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蒙蔽,長風,落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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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妖怪不是食同類就是活了不少年頭,本事大得很。
夢萌躲之不及被吃了好大半身軀。
“好繡的刀。”那怪物一邊壯大一邊嫌棄。
刀?
夢萌身軀一頓,四下飛散,化作黑色碎片。
她不是妖,是精怪,是刀,是長風。
“連我都騙了。厲害厲害。”長風碎片爭鳴。
丫頭化作血肉聲音粗魯:“被騙了,可憐兒,快過來我吃了你幫你報仇哇。”
長風幹笑幾聲:“你知道我仇人是誰。”
丫頭左臉膨脹似氣球一般爆炸開血色肉花,生出海星一般的肌膚,在人類看來她是最醜陋不堪的東西,但她此刻又不是人類,並不需要人類的欣賞:“我不需要知道,待我出山,全世界的人都要死一半。”
長風嗬嗬嗬幹幹的笑了幾聲像個受盡人世間欺辱的可憐蟲:“不可以。人可以死,可有一個人不能死。”
丫頭覺得他可憐可悲又有一股怒其不爭從胸腔裏湧出來:“哇哦,癡情人,癡情換負心,人與妖相戀,無索求的敗得慘烈。”
“我有所求,今日才知非我所求,非我所想,那個女人害的我好慘。”
他很慘,他不是夢萌,受了夢萌的蠱惑自以為是一心愛著九耀的女人,一心來尋愛人,結果卻忽然發現自己不過是被夢萌催眠蠱惑來自尋死路的蠢貨。
他憤怒,他後悔,他不甘心,他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著了道的。
丫頭尖叫起來,像一隻燒開了的水壺:“女人?你愛女人,我恨男人愛男人,恨女人愛女人,顛倒乾坤不像樣子。”
貓兒道:“我退婚了的。我沒辜負你。”
丫頭尖叫:“你辜負了我姐姐,她為了你拒絕了大王,慘死荒漠,你騙了我爹娘,趕我出門,致使我變鬼變魔,你教人關我入地獄,你和你的情郎過得好美的日子。”
貓兒道:“是你一廂情願的。”
此話一出口,那妖魔被激怒還未完全脫離地獄一掌如雪崩淹沒了兩個人將他們拽入地獄。一瞬間地麵上又幹淨了,黑暗褪去,紅光消失,恢複了安寧。
“癡男怨女好生無趣。”就連長風都似乎看膩歪人世化作煙灰被妖魔吸入體內。
丫頭搖擺著身軀,爬不出地獄的吸引力,膨脹如牛的身軀有被吸進狹隘的洞穴裏,地麵閉合,開口失蹤,除了花還在飄舞,再也沒有什麼變化。
當然,院子裏還有一個怪物,在那間屋子裏。
“他竟然是把刀變的。那女人還沒有來尋你,已有四年了。你不會對她失去吸引力了吧。”
屋子內又是一片怪異天地,競逐謝膝蓋上趴著個嫵媚尤物,非男非女。那戲子已經不見蹤跡。
競逐謝自信:“人化為妖丹容器,必定剝離七情六欲,我就是她的七情六欲,她舍不掉。這輩子都逃不脫。”
尤物說話也透著股令人覺得心底發癢的魅力:“沒有了你,她就無愛無憎了嗎。”
尤物眉眼一挑看過去就像是隻狐狸反駁了方才自己的懷疑:“她都不要的話怎麼會想稱霸天下。”
競逐謝聲音低沉似乎被人皮麵具擋住了嘴巴,他這說話的方式與放在在眾人麵前全然不同:“所以我招來貓兒,他殺長風也罷,殺得了夢萌最好。”
尤物沮喪的翻了個身子露出婀娜豐滿的身軀:“隻可惜他自尋死路,打開了地獄,放出來個怪物。連我都得窩囊在這結界裏。”
“你莫非忘記了……這是本王的地盤,人也好,妖也罷,都必死無疑。”
亂世間強人紛紛自立為王,九耀做了競逐謝也不能免俗。
“這人沒用了。下一個計劃可以提前了。”
尤物嘿嘿笑了起來,有些猥瑣,但這點瑕疵使他更像個人:“已經開始了。”
九曲洞,山穀下,埋葬著“夢萌”的墳墓旁,有座蓋好一月不久的莊園,敞開的大門內擺了六大圓桌,四肉一菜一湯,五壇酒堆在中央,正有人取了一壇酒,掀開紅色蓋子,酒香濃鬱刺鼻,他舔了舔下唇,淺飲了一口大讚“好酒,爽!”
