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9章毒性劇烈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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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文的擔架快速被趕到的先遣軍戰士接過,在持槍靜立的租界士兵麵前急匆匆的離去,隨之送到了降落的一架運輸機裏,在螺旋槳的轟鳴中,盤旋離去,直奔虹口軍營。
    直升機離去,部隊卻並未撤離,隻是龍翔國際的車子和保鏢在擁擠的士兵中慢慢的離開了租界大門,返回龍翔國際。
    此時,租界的大佬全部知道了突起的變故,他們紛紛趕往租界門口,試圖見一見跟隨湯文的幾個隨從,好知道事情的原委。
    要知道先遣軍的最高指揮官在租界遇刺,雖然是事發後的第二天才道出實情,但這足以引發先遣軍對租界不利,或者有可能遷怒先遣軍,導致進入租界搜索凶手。
    昨天沒有動手,估計是另有原因,或者是湯文沒有昏迷,還不想跟租界鬧掰,畢竟他們是有龐大數額的交易的。而今天,估計是湯文情況不好,這才引發動蕩。
    而這種動蕩大家都明白,一個主帥遇到危險,下麵的士兵是不講理的,除非主帥不得人心。而湯文,顯然不屬於這類。
    一旦控製不住,那將是租界的災難。而且先遣軍並非政斧武裝,早先就說過,談論什麼租界權益,那是他們跟政斧的事情,與先遣軍無關,這樣,就麻煩了,他們是不受製約的,一旦出現差錯,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
    他們趕奔租界門口的同時,天津租界也局勢緊張,大批的先遣軍包圍了租界,荷槍實彈的封鎖了租界的出入途徑,顯然要跟上海統一步驟。
    這時節的租界不同於上個時空,這時節的租界裏的各國大佬心知肚明。一旦惹上先遣軍,對方絕對不會在意他們背後的國家,因為,先遣軍背後有個神秘的武器公司,他們不買任何人的帳。別的不說,最近的交易已經讓各國明白了。先遣軍不是沒有軍艦,他們的驅逐艦,護衛艦,航母的鑄造技術都領先現在各國的水平,一旦惹翻了先遣軍,他們或許真的會弄出一支世界最強的海軍,征戰世界。
    而現在沒有,大家都相信先遣軍的最高長官湯文真的無心世界稱霸,隻是安定中國疆域。才沒有海軍的出現,或者已經有了,隻是沒浮出水麵,不知道躲在哪實驗武器也有可能。
    基於各種顧忌,租界的各國已經相當的規矩,哪裏有什麼軍艦撞民船,炮擊岸上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避免跟先遣軍交惡。
    而今天的封鎖租界,各國的反應絕對沒有激烈成分。反倒是都祈禱這事不要擴大,封鎖可以協商。就算開戰,各國暫時趕不及過來,而且也過不了先遣軍的岸防炮封鎖,還有租界裏那麼多的財富,哪裏能讓這些財富毀於戰火?被先遣軍掠奪?起碼將財富運出,才會開戰。
    亨利和喬治還有史摩萊等軍政大佬在湯文離開不到二十分鍾就趕到了租界大門那裏。但卻沒有見到左伯陽和五號六號。
    門口對麵三十米處已經壘上了沙袋掩體,槍口全部對著租界,黑洞洞的,讓亨利等人不寒而栗。
    他們這都算時間算是了解了湯文一些秉性,那是絕對的睚眥必報。還不買任何人的帳。但卻極為的克製,講理,不觸犯他的底線,他不介意跟任何人做生意。可他的士兵是非政斧武裝,說是跟土匪一樣也不為過,起碼沒有條條框框的約束,沒有政斧的約束,處事原則全憑個人好惡,唯一的約束就是湯文本人。
    如果湯文一出事,那這些散兵遊勇能做出什麼來,誰也不敢想象。
    亨利看著前麵嚴陣以待的先遣軍,他沒有貿然出去,誰知道這會對方會不會給他這個英國大使麵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扭頭尋找了下,看到了工部局的喬納森也趕到了,遂回身疾步過去問道:“喬納森先生,昨天碼頭的槍擊事件怎麼處理的?”
    “亨利大使,昨天巡捕房趕到的時候滿地都是屍體,沒有一個活人,根據線報稱,是輪船離港後五分鍾左右發生的襲擊,戰鬥非常激烈,還有爆炸,死了四十多個局外人,其中包括……”
    “喬納森先生,別說他們的辦案經過,我想知道這事是怎麼處理的,可有什麼線索?”
