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前世 第19章 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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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寢室的樓道裏經常聽到行李箱拖動著的聲音,這是同學拉著行李時發出的聲音。而在這個時候,我和米燕相視而望無奈的笑笑。就像依子說的,這時候如果一個人站在樓道裏會感覺特冷,冷清落寞的那種。
“喂?您好!”吳若安看到手機裏顯示著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隱約的覺得什麼。
“是、是……明天早上八點嗎?好的,好的!謝謝!再見!”吳若安欣喜的表情洋溢在臉上。
“若安,是誰的電話啊?安亦琛的?這麼高興!”一旁的米燕納悶了,這丫頭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啦。
“米燕!我被錄取了!我明天就可以去實習啦!嗬嗬!”吳若安抓著米燕的手搖個不停。
“啊!真的嗎?那太好啦!喂……你再搖下去,我的手就殘廢啦!”
“哦,嗬嗬……不好意思!”
“哎……寢室的人又少了一個哦!”
“你也要好好努力啦!別整天在遊戲裏‘醉生夢死’啦!”
“我有可能回家鄉去工作,我堂哥那裏需要人手。”
“啊?那我們不是很快就要分開啦?人家舍不得你嘛……”吳若安在那裏裝可憐,一雙大眼睛巴眨巴眨的閃著。
“哎呀……你別肉麻了好不好!你丫我還不明白,頂多有麻煩的時候才想到我哦!”
“米燕喲!你這麼看扁我啊!傷心哦……不過,真正傷心的恐怕是另一個人吧!”吳若安朝米燕擠眉弄眼。
“還沒跟他提過,因為我自己也還沒決定。”米燕很清楚“另一個人”的含義,阿木憨憨的笑臉浮現在米燕遙望的天空中。
最近寢室的樓道裏經常聽到行李箱拖動著的聲音,這是同學拉著行李時發出的聲音。而在這個時候,我和米燕相視而望無奈的笑笑。就像依子說的,這時候如果一個人站在樓道裏會感覺特冷,冷清落寞的那種。依子是那種很容易觸景傷情的那種,而我是那種即使觸景傷情也要拚命掩飾嘴硬的人。所以,我們互相數落著;她說你少裝深沉,我說,你少矯情。然後,都忍不住肆無忌憚的笑作一團。明天我也將暫別我溫暖的窩和可愛的室友們,因為工作的地點聽遠的,為了工作方便就決定搬到單位去住。
這一天,吳若安很早就摸索著起床了。因為是第一天上班第一份工作,所以特別小心翼翼。坐在公交車上,吳若安看著車窗裏的自己出神,那樣稚氣的臉嗬。其實,很久以前就向往著忙碌的上班族:一天緊然有序的工作,晚上慢慢回數著當天的工作,然後充實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止了顛簸,那家公司在最後一站,所以天心知道,目的地到了。下了車,極目望去,很幽靜的一個地方。
吳若安向門口的保安說明了來意,胖乎乎的保安打了個內線電話,馬上就有個下來接吳若安。
“您好!我是吳若安!”
“哦!嗬嗬~您好!我叫施影,和你一樣也是新來的,隻不過我比你早到一個星期而已,我帶你去見主任吧!”
“好!謝謝!我叫你小施吧!”
“當然可以!這裏他們都這樣叫我,小吳!”
“啊?嗬嗬!”
穿過長長的廊道,拐彎,敲門,進門。
“主任,這是新來的綜合部文員,吳若安!”
“您好主任!”
“您好!嗬嗬!其實我也是新來的嘛!算起來小施算是‘元老’啦,你要好好向她學習學習,我也不過昨天來的。”
“嗬嗬!我剛從學校出來不懂的事太多,這裏的任何人都是我學習的對象。”
“哦,今天你就跟著小施熟悉下公司的環境和作業流程吧!”
“好的,主任!”