“酒鬼喝酒這麼斯文嗎?與名不符呀,不會是假的吧?”
淺衣姑娘正是諸葛黃菡,她接了一個任務,價值三萬兩黃金,這不是她接過最值錢的任務,但最近是她最缺錢的時候,她不希望這回有任何失誤。
“姑娘啊,就算你覺得他是假的也不該說呀。得罪人得不償失。”
“此刻不說,失手沒命了可怪不得別人。”與諸葛黃菡一般考慮的不止一個。
再坐有十人,諸葛黃菡左邊桌坐著獵裝男子,附和了幾句,右邊桌坐著一對藍衣胡海派弟子。覺得得不償失的是藍衣胡海派的個魁梧男子,過肩碎發隨意披散,有些狂野不羈,像個異域人,他身邊的同伴覺得諸葛黃菡不應該得罪人,拿著把折扇為人瞧著圓滑,但腰間別著斧頭,刻著閃銀紋的電字,正是江湖上最不好惹,脾氣最不好的三問不知先生。
魁梧男子說完不該說,諸葛黃菡就見他摘下身邊同伴的腰間斧頭笑臉盈盈的甩向“酒鬼”一場大戰即將開始,那酒鬼卻被斧頭一下子砍斷了腦門,當場斃命。
這人是假酒鬼,江湖人都知道酒鬼頭似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似乎是幼年吃了妖怪肉,置之死地而後生,成就了一腦袋鐵頭功夫。就算他真的是酒鬼,對這群人也沒什麼用,對這願意給三萬兩黃金的人也沒什麼用。因為他的腦袋一點都不硬。
他的屍體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桌麵,血流進了碗裏,雞鴨魚牛的肉被浸泡出一股怪異的味道。眾人都沒了胃口。但是大家都不是來吃飯的,所以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各位好,各位大俠大英雄早上好啊。”這一個人站在屋簷上,帶著一張黑鋼麵具,沒有露出眼睛嘴巴鼻子,似乎不是用眼看人,而是用別的什麼東西在觀察他們。
很顯然他跟傳聞中的酒鬼應該是一個樣子,一樣是吃了妖怪肉,得了與眾不同的能耐,因為這個麵具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氣。
“黑麵具。”
“為什麼他也來這裏,他黑白兩道都走得通,兩邊都得罪了,逍遙門主不是要殺他麼?如果他來了,我們幹活的時候,豈不是會遭到逍遙門的人追殺?”
獵裝男人似乎相當厭惡黑麵具。
諸葛黃菡覺得他的此刻不說失手沒命了可怪不得別人很中聽,對此人有好感:“你不喜歡他?”
“誰會喜歡他呢?他有病。”
他確實有病,發起病來就會吃人,與他同行的人大多會死一兩個,因為他犯病的時候沒有人能阻擋。
諸葛黃菡道:“我到覺得他很有用,想來這個主人也跟我想到了一處。”
“哦?你知道這裏的主人找我們來做什麼?”獵裝男人好奇的看著諸葛黃菡,他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誰,江湖上願意將自己練成這麼魁梧的女人不算多。而能接觸三萬兩黃金的,隻有一個女人有這個本事。
“是啊,也許我們此行就是要去殺逍遙門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