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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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你還好吧?”見到病奄奄趴在床上的任飛煙,雲橙真是大為吃驚,她也不過才出門一天而已,回來後臭味相投的好友怎麼就成這副德性了?
    “托你的福,還沒死!”任飛煙有氣無力的呻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主子啊!”接著將前因後果細述一遍。
    雲橙聽完,無奈地搖頭,“你真不該以身試法。”
    任飛煙一笑置之,若是不做些令人驚奇的事,她就不是飛煙女神醫了。
    “對了,你說莫綠被主子派去邊關了?”雲橙相當訝異。
    “是啊!”
    “她一定很傷心。”畢竟共事這麼多年,即使不對盤,也是有感情的。她替她心疼。
    “你不認為這樣對她最好嗎?也許這是她人生的轉折也說不定啊。”任飛煙別有深意的眨眨水眸。
    “你是說――”雲橙眼眸含笑,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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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半月過去,任飛煙的傷已完好如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傷一好,咱們的女神醫便故態複萌了。對於先前皇甫燊的狠心、舒池的無情,一律視為過眼雲煙。
    “相公,嚐嚐為妻特意為你泡的茶,是你最喜歡的雲山毛尖呢!”在三麵環水的小亭中,任大神醫諂媚的遞上一盞茶。
    湖光山色,清風送荷香,本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光,硬是多出一個老拉著他家相公下棋的大蠟燭。
    “嫂子,我的茶呢?”舒池一改慵懶的本性,有趣的望著大獻殷勤的任大姑娘。奧,對了,不能再稱姑娘,而要稱皇甫夫人了。可是,偏任大姑娘毫無自覺,所以,我們也別計較了。
    “你的?”任飛煙笑覷著他,然後雙手一攤,“自己泡就有了!”
    舒池唇邊的笑容僵了下,她還真懂得怎樣打擊他的自尊。
    懶得理他,任飛煙密切地關注著她的目標。
    好!機會來了!
    邪笑著張開雙臂撲向正在品茶的皇甫燊,她就不信這一次還會失手。
    砰!千鈞一發之際,玄黑身影失去蹤跡,由於衝力過大的緣故,女神醫險險避過礙路的石凳,撞上堅硬的柱子,若非舒池暗中使力助她一把,此刻她會更狼狽的在水中掙紮。
    唔!好痛!她美美的額頭一定淤青了。
    痛死了!他就不能讓她成功一次嗎?讓她抱一下會死啊!小氣的家夥!
    抑鬱的走回石桌旁,狠瞪一眼到另一邊坐下的皇甫燊,又將視線轉向石桌上的棋盤,把方才第一百零一次的失敗拋至腦後,伸手抓起一縷垂到胸前的發絲把玩。
    “我說舒池啊,這局棋,你是穩輸不贏了,還不如省點力氣去辦別的事,再繼續,不過是浪費時間精力而已,何必呢?”快走吧,大蠟燭!
    舒池劍眉微挑,星眸含笑的望著她。
    去!這家夥!難怪與皇甫燊是朋友,臭味相投嘛!多說一句話會要他的命似的。
    “不信?”她也挑起秀眉,要挑大家一起挑,“你試試看就知道了,走不到二十步,你一定棄甲投降!不過,”燦然一笑,眸中光華四射,“若你肯求我,本姑娘保你反敗為勝,如何?”
    舒池見她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拽樣,他倒要瞧瞧她有什麼方法收拾一局殘棋。論弈棋,他沒見過比燊更高明的棋手。
    不過,這一瞧,可真讓舒池大開眼界,原來圍棋也可以這樣下!
    不守進退之理,不循攻守之略,不遵方圓之道,以心下棋,隨心所欲,看似亂七八糟,實則思維縝密。弈棋之道,何止千萬,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能贏棋就好。
    結果,在與皇甫燊酣戰了三百回合之後,任飛煙以一子之距險勝。
    皇甫燊青紗後唇畔的笑容加深,鳳眸中深意鬥增。他的妻從來就不容他小覷。
    舒池對任飛煙的好感又增幾分,這樣奇異的女子才配得上燊!
    而任飛煙則一臉的戲謔笑意,緊緊盯著皇甫燊。
    “你比王爺難纏多了。”與他下棋很累。
    皇甫燊未置一言。
    舒池滿含興味道:“看起來你對弈棋頗有研究,是自小便學棋?”
    “如果我說不是呢?”
    “當我沒問。”他識趣的打住話題,再討論下去,依她的個性,會沒完沒了。
    任飛煙無所謂的聳聳肩,水眸一飄,見九曲橋上青兒飛奔而來,轉瞬,即到眼前。
    “怎麼了,青兒?”能讓青兒著急,看來事情非同小可。
    “霜,是雪小姐中毒。”青兒蹙起秀眉。
    “到底是淨雪還是凝霜?”任飛煙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追問,若是凝霜那丫頭,她不擔心,萬一是迷糊透頂的雪兒,才真讓人擔心啊。
    她的三個妹妹裏麵,二妹霓霧性格文靜,繼承了爹爹的蘊華內斂及滿腹經綸;三妹淨雪,與娘一樣是個令人擔心的迷糊蛋,三無不時出個狀況,讓翰林府雞飛狗跳一番;小妹凝霜則是曲家除她之外的另一個異類,滿腦子古靈精怪不提,還一門心思學她闖蕩江湖,雖然隻是三角貓的功夫,但憑著聰明的腦袋,及好到不能再好的運氣,每次都會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她閉著眼睛。”兩位小姐是一卵雙胞,長得一模一樣,以往她都是從她們的眼睛分辨的。
    “希望是霜兒。”任飛煙苦笑,是霜兒吧?家人是不會允許雪兒那個危險分子出門的。
    “她現在何處?”
    “你房裏。”
    “走。”撩起裙擺,快速地跑向亭林別院,自從受傷後她一直都在菊園,一方麵安撫青兒,一方麵養傷,她可不認為竹苑是個養傷的好地方。
    “你不去看看?”舒池望向皇甫燊。
    他沒回答,但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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