沒過多久,吳若安就跟著施影忙開了。這是一個生產型的外貿企業,定單多時自然忙個不可開交,而這個時候恰巧逢定單多的時候。吳若安用心的記著沒一個流程,施影每到一個部門就先給吳若安介紹同事。雖然吳若安平時最不會認人了,可是現在沒辦法了,念叨個N遍也要記住啊。經過技術部時,恰巧餘宇從裏麵出來,吳若安低頭念叨著剛剛的那些重要人物,腦袋差點撞在餘宇懷裏,幸虧施影提醒了下,不然真的糗大了。
“小餘!忙著哪?給你介紹個新同事!這是吳若安,小吳,他是技術部的帥哥餘宇!”施影照常介紹著。
“您好!”吳若安因為剛剛差點“火星撞地球”而臉頰微燒。
“你好!不會我比你早來幾年就稱我為‘您’這麼老吧!”
“啊?”吳若安睜大了眼,木在那裏。他高高瘦瘦的樣子,劍眉星眼,但是笑容卻很柔和,跟他的容貌很不配凋的樣子。
“阿呀,小餘!你就別‘欺負’人家啦!小吳,既然他都怕自己老了你以後就叫他小餘好了!”施影在那裏打圓場。
“哦!好……好的!”吳若安在心裏想,老?他老嗎?我明明沒這個意思啊?他看上去頂多比我大三四歲而已嘛!
“好了,我得把設計圖紙送到張總那兒去,那你們忙!”餘宇禮節性的笑著離開了。
“小吳!咱們小餘怎麼樣兒?”聲音從背後傳來,是主任助理,許微微。
“啊?”吳若安在那裏犯迷糊。
“微微姐!你就別逗小吳啦!”施影轉身對著走來的許微微說。
“嗬嗬!你帶她來熟悉環境不是?那我也讓她熟悉一下人嘛!”
“兩位前輩都這麼關心關照我,我好……”
“好感動是嗎?你這丫頭我一見你就喜歡哪,有我當年的影子,所以啊麵試選拔時我極力推薦你哦!”許微微笑嘻嘻的看著吳若安,這讓吳若安受寵若驚,真有種“出門遇貴人”的感覺呢。
“微微姐……”吳若安感激的看著許微微。
“嗬嗬!不過要是你沒有能力我也沒辦法保你到最後是不是?所以啊你能進這個公司還是靠你自己的能力,相信你自己,當然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啦!”
當下班的電鈴響起時,吳若安都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的,午飯一直忙到食堂開打烊了才和施影匆匆吃幾口飯。而現在已經是暮色濃重,在食堂吃完晚飯出來時已經燈火闌珊。還有好多東西沒有熟悉呢,於是,吳若安來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把白天的經過的事寫成工作日誌,另外歸納了一些辦公常務。偶爾抬起頭卻發現小餘正從樓道走過,他揮手向吳若安打招呼,吳若安微笑回應著,然後繼續未完成的工作。到吳若安滿意的伸懶腰時,看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是9點10分。關上電腦,回到寢室洗刷完畢已經是十點有餘。
躺在床上,吳若安想啊,這就是我的第一天工作啊……對了,手機一直關著,開機設一下鬧鍾時間不然明天睡過頭就麻煩了。一開機,一連是幾條短信,三條是電話提示,安亦琛的,四條短信,又是安亦琛的,一條米燕的,還有兩條是依子跟冬子的。若安一條一條的回著,先給冬子回了條。
冬子:丫頭,最近咋樣啦?怎麼不來“騷擾”我啦?
吳若安:冬子!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哦!忙死啦!
冬子:哦?那恭喜恭喜啊!你第一份工資要請我吃飯哦我先預定好了誰跟我搶我就跟誰急!
吳若安:你就想著吃啊,小心變冬瓜啊!
冬子:那也是可愛帥氣的冬瓜!你見過這麼可愛的冬瓜嗎?沒有。所以我不是冬瓜。你見過這麼帥的冬瓜嗎?沒有。所以我即使是冬瓜也會有一大幫人爭著當冬瓜。
吳若安:被你打敗啦!我已經夠累的了,你這麼繞啊繞的我頭更疼啦!
