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鳩山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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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還不知道這三個不懷好意的男子的詭計,他讓周春凝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幫她係好了安全帶便啟動了汽車引擎,拉下離合器,調轉車頭,往周春凝以前在宛城的住處----華玉院駛去。
“最近你過得挺不錯的啊,聽說令尊大人又給你訂了一門親事?”周春凝坐在副駕上,注視著專心開車的江毅,笑道。
“嗯,是方家的大小姐。”江毅漠然說道。
“那你豔福不淺啊,還是想要子嗣了?”周春凝說道。
“我會退婚的。”江毅盯著前方的街道,淡淡地說。
“別啊,方家家主可是韓大總統的妹婿,雖說南北內戰,不過,最近我倒是聽鍾大帥說,他們好像有和談的傾向,好像要實行聯省自治……要真是這樣,令尊大人在南方政府大選期間,不是多了一個助力了嗎?而且,我還聽說,方家大小姐是難得的美人,又留過洋,不是正適合你的良配嗎?”周春凝笑道。
“我沒打算娶妻生子,這樣,對顧雷不公平。”江毅搖頭。
“我該說你是情聖吧?”周春凝微微收了一下笑容,說道:“行雲,你要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江大龍他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事情,一旦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你付出的代價會很昂貴的,還不如你娶了方家的大小姐,好堵住悠悠眾口-----”
“我不會和我不愛的女子結婚,何況,顧雷的弟弟顧飛正在追求方家大小姐,我又何必奪人之愛呢?”江毅說道。
“你啊,就是為別人考慮太多,自己好不好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真是越看你,越心疼,”周春凝凝視著江毅清俊秀美的側臉輪廓,輕歎一聲,隨即左顧右盼,好奇地問道:“咦,顧雷顧大局長呢?怎麼不見他?”
“他回東江警察總局處理事務了,我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到他了。”江毅說道。
“一個月啊!那他可要當心了,嗬嗬,我可有一個月的時間把你從他那裏奪過來哦。”周春凝笑道。
“春凝姐,你別開玩笑了。我想,你這次來宛城恐怕不是單純來探望我,恭喜我定親的事吧?”江毅回頭掃了她一眼,說道。
“嘻嘻,你想知道?”周春凝笑道。
“能說嗎?”
“機密。”
江毅:“……”
周春凝滿意地看了無語望天的他一眼,才滿悠悠地說:“我可以透露一點,其實是我們截獲了一份來自東瀛間諜的情報,東瀛政府打算開啟侵華戰爭,隻是目前條件還不充分,但是已經有不少的諜子在各處活動,我們也抓了好些東瀛諜子,據被抓獲的東瀛諜子招供東瀛方麵在密謀一項神秘的計劃,這份計劃以一位東瀛考古學家的名字命名為”鳩山計劃”-----”
“鳩山計劃?”江毅眼皮一跳,莫名地想起了那本自鍾鼓山礦洞得到的古怪的《鳩山日記》,難道跟鳩山計劃跟他所得到的那本《鳩山日記》有關?
“對,鳩山計劃。鍾大帥就是因為看到了這個計劃才說服了徐大總統願意和北方政府的韓大總統和談,畢竟誰也不願意看見東瀛人妄圖發動侵略戰爭。”雪山王”唐躍樓也更不願意東瀛人在他的地盤稱王稱霸------”周春凝說道。
“什麼時候和談?”江毅問道。
“具體時間沒定,但估計是在十一月末。”周春凝說道。
“那你不會是想利用我拿到那份《鳩山計劃》吧?”江毅忽然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狐疑地在路邊刹住車看向她,問道。
“嘻嘻,我一個女人哪敢輕易涉險啊?肯定得有可靠的人來幫我啊!”周春凝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江毅扶額歎息道。
“撲通!”