    亨利極不禮貌的打斷了喬納森做彙報似的講述。
    喬納森鬱悶了下,他又不歸大使館管,又不是亨利的手下,規矩回答已經是給他麵子了,卻跟訓下屬似的。
    但他知道這會局勢緊張,都有火氣,都在尋找如何避免擦槍走火,不使事態擴大的方法,小節上暫時就沒人顧忌了。
    “亨利大使,根據狄思威路巡捕房報告,襲擊雙方身份不明,除了租界誤傷死亡的昨天下午全部認領外,還有三十七具屍體無人認領,被巡捕房暫時用冰塊保存,跟中國政斧核實他們的身份,至於湯文將軍是否被襲,有一點證明,他昨天趕往了碼頭,乘坐的就是龍翔國際的車子,他的保鏢和副官都跟隨著,根據死亡的人中彈情況,是這幾個人反擊了,因為中槍者一色爆頭,槍法極準,還有二十幾個被利刃割喉,深淺一致,痕跡長短都差不多位置都幾乎一樣,顯然是一人所為。”
    “在案發後,我親自趕到龍翔國際,試圖了解下湯將軍是否被襲,但沒見到湯將軍,說是會客,連他的保鏢和副官都沒見到,倒是那輛龍翔國際的轎車,車上新的彈痕密布,足有二三十個,顯然是剛剛留下的、”
    完了……
    亨利沒得到什麼信息,但卻確認了湯文遭遇了襲擊,而昨天顯然是擔心襲擊還會繼續,在確定安全之前,他們才沒有離開租界的,或者昨天湯文確實傷重,不宜離開,但還沒昏迷。
    “昨天可有人離開租界?不。我是說可有可疑的人離開租界?”
    亨利語無倫次的問道。
    喬納森錯愕了下,他上哪知道有沒有可疑的人離開?雖然案發後詳加盤查各出入口直到今天出這檔子事,但並沒有進行封鎖,就算有可疑的人混出去,那也是拿著出入的手令,堂而皇之的離去的。
    “按說不會。”
    他硬著頭皮說道:“案發後。鑒於火拚現場的情況,加強了所有路口的盤查,沒有出入證的人員不可能出去。”
    喬治在旁邊已經聽明白亨利的意思,他插言道:“即然這樣,亡羊補牢,我們要大力搜查下租界內部,所有可疑之處,可疑的人都要盤查,也好給先遣軍個交代。隻是希望湯文將軍不要有事,另外,看看是不是讓跟先遣軍有過交集的教堂出麵,去給湯文將軍做下會診。”
    有道理……
    圍成一圈的幾個大佬都明白了喬治的意思,盡量穩住先遣軍,不要讓他們進入租界來搜查,否則,那會亂套的。是不是還會撤出去都是兩說。至於會診,不過是確定湯文是否真的危險。會不會是要進駐租界弄出的借口。
    於是,派出人員除了租界門口,前往先遣軍防禦的位置交涉。但各位大佬沒有一個上前,隻是派出了領事館的人員前往。
    那名當使者的英國人心裏膽突的舉著文件,示意沒有槍械,喊著話。試圖靠近防禦陣線。
    噠噠!!
    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密集的子彈,打的他腳前塵土飛揚,嚇得他抱著頭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這邊的亨利他們也是一縮頭,士兵們則緊張的舉起了槍,以為要發生槍戰。
    就在這時。槍聲停了,對麵傳來一個雄渾的喊聲:“退回去,我們隊長沒有醒來之前,誰也不準離開租界!昨天出租界的已經全部被控製,從現在起,我們依舊會沿襲隊長的決定,但租界裏的人要想離開,隻有躺著出去!”
