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淡然情思別離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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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著一張臉望向正在悠然看書的紫君邵:“師傅啊~~~”
“什麼?”君邵依然淡然地看著手中的書,看都不看我一眼。
“切,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小聲地咕嚕著。
他放下書,眯著那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你咕嚕什麼呢?”
“那個,那個~~~”我擠著眉,想不出來該編什麼理由。
“是字寫好了?”
“啊!!是,是,是~~~”我低頭看看紙上的字,不由得咽了口唾液,緊張地偏著眼睛偷看他。
“嗯,兩年了。”他走到桌旁看著我寫的字淡然道。
“嗯?”我一愣,什麼兩年了?
“怎麼還跟狗爬一樣。”
“是啊!是師傅您教導有方啊!”我嘿嘿直笑,暗暗抱怨道:這能怪我嗎?我那個時代才不用毛筆作為日常筆用呢,隻有那些書法家或者想成為書法家的小部分人才會每天拿著毛筆呢,而且一直都在朝無紙化的時代發展了!“疼~~~~~別掐了,我的臉還要呢!”
“想要臉,那為什麼不好好練?”他拎著手裏的紙。
我看著我那寫的龍飛鳳舞的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寫的什麼:“這能怪我嗎?”應該怪這落後的封建王朝,到現在還沒發明電腦。
“哦?那是怪我了?”
“當然不是,徒弟哪敢怪師傅啊?”我立馬搖頭,敢怪他?我的小手就別要了——抄書。這還不要了我的命。上次找哥哥姐姐幫忙,分工合作,結果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那你說說,這兩年來你的字怎麼就一點沒進步?”
“師傅,我的好師傅,我求求您先放手好嗎?”
他終於鬆開了,戲謔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小心試探著說道:“師傅啊,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就像豬是留著養胖之後給人吃的,你總不能把它當馬騎。您老人家說是吧?”
他拿著書,敲敲我的頭笑道:“就嘴貧。”
“您看,我字寫的不好,那是我沒那天賦,但是輕功在您的指導下練的還是不錯的。再說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像您這樣文武雙全啊!”小孩子沒幾個會不喜歡聽好話的,我就不信你不上當。
“你以為你說幾句好話,為師的就上當啦?”他一臉不以為然地看著我。
“徒兒說的是實話,再說師傅您那麼聰明,徒兒什麼能騙過你啊!”
他輕輕地摸了摸剛才掐過的地方,溫柔地問道:“還疼嗎?”
“你少掐幾次不就不疼了。”我抱怨道。
突然他的手又用力:“練不好就應該懲罰。臉都掐腫了,你的字也沒練好,要是不掐,我看你現在連輕功也不行。還是說你想打板子?”
“不想,不想,還是師傅您為徒兒想得周到!!嘿嘿!!”我立馬笑著討好。
他放開我的臉,一臉歎息地說道:“還有一個月。”
“啊?什麼一個月?”
“我師傅還有一個月就出關了。”
“哦!!”我摸摸臉納悶道:“就是你崇拜要死的那個人?”
他點點頭。
“那很好啊,你應該很想他吧?”
“是啊,他是我恩師,對我很好,有時就像父親一樣。”他把目光投向遠方。
“既然馬上就能見了,應該高興才對,你怎麼看起來跟苦瓜啊?”我把眼睛幾乎貼在他的眼睛上,“我知道了,你也經常被你師傅掐臉是吧?”
“你以為我像你樣,整天就知道搗蛋?”
“我哪有?”我立馬撅著嘴巴反駁道。
“那都城裏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是怎麼來的?真不知道你的腦袋在想什麼?”
