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呐，tezaka，我多希望可以去相信你，讓我相信你吧
    三年，轉眼即逝……
    德國
    fromblanca
    Tezaka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一邊打網球，高中畢業的時候也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柏林最好的大學，tezaka並沒有住校，以他現在打球的方式是不應該住校的，那樣會引起很多的不便，tezaka告訴我他在大學攻讀的是醫學，我說那跟網球沒有任何關係，他說有時候關係不是靠看出來的，這句話在以後的生活裏我體會的很深。
    自從開始了大學的生活，我覺得tezaka反而開始忙起來，他對醫學很有天賦，經常做一些研究和論文我都覺得很好，但是他有天很突然的告訴我其實他想考的是東京大學，可是家人早就為他搬到德國來了，一致反對，所以他隻有留著柏林，我以為他很喜歡德國，後來才發現其實他很想念日本，總有一些什麼牽引著他，他說那些話的時候，第一次在他的表情上看到無奈，他深深的閉眼，眼鏡的投影盡顯得蒼白無力，然後他抬頭望著藍天，像在幻想，也像在等待。或者沒有網球的tezaka更真實，或者說即使有了網球他也不夠完整。
    Tezaka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無味，我覺得他的生活就是上學和網球，有時候我也會勸他，“偶爾交個女朋友不好嗎，德國的女孩都很大方的”
    “我現在很忙”
    “時間是抽出來的，tezaka，你該有點年輕人的活力”
    “我去練球了”
    我和tezaka在出校門的時候碰到一個人，他從很華麗的轎車裏走出來，穿著深色的西裝，渾身散發著貴族的氣息，銀白色的頭發在風中飛舞，他的微笑張揚美麗，他又眼角的淚誌使得整張臉生動起來。
    “tezaka！”
    Tezaka微微顯得驚訝
    “怎麼不認識本大爺了啊”
    “atobe？”
    “怎麼樣，驚訝吧”
    Atobe，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就是那個經常上報的日本首富atobe家族的繼承人，atobekeigo
    沒有一刻比現在還確定，他一副囂張的模樣。他在德國我到不驚訝，應為他是應該世界各地到處走的人，可是他竟然跟tezaka很熟的樣子
    “你怎麼會來德國”
    “本大爺想去哪裏都可以，恩？”
    Tezaka好像突然想起來我似的對我說“atobe，我以前在日本的朋友”
    “恩，tezaka。別告訴我這個是你的女朋友”他斜著眼角盯著我看，我覺得他實在太沒有禮貌了，富家子弟，相比而言，tezaka可愛多了
    “atobe！她可是我現在的教練”
    “哦？？”他可能感覺到自己的失禮，可是很快又轉回高傲不羈的樣子
    “冒昧了。教練”
    “可能我看的比較年輕，”我開玩笑道
    “tezaka。找個地方聊聊”
    “我還有訓練”tezaka看到老朋友還是那張不變的臉，到底是呆板還是特色呢
    “那本大爺去看你訓練”
    那可不行，tezaka以後是要代表個人名義去參加世界大賽的，基本來說他的訓練也是隱私的
    “atobekun，可能不是很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我在我的訓練基地看我的選手訓練還有不可能的道理”
    “什麼意思”
    “上車”他什麼也沒有回答
    我和tezaka麵麵相聚
    “我說這位教練，你不會不知道你們俱樂部幕後最大的投資集團吧”
    我突然心頭一驚，我知道是個日本大企業資助的，所以俱樂部以及名下的康複中心基本會以日本的手傷運動員為主要治療幫助對象，難道說，那個企業就是atobe集團？我和tezaka對視一眼，我想他也已經明白
    Atobe的到來沒有給tezaka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還是像原來一樣開始他的訓練計劃。Atobe搬個凳子坐在一邊我倒是覺得很不自然，可是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tezaka，我心裏隱隱有說不上的感覺。
    Tezaka訓練完之後，atobe起身說“tezaka，我們去吃飯”
    “atobe，以後訓練你不要來了，會影響別人”
    …………“還有，就是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本大爺最近4年的發展方向就是德國，我已經買好了房子，你可以搬過來跟我一起”
