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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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手上還打著點滴。空空的病房內隻有我一人。關於昨晚的事,已經沒有多大的印象了,隻依稀記得自己因空腹飲酒吐到死模活樣,然後是佐藤熙送我到的醫院,之後的事情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陽光從窗外斜射到床單上蓋著的衣服,那是一件不屬於我的衣服。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佐藤熙的,因為昨晚調酒時他穿的就是這件。
    難道他昨晚陪了我一夜?沒有離開過?一想到這,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暖意。
    其實我和他,隻能算是見過一次麵的間接朋友(朋友的朋友)。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會如此關心一個剛認識的朋友。當然,我不會愚蠢的以為他愛上了我,要是愛情那麼容易,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了它死去活來了。也許他對朋友都是這麼真誠吧,真是個好人,嗬嗬!
    淩萱那女人,典型一個重色輕友型。我會躺在這,有一半原因可是她導致的呢,可現在居然連看都不來看我。真是夠義氣的!還有她那未婚夫,簡直跟她是同類。虧我原先還覺得他人不錯,真是瞎了眼。不錯,不錯個屁倒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應該是佐藤熙吧。
    「你回來了?」
    抬頭一看,竟是於鷺洋,而且隻有他一人。怎麼,淩萱呢?
    「淩萱今天要參加畫展,所以叫我來看下你。」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一開口便解除了我心中的疑惑。
    「恩,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知怎麼,心裏開始莫名的煩躁。
    又是一陣腳步聲,這回真是佐藤熙回來了。
    「你醒了,身體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謝謝你嗬。」
    「應該的,餓了吧?」他把手中的紙袋提到我麵前。
    我的右手正打著點滴,他一頓就知道自己凸唐。
    「我來喂你吧。」
    我不好意思的微點螓首。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於鷺洋的樣子看上去很平靜,可細心的我還是從他的眼神了看出幾分怒意,應該是氣我和佐藤熙無視他吧。嗬嗬。
    「慢走,不送。」嘴裏吃著早飯,還不忘含糊的諷刺他。
    於鷺洋卻微笑相投,步法輕盈的“奪門而出”,還不忘在關門的時候摔上一把,聲音有些微重。
    不知為何,我就喜歡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那在我眼裏可謂是一種戰利品。
    出院後沒幾天,我就去報了考證進修班,這畢竟是我來北京的主要目的。淩萱也開始忙於舉辦個人畫展,沒有多餘的時間陪我,於鷺洋則關了店一心一意地幫她分擔工作。隻有佐藤熙會在有空的時候帶我出去玩。我更是一有空往他店裏跑,久而久之我便成了他店裏的常客。酒吧的生意很好,每晚都是客滿,或許這家店的風格獨特吧。來這的人也都很有素質,隻是點一杯酒靜靜地坐著或是輕言輕語地純聊天,最多也隻是情侶之間談談戀愛。這一切使得這看起來更像茶館,而非酒吧。
    我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總覺得自己來這像是蹭吃蹭喝。由於在兒時學過幾年聲樂,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我就會在他店裏賣弄。他老是笑著誇我多才,還說讓我在他店裏駐場抵消費得了。
    淩萱的畫展舉辦的很成功,當天為了慶祝,大家一起在佐藤熙的店裏辦起了慶功宴。慶功宴上,為了增添氣氛,佐藤熙讓我為淩萱獻上一曲。佐藤熙的建議一提出,淩萱和於鷺洋就投來不可思議的眼神。
    我毫不引以為然,自然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抬手用手指控製著白鍵與黑鍵的律動,鍵與鍵的銜接一氣嗬成。水平不高但別有情趣,直到最後一個音的跳動,伴隨著掌聲曲終。
    「子涵,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回到原座後,淩萱便開始興奮。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了去了。」我看著於鷺洋,嘴角撅起一絲笑意。
    「你和佐藤熙……」
    「普通朋友。」
    「哦?是嗎?我怎麼……」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有必要這樣嗎?」
    「我隻喜歡搞曖昧。」
    「不要傷害他。」
    「傷害是以感情為前提的。」說這話是我的視線不知不覺撇向了於鷺洋。
    我總是告誡自己,也許是他那無關痛癢地處事態度讓我產生了征服欲,我是個喜歡領導別人,操控別人的人。而他正好使我想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進修完後的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既是設計,都是需要靈感和花費腦細胞的,而我的腦細胞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最近老是對著畫紙一無所獲,或許是該給自己一個假期了。
    我是個怕寂寞的人,一旦空閑下來就會無所事事,然後左思右想的。所以我打算去佐藤熙的酒吧工作,讓生活過得充實一點。
    佐藤熙很歡迎我去工作,怎麼說他也畢竟是外國人,即使中文再好也會因為種種原由沒多少朋友而寂寞吧。
    畫展過後的淩萱沒有什麼新的任務,於鷺洋也是。他們會常來店裏調侃我們。
    我發現我越來越緊張見到淩萱與於鷺洋了,看到他們相親相愛總會無端地煩躁。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太久沒有談戀愛了嗎?覺得空虛了嗎?或許吧!
    酒,即使再美味、再辛辣,多喝了終究會變淡,甚至膩掉。所以我們時常喜歡尋找新的,不同感覺的,來刺激味覺。
    是不是生活過得還不夠充實,我毫無察覺的對調酒產生了興趣。
    佐藤熙並沒有答應,一臉笑容的說教我煮咖啡,好象是想告訴我女孩子學調酒不好,還是學點實際的東西比較好。「等以後找男朋友了可以煮給男朋友喝,那樣會很甜蜜。」
    我笑著說,「我很懶的,懶得自己動手,隻想讓男朋友煮給我喝。幹脆你做我男朋友得了。那我就有得口福了。」
    他說,「好啊。」
    但我知道,我們都隻是說笑,誰都沒有往心裏去,至少當時的我是那麼想的。
    在店裏駐場的日子裏我認識了一個成都女孩——筱雨。
    記得那次我問她為什麼會來北京,她抽了根煙,鬱悶的說:「現在想想我他媽還真是個傻帽!白癡的以為那是愛情……十六歲時他媽被一個混蛋帶到這來了,丫的玩膩了就把給我甩了,我這造的是什麼孽呀!」
    這本來是很慘痛的經曆,但是看到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卻無論如何也嚴肅不起來,結果被她狠捶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這,我搬出了淩萱家,與筱雨一起租了套房子。
    筱雨雖是個小姐,但她有她的原則。也許那在外人眼裏是裝清高,但我能明白我也相信她做小姐隻是為了糊口飯吃,並不像別人想的那麼肮髒。
    我很喜歡她,也很想照顧她。北京的房子普遍都不便宜,靠我們目前的工資是不夠開銷的。我不想讓她有過多的煩惱,所以房租四六分層支付,畢竟我呆在家的時間比她長,也許是同情她吧。
    淩萱因為我的不辭而別,跟我鬧過好幾次小矛盾,但最後還是被我說服。其實,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於鷺洋。這段日子,我總會莫名其妙的想他。我開始非常的害怕他,害怕見到他的所有,哪怕是他在對我笑。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是想避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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