冬子:哦,第一天工作很辛苦哦!來捶背喝水……那你早點休息吧!
依子說,若安,你丫在那裏好不好啊?那裏的帥哥多還是雜草多啊?若安笑,回:這裏山清水秀,可想什麼情況啦,據不完全打探帥哥還是有的,但雜草也有,我們隔壁技術部就有好幾個帥哥哦。米燕說,若安,寢室裏好安靜啊,怎麼你才走了兩個小時我就覺得你走了好久啊!你丫個沒良心的,工作了就裝工作狂啊?若安回:我們公司規定多而嚴,我新來的總不能撞槍口八,你也不想我第一份工作這麼快“夭折”吧!等了幾分鍾,這兩個人都無聲無息,若安猜她們一個定在論壇裏“指點江山”,而另一個肯定在遊戲中徜徉了。接下來是安亦琛了,這個時候,恐怕他也是躺在公司的宿舍中吧。
安亦琛: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安亦琛:午飯吃了嗎?我正在吃,這裏的食堂夥食很不錯,不知道你那裏怎麼樣?
安亦琛:記得要吃晚飯,別餓著也別啃餅幹那沒營養。
安亦琛:你一天沒開手機了,怎麼回事?
吳若安:第一天上班感覺一個字忙,另一個字累。我們這裏的食堂和學校的差不多啦,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吃起來比學校裏香多了,公司規定很嚴很多,我新來的所以沒敢開機。
安亦琛:你終於回短信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吳若安:你放心啦!這裏的人都很不錯,微微姐姐(總裁助理)對我像妹妹一樣親切,還有同個辦公室的小施也挺照顧我的,教我好多東西。就是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啦,我忙到九點才回的寢室呢。
安亦琛:那樣我就放心了。不過以後別這麼晚了,早點睡覺第二天才有好的精神。
吳若安:我覺得我的時間不夠嘛。而且微微姐那麼照顧我我更該努力才對!
安亦琛: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太累。
吳若安:我沒那麼嬌貴,對了,你都工作快一個月了吧?還適應吧?
安亦琛:到這星期五就一個月了,到時候發了工資,我們去看電影吧!
吳若安:這個星期嗎?可能不行了,我可能要值班。
安亦琛:雙休日也上班嗎?
吳若安:這裏本來就是一星期工作六天的,加上這星期天總公司的員工要過來和我們公司的員工籃球比賽,所以我們要安排啦什麼的。
安亦琛:連續工作會很累,很晚了,那你休息吧!
吳若安:好的!你也是!
吳若安是笑著入睡的,夢中的天空好藍好藍,還有淡淡熏衣草的味道。
和總公司的那場籃球賽沒有想象中的精彩,但吳若安還是用盡聲音替自己公司的同事加油呐喊著,許微微笑著說,看咱們小吳多青春活力啊,看來啊我們不服老不行哦。吳若安下意識的低頭笑著,隻是喜歡籃球而激動吧,心裏想因為看到籃球場就會想起某個人啦。中場休息時,吳若安和施影把一瓶瓶的礦泉水分發給隊員們,遞給餘宇時,他說:謝謝你那麼熱烈的加油!吳若安嗬嗬的笑著,說:應該的應該的。上場時,吳若安對大家說:希望大家繼續努力!餘宇回頭說:隻要你的加油不停我就不會放棄比賽!臨了還報以怪怪的笑。吳若安一臉霧水。後來,這場比賽還是輸了,因為雙方實力實在相差太大,而下半場天心確實也沒有太大的“活躍”。
晚上,吳若安照舊在辦公室裏整理一天的工作日誌,餘宇敲門進來。
“複印機開著嗎?我印一份圖紙!”
