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鳳在江湖 第五十五章 離亂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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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請止步,聖上已經歇息了。”雪景寧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卻被皇宮的侍衛給攔阻在景陽殿,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外溢。
瓊林宴上,那碧玉鑲金的蓮花上,白衣及地的女子,即使隔著薄薄的霧氣,他也能看出她是誰,那個大街上初次相遇,就奪了他心魂的女子,居然被他的父王給捷足先登了。
雪景寧是出了名的嗜血,此時眼神陰冷,牢牢鎖住幾個攔阻的人,用舌頭添了一下自己的唇,神情陰森駭人,幾個侍衛嚇得齊齊後退了幾步。
“二殿下。”倒是丁遜眼尖,幾步並作的趕了過來,“你們幾個沒長眼嗎?二殿下的路也敢攔。”
雪景寧沒好氣的掰了丁遜一眼,此次敬獻美人丁遜首當其衝,而他此時還不能將丁遜怎樣,畢竟皇位之爭,還要靠這個父皇麵前的紅人去爭取,雪景寧隻得壓下了怒火,冷笑“丁大人。”
丁遜也察覺到了異樣,又不知自己那裏得罪了這位皇子,趕緊獻媚的湊過來,低首哈腰,“
“哼。”雪景寧冷冷的哼了一聲,“丁大人倒真是會投父王所好呢。”冷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丁遜,近似萬把利劍般冰寒,根根紮進人的靈魂,然後,雪景寧憤憤的一甩袖,離去。
丁遜被雪景寧冰冷嗜血的眼神震懾主,雙腿僵在了地上,竟無法挪動半步,剛才二殿下看他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可是絞盡腦汁,丁遜也不明白,他是哪裏招惹了這位殺神?
深林處,高崖之上,一個白衣的公子負手而立,懸崖之下是濃濃的寒霧,一層一層寒氣滲到人的腳心,而那萬丈高的深崖,也隻是讓人看一眼就膽寒,哪裏還有人願意站在這樣的高處。
身後簌簌的響聲傳來,劃破樹林深處,一點點的向著白衣公子靠近。
白衣公子似是聽到了響動,卻也毫不介意,白衣被高崖上的風吹起,發出獵獵的響聲,好一派瀟灑淡定。
唰唰幾道身影閃過,十來個黑衣人圍成一個半弧形,單膝跪地,“屬下,參見公子。”
白衣人依然沒有轉身,視線還專注的停留在崖下,濃烈的霧將崖下一切的景物都遮蓋主,也不知這白衣公子是否真的能看見什麼。
“啟稟公子,由於屬下辦事不利,讓軒轅寧浩得以逃脫,還請教主責罰。”跪在中間的人,年齡不過二十幾許,赫然就是密室中困住軒轅寧浩與若雨其中的一人。
許久,白衣公子才開了口“這軒轅寧浩畢竟是軒轅國赫赫有名的人物,哪有這樣輕鬆的被困住,也怨不得你們。”
“是,公子,隻是那軒轅寧浩身邊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實在是美的邪乎,而且出手也很詭異,淩公子與她對了一掌,竟然身受重傷。”
“哦?”高崖上的人,拉長了語調,開始沉吟起來,美的邪乎,嗬,這世上,美人他倒還真見過一個,“你說傷了淩公子?”白衣人有些不可置信。
“是,公子。”
淩子夜可是臨架與武林之上的兩大世家,其中一家的繼承人啊,居然能一掌就傷了他,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女子叫什麼?”
“好像是天香樓的頭牌,名喚魅兒。”
“嗬,有點意思,可是無心,你以為一個真真的妓女,會有如此好的身手嗎?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女子應該是屬於魔教的,而且還有個了不得的身份,夜魅的二尊主。”
此言一出,那十幾個單膝跪地的人,不由唏噓出聲,一臉不可思議,這幾年攪得江湖腥風血雨,武林人士人人自危的魔教妖尊,居然是個女子,而且還是那樣一個絕美的人物。
“哼,不可思議嗎?”聽到屬下的驚歎與唏噓聲,白衣公子冷笑,“這魔教的尊主確實是個美人呢,連我第一次看見都被震驚了。”
“公子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傳消息出去,就說魔教已經開始有所行動,讓那些江湖人士先去鬧騰,至於四國,殺了幾個鞏固之臣,還不足以使其痛下決心,那麼就再給我多殺幾個,殺到他們願意傾盡全力去圍剿魔教。”白衣公子語氣森然陰狠。
無心怔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是,屬下領命。”
幾個閃身,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十幾人,都消失在原地。
白衣公子才回過了頭,臉上戴著一副銀白色的麵具,遮住了容貌,唯一能觸及的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黑漆而深沉。
陡然白衣人甩手,一枚飛鏢紮進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藏在密林的朋友請出來吧。”
聲音才落,一個身影就從樹上跳了下來,也是一個年輕男子,身著黑衣,衣服上繡著鬼魅的圖案,顯然是夜魅中人。
黑衣人一步步走進,手中的劍被緊緊的攥住,“我早就懷疑你了,江大公子。”
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笑了,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麵容,果然就是江邵南。
“孤風,你的察覺的確夠敏銳,可是你既然發現了我的秘密,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回去嗎?”江邵南微微冷笑。
孤風不再言語,拔劍迎了上去,江邵南袖中的劍也在同一時出手,兩劍相擊,迸出慘烈的火花。
“小姐,你回來了。”張伯推開門,看見一襲藍衣的藍惜雨,笑嗬嗬的迎了上去,似乎早料到般,“老奴摘了上好的茶葉在雅樓晾著,小姐可以去嚐嚐。”
藍惜雨一笑“有勞張伯了。”
陳紫煙,這幾日著實鬱悶,本來是下山給人看病的,結果突然被皇宮裏的人給招了進去,那雪帝出了名的好色,這豈不是把人家一個大好的姑娘硬是給毀了嗎?一想到那風華絕代的人物,這樣被人糟蹋,陳紫煙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苦了冥淵。
“你上山請我給人治病,當時不是很有氣勢嗎?怎麼現在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被人蹂躪。”
冥淵無辜的攤攤手,眼底笑意不減,“我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和一國之主鬥啊。”
“哼,借口。”陳紫煙憤憤的打包收拾著東西,“本姑娘我是瞎了眼了,才會答應和你下山,現在我就回去,反正病人也沒了,我這個神醫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
“陳姑娘莫非真的要走?”正氣呼呼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陳紫煙身體一震,回過頭看去,藍惜雨站在門口,對她展顏一笑。
“你,你不是入宮了嗎?”陳紫煙詫異的看著藍惜雨,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三步並作的跑到藍惜雨跟前,拉住她的手,“趕緊進來,我替你看看。”
藍惜雨盯著那支拉她的手,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被陳紫煙給拖了進來,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出去。”陳紫煙很不給麵子的怒視冥淵,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她大概都忘了,他才是這所宅院的主人吧,冥淵苦笑著搖搖頭,踏步走了出去。
等到冥淵離開,陳紫煙拿出一粒藥丸給藍惜雨,“你先把這個吃下。”
“這是?”藍惜雨遲疑著開口。
“女人第一次都很痛苦,氣血兩虧,這藥是滋補身體用的。”
她的一番話說的藍惜雨好不尷尬,掩唇輕輕的笑了“莫非陳姑娘是以為我被那皇帝怎麼樣了嗎?”
看著她輕鬆的神色,陳紫煙也詫異“莫非,你。”
後麵的話卻被突然闖進的人打斷,“小姐,我們在後山上發現了江公子的屍體。”
“什麼?”藍惜雨驚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你說是誰的?”
“稟小姐是江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