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舊憶始  5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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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友在信中寫道;再沒有稱得上是永遠的了。一句現實而又討人厭的話,像永遠這一名句一樣討厭的東西。年少無知的我們像被祖母騙得說一把沙握在手裏便可以變成金子的兒童般,對永遠從不置疑。物轉星移,年少被時間趕走,無知再敵不過成長後,我們的十六歲,或平淡如水,或讓人頭痛,仍舊會想信朋友,相信友誼,但絕口不提永遠。有時甚至會發現,我們以為比牆還厚的情感,在真正風雨來臨時。遠不如我們想像的厚,絕望湧上心頭時,更不會相信永遠。
    世界上有很多人,中國有很多人,學校在很多人。當你去吃飯的時候,你就會深刻的對人滿為患這一名詞有無盡的感受。女生也許可以坐到那裏等所謂的男朋友打飯過來,卻也全然不知背後女生嘻笑著在說。又是一祖宗。
    校園戀情開始時,二分好感,八分好奇。分手時,二分傷心,八分恨意。分手受了傷者找一個自己忘了很久的同性朋友,大哭一場。泣不成聲後對那個人的名字產生敏感,一提起便狠狠的咒罵。這個世界總是這樣,自己嚐不到的果子便到處說那是壞果子。女人的祖先也許不是達爾文口中的猴子,而是那隻吃不到葡萄的狸。
    書假日通往學校宿舍的黑角,偶爾會傳來深閨婦女的低聲抽泣聲,偶爾同一角落裏還有一對熱戀中的男婦在情話不停,鮮明的對比,滿麵是現實的殘忍。
    隻見新人笑,又幾曾見過舊人哭。
    對於愛情,莫文慰的陰天不知唱出了多少人的心聲。‘愛情不過是你情我願,最後愛恨沒了都各不想欠。其實真的本是這樣,沒必要分了手便連陌生人也做不了。放不下情是因為還愛,放不了人是因為自尊。如果放不下情,那就不必恨,你畢竟曾經愛過,失去比不曾擁有幸福。如果因為人,那隻不過在跟自己過不去而已。你在付出恨的同時就是在提醒自己記得傷痛。無論愛不愛,恨都是沒有必要的,抬舉別人的同時也低了自己。
    女生說話時,說自己的白馬王子,滿是純潔,有色的東西很少出口。男生一夥也說女生,像評論家一樣品頭論足,動不動就是有色的垃圾。於是,在吵架的時候,女生罵男生是滿腦精蟲的二百五,男生罵女生是滿腦白日夢的花癡,像強了深恨的吵了起來。但熟人知道,生氣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天。
    在叫男生搬水的時候,他們提出男女平等,在排隊時他們也紳士的說,男女平等,沒有女士先,但在一切過了之後,打掃生時,他們又說,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平等的。
    世界上的女生說,世界上隻有一個紳士,那就是上帝。男生說,世界上隻有一個淑女,那就是觀音。觀音和上帝兩相不同的信仰,男生女生兩個不同的種類,在學校的大染缸裏,吵吵叫叫,打打鬧鬧,搞得雞飛狗跳。談愛的開始談得理直氣壯,打架沒理的反而像正確的一方,老師氣得又眼變直那是通常,我們沒有勁去除草,在這些方麵去精力有佘。
    我們犯錯誤時總憑著自己還小,隻是不曾知道,歲月流轉,我們早已過了每次犯錯誤都被原諒的年齡。我們總急於成長,急於擺脫媽媽的嘮叨,卻又總不成熟,一路上錯誤伴行。我們這麼一群笨小孩,看不穿世界的變化,看不到情後的陷害。成長路程,遠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平坦。常感歎世事無常,卻沒有看到我一直呆在層不變的死水裏遊蕩,自以為看多識廣,其實,我從來就隻見過周圍的風景。如同那些無知的少女般總以為自己很美麗,隻是不知道/;紅漆馬桶再漂亮,裝得也不過還是屎而已。
    有些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態度,這個世界常常駐讓人討厭。
    有時候不僅僅是別人討厭,自己也讓自己覺得討厭。世界上滿是不平事。而我去憤世妒俗的煩東煩西,討厭別人的陰陽怪氣,於是可能整夜不眠。
    生活就是一場惡夢。所有的人在你的夢裏粉墨上場。有人是紅臉,有人是白臉。於是有的人討人喜歡,有的人又盡受白眼。我想我就是別人夢裏那個盡受白眼的人,當一個人鋒芒畢露時,別人的劍已經侍機出動。傷人遍體。我知道這是個理由,但不是全部的理由。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裏,但當你正要改變,對誰都試著和平相處時,卻仍舊沒有任何起色,於是,就不再改變什麼。也明白,原來有時不是你用心去對待就可以友好的,就像那樹上的果子,你想要時,他漠視不理,你不要時,它掉下來打到你。這世界有些人不適合跟你做朋友,隻適合做陌生人。做陌生人保持距離是為了不變敵人。
    距離產生美感,在心裏給那人留一點距離,是為若幹年後回憶的美麗。
    我們錯過了陪著哭的年齡,卻依舊尋不著真誓的友誼。漫無目地的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轉角,不知情的錯過了誰空著的手。小時候陪著哭,長大後卻學會了冷眼觀旁,磋砣的歲月裏,我們早以失去了那份純真。
    純真的笑臉,在童年那最純淨的記憶的天空裏。那裏有天使張開潔白的翅膀告訴我。曾經擁有的,如今已經失去。
    錯過了秋雁南飛,忘卻了繁花不再。許多時候,我們就是這樣一次次的接到遺憾,許多事情,一轉頭便錯過。
    我厭惡自己就像厭惡現實一般,於是我在想像的世界中編製無數個我。快樂的,傷感的,世界所擁有的各種性格都是我筆尖的生靈。我沉迷在自己所創造的世界,無法抽離的沉淪。有時候,眼睛不想去補捉任何一個人的影子,害怕一個小小的眼神便陷出了我太多的心情。不所有的人都抬頭,隻有你一個人死守心池,低眉低眸,那叫孤獨。在一走也許是很多人,但在意的卻隻有你自己。看不透的人心,找不到那個明白我看天一眼淚光人的,我開始流淚,開始學不會堅強。
    我的世界原本沒有輪廓,可以自由的朝任何一個地方不停的廷伸,卻對自己所要的成了奢侈,前麵擋路的是太厚的石頭。
    霧未散時,校園是一個灰的校園,霧未散時,一切如同海市蜃樓般不真實。
    擋了眼睛,讓我看不清楚的又此止是霧,更多的是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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