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守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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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轉身朝雅間門口走去,正好碰見雲兒跑過來:“大姐姐,我哥他~~”
“你哥在裏麵,你去看看他吧。”
話剛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跑了進去,我笑著搖搖頭來到門外:“隨之,處理好了嗎?”
“是的,少主子。”
“現在立馬趕回山莊,把露水玉雪膏拿來,還有其他什麼有用的也全部拿過來,還有我今晚不回去了。”接著又轉向兩小鬼:“你們也一起回去吧。”
“不要,我們要陪著大姐。”
“別胡鬧,回去。”
“大姐,我們很乖的。”兩個人都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了,知道了,要是不乖,就把你們踢回去。”我看向隨之,“她們我來照顧吧,你快去快回。”
“是,少主子。”身影又是一晃就沒了。
“老鴇,老鴇!”
“來了,來了,秋少莊主有什麼吩咐嗎?”老鴇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向我討好。
“給二小姐和三少爺各開一間房,她們今晚在休息。快去弄些熱水和布巾來。”
“是是是!奴家這就去。”
我轉身走入雅間,看見雲兒正趴在他的身上哭泣。
“哥哥,都是雲兒不好,雲兒要是不那麼衝動……”
“不要哭,要怪隻能怪哥哥沒本事。”他溫柔地撫摸著弟弟的臉頰,那麼柔、那麼輕。
我走上去拎起雲兒:“你哥哥身上都是傷,你還這麼使勁地趴在他身上。”
“大姐姐,多謝您救命之恩,雲兒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姐姐的恩情。”雲兒立馬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
我趕緊扶起雲兒:“哦?做牛做馬就用不到了,不過嘛,”我偷偷地看了心愛的人一眼,看見他正用緊張的眼神看著我。
“大姐姐你說,不管什麼雲兒都答應。”
“雲兒。”他虛弱而又緊張地看著心愛的弟弟和我。
“嘿嘿,”我賊笑道,“以後會告訴你的,好了,你跟飛嫣、飛月去休息吧,你哥哥我來照顧。”
“啊?大姐,我們還想再玩回呢!”
“玩什麼玩?今晚先想好明天回家怎麼跟娘親和爹爹交代。”
“啊?那不是大姐你該想的嗎?”
“別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這次該你們了,”我翻翻白眼,“好好照顧雲兒。”說著把三個小鬼轟了出去。
“秋少莊主,水來了。”一個男孩子來到門口。
我接過水和布巾:“你下去吧。”然後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把布巾放入溫水中,再擰幹走向他。
“你的傷口需要消毒。”
他看著我不知如何是好,紅著臉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行嗎?”
“我,我可以。”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說著走向前,想要脫去他的衣服。
他雙手握緊衣領,避開我的手。
“交給我吧,相信我好嗎?”我懇求地說道。
他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輕輕地脫下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此時他沒有拒絕我,但是渾身顫抖著。脫下衣服的一瞬間,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鞭痕如同打在了我的心上,縱橫交錯,新舊交替,心裏如流血一般。輕輕地為他擦去身上的血跡、汙垢,感覺到他抽泣的聲音,輕輕地問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會慢點的。”
“不是,你已經很輕了。”
“藥一回就到了,別急。”我邊仔細清理他的傷口邊安慰到。
慢慢地,後麵和前麵都清理好了,當我要為他清理下身的時候,他夾緊雙腿,手拚命地捂著中間:“下麵我自己來就好。”
真是個愛麵子的家夥,我笑著將巾布又清洗了一遍,放在他手裏:“好的。清理好了跟我說一聲。”然後背對著他做在床邊。
“今天多謝秋少莊主救命之恩,奴家以後一定報答小姐的恩情。”
是在向我表達感激之情嗎?
“你要報答我?”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秋少莊主的救命之恩,重煙一定會銘記在心,今生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秋少莊主的恩情。”
“原來你叫重煙啊!”
“嗯。”
我沒有再接話,隻是這樣背對著他,任時間在我們之間流過。
“那個,我好了。”
我接過手中的巾布,用溫水再濕了一遍之後走向他,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笑道:“臉蛋還沒擦呢。”說著在他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擦拭那令我瘋狂而著迷的臉。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卻有著我愛的淡如明鏡、深邃如海。我癡迷著、瘋狂著、愛憐著。
臉擦幹淨後我扶他慢慢睡下,為他蓋好被子,同時把手放在他的命門上,慢慢為他輸入真氣。
“你這是?”
“你身體內部也有傷,我用內力幫你恢複一部分。”
“我~~”他看著我,眼睛中已經滿是淚水。
我微笑著用另一隻手為他拭去淚水:“重煙,你有喜歡的人嗎?”
“什麼?”他頓時睜大雙眼愣愣地看著我。
“你有喜歡的人嗎?”我重複一遍。
他點了一下又趕快搖了搖頭,看得我是心驚膽寒的。
“這樣的話,那我們從朋友開始好嗎?”我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從朋友開始?”
“還記得我那晚的話嗎?”
