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除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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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開學的時候,集體宿舍的人突然變多,她不太習慣,就在學校外和幾個要好的同學決定租房住。租房的人很多,夏寶晴隻能挑到一間離學校有20分鍾步行距離的房子。
她和付月說起租房的事。付月想起去她租住的地方有一條冗長昏暗的巷子,不放心。
那個地方是挺安靜,不過路上卻不太安全。
沒事的,我都這麼大啦,不是小孩子了。
付月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她想了想說:這樣吧,以後你晚上回去,我送你。夏寶晴推辭了好一陣,付月就是堅持要送她。
你送我回去後還得一個人回來,也還是不安全啊。
沒事的,嗬嗬,看著我也不像個弱女子呀。付月說著,在夏寶晴麵前自信的站起來。的確,付月1米70的個子,因為長期打藍球的緣故,身體強健有力。頭發剪的短,筆直修長的腿。離的稍遠一點,完全會誤以為是男生。夏寶晴忽然明白自己開學那天第一次看到付月,所以會有的一些羞怯。付月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夏寶晴回過神,笑著點點頭。
付月多年後回憶起來,送夏寶晴回家的那段時間,除了快樂,還是快樂。
自此,付月不再打工,每天自修課都早走10多分鍾,買好一些夏寶晴喜歡的零食在教學樓下等她。天氣熱,她用單車載著她,騎得要飛起來,迎麵的風分外涼爽,夏寶晴在車後座開心的唱歌,無憂無慮。夏寶晴特別怕冷,冬天的時候喜歡吃濃湯餛飩。付月就趕到食堂買了來,等在外麵的時候,怕涼了,用保溫盒裝好,卻還是不放心,用手捧著。夏寶晴起初很不願意付月這樣費心,她不要,付月就一直拿到她租房樓下,哄哄嚇嚇的說要不拿就要扔掉。夏寶晴想了想,拉著付月一起上樓,坐在小小的兩張椅子上一起吃完。付月每次總是故意少吃,她看著餛飩冒出的濕暖蒸汽,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很輕很輕,棉花糖般,飽滿柔軟。夏寶晴抬起頭,笑著埋怨她,看什麼呀,快吃吧,要不涼啦。
漸漸的,關於她們的傳言開始在學校蔓延開來。付月好像不知道一般,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夏寶晴卻越來越覺得尷尬。
夏寶晴很容易感冒,這一年也不例外,常不很嚴重,但是身子很寒,總覺得冷和沒力氣。這天她下樓,付月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衣服很溫暖。她記起這是很熟悉的感覺,歌會上那個擁抱,如毛毯的輕輕包裹。她一路低著頭,不說話,心裏除了感激還有一種特別的酸。狹長的巷子走到盡頭的時候,她終於輕輕問出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付月愣了一會,抬頭望著天,下了很大的決心。
因為…
因為我們是朋友。夏寶晴打斷了她的話,眼睛望著地麵。付月看著她,欲言又止,終於她沒有再說話,她如她期望的,點點頭,轉身走了,身影慢慢隱沒在黑暗裏。
一陣冷風吹來,夏寶晴下意識的拉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卻覺得鼻子發酸,一股欲淚的情緒。她深深吸了口氣,竭力不讓自己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