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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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燃燒的火焰霸占了整個天空,與離的紅衣遙相呼應。
他們兩個就這樣對峙著,王與王的戰爭,王見王的棋局,難道是死棋?
軒轅無夜望進了離的眸子,他看見了清澈見底的湖水,一望無際的海洋,幹淨純潔有悠遠的天空,可最後又空無一物。他的眼底有天下,有什麼都沒有,差點迷失在了他的眼裏。
離被夜帝的雙眼吸引了,那麼具有侵略性、野性,所有的人在他的眼前都纖塵不染,毫無遮擋,所有的欺騙在他眼中都無處可逃。可又怎樣呢?天下中就有一個我,他無從所知。
他們同時動了,這是一局和局。
最後,夜帝拂袖而去,王的對決他沒有輸,可是他卻發現,他迷上了離的那雙眼,作為個人,他卻輸得一敗塗地。所以他逃了。
當離回到未然宮中時,暗已侯在了那裏。“主人,淩先生和二少想救您出去,這是淩先生給您的信。”
“是嗎?拿來吧!”淩他要救我出去嗎?雖然沒有他和鏡,我也能全身而退,隻是他們你夠記得我,還是不錯的的呢!淩他是在擔心我嗎?如果是這樣,我放棄計劃也不是不可。
隻是,離拿著信的手由開始的穩當到劇烈的顫抖,又回到平緩。
“暗!你告訴淩先生‘朕已聞將軍之好意,但朕有計,釹之心朕領之,勿妄動。衛好吾弟,吾感涕零!‘。"
“主人!請三思!”
“暗,下去吧!朕意已決。”
待到殿中再無一人時,離又拿起了那張信箋,上書著“鏡聞釹困於宮中,心急如焚,勸之,不聽,故吾定計救之,女備安!”
“嗬嗬!淩風。果然是這樣呢?既然我早知如此,為何有抱有希望,你心中無我,就算作為臣子,你也不在乎我這個國君!嗬嗬。。。。。。哈哈!鏡心急如焚,你若擔心我,當初又為何如此對我?如斯可笑!如斯可笑!”
最後那句“如斯可笑”淒厲狠絕,響遍了未然宮的各個角落,未然宮裏的所有人都感到寒入骨髓。幾名守在未然宮外的黑影快速退去。
陡然,離的手上冒出火焰,燃盡了那寥寥數語的信箋。
他慢慢的平靜下來,臉上回複了當初的表情,起身離去,在轉角處,留下一片衣袖。他還是那個帝王,無情而決絕。隻是那兩粒透明的水珠落地的聲音在數說誰的寂寥與悲傷。
“是嗎?確定未然宮有動靜?”黑暗中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
“是!”“你繼續監視無為王的一舉一動,下去吧!”女子的嘴角在月光下彎曲到了詭異的弧度,但仍然豔麗無雙、傾城傾國。如罌粟花般,雖然有毒,但是卻不能阻止人們對她的迷戀。
“真有趣呢!不知好你又在玩什麼呢?有好玩的卻不叫我,該罰哦!你等著我喔!”
“啟稟陛下,未然宮確實有無為王的淒厲叫聲!”
“下去吧!”“是!”
“看來,我又得去一趟了呢!如果,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方式,那麼‘離鏡’你做到了!”
黑暗中,又有多少個勢力在為未然宮騷動。難道是為了那個王國的君主嗎?笑話!那隻是截圖的魅力呀!
