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ition(過渡番外們) transition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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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有騎士的存在?
為了保衛教會,
為了與不信教的人進行鬥爭,
為了尊敬教士,
為了保護窮人免受不公正的對待,
為了生活能得到安寧,
為了獻出自己的鮮血,
如果需要,願為兄弟獻出生命。
這不僅僅是對信仰的忠誠,更是對於英雄主義最為浪漫的追求。想象著當你立於孤高的絕境,任由風左右著已破損的衣衫,拍拍滿是土灰的鎧甲,抬起沾滿血漬的臉,微笑,凝望遠方。此時的你早已無了雜念,剩下的,隻有信念——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這是男人的風度,一種名為信仰的風度。
同樣的沙特爾大教堂,同樣的受人矚目,皈依上帝一年多的虔誠信徒——畢維斯修士的騎士晉封儀式就在那日的禮拜後開始了。
拖遝的禱告反複的程序一如先前的洗禮,而主持儀式的教區主教——康提•;羅它裏奧•;德•;康提大人仍是那副疏遠卻不失溫和的態度,優美的聲線陳述著上帝對於騎士的要求,莊嚴肅穆,隻是偶爾的眼神交彙時會流出一絲安撫的意味,著實是溫情脈脈……
蕭幸慈木木地跪在錦墊上,瞧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實在是無法將他與前日那逼迫他主動請願想成為騎士時的惡行惡狀聯係在一起。咳,他跪得腰酸背痛,這家夥怎麼還沒說完?不是讓他快點結束的麼……蕭幸慈哀哀地在心底抱怨著,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地沉悶。
“……從噩夢中醒來保持清醒,信仰基督,為獲得崇高的榮譽而奮鬥”
等了很久總算是進入了正事,康提手持騎士劍輕拍著蕭幸慈的後背,以示最後的告誡。
蕭幸慈則信誓旦旦地對著教堂上方的十字架起著誓言“我將成為一名勇敢的騎士,我將按上帝所願生活。”
接著,康提便將那把有著刻著教團徽章的騎士劍遞了過去。雙刃的劍身象征著騎士打擊異教徒與上帝的敵人和保衛人民和弱者的雙重使命,十字劍柄則使騎士能在任何時刻與上帝交流,“持我已給之劍,上帝已製定和指令最高的秩序:騎士製度的秩序,它應沒有汙點”
劍是榮譽和責任的象征,騎士在獲得稱號的同時也背負上了沉重的使命,“吾願永世效忠……”接過劍,親吻著劍身,從此便在基督的道義上有了新的追求。
一場儀式搞得隆重,延續到了午後才終於劃上了句號。雖非從小由侍童做起,但主教的提拔無疑是對蕭幸慈素質的肯定,隻要在今後的劍術課上精進武藝,那麼這位幸運的異邦人不日將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騎士。
隨著眾人一齊出了教堂,蕭幸慈接受了各方的祝福,也懷揣了不少的期望,他隻望今後的日子不要太難過就萬事大吉了。送走了眾人,他重新拐回教堂,康提仍站在原處,見人進來,便示意他過去。
“還要跪?我腿很痛唉!”人剛走至,就又被按著肩膀跪到了錦墊上,蕭幸慈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可對方依舊我行我素,毫不顧忌。
“雖然程序上有些問題……”取過了他手中的佩劍,康提自顧嘀咕著,將劍平舉,按在了蕭幸慈的右劍上——不同於教會對騎士的受封,這純粹是個人意誌,“基督的騎士為教會而戰。而你,是屬於我的……”
刻意壓低的聲音,包含良多的內容,似在誘|人墮落般曖昧,蕭幸慈愣了愣,方抬頭就見對方重新將劍遞給了他。
“拿著吧,這可是把好劍。”康提笑得溫柔,卻又是一幅毋庸置疑的態度,蕭幸慈雙手接過劍,對於他家老大的舉動很是奇怪,“我以為你要說我將為你而戰之類的……”
“為我而戰?”認真想象了下這副情景,可再勉強也著實無法苟同,“就憑你?”
“靠!”蕭幸慈本是清楚自己的斤兩,可這也不代表他能對對方那毫不掩飾的質疑和否定毫無觸動,再加上之前被逼搞這勞什子的的儀式,怨氣早就深厚。
他謔地從錦墊上站起,剛想開口,卻硬是被膝蓋處傳來的酸麻給生生痛沒了聲音,臉色白了又黑,最終隻能齜著牙踱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沉默地揉著腿,火氣都冒不上來了。
“看吧,你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某位大人顯然不是個知情識趣的好情人,不僅不關懷,甚至還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
“是啊,我就是這麼無藥可救了,你還管我做什麼?”蕭幸慈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聰明地改走迂回路線,自暴自棄了起來。可對方顯然比他想得深遠,考慮得周到,“就是因為知道你不行,才想讓教劍術的教授更加注意你啊。”
“知道不行,你就應該讓我早點離開神學院……”
“就那麼想離開我?”康提在蕭幸慈的身旁坐了下來,把頭擱在對方的肩上,問得隨意。
“鑒於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我覺得我有必要將這種可能性好好考慮一下。”蕭幸慈斜睨了康提,煞有其事地點頭,他最近對於他家老大的期待值是越來越低了,原本還保有的一些好感也早在這日複一日的親密接觸中被抹煞得幹幹淨淨。
有時想想真是後悔,怎麼就如此輕易地著了此人的道了?簡直就是自作孽,可事已成定局,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是不是所有的戀人在親密到一定程度後就不他太會在對方麵前多計較自身的形象?蕭幸慈是覺得在人前優雅有禮,思維慎密的主教大人其實是個霸道蠻橫,甚至有些思想跳躍到讓人無法理解的人,比方他們此刻還在討論著關於蕭幸慈是否留校的問題,到了下一秒,康提就突然說“你今天陪我吃晚飯吧。”
完全命令式的口吻容不得半點拒絕,蕭幸慈隻能無奈接受,“你就不能不要這麼操勞我?”不過意見還是要說的,畢竟這關係到自身利益。
“陪我吃飯能算操勞?”某人聽著很是不舒服,皺皺眉,將蕭幸慈的臉扳向自己,問得嚴肅。
“當然你能吃完飯就放我回去的話,就不算。”蕭幸慈定定直視著康提,意有所指地答道。
“…………”近看依舊俊美異常的容顏逐漸添上了笑意,淡淡的薄唇在開合間逐漸湊了過來,“你情我願,怎能算是操勞?”
“豈能不算……嗯……”交覆上的唇舌糾纏不放,吞咽掉所有的抗議。康提總有辦法能讓蕭幸慈啞口無言地接受自己的安排,該說他頗有手腕還是了解透徹?不管怎樣都挺讓人絕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