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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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十日了,軒轅淩依舊是出於命懸一線的情況中,虛弱的身體自昏厥後便再也沒有進過一滴水吃過一口食物,要不是宮獨雲與大內禦醫用珍貴的藥材與針灸吊著一口氣的話,現在躺在床上的恐怕早已是一句冰冷的的屍體。
那日因波羅族人鎖住了軒轅衝後,靖恒根本就沒有繼續在戰的心思,也不管身後的軒轅衝是不是逃跑了,一個縱身一個起躍瞬間便以小時在眾人眼中,以自他會輕功一來最快的速度奔向早已候著太醫等人的營帳。
自那日起,靖恒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喝過一口水,睡過一分鍾,就是站在床榻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眾人來來回回的急救,連地方幾乎都沒怎麼動就是那麼看著,害的眾人在搶救軒轅淩之餘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注意靖恒,省的大夥好不容易救回了軒轅淩然後再搶救靖恒。
連日的……呃……看護使的靖恒迅速消瘦,那天的黑衣黑袍幾乎是快要掛在他的身上,原本就堅毅的雙頰也先下去了不少,就更別提那一臉雜草叢生的胡茬了。
“七皇子……您……您先休息會兒吧,舍妹醒來的時候,在下會去叫醒殿下的。”現在的他不過是一介平民,自然是不能用‘下官’自稱,而現在一看就是女人身材容貌絕色的‘上官淩’現在也隻能是他的義妹,畢竟這裏還是有不少的禦醫。
半晌也沒有回音,宮獨雲也習慣了他的沉默,轉身繼續把心神投入到軒轅淩的身上,沒有在說話。就在這時,一個府中侍衛服飾的男子恭敬地跪在靖恒身前,清晰報告。
“殿下,離大婚之期還有兩天,請殿下速做準備。”殿下在婚期將近之時不在府中籌備婚禮事宜卻守在另一個絕美女子的身邊這實在是大大的不妥,雖然此次是秘密行動大內禦醫也多是殿下的心腹但是……誰能保證這裏麵沒有尖細之流?所以,眾家兄弟們隻好把他這個猜拳笨蛋一腳的踹過來,硬著頭皮跟主子報備……哦不,是提醒。
正在忙活軒轅淩的宮獨雲在聽到‘大婚之期’的時候,渾身一震不過瞬間見便恢複如常,不過那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是與之前大大的不同。連一旁的禦醫也是不由自主的看了‘埋頭苦幹’的宮獨雲一眼,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不知過了多久,幹啞晦澀的嗓音在低沉的揚起,“七皇妃身體虛弱,不宜近期舉行婚宴,隻消勞煩四哥把內人的名字記載於皇家祖牒便好。”
眾人愕然,全部都是呆愣愣的看著靖恒沒有表感情的臉,心中疑惑家驚訝。
侍衛也就是齊恪傻傻的脫口而出,“七皇妃叫什麼啊?”這自從七皇子公布‘金屋藏嬌’的事實後,世人便紛紛猜測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如此有福氣,但是,七皇妃的身世、姓名迄今為止至今是迷,七皇子也不主動提起旁人便不好詢問。到時有一個有女兒的大臣冒昧的詢問了七皇妃的來曆,卻當眾被七皇子一句話噎的無法再問。
“不知到底是誰家女兒如此幸運,不知道七殿下可否告知在下?也讓家中小女就此死心?”一句話說的是七竅玲瓏,即詢問了神秘七皇妃的身世,有順便說了自家女兒對七皇子的愛慕之情十分嚴重,表示了自己的女兒也是相當的新歡你。
“大婚時主婚人會當中把內人的名字刻於禦牒之中,到時一看便知。”語氣淡淡,神色自然。
這下就是其他人想問,也問不成了。
“軒轅宇洛。”緩緩的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靖恒的想也不想直接開口說道。
“啊?”傻了吧唧的齊恪沒反應過來,又下意識的回了一個問號。
也不在意屬下的失禮,冷靜的又一次重複,“軒轅宇洛。”
靜……靜的可怕,少頃,地上的齊恪一躍而起大聲領命而去。
“屬下這就回京都稟報。”媽呀,終於知道這神秘的七皇妃是誰了,齊恪激動、興奮還有一些茫然。他知道了名字,卻還是不知道本尊到底是誰啊……
“宇洛她先在病情如何?”靖恒又回到了那個冷漠肅然的靖恒,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兒,頭中飛快的轉著。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是功虧一簣隻有會到京都,一切才好順利地進行。該死的!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那個軒轅衝竟然傷的她如此之深!不然,後天就是他和她的大喜之日,這樣一切便都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卻該死的讓軒轅衝給打亂,下次再遇到,就不會像十日前那樣輕鬆的方過他!
