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牽手情人(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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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嚴肅上哪兒了嗎?怎麼這麼久還不到。”看著賀佳心不在焉的樣子,唐宇霆故意問。
賀佳瞧了他一眼,繼續戳盤裏無辜的雞排。
“是不是又去找他那個舊情人了?”
刀子在盤底滑了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響,賀佳臉上爬上不悅的神色。
對麵的人仿若未見,又繼續說:“他的皮夾裏還放著那個人的照片呢,真是老土。”
“關你什麼事!好好吃你的飯!”
怒了!唐宇庭在心裏竊笑,麵上卻裝作更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說我和嚴肅也是十來年的老交情。他要是真那麼癡情,我這做朋友的也得出點力幫幫他。”
賀佳冷笑:“嗬,管好你自己吧!”風流鬼!
唐宇霆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邊,陰惻惻的笑。
“如果……你也真那麼喜歡嚴肅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啊。”
“說什麼鬼話!”
賀佳推開那張欠扁的臉,心裏一陣不爽,也不知是因為被猜中心事還是因為不喜歡唐宇霆對他那種輕浮的態度。
“對我否認是徒勞的吧。其實,我覺得你和嚴肅並不合適,不如……跟了我算了吧。”
“……”
“哪方麵我都不比嚴肅差吧?”
“……”
“美少年啊~我還滿好你這口的~”
“……”
賀佳抬起右手的刀就狠狠的朝坐的很近的人的肩膀戳了過去,唐宇霆像是早料到了他這手,輕鬆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放開……嗚……”
嚴肅進來的時候看到唐宇霆一手抓著賀佳的右手,一手扣住他的腰貼向自己,兩人的嘴唇緊貼。賀佳的臉上染著一層濃重的紅暈,睫毛隨著微闔的眼輕輕顫抖。
“咳……”
嚴肅敢保證,他並沒有故意用咳嗽來打破兩人的“好事”,隻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而已。
賀佳受了驚嚇似的用最大力氣掙脫了唐宇霆的桎梏,雙頰紅的能滴出血來,氣息紊亂不堪。恨恨的甩了唐宇霆一巴掌,丟掉手裏的刀子奪門而去。
唐宇霆摸摸有點火辣辣的臉,笑的開心。
嚴肅在他麵前坐下,也並沒有顯出什麼古怪的表情來。
“我大概可以不付你所托了。”唐宇霆說。
“賀佳一向很執著,認定的東西很難改變。”
“你要有信心啊小肅”
嚴肅搖搖頭:“想的樂觀很容易,我認識賀佳已經二十年了。”
“不不不,我是讓你對我有信心啊,哈哈哈哈~~~~~~”
嚴肅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自戀的有點過分。
“其實,我覺得你隻是他非常喜歡的,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玩具而已。”唐宇霆收起了笑意,換上認真的表情,竟也顯得幹練瀟灑。
“可惜他自己不知道。”
“小肅!”唐宇霆忽然很慎重的叫了他一聲。
“嗯?”
“賀佳最近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我並不是很清楚你們的事情,你最好注意一點,不要刺激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嚴肅點點頭,表示明白。
服務生進來收走了桌上的餐具杯盤,重新送上了兩杯飄著濃香的咖啡,唐宇霆端起輕呷了一口。
“還是這裏的咖啡最合我胃口,那麼多年都沒有變。”
“嗯”
“你費了不少心思吧。”
“一直是賀佳在打理。”
“聽到你說認識承宇的時候,我還真是有點吃驚,緣分是這樣奇妙的東西,就像命運一樣,看來荒唐,卻不得不信。”
這麼感性的話,從唐宇霆的嘴裏說出來還真讓人不習慣,嚴肅不由看了他一眼。
“你不要這樣看我啊,我也不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不是?”唐宇霆勉強幹笑幾聲。
“是因為他長的很像一個人而已,也隻有半年的交情。”
“那你為什麼頂下他的咖啡店?”唐宇霆驚奇道。
“他硬塞給我的。”嚴肅實話實說。
唐宇霆大汗,不過憑他對韓承宇的了解,他的確是會做這種事的,一麵之緣就自說自話的和人結拜做兄弟都有可能。
“也是啊,這是他唯一和韓家沒有關係的財產,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怎麼還能做的下去呢。看來他挺信任你的。”唐宇霆拍拍嚴肅的肩膀,一副你要好好幹的樣子。
“唐,對於承宇的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嚴肅忽然正色道。
被叫到的人愕了一下,即使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卻也不得不回避開,這種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哈哈,他的哪件事是不奇怪的。放著好好的韓家少爺不做,跑出來自己開個小咖啡館。”
嚴肅知道他不想說這件事,也不再問。
兩人不著邊際的閑閑聊了一會兒,也就各自散了。
S城的天氣多變,白天還陽光普照,這會兒走出去,已是飄著細細的雨,星月不見,本來熱鬧的繁華地也人車稀少。HOT門前有兩個臨時專用停車位,左邊停著唐宇霆的紅色跑車,看來今天晚上還有節目,不然就會是黑色。
嚴肅坐在車裏,點燃了一根煙,看著紅色的車子消失在前麵路口的拐角處。
預備去逍遙的男人打開左邊的車窗,手肘擱在窗沿,清冷的風和著不大的雨絲立時飄了進來,微微打濕了衣袖。時刻掛著痞痞笑容的臉凍的有點僵,嘴裏還跟著流淌在車內的音樂吹著節奏很準的口哨,而心情,卻不似他輕敲著方向盤的手指那麼輕鬆自在。可能是剛才和嚴肅不經意說起韓承宇,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當年的許多事情,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卻有著那麼黑暗的家庭,那麼匆促短暫的人生。也可能是因為賀佳,時不時從眼裏露出來那一絲陰狠,讓他都覺得膽顫,明明該是一個那麼漂亮可愛的孩子。
繽紛的霓虹燈下,雨下的特別清晰,洋洋灑灑的布滿所有空間。車子闖入雨簾,濺起細小的水花,在夜幕中跳躍的流光溢彩。
車子到了他原本打算去的那家酒吧,沒有停下,徑自開了過去,漸漸將都市的繁華丟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