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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色變了變,然後安知宇就平靜下了來,就像什麼也沒聽到過一樣。
    “酒品不過關的醉鬼,再鬧下去小心我就這麼把你吃了。”他笑意融融地戳戳段穆被淚水濕潤的臉,也分不清楚口中的話是真是假。
    然後……他按鈴叫來服務生,道:“在叢雲樓給我開間房!”
    叢雲樓和叢風閣是千鶴野規格最高的住宿的地方,住宿費自然也不菲,見安知宇眼也不眨地點了房,服務生更堅定了他對這兩位財大氣粗的情侶的認知。
    像這樣長得不錯又大方的主兒,就算他這樣從不跟客人出台的人看著也是心動啊!可這兩人怎麼偏偏就是一對伴兒呢?!
    為此小青年頗感遺憾。
    “先生,我為您定的是叢雲樓竹閣,已經到了。”
    叢雲樓的竹閣是一間整體顏色為翠青色古色古香的和室,回廊前有竹片打磨的純手工風鈴,風過便是一陣脆響。紙做的拉門和琉璃屏風上都印著修竹圖案,素雅高潔,清新的風格中似乎有清淺竹香透出,極具君子之風。
    再往內室走,一些造型怪異的器具擺放在各個角落,垂手可得卻不知有何用處——當然,這指的是對千鶴野不熟的人來講。
    安知宇顯是對這裏熟悉的,服務生離開後,他輕車熟路地抱著端木來到了浴室。連衣服都沒脫就那麼把沒有酒品的醉鬼扔進了大浴缸裏,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竹閣的的超豪華浴缸就算兩個人同時沐浴也一樣的寬鬆舒適,安知宇躺進去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等到熱水撫慰了他一天的疲憊之後才開始幫段穆寬衣。
    “你看我多好,為了避免你被服務生吃豆腐堂堂香織家的少爺還要充當搬運工……就瞅著這份兒上,讓我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吧!”安知宇絮絮叨叨,那情狀堪比囉嗦的歐巴桑,不過用心可比歐巴桑險惡多了。
    隻見他一邊嘮叨一邊將段穆的衣褲脫幹淨,而手也開始不規矩的亂摸起來。
    可憐段穆醉得跟死豬一樣,就這麼讓安知宇罪惡的行徑繼續著,間或因為那樣曖昧的撫摸而發出誘人的喘息。
    “可惡!”安知宇低咒,他發現隨著那甜膩的聲音,自己的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情不自禁的往段穆身上更隱秘的地方摸去。
    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沒有自製力了?
    段穆的體型偏瘦,因為在攝影組做打雜,做的是些需要體力卻又不會太花力氣的工作,所用全身上下均勻的分布著薄薄的肌肉,撫摸起來極有手感。
    身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裏,而本身也不是什麼清流好鳥的安知宇自然是男女情事都通曉的,不過之前交往的一般都是圈子裏的玩家或者酒吧裏的一夜情情人。像段穆這樣的人他一般是不沾染的,因為不喜歡惹麻煩……
    安知宇的行事原則是好聚好散。
    而段穆一看就是個死心眼兒的,要是事後黏上了……雖然處理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可總歸是膩煩。
    所以到底要不要向段穆下手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現在的他對這塊木頭就是沒有理由的哈得要死,不習慣委屈自己,那就幹脆什麼都不想,先把人弄上手再說吧!
    要是分手出了什麼問題,也到時候再說。
    抱著這樣的想法,安知宇的手撫上了段穆那然自己覬覦許久的細腰。
    怎麼一個男人會有這麼細的腰呢?
    安知宇上次搭段穆的自行車就上了心的,保守估計這人的腰最多也就兩尺——可現在看真切就發現也許還要纖細些。
    不過……這是什麼?
    仔細地打量下,安知宇在段穆身上發現了些奇怪的痕跡。
    說是奇怪其實對安知宇來說也不罕見——就是一些傷痕,燙傷、割傷的……痕跡淺淡不是很明顯,但是數目繁多——不像是意外,而是可以留下的。
    原本的興致勃勃消減了下去,安知宇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段穆的身上會有這樣的痕跡?
    草草的洗了個澡,把死豬樣的段穆抱回床上,然後開始仔細檢查。
    這一看,安知宇神色全變了。
    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憤怒有之,輕蔑有之,失望有之,然後一切的負麵情緒化成了一張仿如般若的詭譎表情。
    沒有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的一天啊!
    安知宇已經可以確定那些傷痕是性虐留下的,也就是說段穆並不如自己所看到的那麼幹淨啊!
    安知宇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樣的感受,他覺得心中有一把無名火在燒,焦灼而煩躁。尤其是在看到段穆兩邊乳頭以及YJ上穿刺的痕跡時,他完全的憤怒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油然而生。
    “還以為是個幹淨的人呢!結果一切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被妒火燒昏頭的安知宇完全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他隻當段穆其實是個千人枕的貨色。
    既然是這樣那麼自己為什麼還要辛苦的忍耐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安知宇也不在壓抑自己的衝動,順從了欲望的驅使。
    因為酒精的關係,段穆本來睡得很沉,然後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在變成了一根水草,在溫暖的河水中浮浮沉沉。
    他覺得這樣很舒服很好,想一直當根水草,可是河裏的壞魚不喜歡他這樣,說是會打擾他們遊泳,於是一群一群的上來啄咬他,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魚口下慢慢消失,他慌亂了,他想呼救,可是他沒有嘴巴。
    “你生來就是我們的餌食,被吃掉也是應該的!”帶頭的壞魚對他說,聲音清清淡淡的,還有點好聽。
    “我不要!我不是餌食……不要吃掉我!我再也不敢在你們麵前招搖了,我去別的地方!不要讓我消失!”段穆死命的求饒呐喊,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根紮得這麼緊,為什麼逃不掉?他不要被當成餌食吃掉啊!難道生存就這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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