宮獨雲反應最快,知道他口中的宇洛就是上官淩,提到病情宮獨雲神色比靖恒還要嚴肅,“如果今晚她還是沒有醒,那麼……那麼……她便很難在睜開眼。”平靜的表麵下,兩個男人的心同樣的暗潮洶湧。
“…………”屋內的閑雜人等早已退去,隻剩下了宮獨雲和靖恒,兩人對持而立靜默不語。
“她中了……‘無花’。”無花,天下至毒,本就是身帶奇毒的軒轅淩很難承受另一種奇毒的入侵,打破了她多年的平靜,所以她如果在明日晚還沒有從兩種劇毒反噬的狀況下醒來的話,那麼她真的就是難逃一死。
“無花有要可醫。”雖然它的解藥很難得到,但是解法卻相當簡單。
“隻有當今皇後才可以擁有的蕊珠才能救她……你打算怎樣才能用最短的時間內才能把蕊珠弄到手?”這句話問的相當無禮但是……卻又該死的現實。
“……能延續幾天?”
“傾我的五成功力加上三株墨蓮池的春雪蓮可在延續五日。”
“七日……我們在六日之內趕回京都。”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最後宮獨雲終於要以軒轅淩的性命為重終於點頭。
一天……一天之內他真的能拿到蕊珠嗎?
抱著軒轅淩坐在馬車裏,靖恒的心是不安的,即使他有把握可以得到蕊珠但他卻還是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老師緊緊貼著他,他知道肯定是要有大事發生,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的噠的噠的噠的馬蹄聲迎麵而來,登時靖恒的不安感覺隨之擴大……
“稟報七殿下,皇上他……皇上他薨了!”傳信之人的聲音又也哽咽,有些顫抖,但還是把話完整的說完,“先皇遺詔,傳位與四皇子靖桓,擇日登基。”
聽到消息的靖恒反而平靜了許多,隻是收緊了一下雙臂平靜的回道,“知道了,回去稟告堂兄,靖恒明日就到,你快馬回去吧。”
明顯的,外麵的傳信兵一愣沒想到聽到消息的七皇子竟然如此平靜呆了一下立刻退下。“遵命!”
“靖恒……”她正好是在馬蹄聲響起的時候醒的,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掙紮逐漸變成了漠不關心的疏離……
“醒了?”微微挪動一下身子,為軒轅淩調整姿勢,連日來的奔波想必是苦了她,雖然他們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但是對一個重傷昏迷的病人來說這已經是夠顛簸的了。
“嗯。”晦澀的喉嚨難受的要命,剛想開口要水,一個裝滿泉水的的水杯便遞到她的唇邊,她也不用客氣,就這他的手咕嘟咕嘟的開始喝起水來。
三杯水下肚,她總算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好受了些。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她知道後背癢是正佳結痂的症狀,難道她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快半月了。”仔細的為她揶好被角,靖恒淡淡開口。
“……”她就知道。
“我知道我中了無花。”略微沉啞的嗓音比靖恒的還要平靜。
動做一滯,靖恒今日才知她是會醫。
“嗯,是無花。”他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此毒非蕊珠不可。”晶亮的雙眼一點也不像昏迷近半月,剛剛才清醒的病人傷患。反而,昏迷的這半月像是休眠一般,為她攢足了體力和精力。
“這個你不用操心。”
“他不會放過這次牽製你的機會的。”盯著他的眼,軒轅淩不知為什麼總是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我知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臂輕輕的環在她的背上,小心地不壓到她的傷口。
“我說他不會放過你的,你明不明白!?”軒轅淩有些激動的挺起上身,後背沒什麼卻弄痛了胸前的刀傷。
洛洛,嫁給我可好?他……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這句話光明正大的說出口?什麼時候?
無言的相視,一個激憤一個平靜就這麼相對,軒轅淩竟然無聲的滑落下一滴滴的眼淚,卻倔強的咬住下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溫柔的為她摸幹淚痕,他笑了,第一次笑的這麼溫柔第一次笑的這麼深情……第一次笑的這麼……眷戀。
“無論發生了什麼,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會去接你,懂嗎?”解救下就快要被咬破的下唇,靖恒在她的耳邊輕柔的開口,神色沒有平時的冰冷隻有那溺人的溫柔。
他在賭,賭靖桓對他的恨,賭靖桓的報複心,更是在賭……到底是對他的恨強烈還對洛洛的身世呃了解…………他……會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