那些都是兒童玩具而已,我隻不過把我那個世界受歡迎的小熊維尼、唐老鴨等明星玩具畫給福碧雲而已,哪知道這個人這麼聰明,立馬把我的畫給升華,以至於他轉型成功,從原來的玉石、絲綢等為主轉變成為玩具大亨,在我建議捆綁式銷售下,把絲綢和玩具放一起,深受年輕女子的喜愛。以至於這兩年來,儲府特意開了幾間專門的庫房給我,我已經赫然成為儲府最富有的人了。現在四哥可是天天來找我賒賬,而我一有麻煩事情就找他頂缸,互惠互利嘛!!
“那是我聰明的象征!你難道不覺得那些很可愛嗎?”
“不過都是哄小孩子的東西罷了。”
“切,搞得跟七老八十似的。”我斜著眼睛嗤笑地看著他,整天跟冰塊似的,可為什麼你那些表妹什麼的就喜歡吃你這套?
“盡是些沒用的東西,挺無聊的。”
“你~~~你怎麼可以汙蔑小孩子的天真爛漫?”你小子也才十歲啊,整天跟小大人似的,我就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可愛的超受追捧的玩具,他就那麼不屑一顧呢?
他看了看我,悵然所思地說道:“這一個月就留在五王府吧。”
“啊??不要。”還閑迫害我不夠慘嗎?
“如果留下,這一個月就不練字,隻練武功。”
“真的?”終於肯放過我了:“那我睡在哪裏啊?”
“外室。”
“你讓我當你丫鬟?”
“怎麼,不願意?”
“徒兒還是練字吧。”
“該練武功了。”說著拉著我朝院子走去。
“可不可以休息一回啊?”
“沒時間了。從現在開始進行魔鬼訓練。”
“什麼魔鬼訓練?”這兩年多以來,我哪天不是在進行魔鬼訓練啊?而且還是文武都要練!
“前幾天教你的招式練熟了嗎?”他把木劍扔到我手上。
“差不多吧。”
“又是差不多。”話剛落就朝我而來。
臭小鬼,攻擊也不先招呼一聲啊。我趕緊用他教我的招式進行抵禦,然而他輕而易舉地突破了我的防禦,電光火石般的劍法,招招狠,劍尖直指我的要害,還好是木劍,否則我早就回老家了。突然淩空一個漂亮的旋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淩厲的弧線,再輕輕一挑,我的木劍竟被挑飛出去,他手中的木劍直指我的咽喉。
“淩波飛煙,這套劍法你居然到現在連一成還沒掌握熟練。”君劭冷冷地看著我,眼睛裏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寒光。
“那,我很忙嘛~”我急忙辯解道。
“忙?天天忙著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看是很閑吧。”
“切!”囂張什麼,等我有空時造出炸彈來,看你還神氣!我暗暗發誓,到時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又給我走神!”說著走過來,兩隻手一起掐我的臉,而且這次是毫不客氣、毫不憐惜,難道我的肉是用破布條做成的?
“啊~~~疼。”我的眼淚立馬流出來了,順著臉頰滑落;“你幹嘛?不就沒練好嗎?至於嗎?”
“至於嗎?你這個到處惹事的家夥就從來沒讓人省心過。”
“哪有啊?我可是儲府第一乖寶寶,爺爺奶奶哪個不誇的?疼,快點放開!”
“就你?還乖寶寶?放開可以,今天什麼時候把淩波飛煙第一套招式練完,什麼時候才準休息。而且,為師的陪你練。”說著放開我的臉,轉身拿起劍。
我用腫得老高而且上麵滿是淚水的臉對著他怒吼:“我不練了!!”
“你說什麼?”
“再這樣下去,我的臉就變豬臉了,不對,是比豬還不如。”我轉身施展輕功飛身逃跑。“啊~~~~”什麼東西砸在我的腦袋上了,害的我摔了個狗啃屎?仔細一看居然是我那把木劍。
“醒兒,你該長大了,更該明白你的處境。”君劭走到我麵前一把把我拉起來。
“我處境怎麼啦?我很安全!”我抗議地叫道。
“安全?是誰掉在井裏差點淹死?又是誰被強盜綁架?總是愛給人惹事的家夥!”