夜,有降臨了。離浩然手托著酒壺,赤著腳在青石板上踏著,搖搖欲墜,白色的輕紗由於太長拖到了腳掌之上晃悠著,時而輕輕掃過如玉的腳趾,豔麗決然。離散亂的腳步卻如舞步步法般,又如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白色的長發隨風飄蕩,是什麼迷蒙了他的雙眼,在月光下更如夢似幻,那麼得不真實,他仿佛要乘風而去。
所有的人都被他迷惑了,都呆呆的望著他。他這是要迷惑誰?軒轅無夜憤怒了,但卻再一次愣住了。
離浩然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不知道。他隻知道很多,他好似要入夢了,恍惚中,他看見了一個大石頭,好累,於是一頭栽倒在了上麵,真好。
“嗬嗬!以天為蓋以地為廬。”
眼前,出現了好多好多的片段,好多好多的頭像,數也數不清。父皇、母妃、那些可惡的皇子們、大臣們,隻是最後,他們都離我而去,最終隻剩下我一人和我的影子,這就是所謂的形單影隻吧!不要走,都不要走,可是,又有誰聽到呢?聽到了,又有誰會留下?天地之間又沉寂了,我有事那個孤獨的王者。我的子民是我的責任,我不該放棄他們,就算如母妃說,然兒,你天生害怕孤獨,不然你就會死去,就像無水的魚那樣掙紮的死亡。那又怎樣呢?當初,我為了守護自己唯一的親人,我登上了冰冷的皇位,隻是坐上去才深深的體會到何謂高處不勝寒。可是,後悔亦無用,那一年我心中已有萬民。所以,我隻有帶著深入骨髓的孤寒繼續前進,不能回頭。我隻是天下的,而天下不是我的吧?因為我知道他屬於萬民。隻是,我不是殤帝呢!百姓們都叫我景帝。百姓的景仰、朝拜,還是沒有驅除我的寒冷,我冷的是心。我終究是凡人,而不是神。君王應無情,可我卻有情,他留在了三個人的身上,母妃、鏡、淩風。我害怕有一天,有人知道了這個秘密,用我的軟助來對付我,怕他們陷入萬劫不複,所以我隻能是活著的這兩個人的君王。淩風是我的將軍,離鏡是離的王爺。所以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王,也許我該受到懲罰。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是我的軟助拿著利劍捅穿了我,所以我沒有任何的行動,任他們的計劃接近尾聲。既然那是他們想要的,那麼就給他們吧!離鏡很善良,淩風很賢能,離交給他們,應該不錯吧?從此,景帝死了。隻是不久,聽到離鏡亂殺無辜,斬了各個覲見的良臣。我後悔了,那一夜,未然宮沒有點燈,寂靜了一夜,我噴出了一口心血。當陽光灑滿人間時,我已紅顏白發。我真正的一無所有了,連離的安寧我都沒有守住。我終究不配為王。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下午,我想,我定在夢中吧!夢是彩色的呢!金色的陽光,碧綠的湖水。
隻是,突然闖進來的人打破了這一切,殷紅的血從他的肩上流下來,刺痛了我的眼,隻是最後,我沒有露出自己的心情,他是愛鏡的吧!
但是他的話,還是刺痛了我的心。雖然,我有防備。溫暖的春天卻讓我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裏,痛,無可抑製的痛,但是我是他的王,所以我仍然麵無表情。
“離的國都,賦,將不保,請留下吧!作為殤帝離鏡留下吧!”堅定的語言,就像淡定我會同意他的提議一樣。
我很憤怒,想問為什麼,卻有什麼都沒有說。
“淩將軍,又怎知孤會幫你呢?”
“就憑鏡坐上了屬於您的皇位,天下間能用詭計在您的眼皮底下坐上皇位的人沒有,除非您是自願的。”
“嗬嗬!能得到將軍的肯定真寧孤驚訝。當年行動時,還以為將軍定不削與孤呢!”
苦笑,"臣從來沒有小覷過陛下,隻是天下在臣心中沒有愛人重要,所以在那次行動中恐陛下有所動作。陛下卻沒有阻止,陛下是一個好哥哥,也同時是一個好君王,隻是當初怪我沒有看出您對離鏡的愛護,所以,我輕做了小人,卻也還得離亡了。”
“離亡不了,你帶吾弟走吧!不要負他!還有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他快出大門時,我終於還是顫抖的問了一句:“你愛他!”
“愛!”他轉過來是無比陽光的笑靨。
“喔!你可不能變心,不然,吾定糾纏於你,上黃窮,下碧落,永世不得安寧。”最後我也笑了,隻有我自己才知道裏麵的悲傷。
淩風當時晃了一下,“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是啊!他永遠不會。
然後,我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可我一點也不害怕,為什麼要恐懼呢?我是王呢!隻是好冷啊!
咦,這又是什麼。好暖呀!那是幻覺吧。所以,我偶爾的脆弱一下下,不要緊吧!真溫暖呀!我向裏靠了靠,是母妃吧!好舒服!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我渴求著不屬於我的溫暖,我會受到懲罰的吧。那又怎樣呢。我不在乎呢。就算是飛蛾撲火終究會灰飛煙滅,我也不恐懼,因為我知道這是夢境,我此刻隻是心中沒有天下的離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