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花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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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秋語山莊,我來到娘親的房間。
“娘,請問您找笛兒何事?”
“你最近一直都在雲玉樓?”
“是的。”
“一直隻在一個叫重煙的小倌那裏?”
“是。”
“那你打算收房嗎?”
“是。不知娘親意下如何?”
“笛兒喜歡就好,買來做個夫奴,日後不喜歡的話,可以賣了。”娘輕輕點頭答道。
“娘,還是側夫吧。”我試著商量。
“不可,側夫要大戶人家的公子才可。娘給你物色了幾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說著,讓侍女抱來一堆畫像,“這裏麵全是選給你的側夫人選,都是容貌姣好的十五六歲男子,你看看可有喜歡的。”
我看看那厚厚的一堆,平靜地說道:“娘,這些孩兒會慢慢挑的,有中意的就會立刻告訴娘親。”
她麵露笑容地點頭道:“笛兒,真的是讓娘最省心的一個。”
“那娘親,那個小倌就以夫侍之禮相迎吧。”
“可是他畢竟~~~~”娘猶豫起來。
“過段時間孩兒選好側夫,一切還交由娘您幫孩兒打點呢。”
“好吧,你就按想的去辦吧。”
“多謝娘親,孩兒告退。”我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子,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接下來一步一步來吧。
第二天,我依舊提著做好的飯菜來到雲玉樓,不同的是玫瑰花變成了三枝。
“笛姐姐,我怎麼才能掙夠那一萬兩金子啊?”重雲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地問我,“我想跟哥哥一起出去。哥說了,我要憑著自己的能力走出這吃人不骨頭的地方。”
我笑著捏著他的小鼻子:“你哥說的對。雲兒,你可知道什麼叫情報?”
他猶豫地點了點頭:“雇殺手殺人時需要的吧。”
這孩子想哪去了,我翻了白眼:“就是信息,你懂不懂。”
重雲搖了搖頭。
“比方說,你跟你哥從小長大,你知道所以的關於你哥的一切東西,懂嗎?”
“差不多,”重雲疑惑地看著我,“可是我怎麼才能跟哥一起走,他不要我了嗎?”
說著說著就要哭了,我趕緊安慰道:“你哥那麼疼你,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哥是要你學會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懂嗎?”
重雲點點頭:“可是我從哪弄那麼多金子啊!哥給你吹笛子,可是我不會啊!”
“你會吹我也不要。”我立即拒絕,不是佳人吹的曲子有什麼意思啊!“我雖然不買你的曲子,但是你可以賣情報給我啊?”
“情報?”重雲捂著小腦袋困惑起來。
“是啊,你可以把關於你哥的事情告訴我,我買你的情報,如何?”
“不行,我死也不會出賣我哥的!”重雲立馬氣呼呼地拒絕。
我頓時嘴巴張得合不攏,這哪跟哪啊?我又不會賣了你哥,也隻是想知道重煙的生日、喜好之類的而已啊!
“我又沒讓你出賣你哥啊!你過來,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朝重雲鉤鉤手指,在他耳邊把我的打算說了一番。
一會兒,我笑著說道:“小屁孩,現在知道了吧?”
重雲開心地點點頭:“知道了,笛姐姐放心,雲兒一定幫你!”
我拍拍他的小腦袋:“那好好想想,用哪十個情報換一萬兩黃金吧。”
接下來的八天,我過著標準的二點一線的生活——山莊和雲玉樓,作息時間雷打不動,變的隻是菜的種類和玫瑰花的枝數,每天聽重煙吹一首曲子,每天從重雲那獲得一份情報,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
重雲問我:“笛姐姐,為什麼你每天送的玫瑰花的枝數都不一樣啊?還有時紅、有時粉、有時白的?”
我看著他們兄弟兩,微微笑道:“你們可知花的物語?”
重雲立馬回答:“花也能說話?”
我看看重煙,眼神在詢問他的意見,他也是輕輕搖頭。
“不是花說話,是它們代表的意義。玫瑰代表愛情,紅色玫瑰代表熱戀,粉色玫瑰代表永遠的愛,白色玫瑰代表純純的愛,金色玫瑰代表天堂幸福,銀色玫瑰代表天堂。可是我在山莊還沒找到金色和銀色玫瑰花。”
看見重煙滿臉紅暈地看著我,我開心地給了他一記飛吻,卻看見他立馬低下頭,一副害羞的樣子,惹人喜愛。我的心裏頓時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想起那種事情啦!重雲還在呢,也趕忙把頭扭向一邊。
“笛姐姐,什麼是天堂啊?”重雲一臉天真地看著我。
“天堂是活著的人死後最想去的地方。”我望著天空,長歎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每天送的花的枝數都不一樣呢?”
