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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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寒冷的冰雪樹林早已被一盞盞的幽冥燈取代綠色的光亮向鬼火一般不停地閃爍著,黑暗的天空也會不視的傳來烏鴉與蝙蝠尖叫飛行的聲音。
手被靖恒牢牢的牽著,走了近一個時辰他連一秒都沒有鬆開過,頻頻的發出兩人手腕上帶著的手珠不停撞擊的聲音。走著走著認真的觀察者四周的動靜,卻聽到了天真爛漫的童聲,“大姐姐,你是來這裏看我們的麼?”
一粉衣小女孩揚起蓬勃朝氣的笑臉驚喜的的問,小小的身體更是站在上官淩不遠處站立著,不敢接近像是膽卻抑或是害羞。兩人同時一愣,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小孩?如果是被抓來這裏就不會有如此開朗的笑容啊?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大哥哥好酷哦,走,我帶哥哥去那邊玩去。”不由分說的抓著靖恒的衣袖向前拖著,看著一臉棋盤的小女孩靖恒竟然也不忍心拒絕,又怕自己力道過大會傷到小女孩,無奈隻能順著她向前麵的通亮走去。
上官淩沒說什麼,隻是眼色深沉的看著小女孩眼睛裏有一絲不忍和不得不的無奈。不一會兒,就看到約有百人的小孩子陣容,最大的不過八九歲,最小的才三四歲一大幫小孩正在嬉戲打鬧,像一群在花園嬉戲的小精靈,忙忙碌碌的工作玩耍著。
忽然一陣騷動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在離兩人最近的一角一個小男孩把一個看起來年齡略大的男孩子推倒在地,漂亮的小臉被氣的通紅。
“我不是沒娘的孩子,我也不是雜種孽種!”小男孩臉紅脖子粗的毒地上的男孩子大聲說道,小臉上充滿了倔強。
地上的男孩子像個猴子似的一躍而起,用手指指著小男孩的鼻尖嘲笑道;“哼,你娘就是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眾孩子全部都停止了玩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邊看。那男孩看到自己話竟然引來的大家的注意,蠻橫的臉上布滿了得意的表情。
“你……你我娘說我的血統是最尊貴的。”小男孩吭哧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大聲反駁。可以看的出,小男孩並沒有接觸過如此狀況,結結巴巴的連句狠話也不會說。
“你娘就是個賤女人……”話音還沒落,小男孩小小的拳頭便重重的打在大男孩的臉上,力道之大竟然把大男孩再次的打倒在地嘴角流血。
“不準你侮辱我娘!”騎坐在大男孩的身上,瘋狂的吼叫著小小的拳頭也不停地攻擊著身下的大男孩。
一直看著這一幕的上官淩明顯的感覺到身邊靖恒的渾身僵硬,連握著自己的手也是越來越緊不由得輕喚出聲,“靖恒?”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靖恒鬆開早已被握的通紅纖手向已經完全失控的小男孩走去。看到走向自己的的靖恒,小男孩從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大男孩身上站起身,詭異的問道:“我娘不是狐狸精,對吧?”
蹲下身於小男孩平視,靖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異常幹澀說不出話但卻重重的點了下頭。
小男孩猛地扼住靖恒的脖子看著靖恒的眼睛一遍一遍的說著:“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雅蘭就不會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雖然知道眼前的小男孩並不是真的,但他卻有些自甘淪落的陷入那一聲比一聲重的責怪聲中,不想再麵對這繁複的塵世中……
一腳踹飛緊緊掐著靖恒脖子的小男孩,對神情恍惚的靖恒大聲的喚著,“靖恒,靖恒你醒醒,那不是你的錯,不是!”雖然早就看出那小男孩就是靖恒的縮小版卻沒想到靖恒竟然毫無反抗的束手就擒,自願的隨著那一聲聲則指責中。