“開著呢!你用吧!”施影放下手裏的文件回答著。
“小餘,你的腳怎麼了?”吳若安見餘宇進來時走路的樣子不太對勁兒,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抬頭間,正好他的眼光也朝這裏望過來,那是深邃的眸子。
“哦,嗬嗬!今天打籃球太‘投入’了所以光榮負傷啦!”餘宇的笑總是令人難以捉摸。
“小餘!你恐怕是為了什麼而太拚命了吧!”施影明明是應著餘宇的話,說話時卻對著吳若安賊賊的笑,笑的天心毛骨悚然。
“或許吧!不過,最後我們還是沒贏哦!”餘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正在這時,許微微破門而入。
“喲!什麼時候小餘成了綜合部的常客啦?”許微微說話間又瞄了一眼錯愕的天心,“恐怕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微微姐!我這是公事啊,我來印圖紙啊!”
“真——的——嗎?”許微微笑的像個壽星。
“哎……”餘宇無奈的聳聳肩,把印好的圖紙整理了下就來到施影和吳若安的桌前,“我印完了,你們聊,我去忙啦!”
“這麼快就走啦?不多坐會兒啊‘餘翁’?”許微微笑著調侃。
“我哪敢打擾您做報告啊!我還有圖紙沒核對完呢!”
餘宇走後,許微微湊到吳若安麵前,笑嘻嘻的看著吳若安。
“小吳啊,小餘怎麼樣?”
“又是‘怎麼樣’?什麼怎麼樣啊?”吳若安迷茫的看著許微微。
“他今天打籃球的樣子很帥很酷吧!”
“啊?哦!還行……打籃球的男生一般都比較帥,特別是技術好又專注的那種!”
“今天小餘可是很拚哦!不知道是誰在場上喊‘加油’那麼起勁害的咱小餘哦那麼拚命!”許微微說話間有說指,連施影也笑著望過來。
“你……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哎!吳若安!你有沒有男朋友啊?看你這麼容易害羞肯定沒有啦!考慮下我們可愛的帥哥小餘啦!啊?”
“什麼!微微姐,你在說什麼啊……”吳若安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啊?怎麼樣啊?小餘絕對是個好好先生哦,還做得一手好菜哦,這年頭這樣的男生很少啦!”
“可是……”
“哎呀,小吳啊!小餘真的不錯哦,千萬別錯過啊!”施影也在一邊‘參戰’。
“既然這麼好你們為什麼自己不……”
“哎呀我們都是有‘家事’的人哪!”許微微跟施影異口同聲的說著。
“可是……可是,我有男朋友的……”最後三個字幾乎輕的連吳若安都要豎起耳朵才能聽清楚。
“什麼?!你有!難道你最後三個字是……”施影還沒說完就被許微微接上了話。
“男朋友?你真的有男朋友啊?!”許微微的眼中臉上都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字。
“想不到喲,看不出哦……哎……可憐我們小餘一顆‘芳心’已許噢!”許微微一臉惋惜的樣子。
“什麼‘芳心已許’啊?沒這麼誇張吧!”
“你不得不承認世上有一見鍾情啊!他啊從你來麵試的那一天見過你就‘驚豔’啦!”
“算起來,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害苦人家半個月有餘啦!”施影在一邊補充著。
“是啊,你們經過三輪麵試,再加現在一星期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多月了吧!”許微微掰掰手指還真算起“賬”來了。
“可是,我怎麼沒印象啊?麵試第一天,我沒見過他吧!”
“可是你總走過廊道吧,天意讓小餘正好抬頭看見你哦!”
“這……哎!別說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了,何況我真的有男朋友啊!”吳若安這次倒真說的理直氣壯了。
“哎……所以說天意弄人哦!可憐的小餘哦!”
