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滿目赤紅，歡天喜地。
    二拜高堂
    我沒有高堂，隻能在心裏偷偷的對我的祖先仰望。
    夫妻對拜
    禮成
    送入洞房
    成終身，卻是誤。
    門聲作響，顧瀾若站著，很平靜“顏歌，我有事跟你說。”
    囑咐歡顏看護好婉兒。
    北風竟起，波光層層。涼亭，竟如此的涼。
    “顏歌，恭喜。”意料中的嘲諷語調。
    “謝了，等你成……”話還未出口，被堵在唇邊。
    不是上回的啃一下，而是真正的纏綿廝磨。
    溫度，很近。卻不能碰觸。
    狠下心，推開，耳光。
    響亮，卻不重。
    “哈，還真看中清白，你不是斷袖麼？想要女人，怕是沒那個本事。”
    “顧瀾若，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哈！過分又怎樣，怕是再這洞房花燭夜你沒辦法享用，不過是貪圖莊家財產。”酸澀的聲音，帶出的確是輕佻的語言。
    顧瀾若，你真就如此看輕我。
    “你……無恥。”我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無恥？”顧瀾若笑了，那種疲憊的笑讓我心疼。“無恥又如何。你還不是……”
    沉重的身軀壓下，我躲開，反手卡住顧瀾若脖頸。
    “顧瀾若，我不想和你翻臉。”
    “顏歌，我愛你。”他盯著我，抬手輕輕拂著我的臉龐，眼神癡醉。
    那些讓我害怕而驚喜的目光。
    顧瀾若，對不起，這個人生太複雜。不是你能接受起的。
    “顏歌，我愛你。”他喃喃的話語，低沉，清晰。
    “我是男人。”扯出這個虛掩的借口。
    “我知道，”顧瀾若的癡迷未變“我很痛，很難受，我以為我不會接受，可是的喜服太刺眼，我還是放不下，我想抱你，想吻你……”
    心迷亂，理智尚存。我幾次欲張口。都被按住。
    “顏歌，你聽我說，可以麼？我們私奔。放開一切，一起終老。好不好？”顧瀾若聲音裏的小小期待，還是將我扯得七零八落。
    “不……可以。”一切真的不可以，顧瀾若，你有家庭，有侍妾。或許不久的以後你有子女，你可以選擇任何一位女子做你的正妻。
    “顏歌，給我個答案好麼。”顧瀾若的語調讓我心碎。
    “你還想要什麼答案？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燭。”我已不屑的語氣說。
    “顏歌，你別瞞我，你說過，你不愛女子。”
    “我貪圖莊家財產，我就是貪財好色。”
    “顏歌，氣急敗壞可不是你的作風。”顧瀾若給我提醒。
    “酒後亂性。”我沉了一口氣，扯出謊言。
    顧瀾若變了臉色“你騙我。”
    “你說呢。”我掛起不屑的嘲諷。
    突襲的拳頭讓我麵頰側起。
    顧瀾若起身的背影微微發抖。
    傻瓜，都這樣了，還看不出來麼。
    紅燭軟緞，絲滑無比。我任內心放肆洶湧。
    天亮，一切終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