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餘青雪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淳於明，“你看她幾眼就能把眼睛治好？她又不是化療放射——”忽然住了口，古怪地指著黎望說：“你是不是從她身上看到什麼東西了？”
    這個能“驅魔”的女生，該不會其實不是人吧？
    她不由自主往後一縮，歐陽沙轉頭看著黎望，“你不是人？”
    黎望瞥了他一眼，吐出嘴裏的牙簽露齒一笑：“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騙了你，我的名字其實叫做撒旦，我墮天已經很久了。”
    歐陽沙喔了一聲，把頭轉了回去，“我知道，和加百列是一對同性戀的那個。”
    “謝謝。”黎望很有禮貌地行了個點頭禮，麵無表情地喝起了果汁。
    。。。。。。。一點也不好笑。
    餘青雪隻差沒翻白眼了，對淳於明說：“需要我給你買點眼藥水不？你看起來很痛啊。”
    “不，謝謝。”
    “問題是——你現在還能睜開眼睛嗎？”
    淳於明合著眼慢慢笑了一笑，“會習慣的。”
    他在外人麵前，與餘青雪說話總是很客氣，過了一會兒轉向黎望低聲說：“以後我要多勞煩你了。”
    “小意思。”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阿沙的朋友？”
    黎望聳聳肩，“我聽他說起過你的事，而且我就住在你家附近，你不知道我已經碰見你和你媽媽好幾次了吧？”
    好幾次？淳於明皺起了眉，“那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因為我那個時候還不是神。
    黎望笑得很無辜：“我都站得很遠，你都沒注意到。”她看著淳於明忽然說：“淳於，你以後小心點，別和它正麵遇上，那個念靈它。。。。。。。”
    淳於明一頓，“你知道它的來曆？”
    黎望咬著汁液裏細小的果肉，昨天她見到那個念的第一眼就認出是誰，但是她實在不忍心告訴他。
    “。。。。。。。不，現在還不知道，你小心些吧。”
    “嗯。”淳於明不再多問，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我還要回去給媽媽做飯，先走了。謝謝你。”
    等淳於明和餘青雪離開，黎望也站起來準備走人，歐陽沙沉默地看著她跑去替自己付錢，漆黑的眼睛裏有種淡淡的幽光。等黎望過來拿包，他開口說：“那個念靈是他認識的人？”
    黎望詫異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撓撓頭，笑了起來：“你眼睛別這麼毒，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歐陽沙歎了口氣，替她把那個龐大的旅行包背上，溫柔地對她一笑，“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年兩年，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哦。”黎望跟在他身後，凝視著他纖細的背影，嘴角一翹：“真的？”
    這個家夥平時溫柔得有些遲鈍，可有時候又惡魔得過分。
    不過還好，他在某些事上永遠是根木頭，最白的那種木頭。
    “我說阿沙啊，我們什麼時候去落霧山？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玩嗎？”
    “這個，要等阿桑有時間。她最近在忙考試，等她有空了我們就去。”
    “靠！等你姐有時間那不就得放假去了？”
    “。。。。。。黎望，學生本來就應該在放假才出去玩。”
    “那你是為什麼跑回來的？”
    “我要回來拍廣告啊。。。。。。。”
    黎望哼了哼，湛藍的天空罕見的晴朗，她深深歎息道：“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慢啊？我要上大學！我也要過這種腐敗的生活！”
    歐陽沙微微一笑，“好啊，我們到時一起腐敗。”
    黎望嫌棄地擺擺手，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的腐敗就是躲在家裏看書十天不出門，別拿來和我相提並論好不好？”
    “看書很好，你應該多——”
    “啊啊啊不要跟我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