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彥憤然起身，兩行淚無聲的滾下，顫抖的伸出白皙如蔥的手指，“白思楠，你怎麼說的出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話來。我是男人沒錯，我沒有女人的三貞九烈。可是就因為我愛你，我就要以男兒之身去替你伺候別的男人？白思楠，你還是人嗎？”
    “初彥，你聽我說。”白思楠起身激動的將何初彥緊緊的攬在懷裏，語氣不可謂不深情，“劉公子說了，隻要是你，他就能放過我。而且，而且還能介紹我去北平政府工作。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北平，我們。。。。。。”
    “我們怎麼樣？到了北平你再用我去換更好的前程？”
    何初彥恨恨的打斷道。
    “不會的，我發誓，初彥，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你怎麼能不信我呢？我好好一個大男人，都，都，都豁出臉麵去和你一個男人上床，每每都要幾近討好似的顧及你的感受，我都為你這般犧牲，你為了我，去伺候劉公子有什麼不可以的？為了你一個男人，我連聖賢書的禮法都不顧了，幾次與你廝混纏磨，我，我為你付出至此，你就不能為我想想？”
    何初彥用力掙開白思楠，渾身不住的顫抖，抬起手，重重的給了白思楠一個響亮的耳光。
    “白思楠，枉你讀聖賢書。我是愛你，但也不能這般任你侮辱糟蹋。若你覺得同我床上撕磨折辱了你，你大可不必次次像發了情的公狗一般。你一麵貪圖我的容貌和銀錢，一麵打心裏瞧不起我，鄙視我。白思楠，老漢常與我說你就是那薄情故意的李甲，如今看來，你真真是連那李甲都不如。”
    何初彥的話深深的刺到了白思楠，一直以來，他貪圖何初彥的傾城容貌，可又鄙視他堂堂男兒如女人般雌伏於他。他貪圖何初彥的出手闊綽，可又十分不屑何初彥搔首弄姿得來的錢財。
    如此矛盾又陰暗的心理，就這樣被何初彥在此時這種狀況下，這般直白不給他留半分情麵的講了出來。
    白思楠是憤怒的，他堂堂讀書人，憑什麼讓一個下九流的戲子這般無情的撕下了他的臉麵。白思楠憤怒的抬起手，一巴掌將何初彥扇倒在地。
    怒不可遏的抓起嘴角流血的何初彥，兩眼腥紅的說道：“初彥，你為什麼要刺激我，我對你不好嗎？我告訴你，劉公子那裏，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我本來想著，念你對我盡心盡力的份上，給你一個體麵，可你卻偏偏不要這份體麵。初彥，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我今日同你這般，不過是想最後再同你纏綿悱惻一回，留個念想，也不枉我們夫妻多時。”
    “白思楠，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
    “初彥，你想罵就罵吧，劉公子是個好人，他都不在乎你同我上過床，還願意用你來換我的前程。你要是真的跟了劉公子，對你而言也不失一件好事。你想想，以你這般姿色，是注定躲不過被男人養在房裏的。今天不是他劉公子，明天也有張公子，王公子。承蒙劉公子不棄，你應好好珍惜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白思楠，你可真是蝙蝠身上插雞毛，算是個什麼鳥？好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何初彥要是在纏著你，真就說不過去了。”
    何初彥用力推開白思楠，穩穩的站著，挺直了背脊，彈了彈身上的貂皮披風上的灰，擦幹淨嘴角的血，眉眼一轉，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憤怒，媚眼含情，流波轉動，正了正腔調：“事已至此，我再多說什麼都是徒勞。若來日我得了劉公子的寵，那第一個要感謝的便是白先生您了。您放心，你的北平夢，您的飛黃騰達夢，必然是無法實現了。我會讓劉公子，打斷你的手腳，割了你的舌頭，對了，還有它。”
    何初彥指了指白思楠的褲襠，繼續道：“我看也一並割了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