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雲湧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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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雲湧
    空明的天空沒有一絲的雲彩,金色的球體悠然的懸在整個雲遮大陸的天空,沒有一絲的慵懶,好一個日照淩空,今天不適合殺戮。
    王二十一哥小小麵館的老板,雖然是小本經營。但他也很自豪滿足,畢竟他在這繁華的賦都生存了下來。而且,這都城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清二楚。不為別的,隻為這城裏的很多人,都會在這買上一碗麵,坐下來邊吃邊談。
    這不,又有人在那邊談這他感興趣的話題。
    “虎子哥,知道吧!聽說咱們的景帝還沒死啊,後天將在城外的十裏穀現身!”
    一個少年,仰著興奮的笑臉看著對麵粗壯的漢子,由於過於激動,少年的臉紅撲撲的。
    “小點聲,小心被新帝的人聽到了,現在可不是離國。”
    壓低聲音的警告。
    “可是為什麼當年殤帝登基了?”
    “不知道。”
    “我們那天去看看吧!”旁邊的一個男子慫恿的語言。
    “好啊!”“恩!”“。。。。。。”
    賦都開始不平靜了,這個流言充訴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一時間,都城風起雲湧,氣氛緊張,開始有人猜測留言的真偽,有人傳景帝要收回離的江山。有的人興奮,有的人懷疑,有的人觀望;朝廷中也暗潮流湧,舊月的勢力打擊舊離的勢力;而舊離的官員奮起反擊,並時刻在暗中注意著十裏穀的消息,期待著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而在都城暗中的反叛勢力也蠢蠢欲動,趁機打擊新政。
    各大勢力的情報係統都急速的運轉起來。都在想如果景帝還活著,那麼這個消息將震蕩整個雲遮大陸,並且再次改變大陸的格局。而三國的使者到來的日子臨近了。
    本來這次三國使者來訪,是一次試探,其心可昭。這舊離在成帝手中已開始衰落,可經過景帝得一盛世,後又為殤帝所衰。暗中,三國本欲分之、吞之。豈料,月國暫時打破了雲之屏障,不戰而將離吞之,出乎與三王意料。但,夜帝畢竟未用武力奪得離,所以,無以震懾三國。三王欲趁新晨未穩之機,瓜分新晨。於是,街頭巷尾流言又起,若夜帝無法像景帝剛登基時一樣,震懾三國,那麼,晨將陷於戰火,離亡不遠矣。
    同時,很多茶館趁此機會,暗暗講起了前朝景帝是如何在離風雨飄搖時,登基為帝,並且在國宴上,如何震懾三國,為離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皇宮,早朝。
    軒轅無夜想著早上半夢半醒間,覺得摟著的人肌膚光滑如緞,滿意的蹭了蹭,於是,用了更大的力氣,想著接著睡去,哪知大腿上突然的疼痛,讓他驚醒。
    睜開眼,看見了“殤帝——離鏡”,明明的,軒轅無夜看見了一絲叫做憤怒的情緒閃過了那雙世界上最美的眼裏,那一瞬間的驚豔使軒轅愣住了,之後又被離掐了一下,才醒來。再看看他們之間的姿勢,親密無間,而且是自己硬抱著人家的。
    “噌!”
    坐了起來,他滿臉通紅的落荒而逃,卻錯過了後者眼中的一絲促狹。
    突然,軒轅無夜覺得,離那雙沒有情緒的眼是很美,卻沒有美到極致,今天早上看見了他生氣的一瞬間,才明白,以前他的眼沒有一絲生氣,如寶石一樣美輪美奐,卻也是一個死物而已,而今天他卻像一個具有靈氣的活物一般,值得讓人迷戀一生。再想想,在他懷裏柔韌而不懦弱的身體,滑膩而又有彈性的肌膚。。。。。。
    “陛下,臣有事起奏!”
    禮部的臣子打斷了軒轅的思緒。
    “準奏!”
    “臣等近日發現賦都突然之間流言四起,傳言前朝景帝未亡,於明日城外十裏穀現身,更有流言陛下沒有景帝相當的才能,恐晨離滅亡不遠矣,而明日陵國侍者到達。臣想定有人故意為之。”
    “眾卿家以為如何?”
    吏部侍郎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此等流言必滅之。必要時要用武力。”
    “不,臣以為新晨剛立國,國之根未穩,不宜用武力,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個舊離的官員站了出來。
    “明日,三國之中,陵國使臣到來,不宜動武,這不利於晨,晨危矣!”
    “陛下以仁治國,應以仁應天下。。。。。。”
    。。。。。。
    漸漸,大殿之上分出了兩派。以舊離和舊月的官員為首。
    最後,軒轅無名站了出來“還請陛下定奪。”
    眾官員長做一輯,齊聲道“請陛下定奪!”