“那隻是意外。”
“意外?你的意外還真是不少啊!”
我心虛地看著他,心裏也確實不安,兩年來也確實是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如果不想我把你那些好事告訴儲爺爺的話,就給我好好地練劍法。”說著把木劍往我懷裏一扔。
我無奈地翻眼看著他,隻能接受他一招招的攻勢。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劍法淩厲,快狠準,招招逼得我沒有半分反抗能力,一次次摔在地上,一次次地落荒而逃,可是能逃哪裏去,輕功是他教的。果然是魔鬼訓練啊!
“邵兒,該讓醒兒休息了。”是五王妃那天籟般的聲音。
君邵放下劍,朝王妃恭敬地說道:“是的,娘。”
王妃走到我麵前,握著手帕輕輕地為我拭去汗水:“醒兒辛苦了,唉?怎麼臉腫了?”說著輕輕地揉著我的臉。
還不是你家寶貝兒子幹的好事,我朝君邵瞪了一眼,他冷哼著看著我。
“醒兒該餓了吧?”
不愧是王妃,真是善解人意。我趕緊點頭,這樣就可以早點回家吃飯了,爺爺他們可都是還在等著我呢。
“我已經準備好了,都是醒兒喜歡的菜。”王妃說著拉著我就要走。
“王妃,天色已晚,醒兒該回府了。”
“可是你爺爺已經命人把你的衣物都送到五王府了啊?”王妃詫異地看著我。
“誒??”我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王妃:“為什麼?”
“不是你讓人報信給儲府說這一個月要跟著邵兒好好習武,暫不回去的嘛?”
“我什麼時候說啦?”一頭霧水,巴不得跑得快,誰想往這地獄跑啊!
王妃看了看君邵,又看看我笑著說道:“還是先吃飯吧,一會還要繼續練功呢!”
“啊?還練?”我此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任王妃拉著把手和臉洗幹淨了,再往用膳房走去。
一進去,看見五王爺和邵修也在。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畢竟不是一家人啊,在別人家的飯桌上蹭飯,怎麼樣心裏都很別扭啊!
“醒兒,今天武功可有進展?邵兒沒有欺負你吧?”王爺看著我關切地問道。
切,這還用問嗎?看看我的五彩斑斕的臉不就知道了。
“還好!”我笑著回答道。
邵修把臉湊上來,仔細地打量著我的臉,詭異地笑道:“不錯,是還好。”
“醒兒這個月跟著邵兒學武,就安心地住在五王府,不要拘謹。你爺爺那裏你就放心,我已經給恩師回信會好好照顧你的。”王爺還是那麼溫柔地笑著看著我。
“那個,王爺,醒兒怎麼好意思打擾,還是,啊~~~~~!”我剛想拒絕,沒想到君邵居然在桌子底下使勁地掐了我一下,還用笑眯眯的眼光瞪了我一下。
“醒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王爺和王妃同時關切地看著我。
“爹,娘,你們放心,邵兒一定不會辜負儲爺爺的囑托,好好照顧醒兒的。”
該死,幹嘛把“照顧”這兩個字加重啊!我苦著臉吃完這頓飯,雖然期間王妃不停地為我夾菜。剛吃完飯又被惡魔拉去練武了,直到月亮高高地掛在高空。
“好了,今天先休息,明天繼續。”君邵收起手中的木劍。
“哦。”我無力地答了一聲,兩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睡了過去。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累得連找床的力氣都沒了!
“嗯~~~~”朦朦朧朧中覺得臉冰涼涼的,好舒服,仿佛看見炎炎夏日裏的冰粥,“求求你,讓我吃了你。”我朝冰粥跑去,可是它怎麼跟長了腿似的,任我怎麼追也追不上,不由得喊道:“不要走啊!讓我咬一口就好了。”接著冰粥就鑽進我的嘴裏,奇怪,怎麼是溫的啊?算了,好吃就行。我迷迷糊糊地逐漸失去了意識。
“大懶蟲,該起床了。”有人在推我,我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居然是我的天使來了。
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修小王爺啊,你怎麼一大早就來儲府啦?”
