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Tezuka，你好像習慣等我了，就像我習慣追上你一樣，呐，tezuka，我很怕回家呢，所以請你陪著我一起吧！
    日本from久美
    我以為我不會見到syusuke了，離那次去德國，又是個3年，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他了，站在我身邊的這個男生叫小島川皓太，是我男朋友，從德國回來後的一年，我答應他的追求，他高興的像個小孩，那時我就向著天空喊，syusuke，你不愛我，我也有人愛，雖然我沒有愛你這麼愛他，可是我還是很開心。直到碰見syusuke，在裕太和成美的婚禮上，我看見他微笑的臉龐，堅韌的表情，溫柔的眼神，挺拔的身軀，白皙的皮膚，身穿卡其色風衣，手捧一份禮物向這邊走來的時候，我突然理解時間為什麼在他和tezuka之間也俯首稱臣，原來，你愛上之後，時間其實才是那個最沒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真正的愛情，像酒，時間成了催化劑，越久越珍貴，如水，平淡，卻無比重要。我的心越來越沉，沉到有透明的液體那樣的呼之欲出。有些時候，你以為已經忘記的，卻是潛意識的埋在心裏最不願意觸碰的，當有天，它如富士山那樣爆發的一刻，你才明白，什麼是愛，而不僅僅是愛過。
    “恭喜你們，yuta，成美”
    Syusuke把禮物遞過去，他臉上的微笑是那樣絕無僅有的，那樣笑到心裏的，隻有在德國時，他看著tezuka才會笑出的，tezuka？對，tezuka沒有來，是啊，他以什麼身份來呢，他們一起回日本的嗎，突然想到去年的報道
    “網球今年最有力拿到大滿貫的選手，tezukakunimitu意外的向我們宣布退役，讓我們很是驚訝，我們經過多方努力才見到選手tezuka，可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隻給我們一句話：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我依然會從另一個角度去熱愛網球”
    你們出了什麼事？
    由美子姐姐看到syusuke的時候激動的哭了，syusuke很細聲的說了“對不起”淑子阿姨說回來就好，叔叔到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出他們是很久沒見過syusuke，syusuke，你一直是最溫順的人，但我知道在你心裏，你比誰都執著，對網球，對親人，對tezuka，你不會說什麼，隻會用行動來表示，這樣溫柔裏透著堅韌的你，才是真正的syusuke。
    “hey，久美”
    “syusuke。你回來了”
    “是啊，yuta結婚啊，我怎麼會不回來”
    Syusuke從來就是把裕太放在首位，果然今天還是回來了
    “放心，姐姐會和yuta很好的”
    “是啊，成美是個好女孩”
    Syusuke今天是真的高興，他的微笑如冬天的暖風
    “呐，久美，不給我介紹嗎”
    我好像忘記了皓太，
    “小島川皓太”
    “fujisyusuke”
    他們握手的瞬間，我從皓太的眼中看出了他從我心裏看到的東西——fujisyusuke
    後來，照全家福的時候，syusuke搭著yuta，他竟然紅了臉，“yuta真是可愛啊”
    Syusuke還是像往常那樣調侃著yuta，盡管yuta今年已經27歲了，在syusuke眼裏永遠是那個寵溺的弟弟，yuta今天也特別高興，姐姐說，裕太經常叨念你，今天你能回來是他結婚最大最好的禮物，你看，syusuke，所有人都很思念你，還，包括我。
    有個叫觀月的跟syusuke打招呼，我聽說過這個人，
    “你是……”
    觀月一臉黑線，“fujikun”
    “觀月”
    他的突然記得，讓觀月非常感動。
    “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
    Syusuke伸手，
    觀月的表情簡直受寵若驚，我不禁的笑出聲來，syusuke，對所有人都不會袒露自己最真的想法，你有你的做人規則，你從不去要求，也不偏激，你快樂的存在，但是你有你的尊嚴和你的遊戲法則，你的遊戲，你可以不是主角，可以順著別人，但是，不可以觸到你容忍的底線，否則，天使也會變惡魔，這樣一個你，如果沒有一個十分懂你的人在你身邊，你就真的孤獨下去，如tezuka說的，站在最高點的人最孤單，所以我也會謝謝tezuka，唯一一個我心甘情願離開你的理由。
    吃完飯走出來的時候，天有點冷，外麵飄著雪花，我看到雪地站著個人，在漫天的白雪裏凸顯出來，穿著黑色的大衣，他的腳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好幾杯咖啡罐，即使在等人，他也是那麼正緊的靠在牆邊，雙手插在口袋，
    Syusuke加快步伐的走過去，用手拍去他頭上的雪花，
