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失魂的人一樣，遊蕩。
    等我回到寢室的時候隻有然然在裏麵。他的傷心和落寞寫在臉上，是我錯了，在他和雪陽當中選擇的是他，至少，應該讓他幸福的吧，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有太多的無奈。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的。我隻是擔心他，卻沒想要讓你不開心，是我的錯。”懷裏他的溫度有點冷。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懂的。”
    “你原諒我就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恩。”
    我第一次見到然然這種樣子，我見過他初次見麵冷漠的樣子，見過他衝我微笑的樣子，見過他剛睡醒迷糊的樣子，見過他和別人生氣的樣子，見過他做壞事以後無辜的樣子，還見過他吻我時候霸道的樣子，惟獨沒有現在這番小綿羊的樣子。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多麵？隻是每一麵，都讓我喜歡。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他隻有那個霸道的樣子，那我這個小攻要費多大的力氣才可以？還是乖點的好，至少，麵對我的時候乖一點。嗬嗬，我都想到他人前威風凜凜，人後窩在我懷裏的樣子了。
    “笑什麼？”
    “恩？沒什麼。”
    有個人，推開門進來，是雪陽。看到寢室裏麵的狀況，他明顯頓住腳步。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以後我會記得先敲門。”他轉身又要離開。
    “我，想去看看他。”
    “恩。”
    “記得吃東西再睡。”
    “恩。”
    我不再多說什麼，跑出去追雪陽，在樓下看到他轉身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我追追追，跑跑跑，他是練長跑的，我是練短跑的！等我氣喘著追到他的時候，到了小樹林裏。
    他在微笑等待。
    “你，還好吧？”
    “跑了這麼長的路，感覺好很多了。心裏麵，也沒有那麼酸了。”
    我啞然。
    “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有，沒有？
    “說啊，有沒有？”
    “喜歡，曾經。”
    “你大聲一點行不行，還有，把那個時間的限製去掉。”
    “我喜歡你。”
    他靠我，對我說“喂，借個吻。”
    既然全部是溫柔，既然我給他帶去過傷痛，我知道他吻的絕望，還知道這是唯一，也是最後，這麼做，也算是他成全了我和然然。我該給回應的吧，算是我能給他的，唯一的禮物。
    時間象是停在我們身上，美妙。月輝和天幕上偶爾閃爍的星下，我多希望沒給你過傷害，對不起，我對你，滿滿的都是歉意。
    終究還是要分開，終究還是會結束。
    “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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