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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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人正是楚國使臣,走在最前頭還是容崢跟祁雨的熟人,楚國的將軍韓曲。楚國這次來的人不多,一行大概近百人,除了他們的老熟人韓渠之外,另外還有兩名楚國的大臣以及隊伍中間的馬車裏的楚太子,還有幾名隨行的仆人婢女,除此之外就是護送隊伍的士兵。
隊伍來到幾人麵前,韓曲翻身從馬上下來,在他身後的的人馬一同翻身下馬,兩位隨行的官員在下馬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互相扶持著才跟著韓曲一起行禮,“見過王爺。”韓曲的年紀與容崢相差無幾。他容貌硬朗,細看之下右邊眉骨出還有一道疤痕,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凶戾,就算在路上風塵仆仆一個月有餘的時間麵上也沒見多少疲累。
“韓將軍不用多禮,想必馬車中便是楚太子殿下吧。”容崢並未下馬,隻是抬手讓他們起身。韓曲聽他這麼說便直起身回了句是,在他身後的兩位官員也跟著起身,他們可不像韓曲和那些士兵行軍打戰慣了,習慣在馬上生活。這個一月在馬上可把他們折磨的個半死,偏生還不敢抱怨半分。兩人見容崢沒理他們便偷偷半倚在馬上,實在是腿軟的站不住。
馬車一側窗簾被人先開,一人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在容崢和祁雨身後的禮部尚書林書禁不住抬頭想看看這位傳聞中身子病弱卻能讓他們王爺在戰場上吃虧的楚國太子。
馬車裏的人容貌並沒有什麼驚人之姿,相反他的容貌蒼白似有一層病氣縈繞在臉上。大概是臉色實在太過蒼白的緣故襯的他的那雙眼睛猶如深淵寒潭,看一眼便仿佛看見漆黑的深不見底的深淵,細看去他左邊眼角處還有一顆紅色的淚痣,還有那張生來便帶笑的嘴角,給人一種妖異美感,讓禮部尚書林書忍不住看愣了神。
“王爺安好,本宮身體不適便不下馬車了。。。。。咳咳。”馬車上的人開口,聲音帶著些病中的沙啞,末了忍不住咳嗽幾聲。禮部尚書林書這才回過神趕緊把頭低下。
容崢看了他一眼皺眉開口,“太子殿下此行身邊可帶了醫官,用不用本王派禦醫到使臣館隨身伺候。”這話讓韓曲皺起來眉頭,就連他身後的兩名官員也變了臉色。到是當事人臉色未變,隻是出口婉拒,“有勞王爺關心,本宮的身子自己自是清楚的,出行不敢不帶著醫官。就不用勞煩宮裏的禦醫了。”
“那就請太子殿下進京吧,本王已為太子準備還住處,請隨本王走吧。”說完調轉馬頭往城裏走。在他身後的祁雨也跟著調轉馬頭,林書趕緊招呼身後的禁衛軍上馬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城中是禁止縱馬急行的,再加上楚國的隊伍有不少的馬車,所以一行人雖然看起來浩浩蕩蕩但也隻能慢慢前行。
聞昀看著一行人遠遠的朝著這邊而來,慢慢的騎馬走在最前頭的容崢的容貌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說起來這還是聞昀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永安王。有人說永安王的相貌長得不像先帝和先皇後,更像是宗廟的掛著的容朝的開國皇帝,也就是容崢的祖父。
聞昀看著那人的相貌在陽光下變得清晰,眉目舒朗,麵容堅毅,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給他原本剛硬的麵容增添了一種柔和感。
聞昀又去看楚太子的馬車,此時馬車裏的情形被窗簾遮掩的嚴實根本看不見裏麵是個什麼情況,讓他不由的有些失望,畢竟剛才離得實在遠,隻隱隱看見有人掀起窗簾根本看不清麵容。
不止他這樣想,就連底下圍觀的百姓也都在議論紛。對於看不見別國太子的容貌有些失望。
聞昀就這樣看著人馬走到他所在的窗下,手裏還在不自覺的搖晃著茶杯,手裏的力道不小心使得大了一點,杯中的茶水被溢出來一點往下滴落,他臉上一變暗道糟糕,探出身子伸手想去撈水滴,卻沒想到撈是撈到了,但是還剩一點已經滴下去了。