他拿書敲著我的腦袋:“什麼儲府?這是五王府好不好?”
“啊?我怎麼這麼早就跑這了?”我頓時清醒過來了,打量周圍,這可是君邵的房間、君邵的床啊。我立馬坐起來:“我怎麼會睡在這兒?”
“哥,是不是你掐臉掐得太多,人都被你掐傻了啊?”君修轉過臉看著君邵。
我看見君邵冷著一張臉,立馬躺下把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麵,裝睡。
君修隔著被子拍著我:“你怎麼了?起來啦,大哥說起來練功。”
還練?我骨頭還散著架呢,於是縮得更緊,像刺蝟一般縮在被子裏,無視他們的存在。
“起來啦!”
君修用盡掀我的被子,我拚死抵抗:“你不是說我傻了嗎?傻子是不用練功的。”
“哥,醒兒真的被你掐傻了。”
“是啊是啊!我真的傻了!我可以回家了嗎?”
我從被子角偷偷露出眼睛瞧著外麵的狀況,看見君修慢慢地靠過來小聲地說道:“醒兒,我偷偷帶你出去玩好嗎?”
切,騙我?我有那麼好騙嗎?“我傻了!”說完就立刻把腦袋縮在被子裏麵當烏龜。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外麵有動靜,你們是想讓我悶死在被子裏麵嗎?於是又偷偷地從縫子裏往外看去,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子,君邵冷著一張絕對零點以下的臉站在床邊看著我,而君修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笑臉。
我慢慢地掀開被子,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君邵說道:“師傅啊!”
他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淡淡的表情,開口道:“我在練武場等你。”說著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君修~~”我一臉可憐地看向君修。
他無奈地笑著看著我,拍了拍我的小腦袋問道:“如果你見不到我哥,會想他嗎?”
“不想。”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可不是被虐狂。
君修苦笑著搖搖頭:“還有一個月。”
“你怎麼跟你哥說一樣的話啊?不愧是兄弟。”
“你知道?”他詫異地問道。
“當然知道,你哥都跟我說了。”我聳聳肩回答。
“覺得難過嗎?”
“難過?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我納悶地看著他,君邵的師傅出關了,不是應該放鞭炮迎接嗎?怎麼這兩個人都一副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傷心的樣子啊?隻能說怪異。難道是欲求不滿?不對啊!還都是小屁孩呢!
君修有點氣憤地甩甩袖子,沉聲道:“沒良心的東西。”
“啊?是你嗎?”我賊兮兮地靠近他,小聲地說道:“你怎麼沒良心了,告訴我,我保證幫你保密。”
“你~~~~”君修指著我的臉,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辜地說道,“放心好啦,我不會把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告訴別人。”
“你~~~”話還沒說完,就拿著手裏的書拚命地往我頭上敲。
“疼!!你敲我幹嘛,我不是都說了幫你保密的嗎?”我捂著頭就往床裏麵鑽,無奈被他揪著衣領,跑不了,“你怕我說出去,不告訴我不就行了嗎?我又沒逼著你告訴我!哇~~~別敲了~~~~再敲我就真的傻了!!!”
“傻就傻了,傻的好,虧我哥對你這麼好,既教文又教武,你既然不領情!小沒良心的。”他邊說邊敲,還越敲越有勁。
“啊~~~~~疼死我了~~~”我把音量調到最高,“他哪裏對我好了,難道你沒看見我的臉天天都在變大嗎?現在還不準我回家,我大哥對我那才叫好呢!什麼都依我,對我總是那麼溫柔。”
“我哥對你還不好?你自己說說看,兩年來,你自己惹了多少事,大部分還不是我哥幫你收拾的。”君修氣呼呼地停下來,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心虛地看著他:“我知道啦,君邵人長得好、武功好、學識好、樂於助人,是幫了我不少事情,我又沒說不報答。”
“報答?”君修翻眼看著我,“你就是這麼報答的?他師傅出關,你不但不難過,還高興得要死?”