顧飛和方謹心兩人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由於摔下來的時候,顧飛本能地抱住了方謹心所以落地之時,方謹心有了顧飛這樣的肉墊子,她未曾受到任何的傷害,倒是顧飛感覺自己的脊背骨都快摔折斷了,而肚子也因方謹心那一摔之力砸在身上,差點沒把他晚飯都給他砸吐出來,在地上呻吟了好久才緩過起來。
“顧飛,顧飛,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我看看你-----”方謹心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扶起了顧飛,又是擔心,又是內疚地問。
“哎呦,我的老腰,我的肚子啊,謹心,你看著這麼瘦,沒想到砸在我身上也夠我吃一壺了,”顧飛一麵揉著疼痛的腰肝和肚子哀嚎著,一麵苦著臉說道。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方謹心愧疚地垂下了頭。
“還好,這裏不是很高,不然這麼摔下來,你我小命都得報銷。”顧飛說道。
“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看著像是一個山穀裏麵。”方謹心打量著四周,發覺這裏十分空曠,但寸草不生,腳下盡是黑色的土壤和沙石,散發著跟上麵的泥土嗅到的一樣的腥臭味道,顯然這裏的沙土都被什麼東西汙染了,難怪長不出任何的植物,而且周圍是一片詭異的死寂,連鳥叫蟲鳴聲都聽不見,除了這些黑色的散發著腥臭的沙土之外,還有一些很奇特,跟他們進來時看到的一樣的石柱,大小不一,但都刻著一些文字,隻是有些模糊不清,隱約可看出是一些甲骨文字,顧飛對甲骨文沒什麼研究,自然也看不太懂,隻能根據形狀依稀辨認出了其中的兩個字:鬼宮。
“莫非這就是這地方的名字?”他不太確定地想道,“該死,要是江三少來了該多好,他博學多才,又留過洋,肯定能看懂上麵寫的是什麼意思。”
“這裏應該是一個古城的遺址……”方謹心看著這些石柱上的文字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很可能是戰國時期的一個遺址……”
“你看得懂這些?”顧飛有些驚訝地問。
“我以前做過一期關於考古方麵的期刊,湊巧跟著曆史係的一位教授學了點這方麵的知識,也搜集了一些關於甲骨文方麵的資料,好像這上麵的文字,跟我看到的差不多,所以有點印象。”方謹心說道。
“那這個地方,是不是叫-----鬼宮?我看這上麵的兩個字,有一點像是這個意思。”顧飛指著石柱上的其中兩個字,問道。
“嗯,應該是。”方謹心說道。
“好,那咱們就去這個鬼宮裏麵看看吧。”顧飛拉著方謹心的手正欲繼續往前走,方謹心卻不動,隻把她那雙美目看著顧飛拉她的手,顧飛瞬間領悟尷尬地收回了手,自己往前走了,方謹心抿嘴輕笑,走在了他身後。
顧飛和方謹心繞著石柱走了很長一段路,這裏天色昏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顧飛有意拿出懷表看時間,卻發現表針早已罷工了,大概是這裏的磁場幹擾了懷表的運行,便也不再去關心時間,回頭看方謹心,見她居然脫了高跟鞋,提著鞋赤腳走在路上,想了想把自己的鞋子脫了遞給她,說道:“穿我的吧,這裏處處透著古怪,路也不好走,萬一從地上竄出些毒蟲之類咬傷了腳可不好辦。”
方謹心搖頭說道:“那你呢?”
“我皮糙肉厚,不怕咬。”顧飛笑道。
“謝謝。”方謹心接過了鞋子穿上了,雖然有點大,但是比光腳走路要好,不禁對顧飛的體貼照顧有些感動。
須臾,顧飛和方謹心一前一後繼續走著,忽然顧飛腳步一頓,方謹心沒留神險些撞到了他的背上,她剛要詫異地問出聲,顧飛神色凝重地在她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出聲,拉起了方謹心緩緩地繞過一根較為粗壯的石柱,朝著不遠處的一道硬土砌成的門靠攏,還未靠近,兩人已經聽到了一連串古怪的吟誦聲,也看到了從裏麵透出來的昏黃燭光。
方謹心還以為他們找到了長生,誰知探出頭去看的時候,卻愕然地發現裏麵跪著至少上百人,這些人一個個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披著厚重的鬥篷,,而且,全部都是老弱婦孺!
甚至還有被抱在懷裏的嬰兒,更有些麵色蒼白身形異常纖瘦的孩子。
他們都背對著他們,跪在地上。這是一個以硬木建造起來的大廳,什麼家具都沒有,中間有一圓台,上麵砌了一張長方形的土床。現在上麵正躺著一個女人。因為離得有點遠,他們也隻是能看到上麵是一個女人,但看不清是誰,連衣服是什麼顏色都看不到。
四周牆壁上插著簡易燭台,上麵點著蠟燭,但是那些燭光很是昏暗,倒是投下了幢幢黑影,讓這個跪滿了黑衣婦孺的大廳顯得更加陰森。
顧飛猶豫了一下,拉著方謹心不動聲色地從黑衣婦孺身後貓著腰繞向了前麵的土床,那些黑衣婦孺一直沒有抬頭,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跪著低著頭,嘴裏不斷地吟誦著,根本沒有注意這裏多了兩個人。
方謹心也隻是出於好奇地望了土床上的那個女人一眼,卻立馬呆住了,感覺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顧飛欲拉走她,發現她一動不動,死盯著女人看時,才奇怪地回頭問道:“怎麼了?你認識她?”
