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穿成啞巴以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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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穿成啞巴以後
    皇城外一處破廟裏,已經凍的不省人事的小孩子突然就渾身痙攣,四肢中邪似的抽動。
    猛然就睜開了雙眼。
    小孩有些錯愕的看了看周遭的環境。
    怎麼回事?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伸出黑不溜湫爪子在自己肉嘟嘟的臉上擰了一下
    嘶!
    疼!
    小孩更加錯愕了,就像真的被丟了神。
    厭厭的盯著房頂上的破洞,顯得很是生無可戀。居然真TM穿越了,我就說說咱們別當真行嗎?現在穿越的門檻都這麼低的嗎?
    “我要穿回去。”小孩想喊出聲。
    可是他發現他跟本發不出聲。
    嗓子微微牽動就火辣辣的疼。
    是個啞巴!
    媽的。別人穿越都是遇見大佬傳授功法,稱霸天下,揚名立萬,然後坐擁天下美人劇情。我怎麼就穿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啞巴。
    小孩摸了把眼角向淚花,決定就躺在這兒等死。
    凍死了一了百了,說不定就能穿回去了。
    “咕咕咕嗚~。”
    隻是他的肚子顯得不是很配合。
    ……
    ……
    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找點東西吃先。
    小孩慢吞吞的坐起來,動了動已經凍僵的雙腿。
    還能動。
    沒人穿越比我更可憐了吧,要真的凍殘廢了他能當場厥過去。
    過了許久,小孩才適應過來。攏了攏身上的破棉襖,才出破廟。
    皇城的雪接連下了半個多月並沒有要停的意思,今日反倒下的更勝昨日了。
    氣候很是涼人,院子裏的積雪越積越多快要沒過腳背了,掌院的姑子搓了搓手,安排幾個下人把火缽子送到表少爺屋裏去。
    後院很靜,落針聞聲。雪也下的紛紛揚揚,落在禿樹杈上,臥了一小堆。到有幾分蕭索的味道。唯獨抄手遊廊旁的那一株紅梅有些聲色。紅梅輕輕一晃,抖落一簇積雪,刷刷幾聲,又複平靜。
    掌院的姑子立在門口,恭敬的敲了敲門,“表少爺,老爺讓我送個火缽子過來。”
    “進來吧。”聞聲淩冽,霧凇沆碭帶有少年人的青澀。
    掌院姑子命下人把火缽子放下後,頓了頓,“表少爺,明日就是賽詩大會了。老爺讓您多多保重身體莫要受了風寒。”
    少年移開書,露出精俏的臉,眉眼很近,雙眼睛狹長,臉上淩厲的線條卻又不失柔和。隻不過麵色略顯蒼白,病懨懨的。
    少年輕啟薄唇,“勞煩姑姑傳達。”
    “表少爺你多多保重身體,奴婢先告退了。”
    掌院姑子命人把熄了火的火缽子撤走,盡數撤出屋子。
    待人全部撤到院子外後少年合上書,“你出來吧。”
    “卡吧。”一聲,窗戶被推開,伴隨著冰塊碎裂的聲音。
    來人抱著胳膊抖了一下,咕噥道,“什麼鬼天氣,凍死人啦。”
    少年沒有看來人,顧自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啄一口,緩緩道,“打聽到什麼?”
    來人也沒有什麼拘謹,坐在他的案前,“明日的賽詩大會你的那破表弟還是要去。不過這次賽事的冠首就不一定是他了。我聽說此次大會皇城裏排的上號的世家公子都會來參加。”青年嘖了一聲繼續說,“估計此次賽事的獎品不簡單呀。”
    賽詩大會是皇城一年一度的小賽,隻要是未加冠的男子都可以參加。可是以往那些世家公子都看不上這樣的會事,也不知道今年是中了哪門子邪。
    雖然亓家在皇城算不上大世家,但是也算得上是由頭有臉的人家。曆代都以文立家,這樣的小賽事沒有世家參與正好是是亓家展露的機會。亓前霖自然不會讓他的兒子放過這個機會。不僅每年都要去參加,而且還要奪得榜首。
    亓修筠對這樣的賽事卻是完全沒興致,但是身在丌家,多少不能說不管他什麼事。所以賽詩會既不能搶了丌元凱的風頭也不能折了丌家的麵子,丌修筠每次都得一個次位。
    “少爺。”來人頓了頓,“要不咱們就別去了,反正到頭來就是空忙活一場。”
    少年沒說話,笑著搖搖頭,“李律,我們出去走走吧。”
    “啊,哦。”
    “你拿上鬥篷。”
    自從如冬以來惡疾便反反複複,丌修筠今天難得氣力好一些就想出去走走。
    後院裏的積雪沒有下人打掃,積的後了些,亓修筠踩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險些跌倒,好在李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兄長,你這是上哪兒去。”
    亓修筠聞聲便知道來人是他那表弟,拍了拍袍子上的雪,“並無目的,隨處逛逛。”
    亓元凱敦敦的往亓修筠這邊來,身後的一行人哈腰跟著他。為首的兩個下人一個手上還捧著多餘的的幾件上好蠶料做的鬥篷,一個則是撐為他撐著傘。
    亓元凱站定後,下人才為他披上鬥篷。
    他麵龐寬大,麵色紅潤,下巴底下堆了幾勒白肉。
    “明日就是賽詩大會了,不知兄長準備的怎麼樣了。”亓元凱試探性的問道。
    他那點心思亓修筠也不難猜到,他權當應付小孩子,笑了笑“賢弟聰慧,此次大賽冠首必是賢弟的。”
    亓元凱滿意道,“兄長過獎了。兄長也當搏一搏才是。那我便先走了,兄長體弱,多多休息才是。”
    亓修筠走出稍遠,緩緩開口問李律,“怎麼不說話了?”
    要是以前李律碰上亓元凱像今天這樣,定不會這般沉默。像死胖子,肥膘崽子,這樣的話已經罵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今天難得沒有出言穢語,亓修筠反倒不自在。
    李律撇嘴,“我能說什麼?我以後都不說他壞話了。”
    亓修筠搖搖頭,知道他這是在賭氣。
    李律是個直率的性子,見不慣的,他總是管不住他那張嘴,什麼樣的髒話,惡話,他都能能說出來。要是碰上那些之講鴻儒的文人,沒準能被他氣死幾個。
    李律還算是有分寸的人,每次都是背地裏罵他是死胖子,肥膘崽子。可是亓修筠就是那個之講鴻儒的人,聽不的。隻是沒被他氣死罷了。
    亓修筠每次都會佯怒也不好對李律說些什麼,“他還是個小孩子,說話沒有分寸。”
    李律也是聽膩了這樣的話。
    亓修筠笑道,“你若真的見不的我那弟弟的行事,不用憋著,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在我這兒沒有那麼嚴格的主仆分別。隻是這樣的話就別讓外人聽了去就行。”
    李律嘟囔道,“少爺,我還不是為你打抱不平。那個破表弟處處欺壓你,他什麼時候把你當過兄長。”
    亓修筠朗然一笑,“我並不在乎他有沒有拿我當兄長。我現在的處境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李律啞口,不知道說什麼。
    有些時候他感覺他這個二十出頭青年都比不上眼前這個十餘歲的少年有氣度。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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