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被刨墳以後我被我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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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被刨墳以後被我抓個正著
大齊三十六年。
在酷熱的六月,官道旁一間茶棚裏嘰嘰喳喳的人和官道上嗒嗒的馬蹄聲附和來附和去也淹沒不了茶棚最裏說書先生揶揄的說書聲。
折扇一撐,醒目的四字“談天說地”,不由的讓人多看一眼,說書人清了清嗓子道,“話說這易家公子自降生之日就怪事連連。就從那易公子降身那日說起,本是郎朗晴空,暑日高懸,卻見易府上空不一片陰雲,不到半響登時便妖異的黑雲滾滾,風雷咋起,嚇得四下鳥獸散做烏泱。”說書先生沉沉的聲音驟然一提高,“就在此時一道火光劃破長空落下……”
四下的人皆是屏聲斂氣,看著台子上坐著的人,“這天上居然掉下來一塊巨石直接落在了易府的大門口,砸出個窟窿。你們就說這事怪是不怪。”說書人捋著胡須歎道,“天降巨大石頭,這是何等荒誕怪謬之事,我等從未見過這事,要說是有人故意為之,可是上千斤巨石又是誰能搬得動的。這不是精怪鬼祟作怪那還是什麼。這等事能出現在自家大門口,那易家老爺登時就覺得奇怪,連忙去看,果然那孩子已經誕下了,可易老爺反複瞧來,也沒瞧出這個孩子有些什麼不同。”說道這兒,那說書先生頓了頓,換過一口其氣來,“依我看是那精怪藏的太深,易老爺並未發現不妥罷了。興許是易老爺獨得一子,自己騙自己罷了。果不其然,這易公子年滿三歲時還不曾說話,直到八歲才牙牙學語,出口竟是幼年老音。這,這不是被精怪附身了,還能是什麼。易家上下皆是膽顫心驚,無奈之下,易老爺心一狠就把易公子送去了寺廟做和尚,可是這易公子哪裏肯老老實實的呆在和尚堆裏。趁夜跑回了易家,易老爺發現以後又把他送了回去,結果又讓他給跑了回來。如此多次以後易老爺拿他實在是沒轍了便請了一和尚在府上日日做法念經。可是這易公子易軒不僅沒被開化,反倒是迷戀上了男女癡纏之事,從此之後便日日留戀花叢之中。就在不日前,易公子又上醉花樓去尋姑娘。可這醉花樓是京城出了名以水養女人的地方,處處有水。唉~那日極巧了,易公子喝醉了酒一頭栽在一尺足的水潭裏這便就死了。”
說書人說完自己就沒先憋住的笑了,隨即便哄堂大笑起來。
喧鬧中不乏有人說道,“這易公子真是個難得的人才,養女人的水都能把自己給淹死。”
“哈哈哈,還真是窩囊廢。易家沒有風光大葬的緣由在這兒呀。”
“死在女人堆李算什麼德行!”
“你還別說我要是能像他那樣死一回,此生無憾呐。”
“易家怎麼會出現這麼個敗類,我看要不是他死得早,這易家上下都要被他給禍害了。”
“對了,我聽說那易軒長的還是奇醜無比,他能活到這麼個年紀算他是八輩子積德了。”
荒誕歸荒誕,可這要是關於易家的事,還有關於那被稱作精怪奪舍的易公子的死訊,大家寥寥幾句揶揄過後,都不約而同的噤聲了。
——
躁躁的蟬鳴費力的震響一整片林子,左右都是聽得耳朵發麻,一座新墳旁站著一個彪壯的大漢,一個個子稍小的靠在樹上,一副懶洋洋的作態,“大哥,這墳裏到底有沒有東西。”
“易家那位公子的新墳,你說有沒有東西。”為首的漢子眯起眼睛黠笑道,“易廣源就這麼一個兒子,那還不得埋些好東西。”
“大哥,你是說這是這個……誰的墳。”說道最後月說越小聲,小個子縮了縮脖子又添了一句,“咱還是別了,要是惹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為首的漢子不以為然,“怕什麼怕,我們掏過的墳還少嗎?要是能惹上那東西早就惹上了。都別站著給我動起來。”
易軒記得亓修筠死之前自己好像說了話來著,這是陡然就想起了,不過那時候他更多的以為自己的靈魂唄活活的從肉體裏拉出來一般。那種痛的他刻骨銘心,要不自己身上沒有傷他都會以為自己才是被捅的那一個。
等等,易軒的神思漸漸回籠,漆黑的環境和稀薄的空氣然他呼吸一滯,生生吐出口水來。
“這是哪兒?“他動了動手腳,量似的測了測自己待的地方,方方長長的空間和稀薄的空氣讓遭了一到雷一般,身體一僵。
”我這是被誰放在棺材裏了?”易軒懊惱的抓耳撓腮,這是人幹的事嗎?他居然被人活埋了,易軒一時間五味雜陳。
正在想著,哐哐的響動嚇得觸電似的一抖,“一起把著棺材板給我敲了。”為首的男人用鏟子不客氣的在棺材板咚咚的敲了兩下。
易軒不由一喜,棺材外一陣咚咚鏘鏘亂想後,有人不耐煩道,“弄不開,還是直接砸吧。”
”別。”一起一落間易軒嚇的縮成一隻蝦米,蜷縮著動也不敢動了。
他大概可以猜到,外麵站著的人是一夥盜墓者,而且一夥盜新墓的盜墓賊,這也是他不敢做聲的原因,既然不是埋他的人,那麼就不知道它其實還活著,要是突然開口把人嚇跑了怎麼辦。現在隻盼這夥盜墓者能夠老老實實的把棺材板掀開。
