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妄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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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清逸的聲音傳來,“雲山君,打擾了,隻是星傑他……”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了憐櫻的注意,事實上早在他們進入彌靜的那一刻,墜虛便悄悄告知她所有的事由了,隻是她現在對眼前這位新見的親人更感興趣,“付星於,付星傑,你們是兄弟,你大還是他大?”
付星於先是驚詫於大名鼎鼎的雲山君竟然是名女子,也驚詫於她似乎並不像外界所傳與鬼靈皇互不兩立,最後愕然於她的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額,我虛長一歲。”
憐櫻點頭,麵上帶著些責怪,“既然你是哥哥,怎麼由得他這般胡來!”
她轉身,將付星傑和周言接過,讓兩人平躺在櫻花樹下,墜虛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小聲的跟憐櫻附耳道:“我感覺這是家務事,還是你們自家人來處理比較合適!”
憐櫻一時沉默了下來,不得不承認,付星傑的所作所為讓她有些失望,也有些悲哀,但她回神後卻首先看向了司桐,“你,想要龍氣?”
司桐點頭。
“龍氣乃國之根本,無法給你!”
她製止了司桐的就要說出口的話,“而且,沒有皇族血脈,龍氣無法幫你!”
司桐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憐櫻見他還是不想讓步,搖搖頭,“你若真想成功,就不該從這些天地聖物上想辦法,隻會適得其反的。”
想著墜虛和司桐的關係,憐櫻還是沒把話說得太絕,“你如果放棄,我幫你想別的辦法。”
司桐不到萬不得已確實不敢鋌而走險,聽聞此言是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當真?”
憐櫻點點頭,司桐猶豫了半晌,終還是選擇相信她的話,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墜虛忙招呼他來坐下,又將清逸拉了過來,怕清逸又亂說話,便就囑咐道:“看著就行,別多嘴,完事兒之後再跟你解釋!”
不用他說,清逸也心覺不對,他們這兩大魔頭怎麼會跟雲山君如此熟識,而且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憐櫻倒不管他如何作想,將司桐處理了,她才又轉頭看向付星於,“如若我今天救了他,很可能,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會失去!”
付星於本來也想過去和墜虛他們一塊坐下的,但聽憐櫻這麼一問,便打消了念頭,輕笑答:“你救不救他,我無所謂,我失不失去,我也無所謂,一切順從天意,您盡管施救,我從不強求!”
墜虛聽著就挺納悶,“這人到底想不想要皇位啊?”
一會兒爭奪一會兒又無所謂的,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人,你應該聽過的,相比本名,他的綽號更廣為人知……”
司桐了了一樁事,是場中最輕鬆的人了,遂開始對墜虛講一些秘聞。
他說著看向清逸,示意清逸來向墜虛解釋,“清逸道長對他倒是很熟悉!”
見兩人都看他,清逸不自然的別開眼,似乎不願多提。
司桐也不強求,解了墜虛的惑:“這位太子的綽號……妄天客……”
墜虛恍然大悟!
這個妄天客的名號可是響徹整個溯月王朝的,他才華橫溢,曾經笑盡天下讀書人,人人自愧不如,甚至有一年無人敢來科考。生性淡薄名利,又不願入士,就甩給天子百官一個背影。
這世界四大未解之謎中,其一就是關於“妄天客”身份的猜測。
據傳他似乎本身就是貴族,每日裏隻在自家別院裏舞文弄墨,興起時呢,也會攜妓同遊。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中以書法為最,且喜釀酒,有自己的釀酒作坊,隻有碰到他認同的人他才會拿出來待客,有人拿他的酒比作瓊漿玉液,乃天上之物,但這些都不是他最有名的,事實上他以放蕩不羈著稱,最有名的是在京城紅妓船上喝得酩酊大醉,赤身躺在船頭睡了三天三夜,又據傳他喜歡男人,而那一次,就是因為他想要納個男妾卻被人拒絕了,是以才傷心買醉!
而那個拒絕他的男人,正是眼前這位清逸道長了!
這是清逸唯一的一次情感事件,墜虛嘖嘖稱奇,曾經多方打聽過這位妄天客,但因其住在京城,所以未得一見!
這樣的人物一方麵讓人自豪,一方麵又讓京都貴族都感到羞恥,沒想到還是位皇子,墜虛不由又打量了一下付星於,似乎明白了他為何不被看好,也明白了他為何要幫付星傑去做最後的掙紮,但付星於又實在與他想象中的妄天客相差甚遠。
在墜虛眼中,妄天客應該胡子拉碴,不拘小節的狂放之人,實在不該是這麼個猶如翩翩公子的模樣!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這邊正感歎著,那邊憐櫻也愣住了,這應該是皇家兒郎該說的話嗎,哪怕他說不救,憐櫻也能理解,隻是……
“你真的不怕?”
付星於但笑,“時也命也,一時一命,順其自然吧!”
“一時一命!”
憐櫻喃喃著付星於的話,這幾個字仿佛有什麼魔力般,緊緊抓住了她的心。
不止是她,清逸似乎也有所感悟。
付星於搖頭,“我也隻是隨便說說,命運給我的,我能接受,命運要拿走的,我不強求,況且,又不見得一定是好東西!”
憐櫻隻好點頭,也不再多言。
她讓付星於站到一邊,“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救他,畢竟他們都太虛弱了,尤其的付星傑的身體,本身中過鬼草子,尚未恢複,又被鬼氣侵染,已然沒了多少生機,而現在他體內的魂魄實力又低,無法控製,所以才一直在昏睡……反觀周言的身體,因是武將,則還算好,不過也不容樂觀,即使換回來,也要靜養半年,最好是不要見光!”
“這半年他們可以在我這裏修養……”
“雲山君……”
付星於出言打斷了憐櫻的話,“我覺得還是星傑醒來後自己決定吧,他這個人,從小都是自己做主慣了的!”
憐櫻眼神一黯,是啊,她現在有什麼資格去幹涉呢!
墜虛看出了她的難受,皺眉高喊:“人能救回來再說吧!”
付星於點頭,也是,雲山君自己都說了不一定能救,他們就開始考慮以後的事了。
司桐則詫異的看了眼墜虛,他這般憐香惜玉,還真是從未見過的景象。
墜虛衝他挑眉,“小意思!”
兩人就這麼眉來眼去,清逸索性將臉別到一處,眼不見心不煩。卻不巧看到了他修煉生涯以來最為可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