切,他師傅出關管我屁事。我嗤笑道:“東麵城鎮江家的大黃狗前兩天死了,我不也沒看見你難過嗎?”
“他家黃狗死了,關我屁事,我又沒見過。”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你還罵我,還打我。再說君邵他師傅出關,管我屁事,我也沒見過啊,有什麼難過的。”
“啊?你在說什麼?”君修頓時愣住,好像意識到我們兩的話有點雞同鴨講。
“什麼?什麼?你和你哥都說八百遍了,我沒有耳聾,我知道他師傅出關。他師傅愛出不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他,幹嘛要難過啊?”
“啊?”君修扳過我的小臉對著他,試探地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出關後就要帶我哥走了。”
“啊?走了?”不會吧?要去當和尚?“王爺和王妃同意嗎?”
“同意,我哥畢竟是長子,爹娘當然要他出去曆練一下了。”
“這樣啊,我確實挺難過的。”我不經搖著頭,沒想到君邵這麼可憐,為了好好鍛煉自己,居然年紀輕輕就要去當和尚。
“哼,算你還有良心,也不枉我哥和我疼你這兩年。”
我撅著嘴巴看了看君修:“我也挺替你難過的。”
“為什麼?”
“因為你責任重大啊!!”我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
“也是,以前都是哥替我擔當著,現在我也要擔起做次子的責任了。”
“是啊是啊!”我拚命地點頭,當然隻能靠你了,你哥都當和尚了,這傳宗接代的大責任還不得靠你一個啊?
“你們還要聊到什麼時候?”君邵走進來,陰著臉看著我們兩個。
我立馬下床,跑到君邵麵前拉著他的左手,他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我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熱情吧。
“師傅,以後徒兒會去看您的。”我把他的手舉到胸前,很真誠地做著告別,卻看見他的臉突然紅了。
“你來看我?你知道我會在哪嗎?”君邵苦笑著看著我。
“當然知道!”
君修走過來,好笑地問道:“我哥都不一定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不就那幾座和尚廟嗎?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不過要是師傅你起了法號的話,那我就不一定能找的到了。”我笑著看見他們兩個臉上的笑容立馬凍起來了。
我更緊地握著君邵的手以表示我的真誠:“師傅啊!你放心,徒兒我絕對不是君修那個沒良心的家夥,我會帶著肉和酒去看你的。聽說少林寺的日子很苦,隻能吃素食。等你當上武林盟主了,我做個大蛋糕去給你祝賀!”
我明明熱情洋溢地表達我的良心,可是為什麼他們兩的臉越來越黑了?
君邵更是滿頭黑線地說道:“誰說我要去當和尚了?”
我拿下巴指了指君修:“你和你的寶貝弟弟都說了呀!”
“你胡說,我們什麼時候說的?”君修立馬朝我吼道。
聽見他的吼聲,我想立刻把手抽回來,誰知君邵居然緊抓著我的左手不放。
“不是你們說的師傅的師傅出關了嗎,還要帶師傅走的嗎?”我振振有詞地敘述著。
“話是這樣說的,那我哥怎麼又跑去做和尚了?”君修臉都成青的了。
“出關不就是和尚長老什麼的修成正果出來了嗎?師傅的師傅不是要來接師傅走嗎?再說你不也說了以後你的責任重大嗎?”
“哥不在這段日子,我身為五王府的次子當然要代替大哥多為爹娘分擔府裏的事物了。”
“哦,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們兩理解有誤!”
“你想成什麼了?”君修追問道。
我立刻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啊~~~好痛!”