    “等很久了，不是要你不要來等的嗎，我會去找你的”
    “沒有很久”
    “我們回去吧”
    “冷嗎”
    “不冷”
    那人取下自己的圍巾圍在syusuke的脖子上，動作簡單熟練，他的臉還是像冰山，他的臉還是像春風，不一樣的是他們之間的雪在融化，他拿出一隻手，握住syusuke，又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直到我的視線裏隻剩下2串長長的腳印
    “久美，走吧”皓太似乎是陪著我看完這一幕，摟過我，我貼在他胸前，我的冬天也很溫暖，syusuke，你的也是！有時候我在思考，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還是tezuka呢？
    再見到syusuke的時候是我去找的他，我們都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避免不了。
    叔叔，也就是syusuke的父親，在手術室裏，已經4個小時了
    “姐姐，為什麼不告訴syusuke”
    “不是他爸爸不會這樣”
    “他還是帶著tezuka回家了是嗎”syusuke，你的執著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爸爸忍不住打了他，tezuka拉開他，爸爸的那一巴掌打在tezuka的臉上，爸爸說不分開就不再承認fuji了，裕太其實很生氣，他說他一直很尊敬fuji的，”
    “syusuke還是和tezuka走了是嗎，”
    “久美，你怎麼知道的”
    成美，不是我怎麼知道的，是你們都沒有看過他和tezuka的感情，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是你知道嗎，我會為他們的相愛而感激，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跟他們呆過2天，就2天我對愛有了從新的認識，一對連時間和距離都不怕的戀人，你覺得還有什麼可以分開的呢，連我都可以去祝福他們，你們應該去看看他們的世界，你們也會動容。
    “我去找syusuke”
    “久美”
    “成美，家人對syusuke很重要”syusuke，他們不了解不要緊，我相信你，也相信tezuka，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你們會好好的，感情容不下遺憾！
    我找到他們住的酒店，開門的是tezuka
    “久美”
    “我找syusuke”
    “進來”
    我看見syusuke在收拾行李
    “你又要走了嗎”
    “久美有事嗎”
    “還會回來嗎”突然我又想到3年前我在德國也是這樣問他，我的心痛加劇
    現在的我已經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渴望了“叔叔在醫院”
    Syusuke的藍眼睛突然失色，tezuka也停下手中的事情
    “在哪家醫院”tezuka問我
    Tezuka拉起坐在沙發上的syusuke
    “fuji，我們去看他”
    “恩”fuji又恢複平靜，
    他們沒有問我叔叔到底怎麼了，也沒有問我嚴不嚴重，隻是一致決定，回來，哪怕受到再大的屈辱。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叔叔已經出了手術室，可是還是沒有醒，yuta和由美子姐姐都沒有怪syusuke，淑子阿姨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tazaka
    “我出去等，”
    他走過來對syusuke說，他點頭
    “哥”yuta扶著syusuke的肩膀，這時候沒有人會去說syusuke的不是，他們比誰都了解syusuke才是那個最難過的人“沒事的。哥”
    “syusuke，你陪著爸爸，我帶媽媽先回去”由美子姐姐說
    還是這樣難得的信任
    Syusuke沒有說過什麼，他一直看著叔叔，他的臉顯得蒼白，他坐在叔叔的旁邊，沒有眼淚，沒有表情。
    我站在一邊，直到腿沒有了知覺
    “謝謝”
    我沒有應聲。我坐在沙發上，我現在隻想陪著syusuke，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想
    “久美，你回去吧，”
    “不要”
    “久美，我陪著他就好，還有就是tezuka可能還在下麵，你也叫他回去”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7個小時過去了，天都黑了，都12點了，tezuka還怎麼可能在外麵
    可是我走到住院部外麵的花園的時候，那個傻瓜，那個穿著黑大衣的傻瓜還坐在椅子上，我打了個冷戰，我買了熱咖啡，遞給那個傻瓜，
    “syusuke要你回去”
