再說話。
隻是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管怎樣,都要好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