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第三具死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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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以為這隻是小說,程千裏。
我獨自走在走廊上,從破窗中,絲絲涼風往我身上吹來。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紅色木門吸引了我。
我的腳步似乎不聽我的使喚了,竟慢慢的向木門移動過去,越來越近。從裏麵好像傳來了什麼聲音,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但除了風聲,其他什麼都聽不見。這時,我感到背後涼颼颼的。象是背著冰塊一樣。而且我還聽倒了急促的呼吸聲。我開始害怕了。我感覺呼吸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
這時從樓下傳來了玲的叫聲。難道玲出事了,對玲的擔心超出了我對自己的擔心,我早把剛才那感覺拋到腦後,這時我心裏想的隻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飛快的跑下樓,我在一樓過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裏,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我跑過去抱住玲。撫摸她的頭安慰到,“別害怕,有我在!”
“裏……裏麵……有……有!”玲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這時磊也已經趕來了,原來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髏,這對於我們兩個男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一個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滿蛆蟲的骷髏尖叫應該是正常的表現。從這具骷髏的顏色來看,應該死了快半年了。這具骷髏,右手拿著一把斧頭,上麵還有一些幹了的血跡。牆上也有。這些血也許是他自己的。
“這就是第一具屍體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來骷髏手上的斧頭,“這個也許對我們有用。”
我把剛才我在二樓遇到的事說了出來。我們三人一致認為應該去探個究竟。
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木門前,但剛才那種恐懼的心理已經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心。到底木門後麵是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打開過的緣故。門把手已經鏽住了,怎麼也打不開。磊示意我們讓開,然後舉起剛才拿到的斧頭,用力的向門把砍下去。
這個房間很大,非常大。裏麵的擺設都是德國貴族才能夠使用的。雖然家具上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但依然可以看出這套家具非常的昂貴。
玲看到畫像牆壁上的女人畫像,竟不自覺的走上前去。
“這副畫……我好像在哪見過。”玲習慣性的攏了攏頭發,“好像是……”
“你們快過來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邊象我們招手邊喊到,“你們看下麵的樹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著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點奇怪,樓下的白樺樹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個D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樹木弄成這樣的。最後我們三人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已經快6點了。隻剩下沒多少時間了!現在怎麼辦?”玲看了看表。
“到現在隻找到一具屍體,還剩下兩具,到底會在哪裏呢?”磊用手托著下巴自言自語到。
此時,玲又站到了畫像得前方。開始打量這副畫像。
畫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輕漂亮,而且有一種貴族特有的氣質。“真象個女伯爵啊!”我看著看著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玲轉過頭,好奇的問我剛才所說的話。
“呃。我說她真象個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畫像。
“是啊是啊。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興奮的表情,“這副畫中的女人是伊麗莎白•;德庫拉。我上次在德國畫展上見過的。她就是那個有名的‘吸血鬼’德庫拉伯爵的妻子。傳說伊麗莎白也是一個吸血鬼,後來被人殺死並埋在牆壁裏……”
“牆壁?”磊打斷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屍體可能埋在牆壁裏。”說完,磊便拿起斧頭對著牆壁瘋狂的砍著。
果然,在牆壁裏我們找到了第二具屍體。這具屍體的頭骨有些碎裂,應該是被硬物擊中頭部死亡的。
“隻剩下最後一具了!”磊興奮的說到。“我們還剩多少時間?”
“現在7點了,必須在12點前找到!”玲皺著眉頭,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擔心。
“首先我們把所有房間都再檢查一邊,大家分頭找,發生什麼意外就大聲叫。”磊象指揮官一樣,用類似命令的口吻說到。
盡管我很仔細的搜尋著,但依然是一無所獲,別說屍體,連骨頭都沒找到一根。頓時我感到非常沮喪,步子也開始沉重起來,每邁出一步好像就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夠發現,可看到他們兩個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難道就這樣失敗了嘛?我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也許我們會和那兩個人一樣,死在這座古堡裏。
“第三具屍體到底在哪裏!”也許是由於緊張的關係,磊顯得有些暴躁。
“我早說了不要來的!”麵對死亡就算是磊這樣堅強的人都會感到恐懼,別說一個女孩子了。玲
大聲的哭泣著……
“算了,聽天由命吧。”我身子靠著牆緩緩的坐下。這時的我顯得非常的沮喪。真的非常後悔來到這裏。
“該死的,第三具屍體一定也被埋在牆壁裏了。”磊開始有些發狂了,拿著斧頭對著牆壁亂砍。
斧頭砍打牆壁的聲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開始覺得很重。雖然我努力的試著把眼睛睜開,因為我知道一閉上就有可能永遠睜不開了。但我還是失敗了,我睡著了。可睡的很淺,我似乎聽到了磊用斧頭敲擊牆壁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聲,然後又是很大的一聲敲擊聲,這不是斧頭揮砍牆壁所發出的……
當我睜開眼,我已經睡在了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邊,磊呢?磊去了哪裏?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瘋了一樣,一看到我就開始大聲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過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傷口,象是被利刃劃傷的。到底怎麼了?我敲打著自己地腦門,仔細地回想。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到了醫院,醫生說玲瘋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還好好地。怎麼一個晚上就會這樣呢?還有磊,磊去那裏了?