    他的話讓我很吃驚，我也明顯感覺到tezaka的瞳孔縮放了一個頻率，
    “我現在住的很好”
    “我們吃飯再聊”
    “教練，”
    “恩，去吧。明天還有訓練”
    “我知道的”
    我看著這2個人的背影，除了意外，更多的是迷惑
    回到房間，我翻箱倒櫃的找出當時tezaka以來的時候soro給我的他的資料，我打開看，果然不出我意料，備注裏寫的是俱樂部最大股份持有人ATOBE集團推薦。可能俱樂部早有把tezaka做個特列的計劃，隻是我不知道，我猜想tezaka可能也不知道
    如果atobe和tazaka是朋友，為什麼tezaka這3年他都沒有來看過，或者他們的關係可能還不止朋友這麼簡單，於是我好奇的調開atobe集團這3年的新聞，我發現，從atobekeigo初中畢業之後的3年，一直閉關試的訓練自己的管理才能，終於在他的聰敏機智之下，3年後在他成年禮上，atobe集團順利的接手，於是他就像一個被雪藏的寶貝一樣，突然出現在商業領域，僅在他上位6個月裏，atobe財團從日本排名第3和世界排名第48上升到日本第一，世界第39，這些都是atobe不菲的成績，然後在集團一切步入軌道的時候，atobe突然決定占有德國市場，第一個地點就是柏林。
    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可是在我看來豈止偶然這麼簡單啊。反而都在一個人的計劃中，從3年前，到現在，可能還有以後，一切一切，圍繞的就是一個人，tezaka！
    是嗎，’keigoatobe！
    晚上我出去買完東西回到康複中心，在遠處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轎車，看到tezaka和atobe’相繼下車，我看到atobe’很認真的和tezaka說些什麼，tezaka緊鎖著眉頭，時不時的搖頭，atobe’倒是很耐心的說，突然，atobe’抓住tezaka的手臂，tezaka的表情仿佛可以將人凍死，atobe’依依不舍的放下手臂，那張驕傲的臉上不經意的流露數點點失落，很快的他又自信的笑起來。Tezaka微微放鬆，轉身走進康複中心的宿舍樓，atobe’在樓下站著，我就這樣走過去，
    “hey”
    “你看到了？”
    “你指的是什麼”
    “沒什麼”他的臉上早已沒有白天的自信，仿佛是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我遞給他一根煙
    他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笑起來說“基本上，在商場戰爭的人，都會這個，是都需要這個”
    果然，他收下，熟練的吞吐著煙圈，他抽煙的樣子很好看，抽煙的他還是那樣優雅，他靠在車上，表情暗淡無光，我覺得即使他白天人前人後是那個偉大的atobe’總裁，其實不過也是18歲的青少年。
    “tezaka不知道是你介紹他來這裏的吧”
    “你怎麼知道？”這個表情已經是今晚的第2次，微微驚訝
    “你是很顧慮他感受的，所以你也許用了他更好接受的方法，不過現在的他應該知道了吧”
    “啊，我拜托他們學校給他引薦的”
    “果然很細心啊”
    “本大爺做事都是很完美的”他很快的就又自我陶醉起來
    “和tezaka是老朋友？”
    “當然”
    “真是夠朋友啊”
    “那當然”
    “其實德國沒什麼好的，tezaka最希望的還是回到日本，我要上去了，”
    “教練”
    “什麼？”他叫住我
    “3年裏他過的好不好”
    “應該很好吧，至少他可以再打網球”
    “果然是tezaka”
    雖然我沒有回頭。可是我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atobe’是在微笑的。
    Tezaka，這個叫atobe’可能對你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自從tezaka叫Adobe不要來訓練中心他急真的沒來過，但是經常看見他在門口等著tezaka。也有很多時候tezaka會拒絕他的邀請，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到來tezaka的生活豐富起來，但是tezaka還是tezaka，還是那麼嚴肅，那麼拘謹，那麼認真，偶爾tezaka看著他的過分自信也會嘴角上揚，不過那個弧度真是可以忽略不計，tezaka對他的出現可能覺得親切很多，畢竟在這裏這麼久，tezaka除了我之外沒什麼朋友可言，atobe’想著方法讓tezaka開心，帶著他去打高爾夫，帶著他去高級餐廳，帶著他去聽世界巡回的音樂會，這些本身不是tezaka的喜好，比起這些，他可能更情願在一個小的訓練地上打打網球，在家自己做點好吃的，哪怕看著食譜，放著那些已經聽膩的輕音樂，種著仙人掌，看看書，但是Adobe總是驕傲的讓人拒絕不了，tezaka其實並不是開心，我知道他沒有開心過，除了在知道他的手臂可以打網球，和每年他生日接到一個電話那短短的一分鍾，他的心都沒有真正敞開過。有時候覺得孩子的身上不應該背負太多的東西，但是tezaka的脊梁上有很多無形的沉重的，什麼時候你才能如釋重負？