“李姐……”方謹心低喃著,手指著那個女人說道。
“就是你們報社那個調查烏金村的同事,向你求救的那位?”顧飛問道,目光向那個女人望去,隻見她雙手腕雙腳腕都被四個嵌在土床上的鐵環固定住,她的脖子也有一個同樣的鐵環披散著頭發,臉頰削瘦得不似人形,嘴唇也是發白,嘴裏塞著布團,無法說話,眼睛裏溢滿了恐懼之色,一看見顧飛和方謹心,特別是方謹心,眼裏便迅速地迸出了光芒,但恐懼之色依舊未退,甚至不斷地朝他們搖頭,示意他們不要管自己快跑。
方謹心當然不會跑,她當初就是因為李姐的求救信而來的,但是以她的能力,她無法打開土床上的鐵環,便低聲問顧飛:“顧飛,怎麼辦?能救救李姐嗎?”
“別急,我想想辦法。”顧飛說著,目光在四下裏掃了一圈,沒有在土床邊發現什麼機關,鐵環似乎也是用人為嵌進去的,顧飛輕輕地提了一下鐵環,發現嵌得十分的牢固,他皺著眉頭,想著怎樣把方謹心的同事救走的時候,忽然那詭異的吟誦聲停止了,顧飛一驚,忙拉著方謹心退到了土床後麵的拐彎處凸起來的一處牆壁背後,屏住了呼吸,一聲都不敢發出來。很快,他們便感覺那些黑衣婦孺的腳步聲在靠近土床,靠近他們的藏身處。顧飛立刻從褲腰上的槍套裏拔出了手槍,拉開了保險栓,腳步聲卻又停了下來,沒有再靠近的趨勢。顧飛鬆了口氣,緩解了僵硬的身體,聽到了對方在說著什麼話,他聽不太清晰,不過依稀是“什麼祭祀開始”的意思。
顧飛稍稍探出頭,往外一看,卻是那些黑衣婦孺中有一個年紀在八旬左右的老婦舉高雙手,繼續吟誦著古怪的祭祀文,吟誦了約莫一晚飯的功夫,又有一個老婦牽著一個孩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顧飛駭然發現,這個小孩就是方長生!
他倒吸一口冷氣,不敢讓方謹心看到這一幕,沉吟一下,立刻把手按在準備探頭去看的方謹心的頭頂上,惹得她十分不滿,低聲叫道:“又發生什麼事了?李姐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別鬧,危險!”顧飛見她不斷掙紮,怕引來那些人的注意,隻好低聲阻止她的行動。
這時的方長生穿著和那些黑衣婦孺一樣的袍子,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但是眼底滿是腥紅的血絲,一股可怕的戾氣縈繞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之感。
長生走了過去,那老婦遞了一把小刀給他,他機械地接了過來,然後在李姐的手腕上一劃,直接切出了一道傷口,血流了下來。
顧飛睜大眼睛,駭然地看著長生進行這樣的一場活人祭祀。
血無聲無息地流著,那個吟誦祭祀文的老婦抓起李姐的手,很快有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上前去,捏開嬰兒的嘴,讓他接到了幾滴血。
很快,所有人依次上前,每個人都以嘴接了幾滴血,其餘的人繼續吟誦。
而顧飛也把這些人都看清楚了,正因為看得清楚,她心中才更加驚駭,這些人竟然都沒有血色,眼眶發黑,如同死人,所有人都接食了鮮血,李姐竟然詭異地還剩下一口氣,竟然還沒有死。
方謹心被顧飛按住頭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何事,心中更加焦急,趁著顧飛愣神的時候,猛然一怔,站起身往外望去,頓時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禁不住地驚叫了一聲,那些黑衣婦孺也發現了她,臉上的表情更加詭異,而方長生已經舉起了刀,刀尖直抵李姐的眉心!
“砰!”
千鈞一發之際,顧飛果斷開槍,子彈打在了長生的手背上,長生的手一抖,刀子咣當落地,顧飛騰身而起,幾步衝過去,飛起一腳將長生踹到,落在了土床上,拿著手槍對著固定李姐雙手腕的鐵環開了兩槍,鐵環應聲而斷,再對固定脖子的鐵環開了一槍,不得不說顧飛槍法很好,若是稍微有點偏差,這個方謹心的同事就一命嗚呼了。
方謹心見顧飛出手,自己也毫不猶豫地衝了過來,一把將李姐從土床上扶了起來,把她的手臂拉過自己的肩膀,攙扶著她迅速後退,顧飛也一拳打昏剛爬起來的長生,把長生也扛在了肩上,一邊開槍,一邊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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