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車子翻下懸崖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血如實問。
    “伊人還好嗎。”白柔如實說。
    “那你還是決定要這麼做嗎？”血又問。
    “我的墓碑都立在那裏了，我還有退路嗎？”
    “傻瓜”
    “是的”
    二。
    “站在這裏看著自己的墓碑很好玩嗎，白柔？”耶和華問。
    “這墓碑挺漂亮的。”
    “你這次又想做什麼？”
    “報仇，為自己報仇。”
    “不為伊人放棄嗎？”
    “耶，我難得為自己著想，你就讓我自私一下吧？！”
    “傻瓜。”
    “已經有人這樣罵過我了。你會幫我嗎，耶？”
    “無償奉獻。”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耶？”
    “……”
    三
    “一切都結束了，是嗎，小柔？”葉緋問。
    “是的，緋。”
    “你背叛所有站在這裏得到了什麼？”
    “閻君的命。”
    “還會回到亞洲組嗎？”
    “我已經失去亞洲組了。”
    “那伊人呢？”
    “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以後要一個人過日子了？”
    “不會啊，你們都在我心裏。”
    “傻瓜。”
    “是啊。”
    四
    “要走了嗎，會去哪？”伊人問。
    “你不該問的，伊人。”
    “我們終究不能再一起。”
    “心在一起就行了，我愛你。”白柔說。
    “我也是。”
    “我走的時候別來送我。”
    “知道，我怕我會忍不住留下你。”
    “我也怕我會留下來。”
    “我真的愛你，小柔。”
    “我也一樣。再見，伊人。”
    “小柔，再見。”
    五
    “他媽的，你連我都騙！”雪莉暴跳如雷。
    “你罵人的樣子還挺好看的，雪莉。”白柔笑道。
    “可惡，可惡，你個混蛋！”
    “你也會哭嗎，死神？”
    “我恨你！你不愛我那我也不愛你了！”
    “有這種覺悟不錯，死神雪莉。”
    “可我沒有停止愛你的能力啊。”
    “那就慢慢練習吧。”
    “我遲早有一天殺了你再自殺。”
    “好啊，我等你。”
    六
    “我要走了，耶。”白柔說。
    墓碑沒有說話，但風很大。
    “我會帶你一起走的。”
    風更大了。
    “無憂無慮過一輩子，這是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作到。”
    風異常柔和。
    “你愛我，我一直都知道，我的丈夫。”
    “我愛你”風中有這樣的聲音。
    一滴淚滑落白柔的臉頰。
    一切都結束了，但又是另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