    “立即起草一份公文‘本帝念前朝景帝為一代明君,不阻止任何人談論他、愛戴他。但請記住吾乃晨唯一的君主,晨將在吾之下繁榮,晨定不亡矣。’公告天下。”
    “陛下!臣以為不妥,三國使者即來,這。。。。。”
    “就讓他們看到,作為警告。想從朕這兒得到好處是要付出代價的。若他們還是執迷不悟,那麼我不介意,晨的鐵騎踏遍整個雲遮大陸。”
    軒轅無夜用力的一揮衣袖,霸氣頓現,那還是昨天醉酒的尹夜和今早落荒而逃的小子。這一刻人們想到的隻會是深淵大陸的無雙帝王——夜帝。
    當然,夜帝今後同樣會響徹雲遮大陸。
    賦都城一個角落的茶鋪裏,一個滿頭白發,精神奕奕的老頭收拾著桌上的驚堂木,結束了上午的說書。他剛踏出了茶鋪的門欄。
    在行走中,迎麵走來一人,眼見快要撞上,隻見這老頭一個靈活的閃身便躲開了,絲毫不見老態。抬起頭來,眼中見到的是一個翩公子,眉眼之間輪廓深邃,桃花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輝,潤色的唇的唇角微微上挑,一頭烏黑亮澤的秀發用冠束起,竟還披散在肩上,一身藍色的錦衣包裹著勻稱而修長的身體。最覺得就是他手中的那把扇子,扇骨是削鐵如泥的烏金之金,扇麵是無堅不摧的天山蟬絲,上麵畫著一幅山河圖,上書四個大字“江山如畫”。真真一個風流倜儻。
    回過神來,老人欲與男子擦身而過,卻頓了下啦。
    “老先生,可否與在下品茶閑談,我對前朝景帝非常敬仰。”男子溫潤的聲音可以讓任何人產生好感。
    “這位公子,老朽已收工了,要聽書,請下午吧!”低著頭,老者與轉身而去,卻被藍衣公子一個反手間捉住了。
    不經意間,老者轉動手腕,很輕巧的掙脫了男子的手掌,閃身離開。
    其實,這也隻是一夕之間發生的事,藍衣公子眼中的神采更勝。顯然,這個老這是一個高手。回頭,隻剩下老者遠去的背影。縱身一躍,籃子的身形飄逸起來,忽實忽虛,跟上老者,老者突然在拐角處頓了一下,在轉身超男子的方向掠來。藍衣公子詫異的是,老者身前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他就那麼的憑空出現,沒有任何預兆,卻並不顯的突兀。
    藍衣公子及時的湊了上去,打斷了黑衣男子抓老者的動作。
    “老先生。”
    藍衣公子並沒有獲得老者的回答,二老者隻是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黑衣男子。
    “天道高手?”老者不確定的問。
    “是。”簡潔的回答。
    “有何貴幹?”“景那家夥在哪?”這一問使得老者一愣。
    “你說的可是景帝?”老者的話使藍衣公子眉頭一挑。
    “對!他在何處?”“您是?”“他是唯一能讓我拔劍的對手。”“景帝不就葬在皇陵嗎?”“我覺開了,那是空的,他沒有死。”“你。。。。。你掘了景帝的墓?”老者氣急。而藍衣公子握著扇子的手青筋暴起。“我的對手怎會輕易的死去。說,明日的十裏穀是真的嗎?”
    “老朽不知,公子請回吧!”老者肅然而立。
    “先生,我是浩然的朋友,當年驚聞他身死,縱然不信,奈何我趕往都城,浩然以下葬,無從考證,在賦都,今聞浩然未死之消息,驚喜萬分,我查到當年老先生與浩然的關係,故有此一行,也隻是確認下浩然的生死,然明天一行,縱是龍潭虎穴,吾也往矣。”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溫文的男子身上氣勢陡然一升。而那黑衣男子眉尖一跳,縱又恢複寧靜。
    “原來如此,二位,既然景帝未死的消息被知曉,老朽也不隱瞞,景帝確實未隕,隻是老朽確不知帝之下落,我隻知道,明天的事情絕不是景帝組織的。景帝不會收複離的江山,那隻能是個陷阱,二位小心了。”
    說完,老者做了一緝,轉身離去。
    皇宮。軒轅無夜漫步在複雜的回廊裏,突然,頓住了腳。
    “水上燈!”
    “陛下。”
    “去查流言的源頭,至於查出的那些人,抹殺掉,算是給幕後人的一個警告吧!”