雅蘭是當年的鎮北將軍現在北鑰王雅滔的女兒,本已是有未婚夫的雅蘭在一次家宴中與當時的三皇子靖尚相遇使得靖尚一見鍾情,不顧當時的武顯帝的反對執意娶了雅蘭為正妃。雅蘭的未婚夫也就是當時的少年丞相現在已逝的南舜王辰溪,當時的辰溪忍辱負重了五年後被閻皓與上官飛找上,偕同了大將軍雅滔和當時的三朝元老廖荃借機起事形成了今日的四分天下的局麵。至於當時榮寵一時的雅蘭為什麼沒有被立後這世人便不得而知了。
雖然她明白一些內幕,知道當的蘭貴妃並非死於急症但卻沒想到當時的靖恒竟然經曆了這麼多……明顯感覺到靖恒沒有回神的跡象時,上官淩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亮清晰。
麵頰上的痛終於喚回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靖恒,快速的整理好麵上過多的情緒站起身剛要開口就見銀光一閃拉著上官淩向後一躍正好躲過了飛來的銀色小刀。
上官淩與靖恒後躍三丈,沉默的看著與剛來時截然不同的孩童。現在的小孩子一個個麵無表情的站在看似無則實際有序的各個位置,整個小林子的空地完全被站滿露出了孩子們身後像條長廊的通道。一塊大石上清晰的寫著‘請君入甕’的四個大字,隱隱約約的感覺能出那條長廊就是留魄林的最後一關。
“傳說中的‘一百零二童’?”以靖恒的腦子,瞬間便以算出孩童的人數,進而猜測出那傳說中的‘一百零二童’,那可以阻止萬軍過境的奇陣。
“嗯,此陣破解之法主要是在東南西北的‘四靈童’,但是一旦陷入陣中那麼便難以脫身。”話音剛落,上官淩一個起躍撩至陣邊便受到了不同方位的攻擊,隻是劍影一閃退回了靖恒的身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沒辦法把劍向孩子們揮去。”看著一張張稚嫩天真的麵孔,論誰也是無法下手的可能創陣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心理吧。
靖恒冷峻的神色也同樣出現的裂紋,雖然他殺人無數卻從來沒有對小孩子下過手,雖然那些孩子已經不再是正常的小孩子。
打量著眼前一動不動還‘一百零二童’半晌,上官淩撕下黑色外袍上的下擺係於眼上,平靜的開口:“他們已經不再是正常的小孩子了,要想從此陣通過最起碼得除掉三十多人……這是保守估計。”
接過上官淩遞來的黑衣下擺也蒙於眼上,沙啞的開口,“我理解的……”她,也同樣無奈……
感覺到鼻頭一酸,上官淩趕緊壓製住不該有的情緒繼續說道:“我負責東南,你負責西北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通過此陣。”不然就如同掉入泥沼一般,被慢慢吞噬。
靖恒輕輕一點頭,提起劍率先向西北方向撩去蒙住了眼之後,其他的器官相對的敏感的許多絲毫不影響靖恒的方向感和危機感,一路雖然驚險卻也遇到太大的阻礙。另一邊的上官淩同樣動作迅速,一路盡量避免過多的殺戮隻是一味的向前麵的長廊靠近,並不戀戰。
唰!就在兩人快要穿過陣的時候,四條白綾從不同的方位包圍而來牢牢的把兩人困在白綾中。白綾的另一端死死的掌握在不同方向的‘四靈童’的手中,小小的臉上有著與自身極不相符的陰冷和那四雙眼異常明亮的白色光芒。
兩人手中均是神器可是對眼前的白綾無可奈何,擁有異樣能力的白綾如一條條靈活的蛇一樣緊追不舍,兩人的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血跡,不是那些孩童的,是自己的。
靖恒手中卿封狠攻向其中之一,完全不顧一直夾攻自己的另一條白綾,而在另一條白綾打到靖恒的時候竟然被靖恒身上發出的藍光反彈,強大的力道擊回自己西麵的一靈童因不能挪動竟然就這樣的斃於自己的白綾之下。
四條白綾剩下三條,兩人一下就寬鬆很多就連其他三靈童也不敢隨意攻擊靖恒,上官淩便就困難了。靖恒略一思索,當下便返回陣中撩至南靈童的身邊給予致命一擊。當靖恒落回陣中的時候,就如同掉進狼堆裏一樣,能動的孩子們瞬間向靖恒圍聚,如餓虎撲食般瘋狂的攻擊已經解決了南靈童的靖恒。
這邊的上官淩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不久前的‘禁忌’和為靖恒療傷已是消耗了她不少真氣,如此的糾纏難免會消耗元氣想要速戰速決卻有些體力不支。身形逐漸緩慢,一不留神左臂便出現了條長長的血痕。
陣中的靖恒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下布條,霎時劍光晃動妖冶的紅色染滿了青青的草坪,手中的卿封也是越揮越快轉眼間北靈童已被碎於劍下,而西靈童也是獨自支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