他點點頭。
“其實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追求你,再所以我~~~”我滿臉通紅地結結巴巴地想表白。
“我不配。”他立刻回絕道,同時也把臉埋在被子裏。
“啊?”這下輪到我發愣了。
他抽出我握在手中的手,將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奴家是個最下等的妓子,配不上小姐,會有損您的名譽,所以像小姐這樣的女子應該有更好的人相伴才是。”
這家夥的心裏屏障還是滿厚的,隻有層層攻破才行。看樣子我未來的路還是很漫長的,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畢竟我找到了。
“咚咚咚~”
“進來。”
隨之走進來將藥交給我,我對他說道:“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少主子。”
我拿出露水玉雪膏走到床前:“重煙,先起來上藥吧。”
於是還是和一開始一樣,上身我負責,下身他死活不讓我弄。大概是不願意讓我看見布滿傷痕的下身吧,上身已經是鞭痕累累,下身估計更是慘不忍睹。幸好露水玉雪膏不僅可以治愈傷口,而且可以淡化痕跡,讓皮膚變得更細膩水嫩,不然我真的怕他會因為身體的百孔千瘡而拒絕我。然而身上的傷可以消去,那心靈上的傷痕呢?我不由得辛酸、難過、百種味道襲上心頭。
從隨之帶來的藥中找到護心丸,可以增加人的內力,又倒了杯水遞給他:“一回把藥吃了,這樣內外一起調理才好的快。你好生休息。我明天來看你。”我為他蓋好被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飛嫣的雅間走去。
“大姐,你怎麼來了?”飛嫣驚訝地看著我。
“放心不下你啊!”
“是嗎?”飛嫣斜著眼咕嚕著,“大姐,你不會是有問題吧。”
我無力地坐在桌邊:“是啊,還是大問題。”哎,我究竟該怎麼打開他的心房呢?
“啊?不會吧,那個,大姐,還是飛嫣陪你去看大夫吧。”
“這裏又沒心理醫生。”
“什麼心理醫生?”
“啊~!就是那個,”糟糕說漏了,“就是很厲害的大夫。”
“哦?花都有一位神醫啊!她一定能治好大姐的病,不過嘛,此人清高,一般不輕易給人治病。”
“那也叫神醫?”
“大姐,你去看看吧。”
“看什麼?我又沒病,要看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你有問題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有問題了,小孩子瞎想,好了,我累了,睡覺。”說著把她拎上床。
又失眠了,心裏總是惦記著他,不知道他現在睡著了嗎?傷口還疼嗎?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起來了,就叫隨之回山莊幫我取東西。,然後直接跑去敲老鴇的門。
“秋少莊主,您起得真早啊!”
“少囉嗦,廚房在哪?”
“啊?您到廚房做什麼?”
“做早餐,快點領我去。”
“是,是,請您隨我來。”
一進去,裏麵的廚子全部跪下,我不耐煩地道:“全部出去。”
“秋少莊主您這是要做什麼?”老鴇小心翼翼地問道。
“做飯。你也出去吧。”
我看了一下材料,還好夠做皮蛋瘦弱粥的。聽說受傷不能吃海鮮、油炸等刺激性食物,要想傷口愈合快,就要多補充含蛋白質的食物。嚐了嚐味道,淡淡的鹹,多放了些瘦肉和雞蛋花,看著自己的作品,心裏樂滋滋的。
“少主子,蜂蜜拿到。”
“是最純正的那種嗎?”
“是的,是今年皇上禦賜的。”
“好,放這吧,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是,屬下告退。”一個轉身飛出去了。
我端著粥和蜂蜜來到雅間,看見門開著,原來雲兒已經來看他哥哥了,飛月居然也在。
“大姐你來了。你端的什麼?”
“皮蛋瘦肉粥。”
“啊?那是什麼?”說著就要上來搶。
我趕緊避開他:“這不是給你的,不許搶!”
“那是給誰的?”
“給重煙的,這是給他吃的藥,很苦的,你也要吃嗎?”
“不用了。”立馬跳到三丈以外。還說我怕吃藥,你不也是的嗎?
我走到桌前,放下托盤,轉身走向重煙:“你餓了吧?我帶了晚粥過來,快過來吃。”
還沒等到他回答,後麵就傳來飛月的聲音:“重雲,你也嚐嚐,味道很不錯。”
我一轉身,就看見那死飛月居然吃起了我的愛心便當,還拿著當人情。
“你這家夥怎麼這樣?不是跟你說了是藥嗎?”
“有這麼好吃的藥嗎?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錯,大姐,我們把這廚子帶回山莊吧。”
我頓時氣得渾身冒火,指著他說道:“什麼廚子,那是你大姐我一早起來做的愛心便當,全被你這死小子給毀了。要吃到廚房拿去。”說著衝向他使勁地揪著他的耳朵。
“大姐,饒命啊!”
“你說怎麼辦?”
“重雲救我啊!疼啊!”
“秋少莊主請息怒,一碗粥而已,請不要傷了身體。”是重煙,他居然主動跟我說話了。
我立馬放開飛月:“那個,你等我一回,我再弄碗過來。”
“多謝秋少莊主美意,重煙要回去了。”
“回去,到哪去?”