    “他現在怎麼樣”
    “叔叔的話，沒醒，syusuke的話，身體倒沒什麼，心裏我就不知道了”
    他喝了口咖啡
    站起來，“要走了嗎”
    “去買點吃的，一起吧”
    “吃的？？”
    “fuji要是想照顧伯父就要吃東西”
    Tezuka……
    Tezuka很正常的吃了東西，我和他帶著去找syusuke
    Syusuke還坐在那裏
    “tezuka”
    “吃點東西，還有咖啡”
    “沒有胃口”
    “你得照顧他”
    Tezuka的話總是不容質疑
    “我們的錯不是嗎？”fuji的雙眼泛著水汽，藍色像要湧出來，
    “fuji”
    “不該回來的”
    “fuji，我們在日本定居吧”tezuka的話讓我和syusuke都有點吃驚
    “tezuka？”
    “這樣你可以照顧你的家人”可是這樣的話，你們就不可以在一起了
    “你……”
    “我可以等你”
    Tezuka，就是這樣嗎，在syusuke參加熱鬧溫暖的婚宴時，你等他在雪地裏，我看的出，等了很久很久，在syusuke探望叔叔時，你依然等在雪地裏，日本冬天的夜，冷的刺骨，你還是等待，甚至沒有打電話催過一次，現在你竟然說你要等他，這樣的等是沒有期限的不是嗎？tezuka，我不得不的承認，和你的愛比起來，我微不足道呢
    Syusuke沒有說什麼，露出淡淡的微笑，感覺是久違的笑容。Syusuke開始吃飯
    我悄悄的退出房間，我想，我做完自己該做的了呢，走出醫院，一輛轎車停在我眼前，“皓太？”
    “回家吧”
    他下車，將我塞進車裏，開足暖氣
    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次日。叔叔醒了，一個月後，叔叔出院了，成美告訴我明天syusuke就要走了，
    “叔叔原諒他們了嗎”
    “爸爸隻是說，有空就回家吧，裕太對fuji說，他有時候也會為他挑起擔子”我笑了，開心的笑了，
    Syusuke你還是舍不得tezuka等你的吧，這樣也好，姐姐，裕太，包括我，都會替你照顧叔叔的，syusuke，其實我知道，他們總會理解的，一定會的，因為這個世界就隻有一個fuji和tezuka，所有人都會明白，因為你們真正的相愛著，真正的。你顧家顧了十幾年，為了家，你不吵不鬧的和tezuka分開8年，其實你當時也可以要求去德國，可是你並沒有，你不過也是在等待著，等待最好的機會。離開吧，tezuka也是為了你不再網球的吧！那麼就離開吧，請記得帶上我的祝福！
    我撥響皓太的電話“皓太，我們結婚吧”
    “求之不得”
    於是，
    我又哭了
    ………………
    尾聲
    我是blanca，我現在正在tezuka和fuji的家裏收拾房間，我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隻怪自己一時心軟。一年前，tezuka退出網壇，偶然的一天找到我
    “教練，我和fuji要回去一次日本，”
    “好”
    “然後也不會立刻會柏林”
    “blanca，我們會繞世界旅遊”fuji的聲音有點得意
    “是啊是啊，你們最好了……”
    “blanca，去我們家吧”
    “什麼”
    “blanca，你住在俱樂部的條件不是很好，我們家可是一直有你的房間”
    “不要”
    “呐，我們要走了，你也可以看房子”
    “哇，你說出心聲啦，fuji”
    他瞪著眼睛看著我，加深微笑，tezuka也露出笑意。
    “好吧”
    果然，我就做了全職的管家，不過看著我房間早已準備好的酒櫃和煙灰缸，我不禁莞爾。
    門鈴響的時候，我還圍著圍裙在拖地，我在康複中心是不要做這些事情的，可惡的2個人。
    郵遞員遞來包裹，我簽收，自從他們走了之後，幾乎每2個月都會寄東西回來，每寄一次，證明他們又去了一個新的地方，
    電話響了
    “呐，blanca，東西收到了嗎？”
    “是啊”
    “辛苦你啦，聖誕快樂”
    我忘記今天是聖誕節了
    “你們在哪？”
    “剛剛從巴黎出發，到另外一個地方”
    “恩，玩的開心”
    “好，再見”
    “再見”
    平安夜鍾聲敲響的時候，我站在時代廣場，和人們一起倒數，熱鬧非凡的場景我看了20幾年，可是這一幕我卻永生不忘
    對麵站著2個人，一個茶色頭發，挺拔英氣，一個掛著千年不變的微笑，眯著眼睛，二人的手緊緊握著，煙花在他們背後騰空，綻放，照亮了他們的笑靨。
    “呐，趕得及回來陪你過聖誕，blanca”
    “……”我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欠揍的2個人
    “下次去哪”
    “瑞士”手塚淡淡的答著
    天空飄起雪花，手塚把不二的衣服裹緊，然後攬在懷裏，不二看著他，淡淡一笑，一起望向煙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