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逝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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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一聲炸雷響起,烏雲密布,不時的閃電劃破天際,像是暴風驟雨的前奏,果不其然,須臾大雨便傾盆滂沱。
“用力。。。。娘娘。。。再加把勁兒。”產婆也憋著一口氣,如同她也在生產。
“唔。。。。。”殘煙的麵色蒼白,額頭布滿細珠,青絲散灑,柔荑緊握,卷長濃密的睫毛隨之顫抖,她強忍著生產帶來的莫大痛苦,仿佛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理智告訴她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天帝在門外來回的踱著步子,手掌使勁兒摩擦,雷雨交加聲中夾雜著屋內傳來的呻吟聲,使天帝原本就焦躁的心更為煩悶。屋門霍然打開,著實把天帝嚇了一跳,隨之便瞧見產婆手中抱著的嬰兒,又驚又喜,“恭喜天帝喜得聖子。”產婆伏地。
天帝小心翼翼的接過男嬰,臉上的溫柔顯而易見。
“產婆,起身吧。”
產婆似是沒聽見,隻有身子不停的顫抖。
“朕叫你起身,這是怎麼了?身子抖成這樣?”天帝有些不解。
“奴婢該死。”產婆不停的磕著響頭。
“這到是怎麼了啊?怎麼就該死了呢?朕可是多虧你才有了這個孩子啊。”天帝被弄的有些糊塗。
“天帝,娘娘出血甚多,怕是。。。。。”產婆不敢抬頭瞧天帝的臉色。
“什麼?”天帝仿佛不敢相信,眼中沉痛刻骨。
天帝邁向裏屋,瞧見了躺在床塌上那奄奄一息的殘煙,氣色依舊蒼白無力,汗水濕了一身,隻是那雙鳳眼恢複了些清明,天帝握住殘煙的柔荑,“殘煙,朕會救你的。”
“皇上。。。來不及了。。。。好在。。。孩子已經生了下來。。。也就無撼了。”殘煙目若秋水,痛並快樂著。
“朕可以讓你不死,朕是天國的一國之主,難道朕還留不住你嗎?”
“皇上,不要為臣妾做無謂的犧牲。”
“這怎麼是無謂的犧牲呢?”天帝簇眉。
“皇上。。你明知道篡改宿命會受到天譴,到時候你會被送進魔牢,你要臣妾情何以堪?”殘煙臉露惆悵之色。
“朕是神。”天帝一臉威嚴。
“皇上你忘了還有天朔黨了嗎?”
“那一群廢物,朕遲早有一天除了去。”天帝麵色鐵青。
“皇上。。。臣妾隻求你能照顧好我們的孩兒。。。桓印。”說完,便咳嗽了起來。
“殘煙,朕不讓你死。。。”天帝努力幫她順著氣。
“皇上。。別孩子氣了。。。臣妾私自給我們的孩兒取好了名字,不會怪臣妾吧?”
“怎麼會?桓印。。。。很好聽。”天帝眼眶濕潤。
“那臣妾就放心了。。。。”殘煙嫣然一笑,明豔動人,再投輪回。
“殘煙。。。”天帝嘶吼如雷鳴。
殘煙如煙花般消香玉損,她逝去的那一日便是桓印生的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