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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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陽光明媚、和風送暖、奇花異草、芬香撲鼻。而就在這美好的環境中,傳來一聲煞風景的歎息。
    “怎麼了?我都陪你下棋了,還無聊?”涼亭內,任飛煙涼涼道。
    “不是,我是因為昨天沒看到你對魁首的‘真情告白’感到惋惜。”雲橙又歎一口氣。
    “哦,是青影告訴你的?”那個大嘴巴。
    “除了他還有誰?”雲橙端起石桌上的茶盞。
    “說到青影,”任飛煙衝她曖昧地眨眨眼,“說,他是不是喜歡你?”
    “噗!”一聽她的話,雲橙剛入口的茶就噴了出來,正好濺到她臉上。
    “雲橙,你好髒!”任飛煙倏的跳離石桌,用手絹擦拭臉上的水漬。
    “咳咳咳!飛煙,你眼睛脫窗了?青影喜歡我?哈哈!天大的笑話!”她不要老是在她喝茶的時候語出驚人好嗎?再多來幾次,她雲橙還不給嗆死了。這樣的死法很丟人的。
    “我知道是笑話呀,這樣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你們的關係而已。”任飛煙重新落座。
    暈!雲橙沒轍地歎氣,自己已夠古靈精怪了,沒想到她更不按牌理出牌。
    “想知道直接問就好了,幹嗎拐彎抹角?”
    “你不覺得這樣能增加情趣嗎?”
    “但有人最不喜歡這樣的情趣。”
    “是你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快說,你與青影不會是兄妹吧?”
    “差不多了。你知道魁首的身份吧,他是誠郡王府的二少主。誠郡王府的四位少主每人都有兩名護衛,他們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再有名師指點出來的,而我與青影便是二少主的護衛。我們自小一起讀書習武,應該說感情比兄妹還親。”雲橙真誠道。
    “原來如此。”任飛煙點頭,“那為什麼你沒跟在魁首身邊?”
    “不就是我那個目空一切,嫌女人麻煩的主子,自從離開王府後,就將我丟在飛龍山,一步也不許我跟了,讓莫綠一直嘲笑我。”一提到這個雲橙就有氣。
    聞言,任飛煙終於明白雲橙為何討厭莫綠了。不過,禍首是皇甫燊。
    “你主子真該讓女人教訓一下。”
    “我也這麼覺得。但沒幾個女人在見到他之後會舍得教訓他,也沒人敢教訓他,事實是沒有人在惹了他之後,能全身而退的。”但是,現在好像有一個例外了。
    “他有那麼厲害嗎?”任飛煙搖頭,“難道他沒弱點?”
    “有!他唯一的弱點就是沒有弱點。”雲橙的表情非常正經。
    任飛煙作嘔吐狀,“沒救了!你把他當神了。”
    “他是我主子。”
    “像他這樣歧視女性的主子,要我早擊垮他了。”
    “他還是我師父。”
    “呃?”
    “我是他教出來的,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勝於藍的跡象。”
    “嗬嗬,難怪莫綠與你不對盤,原來你與皇甫燊有那麼深的淵源。”任飛煙恍然大悟,“不過,這一切都是皇甫燊的錯。”
    “所以……”雲橙垂下眼眸。
    “所以啊,雲大姑娘橙旗主,你就別裝了!”任飛煙含笑點明,“我會照你的意思去招惹你的主人兼師父,讓你看一場好戲,滿意嗎?”
    “看出來了?”雲橙眉開眼笑,毫無被抓包的尷尬,“我喜歡與聰明人說話。”
    “少恭維我。喂!你的死敵來了。”任飛煙右手肘放在石桌上,托著香腮。
    雲橙一抬眼,瞥見往這邊行來的那位盛氣淩人的大美女,一抹詭笑浮上唇角,故作惋惜的皺起秀眉,“這下咱們棋也別下了,茶更喝不成了。”
    “任飛煙,本旗主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兒。”渾身上下充滿殺氣的大美人瞪視著任飛煙。
    雲橙眉眼一挑,輕言淺笑,“飛煙,人家是來找你的。”
    任飛煙氣定神閑地喝口茶,輕緩地放下,才望向來人,“莫旗主,找在下有何貴幹?”
    “你指使婢女行刺魁首,其罪可誅!說!是誰派你來的?”
