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我變成啞巴以後總是被他誤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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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我變成啞巴以後總是被他誤會
    第二日,喚醒易軒的不是別人,更不是打鳴雞。是心裏始終惦記著要還回去的那塊玉佩。要是一直還不回去,就是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怎麼也落不下。
    可是這種暖洋洋的感覺他好久沒有過了,如酒不醉人自醉一般,內心掙紮,奔騰,呼喊,可就是不想起來,就像他家的床一樣,舒服。
    他家!他不是穿越了嗎?
    募地,小孩猛地睜開開雙眼。
    的確不是他家,是個陌生的房間。他不是應該在柴房睡覺嗎?
    身側細細的呼吸聲直接把他帶回現實,是亓修筠,這是他的房間!小孩想起,原本他是想還玉佩的結果沒有等到亓修筠休息自己卻先睡了。
    小孩懊惱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眼看亓修筠在睡覺,這不到是個好機會,小孩麻溜的蹬開被子,悄悄的溜下了床,然後把自己懷裏的玉佩掏出來又係回亓修筠襖子的腰間。弄完以後小孩感覺心安的拍著自己的小胸脯,玉佩還了,心裏也踏實了。他又悄悄的躺會床上,繼續睡覺。
    待到易軒醒來時天已經亮透了,亓修筠也早就醒了,坐著看書,書頁翻的嘩嘩響,就是沒有叫醒他的意思。
    他刷的一下彈起來,嘴裏咿咿呀呀罵了一句,媽的,你怎麼不叫醒我,存心讓我出醜嗎?
    亓修筠倒是以為他是不好意識,在道歉,於是笑了笑,“你先去用早膳吧。”
    小孩跳下床,麻利點的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亓修筠在穿衣時發現自己昨日不見了的玉佩,拇指摩挲一會,笑道,“原來是來還玉佩的。”
    吃過飯以後就被亓前霖叫去了,易軒也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去。亓修筠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李律卻不樂意了。
    賽詩會可以帶一個書童去,以前都是他陪亓修筠去的。這個猴子來了這陪亓修筠去賽詩會的人還就異主了。
    李律剮了一眼易軒道,“猴子,你知道賽詩會是幹什麼的嗎?”
    他當然知道,昨晚他已經把賽詩會曆年比試的情況看了個遍,近幾年的冠首不就是那個亓元凱嗎?
    小孩朝李律吐了吐舌頭。
    “臭小子,我告訴你,你若伺候不好少爺,拿不到榜眼,你就別回來了。”李律咬牙道。
    小孩疑惑的望著不出聲的亓修筠,為什麼要得個次位,真是目光淺薄,要是我能幫忙,得個冠軍就是手到擒來。
    “李律你別說了,今日就當易軒出去玩玩罷。小孩子玩性大,你就讓著他。得不得榜眼也沒關係。”亓修筠悠悠道,又緩了緩,“我們先去麵見舅父吧,不要讓他等久了。”
    易軒陪著亓修筠到正院時廳堂裏已經有人等著了。
    亓修筠附身請安,“舅父。”
    “修筠,你來了。快來這兒坐。”
    易軒跟在亓修筠身後,瞄了一眼廳堂正中間坐著的男人。穿的一身華服,憨厚的國字臉笑的咧成個上窄夏寬的梯形,聲音敦厚尚且清明。
    這就是亓修筠的舅父?