以後的日子裏,吳若安總不太敢正視餘宇的眼睛。但漸漸的,好象沒什麼,也就放開了。這天,吳若安跟主任一起去招工人,在觸及工資問題時,吳若安見主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大話,意氣一上來就吐出了真話。這時的主任可真的臉紅了,幸虧他的臉比較黑而不至於被發現,但他一陣紅一陣黑又一陣白的表情讓吳若安知道自己踩到“狗尾巴”了。招工完畢後,吳若安像等待判刑似的等待挨批,可奇怪的是主任隻是說了句,以後不要這麼直白的說要婉轉點。吳若安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心裏感謝主任感謝老天爺感謝神靈。可是一個多星期之後的事卻讓吳若安所料不及,甚至懷疑那個“豬任”人皮麵具下藏著一張如何如何的臉。
那一陣子,主任常常挑吳若安工作上的毛病,有時候還“慷慨激昂”的在電話裏演講,而見吳若安進去就匆匆收了尾掛了電話,後來吳若安才從施影那裏知道那是他在向老總告狀。說吳若安不聽指令工作不細心,說話沒門鎖雲雲,最後連遲到早退都用上了。吳若安聽著施影的‘告密’真的快叫竇娥媽了。遲到?早退?嗬嗬……八點上班七點五十分算遲到?五點下班五點半下班算遲到?嗬嗬……他、他、他!他簡直就是資本家!簡直就是……吳若安鬱悶的要撞豆腐。
第二天,主任的“快刀宰亂麻”不得不讓吳若安為之佩服。
“小吳,你來了快一個月了吧!”主任笑著彈著煙頭。
“到今天剛好一個月!”明知顧問,吳若安臉上笑著心裏鄙視著眼前的這位“老人家”。
“這一個月下來感覺怎麼樣啊?”
“還行!剛來時有點手忙腳亂,基本上適應了!”吳若安故意把後半句提高了音調。
“小吳,這個……我覺得啊,這些天下來,你與我的協調性不是很好……”
“我知道我有時候說話直了點,我學的還不夠多!”
“但有些東西是不用學的,說話方麵婉轉些這應該你媽媽從小就教過你的吧!不止這裏,無論走在哪裏都一樣……”煙霧繚繞中隻看見那張嘴不停的在運作著,聽不到任何聲音。
“所以我覺得……我也跟李總說起過……要麼你辭職要不給你休個長假,你也可以再去找好的工作,我們也可以再招人來比較下,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更好,如果我們覺得招的人還是你小吳勝任,那麼我們也……”
“那我辭職好了!”吳若安一字一句的都聽進了那一段話,沒等他說完,吳若安就下了決心。
“其實,我也不太願意提出這樣的意見……”
“主任,我今天就辦辭職手續,明天就走!”
吳若安走出會議室,仰著頭好一會兒,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走在廊道裏,吳若安的整個心都是透明而沉靜的。我被炒魷魚了!雖然是辭職,可事實上是被他炒了。難道實話實說也有錯?經過技術部時,餘宇在透明的窗戶內向吳若安打招呼,吳若安無力的笑笑就低下頭快步走開了。
“小吳?你沒事吧?怎麼沒精打采的樣子?”餘宇見吳若安的樣子不太對就出來跟在吳若安的身後。
“沒……沒事!隻是,我要辭職了!”吳若安回頭笑的很勉強。
“辭職!那麼快啊!你不是才來沒多久嗎?”
“想跳槽應該不需要理由吧!”
“可是,你不是在這裏幹的好好的嗎?我不相信這是你離開的原因!”
“世上如果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那麼還會有‘竇娥’這個詞存在嗎?”
“什麼啊?我不明白!你……你是不是因為我?如果是……”
“你別誤會!絕對不會是因為你!你別把自己高估啦!別瞎猜了!你忙,我還有事!”
這一夜,吳若安徹底的失眠。回到寢室沒多久,家裏就來了電話,老爸住院了。這讓吳若安的心情壞到了極點。第二天,吳若安扛著沉沉的行李和疲憊的心情坐上回家的公交。她沒把這事告訴安亦琛,憑他那個衝動的個性肯定會小題大做的,而且真的不願意讓他擔心。她甚至不願意提起這事,因為爸的住院讓自己忐忑不安,自己那點兒謳的事就準備暫時擱淺了。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吳若安的心裏充滿了涼意,眼淚差點就不爭氣的掉下來,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覺得不值得。
回到家匆匆放好行李就趕往醫院,吳若安的心裏眼中掩藏不住的不安漸漸彌漫開了,就連燦爛的天空也忽然間多了些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