我把目光轉向重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像發誓一般慎重地吐著氣:“1朵代表心中隻有你,3朵代表我愛你,4朵代表至死不渝,5朵代表由衷欣賞,6朵代表互敬、互愛、互諒,11朵代表隻在乎你一人,12朵代表對你的愛與日俱增,21朵象征真誠的愛,40朵象征誓死不渝的愛情。”
重煙在我開始說話的時候便抬起頭看我,四目對望,我看見他眼中的波濤洶湧,激動、驚喜等神情伴隨著眼淚湧出眼眶。聽我說完,看見我對著他傻笑的時候,他好像意識到自己失態,慌忙低頭,擦去滿臉的淚水。此時窗邊花瓶中的玫瑰花顯得格外的耀眼,紅得如火焰一般灼熱,粉得如陽光般燦爛、,白得如雪一樣潔淨。
美麗的花朵,此時此刻我是無與倫比地熱愛你們,是你們將我的愛意完整地傳達給了我的愛人。浪漫啊!我的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笛姐姐,那你明天準備送幾枝啊?”重雲滿臉的幸福樣,好像那些花是送給他的。不過,我想他一定覺得送給他哥哥,應該比送給他自己更開心吧。
“你猜?”我神秘地笑著逗他。
“我怎麼可能知道?”立馬小嘴一撅。
我看他那可愛的樣子,捏著他的小臉,湊到他耳邊說出答案。
“不會吧?”重雲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雙手捂著嘴巴,眼睛睜得好大。
“不許說哦!驚喜懂嗎?”我立馬小聲警告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重煙一臉困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重雲。
“秘密!”我們兩個同時回答,看看彼此神秘地嘿嘿直笑。
“隨便你們!”重煙有點無奈地搖搖頭。
我看看天色,轉頭對他們說:“今天我先回去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啊?”重雲依依不舍地拉著我的衣角。
“明天是最後一天,我要準備一下啊!”
“啊?準備什麼?”
“當然是接你回去做我的弟弟啦!”我寵溺地拍拍他的頭。
“真的?笛姐姐,你真的要帶我和哥哥到山莊嗎?”重雲滿臉幸福地看著我。
我笑著認認真真地點了一下頭,就看見重雲飛奔到重煙的懷裏。
“哥哥,哥哥!我們真的可以離開這裏了是嗎?”
“是啊!”重煙也是滿臉淚水,但還是輕輕地為弟弟擦去淚水。
看著他們的眼淚,我的心裏頓時酸酸地,後悔為什麼不早些遇到煙兒,不早點找到煙兒,讓他受了這麼多苦。我走到他們身旁,把他們擁入懷中,將兩個不斷顫抖的身體緊緊地摟住,希望能給他們安慰,給他們安全感。
等他們平靜下來,我親了一下重煙的臉龐:“煙兒,明天給我第十首曲子,我等你。”
重煙哽咽地答道:“好。”
“那我回去啦!”
“嗯!”
重煙依依不舍的眼神讓我心裏樂開了花,為了明天的幸福,今天必須忍耐,忍耐!
回到山莊,看見那滿滿一車的玫瑰花,開始不由得幻想煙兒明天看見這些花是什麼表情呢?更驚喜?更感動?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少主子,少主子。”
“啊?”回頭一看居然是蓉兒,“什麼事?”
“莊主請你過去。”
“哦!說了什麼事情嗎?”
“奴婢哪敢問啊!”
跟著她來到娘親的房間,爹爹居然也在。
“娘,爹,你們找女兒何事?”我朝她們深鞠一躬。
“笛兒最近好忙,一天都不在莊子裏。”爹爹抱怨著。
我忙上去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哪有啊!女兒不是每天都有給爹爹做好吃的嗎?”
“是給別人做,順便才想到爹爹吧?”
“哪有?好吃嗎?”
“一般吧!”
爹爹居然也會耍小孩脾氣,我背過去,捂著嘴巴偷笑。
“笛兒,我給你的畫像,你選好了嗎?”娘開口問道。
“哦!孩兒還在選呢!”我趕緊收斂笑容,正色道。
“選?我看你是忙著那個小倌吧。”娘冷哼了一聲。
“娘,等忙完那個,女兒就認真地看畫像,保證能選個讓娘親和爹爹都滿意的。”
“好,那你快點。那個小倌你怎麼還沒收入房中啊?不是要立為夫侍的嗎?”
“明日就是。”
“嗯~~你和那小倌怎麼胡鬧,娘都不會管,那些花了、錢了、菜了什麼的,你愛怎麼玩都行。但是笛兒記住,他最多隻能是夫侍,不可太過嬌寵。夫君和側夫都必須是門當戶對,清清白白才可,笛兒可明白?”
“是,女兒謹記娘的教誨。”
“那你去吧!娘等你的好消息!”娘點點頭,滿意的笑容浮上嘴角。
“是,娘和爹也早些休息。”說著,退出了房間,在關上門的一瞬間,看見爹爹眼中流露出淡淡地哀傷。
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娘的話,心裏不由得辛酸。娘親啊!女兒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所以你以後千萬不要恨煙兒,要恨就恨我好了。翻了個身,又想了想明天該做的事情,甜蜜湧上心頭,想到煙兒的臉、煙兒的眼、煙兒的笑,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