    日本
    我很順利的考上了東京大學，fuji也是，很慶幸我們還是在一起，可是eiji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考在了別的城市，離著我們很遠的距離，我忍不住會想念他，他大大的眼睛，可愛的神情，可是我卻一直不敢告訴他，我們畢竟還年輕，很多東西是我們經受不起的，他大大咧咧的，我有時候也不敢確定他的想法，fuji有時候會暗示我，時間是個很可靠的東西，當自己都不敢肯定的時候，不如交給時間。雖然我現在很想念你，可是我還是不會告訴你，如果時間真是可靠的，可能在以後有天我可以擔當的時候，eiji我還是會去找你的。那天送eiji去大阪的時候，eiji問我考上東大是不是很滿意，其實不是的，雖然是日本最好的學校，但是eiji，我更想去的是你的身邊，哪怕靠近一點也好，可是我什麼也不能說，我點點頭，我看到eiji臉上的失望，他在我耳邊說“不能和oishi在一起，我不會再打網球，沒有oishi，網球其實沒有意義。”原來我以為是網球讓我和eiji認識，後來才發現，是他讓我堅持網球，自從他去了大阪，我再也沒有打網球，fuji也是，他說他要學攝影，他要到處走，他不該留在日本，其實我知道fuji原本準備去德國留學，在一切計劃好的時候，淑子阿姨生病了，作為長子的他決定留在日本照顧家，他說這時候他實在不適合走的太遠。我覺得很可惜。其實我明白他為什麼選擇德國，那次我們去德國看手塚的時候我不二說德國很美的時候我就能隱約感覺到一些，可是一切都在錯過。
    剛入學不久，fuji的才華開始顯現，他想做好的事情就一定會做的很完美
    那天，fuji的小型攝影展在學校拉開帷幕，很巧合的是碰到也在東大讀書的忍足，我們很驚訝他沒有回去關西。
    “不愧是fuji啊”忍足還是那樣瀟灑不羈，不過如今的他已經形單影隻
    “再厲害也不如跡部啊”
    是啊，跡部已經在我們還在學校的時候已經在商業界嶄露頭角
    “那家夥已經去德國了”
    聽到忍足的話，我能明顯感受到fuji身體輕輕一顫，他突然睜開碧藍的眸子，寒冷的讓人後怕。
    “是柏林嗎？”
    “那肯定啊，atobe’不是還有個俱樂部康複中心在那裏嗎？那家夥終於做到了呢，開心的呢”
    我不確定忍足說的這麼詳細是不是故意的，也對他的話似懂非懂，fuji又迅速的掛上笑容，“失陪了，我去看看那邊的布置”
    看著fuji的背影我覺得淒涼，以前我可能不明白，可是高中3年我和eiji之間，我更明白這樣的感情來之不易和無比艱辛。
    那天晚上，fuji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我找到他，他還是那樣的微笑，其實他不知道，那樣的微笑早在多久前就失去了真實感，成為地地道道的假麵。
    “oishi，我說時間是很可靠的，可是好像忘記人才是不可靠的”
    Fuji的眼神是我沒見過的，平靜的像一灘死水，毫無生氣，幹涸了一般的需要人去拯救
    “我一直覺得tezaka是很可靠的人”
    “恩，是啊，可是，也許，也許是我一直弄錯了呢”
    “fuji，你要相信自己，至少要相信tezaka”
    “3年了呢，還有多少個3年呢，在這麼久的時間裏會發生什麼，讓人恐懼呢”
    ……
    “oishi，我開始害怕了”
    “fuji”
    Fuji的頭發遮住眼睛，但是他的語氣脆弱的不行
    “我怕去德國了，盡管以前最希望去，可是現在倒是害怕起來，”
    我發現我安慰不了他什麼，我就坐在他身邊，他和eiji不一樣，再難過的事情eiji難過一陣子又會對我展露笑容，記得初中我們雙打失利的時候，他會到我們的老地方，總是反省一小會，就跟我信誓旦旦的說下一次的比賽，坐在我身邊的fuji不同，他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他心裏想的比任何人都清楚，隻不過我我不是個看透他想法的人，跟他相處要靠猜的嗎，我轉過頭看了看fuji，他坐在那裏，安靜的像沒有人一樣，這樣多辛苦，我更喜歡eiji，有話就說，吵架也比別人大聲，想到eiji我感覺今晚的風也是溫暖的，fuji，你的深不可測有人會了解嗎，tezaka了解嗎，他可不喜歡用猜的，難道，你們之間早就有了共鳴，tezaka，你在德國真的好嗎？eiji，我想你了，我卻找不到理由去見你，我找不到理由說服我想念一個同性別的人，怎麼辦，怎麼辦，tezaka，是你，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