君邵使勁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說。”
“我,我以為你說的是師傅當和尚後,五王府的傳宗接代隻能靠你了。”
“你~~~你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君修又拿著書敲我的頭。
我立馬躲到君邵後麵,可是手還被他握著,逃不了多遠。
“你幹嘛又敲我?是你自己沒說清楚還怪我,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啊?”
“你~~~你一個姑娘怎麼能~~~~”君修一臉憤怒地看著我,又要來敲我。
君邵一把攔住他,大笑起來:“好了,好了,別敲了,都已經夠傻的了,再敲也不知道她又能想到哪裏去。”
“臭丫頭,哼!”君修瞪了我一眼。
我伸出舌頭朝他做個鬼臉,接著就被君邵拉著向練武場走去。
“師傅啊!”
“什麼?”
“你真的要去當和尚嗎?估計你的那些表妹什麼的要哭得渾天黑暗,驚天地泣鬼神了!”
他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我:“你也會嗎?”
“我啊?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會帶著酒和肉到和尚廟去看你的。”
“嗬嗬!”他笑著搖頭道,“我不是去當和尚,而是跟師傅去修煉,順便雲遊四海而已。”
“不是好事嗎?那你怎麼看起來那麼憂鬱,我知道了,你是想家吧。”
君邵看著我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迷離,我安慰地拍拍他:“想家是很正常的。等你回來後,我做個超級大蛋糕為你祝賀怎麼樣?”邊說著我還用手比劃著一個超級大蛋糕的樣子。
君邵又吃驚又好笑地看著我:“什麼是蛋糕?”
“很甜很甜,一般過生日或者有喜事的時候都會定做的。”
“哦!那好,我等著。”君邵握著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最後一個月,好好給我練武,這樣我才放心離開。”
“嘿嘿,徒兒知道了!”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過的是四點一線的生活——君邵的外屋、練武場、書房、廚房。每天忙得是氣喘籲籲,君邵的魔鬼訓練真不是人過的生活,一天大半時間都握著手裏的木劍,渾身青青紫紫一塊塊,弄得我直嚷嚷說他比起當我的師傅,更是我的克星!超級大克星。
他的師傅來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君邵大部分時間都是冷冰冰的,因為他的師傅那就是標準萬年冰山,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挺拔的身材散發著讓人不可接近的冷氣,行動那更是效率中的效率,在五王府呆一共不到一個時辰就帶著君邵走了。
君邵走前,我把一個大盒子交到他手上。
“這裏麵是什麼?”
“我做的蛋糕和我畫的畫。”
他好笑地看著我:“你連毛筆都拿不好,還會畫畫?”
“哼,先別笑我,你能看懂就算你贏。”
“我贏?有什麼好處?”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類似的違法事情,你隨便提!”
“好,一言為定。那這蛋糕不是說回來時再給我的嗎?”
“回來時給你的是大的,這個是小的,祝師傅您一路順風啊!”我笑得一臉燦爛,一想到我馬上就能擺脫魔鬼般的生活,更是心花怒放!
這次君邵是輕輕地掐了一下我的臉,眼睛裏滿是溫柔:“醒兒,等我回來。”
“表哥,我們會想你的。”那幾個表妹紛紛圍著他哭泣。
君邵朝她們笑笑,又跟五王爺和五王妃道了別,轉身跟著他的師傅上了馬車。看著那遠去的馬車,頓時覺得有點失落,但是更多的還是開心,因為我馬上就能回家了。
君修敲了敲我的腦袋:“走遠了,別看了,蛋糕是什麼啊?”
“你想吃?”
君修點點頭。
“不給,誰叫你老是敲我腦袋的!哼!”
回到五王府,我端上另一份蛋糕,跟王爺王妃道了別,說這個蛋糕是我的心意,多謝王爺和王妃這段時間的照顧。接著高高興興地朝我可愛的家走去!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和君邵的這次分別竟然是十年,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到家沒多久,我居然也要跟君邵一樣過著浪跡天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