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gration Winner and Lo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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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劃過,聲還未歇,人已無了蹤影。暗沉的夜空隻有點點星光照耀著,如此情境下蕭幸慈竟還會獨自上路,他也隻能說自己勇氣可嘉了。
寂靜的夜,獨自一人,早先被激起的情緒逐漸平穩,理智重新回歸。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蕭幸慈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康提是他的靠山,若是出了問題他會很麻煩,所以他現在需要回去確認一下對方的狀況從而可以早作打算……
想到這,他不禁唾棄似地輕嗤了聲,這可真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爛借口啊!為什麼要回去呢?在聽到那人受傷昏迷時心裏那種無可抑製的酸痛到底為何呢?想他這麼會揣摩人心難道連這點苗頭都不清楚麼,這個混蛋,撇撇嘴,蕭幸慈夾緊馬腹督促著馬兒加快速度,緊閉的雙唇裏隱隱吐出了抱怨——
“麻煩,真是麻煩死了。”
在巴黎城外下了馬,蕭幸慈是偷偷摸回學院的,正門有人看守,他還費了不少力用來爬牆,不過總算是在敲鍾前到達了康提在神學院的住處。門口的侍衛見到是他也不阻攔,深更半夜,房內的傭人們也都睡了下去,他很容易就摸索到了臥室門口。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心中默念了好幾遍,蕭幸慈才輕輕轉動把手,推開了這裝飾稍顯繁複的木質房門。
康提在聽見開門聲時正在淺眠,胸口的疼痛縈繞不散,雖說沒有傷及要害,可這一劍也深得可以要了他的命,加之失血過多,現在的他虛弱得幾乎無法動彈。
哪個家夥竟會選在這在這個時間前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個完全無法想到的人……還有那雙盈著擔憂的眼睛。
這個魯莽的家夥,竟然就這樣跑回來……康提暗歎了聲,卻是在為自己那份不知該說是期待還是高興的心情無奈。等了很久,他才虛弱地開口,“沒被人發現吧。”
蕭幸慈此刻的心情如坐過山車,忽上忽下刺激得很。他擔驚受怕又死趕活趕地回來想要發揚人道主義關愛換來的卻隻有這帶著帶著否定的質疑。
心裏原本還充滿無限真誠的“上帝保佑”硬生生化為了烏有,明顯情緒低落中,“除了門口的侍衛,沒人發現。”末了他還很好心地加了句,“安茹的事情都交給緹爾了,隻要找時間將原委公布,就可完事了。”
一上來就將公事交待個清楚反而變得沒有了話題,康提讓蕭幸慈進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那盯著他看的眼神帶著不同尋常的溫和。
直到站在床邊的蕭幸慈實在扛不住這緊盯著不放來的目光時,對方才緩緩開口,“你怎麼會來的?”雖然這話其實還是不問比較好。
“唉,小人這不是在擔心大人麼。”不知為何,蕭幸慈總覺得自己說這話時的感覺有些尷尬,可能是因為對方正用一種異常高深莫測的微笑對著他的關係。
“擔心?”康提的眼神愈發溫和了起來,“為什麼要擔心?”
“呃……”這問題可真夠犀利的,“大人是小人的直屬上司,其重要堪比衣食父母,小人當然馬虎不得……”說到這,蕭幸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康提若不挑剔這鬼借口,他的名字就可以倒過來寫了。
“噢~就因為這樣,你就拋下我交代的事情獨自地,連夜地,飛快地趕回來了。”看看他多了解他家老大啊,一句話連用三個形容詞,無一不是直白的反問,“這說明小人對大人的忠心啊……唉!”
話還未說完,領口已被大力地抓著拉下,瞬間在麵前放大的臉除顯蒼白外,俊美依舊,“你應該對我說實話。”
刻意放緩的聲音低沉,勾起的唇邊帶著特有的風情,如此近距離,果然是殺傷力無限。“什麼實話?”蕭幸慈定力不足,隻能將視線瞟向一邊,這一閃躲,也不知躲出了多少情緒來。
康提抬手繞過蕭幸慈的脖子,將他更壓向自己,“你應該主動地,坦白地認輸……”話語在唇齒的輕咬間幾不可聞,“你對我認真了……”又是一觸,柔韌的舌頭舔過略顯幹燥的嘴唇,而後在唇邊徘徊著,“你在意我,所以聽到我受傷擔心得不得了,而後就不顧一切地回來了。怎樣,我分析的對不對?”
稍微拉開點距離,蕭幸慈定定直視著康提,近在咫尺的冰藍眸子溫情一片,卻也帶著顯而易見的得意。
被人拆穿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受,特別這個當事人還是個抓著把柄不妨的小人。“大人說的並不正確。”蕭幸慈幹巴巴地答道,“小人並不是‘不顧一切’地趕回來,而是將所有東西都弄好了以後才回來的。”
此番辯解也算是默認了自己的心意,康提自然聽得真切,心情也跟著飄飄然地好到了極點,不過蕭幸慈顯然對這越拉越大的嘴角弧度很是不滿,他接著補充道,“而且我也沒有輸……”
“嗯?”
“是你先‘不顧一切地’‘大手筆地’‘千裏迢迢地’帶著騎士團來救我,你認真在前,怎能算是我輸?”說到這,不禁有些臉紅,倒不是因為強詞奪理,而是對方那副低眉淺笑的表情實在是……風情萬種,蕭幸慈低頭狠狠咬上那兩片淡薄的唇,作野獸狀,“而且你還不停地勾引我……”
把話說開了反而變得輕鬆,感覺在不斷積累下最終爆發,雖是突然,卻也不算突兀。撇開外在的保護不說,蕭幸慈本就是個感性的人,此時感覺對了,他也樂在其中。
親吻由平緩轉為激越,而後又逐漸向下擴散,輕咬的力度很是舒服,康提低吟了聲,原本勾住蕭幸慈的手逐漸移向了對方的耳朵,手指順著耳廓溫柔遊移了會兒,便狠狠擰著向外拉去……
“噢——”本還意亂情迷的人瞬間痛呼出聲,蕭幸慈起身捂著自己快要被拉下來的耳朵,齜了半天牙,愣是沒有擠出一個字來。
康提對著那一臉憤恨的家夥挑挑眉,說得理所當然,“你壓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