“砸什麼砸,沒看見這棺材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嗎?要是能把這棺材一並偷了那還能賣不少銀子。”
一聽銀子二字幾人都放下了砸棺材板的念頭轉而哼哧哼哧的開始敲棺材板。
易軒靜靜的等著,片刻後哢嚓的響動,棺材板終於被掀開了,登時,新鮮的空氣灌入口鼻,大片的亮光然他不適應的閉著眼。
“去,看看裏麵有些有些什麼值錢的東西。”沒等易軒做出過多的反應,四下都被人團團圍住了人。
易軒從不適應中緩過來,緩緩睜開眼睛,說到底自己是被這幾個人救出來的,不過自己的處境著實有些尷尬,易軒朝幾個人揮手,尷尬道,“嗨,你們好呀。”
幾秒的寂靜,就連樹上的蟬都噤聲了。
幾個男人呆滯片刻後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恐懼,不知道是誰先拔腿,幾人頃刻間就驚恐萬狀的跑了“鬼呀……”。要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他們挖墳還從來沒有挖到過活的,這件事後者幾個盜墓者估計再也不敢盜誰的墓了。
易軒吃力的爬出來,發現所有的場景都換了,他記得自己暈倒之前的時間勉強還能算一個春天,可是現在看著豔陽高照的樣子怎麼也不會是春天。難道自己死了這麼久了嗎?片刻的後易軒才清楚的明白過來,自己這又是穿越了。
現在他不知道是喜是悲,對這樣的劫後餘生全然不知自己應該是抱有怎樣的情緒。
易軒動了動不大適應的身體時才他裏裏外外都被裹了厚厚的冬衣,狐裘貼身內穿了,從脖子處露出白白的毛色,這要是到了冬天肯定很暖和,可是現在是六月豔陽天,穿的這麼厚是真的熱得慌。
易軒把自己扒的精光從棺材裏找出些夏天的衣服套在身上,又拿了些值錢的東西就離開了。
這會的他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係統提示就連自己叫什麼他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這個身體原主的家。不過話說回來看著自己這身行頭和從墳裏拿出來的東西,原主的家室估計也不一般。
易軒動動腦子決定往人多的地方走,倒到時候肯定有能認得自己的人。
那一群盜墓的小賊剛才恐懼中掙紮出來以後,不知怎麼想的不僅沒有被嚇跑,反倒是轉了一個麵上易家去了。
易家的白綾還沒來的及撤下來就被幾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堵上們來,幾個小賊耀武揚威的要見易廣源。進了易家院子後,易氏哭得滿臉憔悴,易廣源看上去鎮定了幾分,“是你們找我?”自己兒子沒死兩天就有人上門鬧事了,易廣源強忍把轟人的想法。
幾個小賊見了易廣源以後立刻換上一副諂媚,“易老爺我們知道些少爺的事。”
易廣源麵色不虞道,“何事?”他知道易軒在外麵幹了些什麼勾當,要是以前他都懶得聽,可是現在人都沒有了,以後怕是再也不會有人在他耳邊提起他還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吧。
為首的漢子見易廣源麵色鬆動,於是又大起膽子故意轉個彎不直接把易軒的事告訴易廣源,不過到底還是為了掩飾自己挖了別人的墳,有些心虛道,“原本我兄弟幾人要去參軍的,恰巧路過易公子的陵墓,想著以前易公子待我等不薄,想上前去拜一拜,可是我們靠近時卻發現易公子的陵墓空了。”
聞言易廣源和易氏雙雙一怔,易氏險些無力滑坐在地上,易廣源怒嗬,“你說什麼?軒兒的墓空了。”
堂前站的幾人被這一嗬嚇得不輕,為首的人勉強鎮定幾許後,僵硬的憋出個苦笑,“對呀!易公子的墓是空了,是我們親眼看見的。”最後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接著換上哭腔,“我等為了告訴易老爺個消息,怕是要錯過投軍。我家裏那娘還想讓我在軍營裏給家裏省些糧食,可是先在卻錯過了投軍這要我們怎麼辦呀。”
說罷,幾個身形碩大的漢子竟堂而皇之的在院裏苦了起來,滿麵悲戚,不之情者竟會以為這是前來吊唁者。可是易廣源本就沒準備未自己這不成氣,名聲又不好的兒子大辦,巴不得隱瞞的嚴嚴實實,所以那裏會有人來吊唁。
不等人說完易廣源便猜到這幾人打的什麼雙盤,橫眉,“給他們拿幾兩銀子。”把人打發走以後火急火燎的去了易軒的陵墓。
易廣源為了不讓易氏傷心,不顧那些個世俗在易軒死去的第二日就把人給埋了。作為爹娘,易廣源和易氏本就不應該給易軒守墓,可是易軒即無家室也無兄弟姊妹,這守墓的事還沒尋思好應該誰去,就傳來自己兒子的墳給人刨了。易廣源差點氣厥過去,壓著怒火到了地方。
“老爺,公子的墓……”被叫去勘察的仆從吱吱嗚嗚的半響,“的確是被人刨了。”
作者閑話:
這是第二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