    那名英國人兩腿發顫,強自鎮定的回過身來,衝著亨利他們攤了下手,聳了聳肩,邁著顫巍巍的穩健步伐返回了租界門口。
    亨利他們已經聽到了喊聲,他們算是明白了,對方並不打算跟他們談,顯然在事情沒搞清楚前,或者湯文沒醒來之前,他們是不會放任何人離開的。而這時候離開,也是愚蠢的決定,那會被扣上潛逃帽子的。
    倒是有一點,對麵的先遣軍雖然不放任何人離開,也不跟他們交流,但明確表明,他們暫時不會進入租界,也就是說,起碼在湯文醒來之前,或者死了之前,他們是不會擅自進入租界挑起戰爭的。
    他們理解此時先遣軍的做法,雖然憤怒,可換做自己恐怕更加激烈,絕對會衝進租界搜捕可疑的人員,找到襲擊者幸存的同伴。
    “史摩萊將軍,喬納森局長,我看隻有先做了,看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給先遣軍代,避免事態擴大,到目前來看,他們還算克製,可時間長了誰也不敢保證。”
    大家看著亨利,都覺得此時也隻有如此了,嚴加防範之餘,大力搜查租界,看看能不能趕在失態失控之前,找到襲擊者,轉移先遣軍的視線。
    隨著這些大佬的離去,租界裏立時雞飛狗跳,所有的警察,部隊全部上街,封鎖了所有的街道,在一片抗議聲中,開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此時,軍營裏湯文沒有躺在床上,他的偽裝沒有卸掉,就這麼上半身纏著紗布,坐在那裏跟虎嘯的負責人和狼煙的負責人交代著任務。
    會議室裏,興奮的氣氛濃鬱的讓屋子裏的溫度都升高,大家聽著湯文一步步的安排,一個個雖然麵無表情的正襟危坐,但內心的興奮卻無以複加。
    連續一個多小時,一切都安排妥當,所有步驟都落實後,又進行了仔細推敲,確保行動不會出現偏差。
    待結束討論,租界裏傳來街道封鎖,挨家挨戶的搜查消息時,湯文笑了。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讓租界裏確認他在租界絕對沒有武力,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就跟他無關了,是那些潛伏在租界裏,他們沒找到的人幹的。
    “都去準備吧,今晚開始行動。”
    湯文結束了討論,下令道。
    “是!”
    郭偉全帶著幾名狼煙骨幹領命離去,虎牙戰士也隨之離開了房間。
    “副官,襲擊我用的那把槍還有三發子彈,你找頭豬射殺,取出彈頭,去租界裏找亨利,讓他出麵找公濟醫院的修女娜塔莎,讓她化驗,並帶著儀器來給我檢查,檢查完,不能在這停留,返回租界研究解藥,或許她們真的能找到解藥呢。”
    “好,我這就去!”
    左伯陽心領神會,轉身離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湯文雖然沒學過龜息功,但降低心跳頻率,減慢血液流速,減慢呼吸強度,讓身體變冷,出現大病的症狀那是輕而易舉。
    左伯陽的到來讓亨利大喜,著說明西安秦軍高層還沒有遷怒租界的意思,他沒有太羅嗦,親自坐車跟左伯陽帶著那沒血跡已經被擦得很幹淨的彈頭趕到了公濟醫院,這所租界裏隻麵向外國僑民的最好醫院,見到了主管修女娜塔莎,並說明了來意。
    娜塔莎將近五十歲了,單論西醫的技術,她在租界首屈一指,在亨利到來前,他就接到了電話,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關乎租界的安危,遂小心的接過了用玻璃瓶裝著的彈頭。
    不用化驗,憑借經驗她目測就看到了彈頭上發藍的烤痕,知道這是喂毒的彈頭,是將毒液塗抹到彈頭上,然後用火慢慢的熏烤,讓毒液完全沾附在彈頭上。
    果然,取樣化驗連十分鍾都沒用上,結果雖然沒出來,但確定了這是成分複雜的劇毒,是不多見的劇毒,具體成分要慢慢的比對,要慢慢的分析才能得知。
    這時節可沒有後世的先進儀器,知道個大概已經難能可貴了。但即便這樣,亨利也是徹底的相信了湯文現在十分的不妙,因為這個老修女說,這個毒液非常的霸道,是融於血的,毒性劇烈,小白鼠沾了一點就一命嗚呼。
    娜塔莎在知道這是劇毒的一刻,沒有拒絕前往幫湯文診斷,她隨著左伯陽和亨利來到租界門口,跟左伯陽坐上了直升機,很快就見到了跟死人差不多的湯文。
    傷口雖然沒打開,但娜塔莎確認湯文的生命征候正是中毒,能否活命那要看配置的解藥效果了,但時間不能太久,否則就算解毒,湯文弄不好也挺不住了,因為解藥同樣也是毒藥,毒素的侵蝕,會讓他身體機能無法承受新毒素的進入,直接被毒死。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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