    “咦?貴組織審訊、定罪、行刑不都是傲龍堂的職務嗎?莫旗主隸屬傲龍堂?”任飛煙挑眉。
    “你——”
    “哎呀!飛煙啊,就是因為傲龍堂不管不審了她才來多事嘛。”雲橙插嘴。
    “雲、橙!”莫綠咬牙切齒。
    “不會吧?既然傲龍堂都不管了,為什麼莫旗主還這麼辛苦來多事?”任飛煙很合作的與雲橙唱雙簧。
    “犯賤嘍!”雲橙無所謂的摳指甲。
    “哦,原來是犯賤啊,難怪。”她恍然大悟。
    “你們——”莫綠身上的殺氣更勝,“任飛煙,你犯我師兄留你不得!”說著,“嗆啷!”一聲抽出寶劍刺向任飛煙。
    “喂!莫旗主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這樣子很難看耶!”任飛煙急忙躲到雲橙身後。不好意思,她不會武功。
    “我是女子!姓雲的你讓開,不然後果自負!”莫綠舉劍再刺。
    雲橙微微一笑,帶著任飛煙躲過一招,“是嗎?你不怕把我傷著了,魁首生氣?”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我師兄不要的女人。”莫綠冷笑。
    “對,我是魁首不要的女人,而你也不過是一個硬賴在他身邊,他卻連正眼都不瞧的可憐蟲罷了,還自以為有多了不起。”雲橙可不會任人欺負,要比伶牙俐齒,莫綠還差得遠。
    “你……”莫綠雙眸冒火,舉劍又刺雲橙。
    “喂喂喂!先等一下!等我退到安全的地方,兩位再盡興。”任飛煙識趣得躲到安全地帶看戲。
    “沒良心的家夥!”雲橙笑罵一聲,自腰間取出紫晶玉笛。
    “呀?好漂亮的笛子!”任飛煙水眸一亮。
    “這是我的武器。當初主子讓我選武器,”雲橙舞一個笛花,“有一把湛蘆劍,一柄雪月刀,一支紫玉笛,”又輕鬆的拆了莫綠的劍招,“因為劍太鋒利,刀太笨重,而且刀劍的殺氣也太盛,所以我選了紫玉笛。”
    “喔,這樣啊。”任飛煙點頭。
    “雲橙你少作怪!”莫綠鼻頭已冒汗。
    “我哪有,你別冤枉人。”她就是偏要提她與主子的關係,偏要讓莫綠分心,怎樣?
    漸漸地,莫綠有些招架不住,但又覺得敗給雲橙很沒麵子,轉眼看到看戲看得一臉興味的任飛煙,虛晃一招,飛身至她麵前,揮劍便刺。
    “啊!”雲橙一見,身形一晃,搶先一步擋在任飛煙麵前。
    劍,正中雲橙肩頭,血霎時染紅了她的衣服。
    “橙橙!”任飛煙扶住她,左手衣袖向莫綠一拂,笑靨如花,“莫綠旗主,可要付出代價。”說完扶著臉色蒼白的雲橙走向亭林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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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任飛煙與雲橙走後,距涼亭十步遠茂密的參天大樹上飄下兩個人。落地無聲靜,沾衣不染塵。
    “主子,我覺得我們像在偷窺。”吊兒郎當的男子一臉苦相。
    “我早在這兒了。”帶紗帽的男子聲音溫潤但無起伏。是她們沒發現他在場,他都沒找她們算打擾他清修的帳,怎可說他“偷窺”?
    “哦。”吊兒郎當的男子輕應一聲,內心一片焦急——橙兒還沒事,小飛煙可有麻煩了。唉!現在主子心裏想什麼,他可是一點都不曉得。
    “哪,莫旗主怎麼辦?”他一指暈迷在涼亭中的莫綠,主子再怎麼不在意她,但她畢竟是主子的師妹。
    “自作孽。”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走了?”眨眨眼睛,吊兒郎當的男子嘻嘻一笑,拍拍屁股,也抬腿走人。至於涼亭中的那個,就讓她在那兒休息一下吧,早晚會有人發現的,他也該去盡一下為人兄長的責任了。
    天做孽有可為,但自作孽啊,嗬嗬,那就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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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亭之事發生當天,雲橙與莫綠便被舒池以同門相殘之罪各杖刑二十以示懲戒。真讓任飛煙大開眼界,這個舒池,說好聽點兒,是嚴以律法,公私分明,難聽些,就是冷酷無情!兩個俏生生的大美人兒,跪在眼前,他還能無動於衷,硬生生的下令,眼睜睜的看著棍子無情的打在兩個姑娘身上。
    若非雲橙的傷需要照顧,她老早就化心動為行動教一教那些臭男人何為“憐香惜玉”了。
    這天,她剛為雲橙換好藥,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真是讓她驚喜到無以複加啊,她還沒去找他,他倒先來找她了。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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