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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算是深入的交談後,兩人都不再多說什麼,各自消磨著時間,在天剛黑沒多久就都睡下了。
對於康提而言,睡覺時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呼吸的感覺是很奇妙的,微側過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上,某位睡了一個下午的同誌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早已睡死。
康提有些好玩地瞧著蕭幸慈,不再掛著虔誠的麵具,有的隻是淡淡的滿足,看上去還真是個幸福的家夥啊。不過這個幸福家夥的睡姿也實在有夠糟糕,被子早已被踢到了床邊,一半被他壓在身下,一半拖到了地上,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糾結著卷在了一起。
視線在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平坦小腹上停留了很久,他細細的研究著眼前這算得上結實的肌肉線條,再由此遐想到那覆在纖薄布料下的身軀,想必也是如這袒露出的部分一樣漂亮吧。
隻是這活色生香的美景如果就此在寒冬的夜裏持續暴露,那麼明天早晨這家夥肯定會病倒。這麼想著,康提罕見地生了好心…………
一夜好眠的蕭幸慈是被周圍那異常的高溫給捂醒的,他動了動胳膊想要揮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卻無奈整個人似被什麼東西緊錮著,根本無法動彈。皺皺眉,他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然後,愣愣地注視著那距離自己隻有幾厘米的睡顏一陣恍惚……一秒,兩秒,三秒……
“啊~~~~~~~~~~~~~!!”異常淒厲的叫聲在盧森堡城南部的某鄉間教堂的房間裏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驚起了正棲息在一旁梧桐樹上的一群麻雀,撲棱棱,掉下幾根羽毛,甩下幾泡鳥屎。
被如此高分貝的叫聲直擊耳膜,康提也隻剩被吵醒的份了,他有些不悅地睜開眼看著那不知為何跌坐在地板上,正一臉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的蕭幸慈,“吵什麼!”聲音有些暗啞,態度不太和善。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我怎麼知道……”好吵……
“什麼!!”你不知道難道我知道!
顯然康提是一個起床氣相當嚴重的人,在剛起床的那段時間裏,他不僅無法維持平日裏的那份優雅形象,就連最起碼的禮貌也很難保有,也所以,所有服侍過他的屬下都清楚,在主教大人離開他的寢室之前,是絕對不能前去打擾的。
不過蕭幸慈並不清楚這些,並且此時的他也正處於腎上腺急速分泌的亢奮狀態。因此在康提直接忽略他而轉身繼續睡覺的時候,他非常不明智地重新爬上床,用力從厚厚的棉被裏拎起了他親愛的主教大人……的衣領,而後便是大聲地質問,反複的謾罵,英文夾雜著中文,問話用英文,粗話用中文,這已是他所能忍耐的最大限度。
康提冷冷地瞧著身上那人嘰嘰喳喳地說著他有些不懂的語言,愈發不耐了起來,握緊的拳頭直直打上了蕭幸慈的肚子,而後又在對方吃痛放手時用力拉下了他的身體壓了上去。順利地找準那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咬了上去,粗魯輾轉。
“唔…………”嘴唇被咬破了,舌尖也傳來了刺痛,滿嘴的血腥味,卻又帶著令人窒息的麻痹感,說不清的難受。就在蕭幸慈以為他快要被這變|態弄死的時候,康提總算是放開了他,微拉開些距離,看著那脹滿潮紅的臉,笑得惡劣,“繼續說啊。”
“……………………”
“禍哉!我滅亡了!聖潔公義的主啊,在您麵前我是罪惡的,可悲的。神啊,求您救我,我為我所做的一切錯誤向您賠罪,我發誓那均是無意之舉,過失之舉,求您寬容,寬容對待我這戴罪之人,求您救我,救我脫離苦海,脫離自己,脫離一切荒謬的舉動,慈悲的神和天父啊,我悔改轉向您;以信心轉向救主。我看見耶穌為我流血,替我而死。我聽見他的懇求,並且追求著他的期望。恩慈的神啊,求您不要全然的把我拋棄。在忿怒中想念憐憫。聖靈啊,持羔羊的血抹在我心上;潔淨我,好使我比雪更潔白。求你接受我成為你的兒子。神,我的拯救啊,靠我主耶穌基督的名…………”
陽光燦爛的冬日午後本來是個補眠的好時機,可在今天午後,那所位於盧森堡城南部鄉村的小教堂裏的當班牧師埃文卻必須強打精神去聽一名異邦人的懺悔,悄悄打了個哈欠,他換了個站立的姿勢,頗為無奈地瞧著眼前這已經說了很久的信徒,這人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麼麻煩,竟會連自己小時候偷弄壞鄰居家的小孩的玩具這種事都拿出來懺悔。
主啊,請您讓這罪惡頗多的年輕人快些解脫吧。
最後將埃文牧師拯救出水火的並不是我們無所不能的上帝,而是同樣無所不能的康提主教大人。隻一句簡單的“你在這裏做什麼”就讓懺悔了一上午的蕭幸慈立刻閉嘴。
回頭望時,卻見那人微倚著門扉,嘴角一如既往地帶著淡笑,溫和表情裏哪還有之前的惡行惡狀…………
“噢上帝啊!感謝您的寬恕!感謝您的慈悲…………”蕭幸慈在胸前劃著十字,幾欲喜極而泣,老天保佑,這主教總算收起了變態本性重新做回了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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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用過了晚餐後,這兩人就離開了這小教堂,因為克萊門特的屬下也趕來了教堂。老管家伯頓和一隊三十來人的騎士,排場之大可謂是給足了麵子,當然,也算是不讓康提有何理由再作停留。
坐在那特意為他們準備的馬車裏,康提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伯頓聊著,“叔叔可真是焦急呢,都這麼晚了,竟還派您前來。”
“最近的局勢不太穩定,克萊門特大人這也是怕康提大人在外遇到意外。”伯頓禮貌地解釋著克萊門特的意圖,卻又因車裏還坐著蕭幸慈而說得模棱兩可。
“是麼,那可真是多謝叔叔的關心了。”道謝說得隨便,讓人摸不透其中的情緒,其實從伯頓帶著那隊騎士出現開始,康提的態度就隻是這麼不冷不淡的應付,說不上疏遠可相比於在巴黎時的關心有加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了。
蕭幸慈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兩人的對話,暗自揣測著這教皇叔叔提前派來的侍衛到底會打亂了他侄子什麼計劃。
想必,又會是一場好戲吧。
所幸克萊門特暫居的莊園離他們這兩日停留的教堂並不遙遠,隻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目的地,伯頓率先下車,說是先去向克萊門特通報一聲。
隻剩兩人的車廂裏,康提突然再次開口問蕭幸慈,“你是否有自信讓自己在任何時候得以保全?”
“這個問題大人不是問過了麼,為何再問?”蕭幸慈有些奇怪地反問。
“因為你之前的答案讓我無法滿意。”
“這樣啊,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答案。”
“一樣的答案何必再答。”
“答案。”
“……………………”
“……………………”
“我會盡力保全,大人。”
“是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