    “是!”
    “上次讓你查景帝、殤帝的事情,怎麼樣?”
    “有眉目了,下次就可向陛下報告,並且,屬下已將暗點布滿了整個雲遮大陸,相信不久之後,我們晨的情報不必再受製於人。”
    “恩,很好,可有截圖的消息?”
    “截圖最有可能在舊離國的皇宮中。可是,屬下翻遍了整個皇宮卻沒有。”
    “恩,下去吧!”
    軒轅無夜繼續前往哪個目的地,穿梭在回廊中,望著欄杆、屋簷上精美的雕刻,一幅幅經過兩千年仍然豔麗的廊畫。隻有回廊變青石板之間的青苔才能顯示出這座皇宮所經曆的年代有多麼的久遠。可是那曆史上的一個個君王都已不在了,現在的是他,也許某一天他也會成為曆史,供後人感歎。
    雲遮大陸的環境確實比深淵大陸要好,月國的皇宮也算宏偉大氣,曆史悠久,卻沒有舊離宮殿考究、精致。在他登基的有限歲月裏,望著自己的臣民過著艱苦的日子,心中極度難受,但,卻無能為力,因為曆代月的君王用盡一切的方法去改善月的土地,卻收效甚微,明明知道雲的屏障的那一邊有一塊富饒肥沃的大陸,卻因為無法打破雲的屏障,而隻能讓小股的人過去。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雲之屏障的秘密,是他可以在短時間內,開啟雲之屏障,連接兩塊大陸。從那一天起,他便計劃著如何侵入雲遮大陸,站一席之地,讓月的百姓轉移過來。
    可是,到現在還讓他錯愕的是,為什麼那些計劃一個沒用,而是他占領了曾今強大的離。
    使他迷惑的是未然宮中的“殤帝——離鏡”,明明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的昏庸、暴虐,卻為何要使那麼多離的人憎恨他?使神秘的術者將軍防圖給他?一路的將領豪不抵抗的放他長驅而入?為什麼離不逃,反而留在宮中,不邁出未然宮的宮門?
    不知為何,他不想再推理下去了,那是他暫時不想麵對的結果。
    遠遠的站在離那人很遠的地方,他突然不想再靠近了。清澈的湖水,在陽光的撫摸下,調皮的眨起了粼粼波光,金燦燦的煞是好看,而那人就以卷縮這種脆弱的姿勢靜靜地躺在椅子裏。躺椅卻放在了陽光照不到的湖邊。他的眼也波瀾不興的盯著湖麵,一動不動,身上錦緞衣服上的花紋在光照下若影若現。組合起來是一幅很美的畫麵,卻又將所有的人都隔絕在了畫麵之外,不得親近。
    這一幅美麗的畫麵使他從心裏感覺到了冷,那人固執的不讓溫暖的陽光照不到他寒冷的心底,他向天生就與冷寂融為一體。世上所有的溫度都不能融化他,那是多麼的孤寂啊!
    離,為什麼我又看不透你呢?
    其實,離浩然在軒轅無夜踏進未然宮是,就知道了,卻並未理會。
    剛剛暗帶來的消息讓他再次感到了失望。離鏡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卻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他以不認識他了呢。小時候,沒有吃的,離浩然去禦膳房偷,隻有一點點就將自己的給他。再被其他的皇子發現時,就算被打也沒有告訴他,在受欺負時,他總是承受兩個人的壓力,將離鏡保護得好好的。當他們愛上同一個人時,離浩然選擇了無聲的退出,幹脆而決絕,沒有一個人知道,至高無上的景帝在用自己的骨血愛著一個人。他這麼的隱忍,是因為,鏡是他唯一的親人啊,他是他雙胞胎的弟弟,他的半生。在他心中,以前,弟弟雖然任性卻善良。所以,當知道鏡在用幼稚的方式謀劃著坐上那個位置時,他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隻是,他從沒有將鏡與暴虐聯係到一起。也從沒想過賢能的淩風會和他同流合汙,將離國更快一步的推向毀滅。那時就想,就算要毀,那也要毀在自己手上,起碼要安排好離的百姓。所以,當他感應到雲之屏障被暫時打開時,夜帝帶著他的軍隊踏上了雲遮大陸——離的國土,就開始了對夜帝的考察,他不能讓鏡如此下去了,自己卻自私的不想再站在最寒冷的高處了,就將離送給了他還很滿意的夜帝。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今天的局麵,而鏡卻又來破壞,怎能不使他心痛。
    鏡,這一次,哥不會再退讓了。平靜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遠處,軒轅無夜終究還是走了。
    “算了,明天去一趟就知道了,何必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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