“奴家有自己的房間,秋少莊主告辭。”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趕緊攔下重雲:“雲兒,你不是說你做牛做馬都要報答姐姐的恩情嗎?”
重雲愣愣地點點頭。
“那你現在告訴姐姐,怎麼樣才能讓你哥哥接受姐姐啊?”
“你是喜歡我哥哥還是在玩弄他?”重雲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廢話,我當然是喜歡的了,要不然幹嘛一大早跑去廚房啊?”
“那粥真的是你做的?”
“當然。好雲兒,姐姐的幸福就靠你了,你幫幫姐姐吧!”
他看了我一回:“你發誓。”
“我發誓,我秋飛笛要是欺騙你哥哥,我就不得好死。”
“好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再去弄碗粥,然後你帶我到你哥哥那裏去。”
說著抱著蜜罐子領著雲兒去了廚房,還好剛才做了一鍋湯,算這些廚子有眼色,沒有動,先盛了一碗給雲兒:“雲兒,你哥哥喜歡吃什麼啊?”
“不知道。”
我無語了,要知道我可是打算從他這裏套出信息的啊。
“那你幫我嚐嚐這個味道怎麼樣?”
重雲仔細品嚐著:“不錯,就是有點淡。”
“你哥哥有傷,要吃清淡的才行。”又轉頭看向飛月:“要吃吃鍋裏的,不許再和我搶。”
然後雲兒領著我向目的地走去,繞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屋子前麵停下,我們走進去,隻見重煙詫異地看著我。
“快點過來吃早飯吧,不然餓壞肚子會影響傷口的愈合的。”我朝他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我~~~~”他低下頭,渾身發著顫。
我放下早飯對重雲說道:“雲兒,你自己先去弄些吃的,和飛月一起玩,這裏就交給我吧。”
他猶猶豫豫地看著我,我笑著拍拍他的頭,示意他相信我,終於小鬼走了。
我端著粥走到重煙麵前,另一隻手輕輕為他拭去淚水:“煙兒,再不吃飯的話,就涼了哦。”
他終於抬起頭看我,我朝他笑了笑,舀起一勺子輕輕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他麵前:“煙兒乖,乖乖把粥喝了。”漸漸地,在我的安慰下把粥喝完了。
“好喝嗎?”我關切地問道。
他微微地點點頭。
我放下碗,把蜂蜜塞到他手中:“過一回再吃點蜂蜜,否則嘴巴老是沒味道會很難受的。”
此時他把頭低得簡直貼在胸上:“我很髒,不值得你這麼做,你還是走吧。”
“是啊,確實不值。”剛說完,就看見他渾身一顫,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口是心非。我繼續說道:“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在河邊偷走了別人的真心,又一次次地擊碎別人的真心,讓那個人失眠了多少個夜晚,思念了多少個夜晚,心痛了多少個夜晚。一次次地表白,一次次地被拒絕,卻總是以‘我不配’為理由而被拒絕了。煙兒,你真的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拚命地搖了搖頭。
我捧起他的臉看向我:“告訴我,你有沒有一點點地喜歡我?”
“有。”輕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心裏頓時比吃了蜜還甜。
“那你還忍心看著這顆真心受到更多的痛苦嗎?”
他又是搖搖頭。
我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那現在我給你選擇,第一、從朋友開始,第二、從愛人開始,第三、兩個一起開始。煙兒告訴我,你想選哪一個?”
“我,我~~~”他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是第三個嗎?”
眼眶不堪負擔那晶瑩,淚水如珍珠滑落,終於綻開了笑容,狠狠的點了下頭。
我深情地看著他,慢慢地靠向他,輕輕地舔去那眼瞼的淚水,舔去臉頰兩邊斷了線的珍珠。
“煙兒,我想吻你,可以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閉上了眼睛點點頭,我知道他是默認了,於是輕輕地吻上那讓我心動的紅唇,慢慢地吸著兩片花瓣,等待花瓣慢慢打開。
“嗯~~~~”
煙兒發出呻吟聲,我趁機將舌頭伸進去尋找那躲在角落的香舌,交纏著、互相吸吮著,過了好一回我才放開。
“早晨吃得太淡,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眼睛迷茫,已經找不到方向,不知所以地點了點頭。我拿起他手中的蜂蜜,打開蓋子,含一口蜂蜜在口中又朝他吻去。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任由我打開他的嘴唇,將蜂蜜度入他的口中,任由我細細地掃過他的每一塊牙床。我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身體,吻由輕柔慢慢變得火熱,直到快要窒息才分開。
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我要先帶兩個小鬼回去,你在這等我好嗎?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好嗎?別忘了吃蜂蜜。”
重煙點點頭,我又親親他,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來到老鴇這裏:“我每天在的那間雅間給重煙和重雲住。”
“是是!秋少莊主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安排的讓你滿意的。”
“我先回去,中午就過來,你好生照看他們兄弟倆。”
“是,請您放心。”
然後我便帶著飛嫣和飛月離開了,朝山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