    “修筠,今日賽詩大會你也當盡力才是,不必讓著你那沒出息的弟弟。舅父知道你這性子,就顧讓別人去了,對自己就不做考慮了嗎?舅父不盼著你那弟弟有多大出息,你若是日後金榜題名,舅父照樣開心。”
    亓修筠還沒來得及應亓前霖,卻又人不耐煩奪聲,“爹,你這話說的實在太偏頗了。我什麼樣的,還不是你的兒子。何況這賽詩大會每年的冠首,可是你兒子我。”
    易軒聞聲望去,和亓前霖長得差不多,個子比亓前霖矮上一節,麵容也稍顯年輕的人。簡直就像是亓前霖的縮小版。
    亓前霖怒聲,“元凱,為父在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了。你看看你那德行,若是往後還是如此不知進取,就不要在叫我爹了。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礙於亓前霖的威喝,亓元凱像嚼了舌頭,怒視亓修筠一眼後奪門而出。
    那個就是亓元凱,易軒盯著那個胖子良久,暗嘲道,這個胖子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認為自己能拿到冠首。他反倒覺得自己一晃眼就能把亓元凱看做其他的什麼生物了。
    小孩朝著亓元凱咧嘴笑了笑。
    亓修筠按住他的腦袋,掰回來,衝他使了個眼色,小孩識趣的轉過頭來不在看亓元凱。
    亓修筠正色道,“舅父,元凱經常與我談經做論,做學也是極為用心。我看他是性情焦躁了些,舅父你就莫要在責怪元凱了。”
    亓前霖按住眉心很是無奈的歎息,“這我自然是知道,正是因為元凱做事過於急躁了些,我這個做爹的若不能好好管教,日後犯下大錯我也無顏麵對他娘。修筠,我知道到你處處偏讓於他,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慣著他行事了,就該讓他好好吃些苦頭。”
    亓修筠這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他倒是計較這些,雖說亓元凱對他抱有惡意,但是平日裏他這舅父對他是極好的。若不是當初他收留,也許他也活不到今日了。這兩人也算得上是他至今在世上僅剩的親人罷。
    亓修微微頷首,“舅父放心,在做學上定當提點提點元凱的。今日賽詩大會,我這便先去了。”
    臨走之時,亓前霖還特意囑托亓修筠不在處處讓著亓元凱,不禁防,就把亓元凱慣成個夢不知天,目光淺薄的渾噩之人。亓修筠還是那句,我自會幫忖著他。
    亓修筠知道他這舅父對亓元凱確實嚴厲了些,可多少是他的兒子,有那個父親不想望子成龍,亓前霖也一樣。亓元凱做事是焦躁了些,是他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的亓元凱簡直就和他年輕一模一樣。
    雖說亓修筠不是亓前霖的親子,但也算是亓家的血脈,是他妹妹十月懷胎誕下的孩子。隻是這孩子命不好還未及月就死了娘。生來就身子弱,直到五歲才會學步,這些年來亓前霖花也了不少銀子給他看病。
    兩個舅侄談些家務事,易軒本就該避諱不聽的,可是他越聽越奇怪,越聽覺得亓修筠是故意的。
    自從出了院子,易軒的眼睛就沒離過亓修筠的身。
    原來我挖空心思想要幫他奪冠首,想不到這亓修筠壓根就沒有想過,一心想著怎麼讓亓元凱奪得冠首,是我錯付了。
    “走路不看路,你看著我幹什麼?”亓修筠發現小孩在看自己。
    易軒自己不會說話,要是能說話,真想罵起修筠一頓。可是罵了他又能怎麼樣,亓修筠存心是不想得賽詩會的冠首,他要讓給那頭肥豬。這人也太TM想得開了,要是想得開就吧你所有的錢都給我,日後把你的老婆一並給我做小妾,你給我那些名不見經傳的東西我也不想要。
    小孩這次沒有躲著亓修筠,頂著顆大腦袋,兩顆眼睛裏就像是盛著星星夜空,熠熠生輝。小手抓住亓修筠的襖子就是不撒手。
    小孩反常的模樣煞是可愛,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裏射出的光,容不得他回避。亓修筠緩了緩才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讓著亓元凱?”
    亓修筠有些無奈,這個小孩子倒是挺聰明的,沉默了片刻,“我隻是寄人籬下,處處小心,事事在意罷了。”
    易軒其實早就琢磨出些眉目,可想不到還真是這個原因。不覺暗自罵了一句,迂腐。按在現代人的思維,寄人籬下怎麼了,山窮水盡怎麼了,就算是要與世長辭了,要是有機會也會奮不顧身。你這麼的大好青年,怎麼就生的個行將就木的性子。跳廣場舞的大爺興許都比你強。
    小孩看著亓修筠,眼中露出不明的意味,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吧。
    亓修筠微怔,隨即笑道,“你在擔心我?”
    笑什麼笑,我可不是在擔心你。你不想奪得冠首,我的任務怎麼辦?
    你給我等著。
    小孩立馬就撒手跑開,不想看他,像是在生氣。
    亓修筠笑著搖搖頭,跟著他身後。

    作者閑話:

    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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