祁雨本來正在想著開口跟容崢說些什麼,後頸就被滴到一地溫熱的液體,他驟然拉緊馬韁抬頭往上看,就看見一名長相俊朗的男子正把身子探窗外,右手還拿這一個茶杯,右手伸在半空手背向下緊握成拳。
他這一停容崢便察覺到了順著他的視線向上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他們兩個身在隊伍最前方的人都停下身後的人也隻能跟著停下,看他們都往上看以為出了什麼事就跟著向上看,在旁圍觀的百姓也一起看上來,聞昀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場麵,被這麼多人一起看著就連他也有些頂不住,隻得趕緊把茶杯整個收握進掌心裏對著祁雨抱拳行禮,“這位大人恕罪,草民不小心一個手抖杯子裏的茶水濺了出去滴到您身上了。”
祁雨伸手在後頸的濕潤處摸了一把,把手指放在鼻下一聞還能聞到隱隱的茶香。他有抬頭看著上麵的人,突然嘀咕了一句,“我去,幸好老子不是姓西門,掉下來的也不是木棒。”他的聲音不大,在他身前的容崢自然是能聽見的不過他對於自己這個軍師嘴裏時不時說出口的奇怪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
聞昀的耳力向來是極好,祁雨的話他也聽見了個大概,隻是這話裏的內容讓他愣了一下。下麵的祁雨又開口了,“沒事,還好茶水是滴在我身上。以後不要隨便趴窗台邊上,高空墜物是很危險的。”聞昀再次拱手,“謝過大人教誨,草民謹記。”
下麵的隊伍再次重新出發。包廂裏,周緣趕緊把自家少爺拉進來順手把窗戶關上,“幸好少爺你平日裏極少出門,認識你的人沒幾個,不然今日這事可小不小。也還好滴到的是祁軍師”周緣在一旁慶幸。
聞昀在椅子上坐下,將手裏握著的茶杯放下,拿過旁邊的帕子把手心裏的茶水擦幹,看著周緣開口,“方才那人就是那位祁軍師嗎。”他平時基本不出門,所以不止別人不認識他就連他也不認識別人,不過不出門不等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對於京中的一些權貴之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是單看他們的衣著和行為舉止總能認出一二來。
“是的,就是那位祁雨祁軍師。前幾日迎接其他兩國的使臣祁軍師都沒來,今天大概也是為了楚太子來的。”周緣在一邊解釋,看著聞昀似乎還有繼續聽下去的意向才繼續說,“聽說祁軍師是王爺在戰場上的屍堆裏救出來的,戰事過後清理戰場到時候王爺見他還有一口氣就親自把人帶到軍醫帳裏,聽說軍醫接過手的時候幾乎都感覺不到呼吸了。後來救治好了之後他就去找王爺到了謝。聽說這軍師這個稱號其實是他自己去跟王爺提的,也不知道他們在王帳裏談了什麼反正出來後祁雨就已經是軍師了。”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才又接著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隻會在軍隊後出謀劃策,甚至能上戰場殺敵,還帶領士兵贏了幾場戰事。此次王爺帶著軍隊回京,該升官的升官,該得賞賜的也都賞賜了。隻有祁軍師自己跟皇上要了賞賜,一套宅子。”
聞昀重新給自己到了杯茶正準備喝,聞言重新吧杯子放下來,“宅子?那宅子在何處。”“是,一處宅子。就在城南距離永安王府不遠。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祁軍師如此清閑的原因。”周緣點頭回複,畢竟沒有戰事作為軍師確實是很清閑的。
聞昀下意識摩挲右手食指的關節中間處,過了一會便站起身,“走吧,今日出來的夠久了該回去了。”周緣跟在他身後。
作者閑話:
這章過後就不再起章節名了,實在是起名廢。還有關於祁軍師嘀咕的那句話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木棒”,請不要太過較真。
以及更新日期是不定時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