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三章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5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兩天後景燦走了,夜離驚心膽顫的各種懷疑並沒有得到正實,他不禁有些愧疚,自己似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考是激蕩的,好比征戰沙場,一腔熱血滿胸腔,他要以一尺之筆孤注一擲地走近自己的夢想。
對於這次考試他胸有成竹,其實他查過了,想當警察以他的成績,綽綽有餘,所以也沒什麼可緊張的。
幾天後,他一出考場就給自己的兩個恩師打了電話,報告了自己的考試預估,朝剛和朝敏大為不解,都說你這麼好的分數,為什麼不考個更好的院校啊,而且你這小身板能當什麼警察啊?
夜離沒怎麼解釋,隻是說那是自己的夢想,兩位老師恨鐵不成鋼地掛了電話!
在考試的學校值班處提出了行李箱,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他需要暫時離開這個地方,隨便去那裏都好,反正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一輛黑色轎車尾隨著他,夜離警覺,他想景燦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他不是應該在外地的考場嗎?
他趕緊走到了一間奶茶店,這間奶茶店有個後門,後麵是個安靜的後巷。
夜離提著個碩大的箱子,驚慌又笨拙地走出後巷,卻被一個人悠然地堵住了去路。
眼前的這個老者雖有些老態,但看上去依然神采奕奕,兩隻精銳的小眼睛裏綻放出忽閃的光芒,讓人感到他時時刻刻都在狡猾地策劃著某種計謀。
“夜小哥,你想要去哪兒?我的主人要見你。”
夜離自從看見這個人的刹那,就已經嚇掉了三魂七魄!這段時間他以為自己很害怕景燦,但其實景燦的狠辣在那個人的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那個人才是真正的人間魔鬼,是個真正的變態!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這個人再弄得那個可怕的紅樓去了,毫不猶豫地舉起箱子朝他猛地一砸,慌不擇路地跑回到了奶茶店。
在奶茶店的二樓跟一對情侶借了手機,哆嗦地撥通一個電話,景燦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裏?”
夜離慌張得口齒不清地表述了下這間奶茶店的位置,並說有人要抓他,求助地問自己該怎麼辦啊?
景燦冷笑了下,“你不是想跑嗎?這就是你不遵守承諾的後果!”
”吧嗒”一聲,電話掉在了地上。
兩個情侶同情地看著他,“需要報警嗎?”
夜離搖了搖頭,漠落道,“沒用的。。。。”
從樓下緩緩地走了下來,老者耐心地等在了門口,大概一切都是計劃中的事,老者看上去沒有一絲意外,淡笑著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轎車在霓虹中飛馳,開了許久又穿梭在了安靜的山林,這裏不是紅樓,但依然是那個男人的地方。
一處幽靜的院落裏,古樸的雕花、竹製的窗簾、古色古香的家具等,無處不透露出這所別墅超然脫俗的禪意。
檀香嫋嫋處,一個腰背直挺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案幾邊喝著功夫茶。
老者輕聲道,“人帶來了。”
那人看也沒看一眼,隨手一揮,示意他下去。
老者退下後,威嚴的男人朝夜離招了招手,“過來!”
夜離聽話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安安靜靜的,乖順得像隻小貓。
隻是這隻小貓沒有了靈性,仿佛像個木偶一樣,垂著的眼眸裏也找不到一絲光彩。
男人大力的手在他的身上遊走,“去洗了,躺床上去!”
半小時後,幽靜的別墅裏傳來淒厲的慘叫,仿佛有人被活生生地撕裂了一般,觸目驚心!
聲嘶力歇的慘叫聲驚起一群飛鳥,飛鳥撲騰著在黑黝黝的屋頂盤旋,仿佛在為某位不知名的遇難者禱告。
可惜夜離並沒有死,卻生不如死,他每天都在祈禱自己能趕緊死掉。
這樣的慘叫一連半個月都隱約從別墅裏傳出,聲音從尖曆到無力,當他耗盡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意識也越來越淡了,心底慶幸地想著死亡的感覺可真好啊。。。。
而這時模糊的警笛聲越來越近,紛亂的腳步聲停在了床邊,有人倒抽了口涼氣,咬牙切齒地咒罵:“。。。。畜生!。。王八蛋!”
被捆綁住四肢的夜離赤裸著血跡斑斑地躺在那裏,床上的四周整齊地放滿了各種觸目驚心的性虐用具。
一隻顫抖的手在他的鼻尖試探了下,隨即哽咽著撕心裂肺地嚎叫:“還有呼吸,還有呼吸,救他,救他。。。。。”
這依稀熟悉的驚呼聲把夜離的意識從悠遠漆黑的無底深淵喚了回來,他虛弱地睜開一絲眼眸,看見景燦在旁邊失聲痛哭。
他輕輕地笑了,飄渺地沙啞道:“這回你滿意了吧,我的世界就是這樣,比活著痛苦。”
在醫院療養的日子,他的身體在慢慢恢複,但是精神卻在慢慢混沌。
他瞳孔渙散,情感低落,對所有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他要不就整天不說話,要不就胡言亂語,喋喋不休地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從剛開始看上去隻是意識模糊,到最後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瘋子,景燦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滔天大錯,他以為自己是在懲罰夜離,但卻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被活生生地挖了個鮮血淋漓的大洞。
醫生的診斷是重度鬱抑症,說他現在這個程度的病,治愈起來麻煩,稍有不慎複發的幾率會很大,而且極其凶險,自殺的可能性就在分秒之間。
說得景燦的心裏仿佛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再凍成冰塊,啪嚓一聲,碎落一地。
他無數次地懺悔,其實每次虐完夜離,他明明感到心裏很痛,卻又癲狂地以為是他不重視自己的感情所以必須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當他親眼看見夜離的慘狀時,又覺得隻有夜離好好的活著,哪怕是不喜歡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有他鮮活靈動地活過來,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他也在所不惜!
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夜離仿佛一個癡呆的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破碎!
“不過現在可以用一種極端的方法,催眠治療加上藥物輔助,也就是失憶,或許可以救他一命!”
老態龍鍾的醫生緩慢地說著治療方案,使得景燦的心潮仿佛蕩秋千一樣驚心動魄地蕩了一個來回。
“所謂的催眠治療其實也就是讓他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最好換個環境,不要讓他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尤其是一些引起他發病牽扯到的人,這種病的後續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來鞏固,不然很容易前功盡棄。”
景燦焦躁道,“不能見到引起他發病牽扯的人?”
“嗯,是的,要讓他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以後會慢慢恢複過來,不過這也要看他自己想不想恢複記憶,如果他自己選擇性失憶的話,那就會徹底地遺忘一些自己不願意記起的事情,也就是說片段性失憶!”
老態龍鍾的醫生說話仿佛要睡著了一樣,努力撐開渾濁的泡眼,看著一臉焦灼的景燦,麵無表情地說,“想好了嗎?要治還是不治?”
“要治!”景燦毫無底氣地道,“我想問的是,引起他發病牽扯到的人要是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會怎樣?”
“這個,就會想起不好的回憶,也許會瘋癲,也許會發病,這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