我向醫生懇求了好久,他才答應讓我見玲,但考慮到病人地情況,我隻有5分鍾地時間。
此時玲地情況好像已經穩定了,不再發狂,隻是身子有些顫抖,她看到我似乎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她雙手抱住膝蓋蜷曲在沙發地一腳。
“玲,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磊呢?磊去哪裏了?”我直截了當地問玲。
“他。他。他回來了……他回來了!我們誰……誰也跑不了。”過了好久,玲才結結巴巴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是誰?”我繼續追問。
“啊。不要殺我,我沒有害你,你不要過來。”玲似乎想趕走什麼東西似的,雙手在空氣中胡亂地揮舞著。
“對不起,時間到了。在問下去地話,我怕對病人會有影響。”醫生說。
我臨走時聽到玲陰冷地說了一句,“第三具屍體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怕地事?現在能解開疑團地人隻有磊了,可他在這個節骨眼竟然失蹤了。
我躺在床上,整理著紊亂地思緒。磊,你到底去了哪裏。
“咚咚咚”我聽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戶地聲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出房間,果然在窗戶上我看見了磊那張熟悉地臉,隻是紮看之下顯得有些蒼白。
“磊,你到底去哪裏了!”我邊說邊打開大門,可外麵卻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剛才明明……”我小聲地嘀咕著,大概是幻覺吧?
“咚咚咚”我才剛關上門,那個敲窗地聲音又來了,這次我肯定沒有看錯,窗戶前麵地確實是磊,雖然他那張臉非常地蒼白,白地有些嚇人,但我還是能顧肯定那個肯定是磊。”
可當我打開門,迎接我地隻有一陣陰冷地風。難道真地見鬼了?我開始感到害怕,趕緊跑到自己房間,把所有的房門都關上。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傳來了急促的敲窗聲,我開始對這聲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蓋住頭。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停了。
我壯了壯膽,走出了房間。
“叮叮叮”電話在最不應該響的時候響了起來。
“喂。你好,找誰?”我說了這麼一句廢話,這是我家,當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對方也很直截了當的說。
“是的,出了什麼事嘛?”我開始有些不祥的感覺。
“是,她剛在醫院跳樓自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樣,差點就暈了過去。
在玲的葬禮上,我沒流眼淚,不知道為什麼。為這事,玲的家人開始數落起我的不是。說什麼搞外遇把女兒逼死之類不堪入耳的話。
從那天晚上開始,敲窗聲一直沒有停過,從窗戶外可以看到磊那張蒼白陰沉的臉。他麵無表情,隻是機械性的敲打著窗戶。這該死的聲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經連續一個禮拜了,我被這敲窗聲搞的有些神經衰弱了。看著磊那蒼白的臉,我的腦海裏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劇情。
磊瘋狂的砍著牆壁,有一個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頭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滿了憎恨和不可思議。那個人拿起磊手中的斧頭對著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飛濺在他的身上。他拉著磊的屍體。把磊放倒牆壁裏,然後用磚頭砌好牆,他沒想到這駭然的一幕被牆角的玲看到了。他轉過頭露出那張猙獰的麵孔。天哪。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是我。是我殺死了磊。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可能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滿磊的鮮血,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這時,我想起幽靈別墅所說的“你會永遠活在痛苦之中。”這句話在我腦海裏回蕩著。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後因為我患有夢遊症,而且加上證據不足,判我無罪釋放,可必須接受治療。
盡管我非常不滿意法院的判決,但也沒有辦法了。我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磊的到來。
“咚咚咚”那熟悉的聲音又來了。我打開窗戶。吸著新鮮的空氣,伴隨著磊那極副節奏感的敲窗聲,我身子往前一傾從頂樓頭朝下跳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