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6章如煙,這是在夢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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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男孩淒厲的慘叫著,他的忍受已經到了極限,不慘叫,似乎已經無法挺住如此的劇痛,似乎要通過喊叫,來緩解痛苦。
聽到如此淒厲的喊叫,五號停住了手,平靜的問了句:“你的年齡?”
那男孩慘叫了幾聲再無動靜,身體劇烈的扭動著,拚命的掙紮,卻並不回答。
“不說?”
五號說話間伸手哢吧就掰斷了男孩的右手中指。
“啊!你個混蛋!!我三十二歲!”
難男孩嘶聲的吼叫著。
五號聽到三十二歲,愣了愣,隨即露出了笑容,一揮手,六號提溜起女孩,離開了房間,剩下五號和那個三十二歲的男孩。
五號六號這邊審訊初見成果的時候,左伯陽那邊正在緊張的給湯文救治。
他用獨門的排毒方式給湯文清除體內殘餘毒素,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消耗急劇,直到湯文傷口流出的液體趨近鮮紅,這才罷手,讓柳如煙用放了藥粉的水浸泡手十分鍾,不讓觸碰傷口液體沾染過的物件,就沉沉的恢複去了。
柳如煙待燕兒將那些紗布和湯文的上衣、襯衣等都收拾出去,按著左伯陽說的,將手浸泡在了藥液裏,靜靜的看著臉色依舊灰敗,呼吸粗重的湯文,臉上沒有不舍和心疼,但心裏已經翻江倒海的哭泣起來,不斷的祈求,祈禱,希望眼前這個男人不要有事。
她雖然是經商世家,隻是略通武技,比一般的普通女子強點,但身邊卻都是江湖人物,尤其是鐵叔,成叔這些高手,對於江湖中的一些奇聞異事是知之甚詳的,畢竟要經常跟江湖人物打交道。
基於這點,她從左伯陽如此謹慎對待湯文傷口流出的液體已經明白,湯文中的毒絕對不簡單,也絕不是左伯陽所說沒事了,恐怕……
她不敢想,不敢往壞處想,多年久居上位,她除了聽到湯文遇襲的消息時腿發軟差點跌倒外,一直保持著極為鎮靜的狀態,外表看,波瀾不驚,但心裏的焦急,隻有自己知道。
雖然沒有表明心跡,湯文也沒有什麼暗示明示,關係似乎僅限於合作,但自從那句不經意冒出的管家婆,讓她的腦海裏存在的湯文身影再也揮之不去。
湯文此時的狀態並不理想,正如柳如煙猜測的,他中的毒的確不是一般的毒。要不是左伯陽經驗豐富,在血液流遍全身之前,在毒素進入血液不多之前,將毒素位置的肉扣掉,減少了毒素繼續進入身體,進入血液。然後還有世間少見的排毒能力幫助他排除體內毒素,這會,他已經沒救了。
雖然大部分毒素離開了血液,但滲入細胞的還是有,怎麼可能完全去除?這也導致湯文意識恍惚,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隻是沒有再深發展的源頭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罷了。
他已經自修煉狀態中脫離,或者說陷入了昏迷狀態。意識已經不清。他不知道左伯陽後期做了什麼,不知道柳如煙和燕兒在為他忙碌,不知道遇襲後,不知道自己生死,混混沌沌,已經沒有了什麼思考能力,所剩的隻是堅強的意誌和粗重的呼吸。
柳如煙足足泡了十多分鍾的藥液,這才擦淨手。靜靜的站在湯文床前,看著沒有好轉的湯文。平靜的嬌顏下,掩飾著心如刀割的情緒。
半個小時,左伯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隨即兩腿一伸,飄下椅子。站到了湯文床前,從懷裏掏出個不知道什麼料子的小包,扁平的,更像一個皮夾子的物體,慢慢打開。頭不回的說道:“柳姑娘,幫我準備一瓶雁窩島,要最高度數的,準備個碗。”
“好的。”
柳如煙平靜的應道,動作極快,不待燕兒轉身,她已經奔出屋外,讓剛要轉身的燕兒一愣。
小姐的速度什麼時間這麼快了?
數個呼吸,柳如煙在左伯陽慢慢的將包打開,做好了準備的時候反悔了房間,就愛你給手裏的幹淨碗放在左伯陽身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酒瓶。
“到一一兩就夠,熄滅了再填。”
左伯陽說著,從打開的包上抽出跟金針,掏出一個打火機。
柳如煙沒有吱聲,快速的道了謝酒液在碗裏。
她手裏的瓶口剛剛離開碗邊,濃烈醇香的酒氣剛剛飄起,左伯陽伸手將打火機的火苗就遞了過去,隨之,酒碗就噗的冒起半尺高的火苗。
火苗一起,他動作飛快,兩手幻起一片虛影,在柳如煙剛剛站直身子,抱著酒瓶看向湯文的一刻,左伯陽已經在湯文的前胸和頭顱紮上了十幾枚金針,顫顫巍巍的,讓柳如煙感覺到了眼花。
燕兒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她可是個練家子,當然明白這裏的難度。短短刹那間紮了十幾枚金針不是什麼難事,最關鍵的是這些針的位置,檀中、天突、角孫……沒有一個穴位有偏差。更難的是金針刺穴不單單是紮上穴位就完事了,是要有準確深度,不能透穴,不能不刺到,這裏的學問就大了。
左伯陽完成這些後,依舊沒有回頭,出手如電,快速的褪下了湯文的長褲,僅留短褲遮羞。
柳如煙已經見過湯文的身體,且親自幫他擦洗過,而且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神情專注,看著酒碗的火焰,隨時準備添酒。
燕兒也曾經幫著柳如煙服侍過醉酒的湯文,這種氣氛下,也隻是臉紅了下,沒有扭捏。
左伯陽褪掉湯文的長褲後,兩手再次虛幻,等他直起身來的時候,湯文身上已經插滿的金針,足足五六十枚。
“添酒!”
左伯陽在最後一根金針掠過火焰,刺入環跳穴,直起身的時候,平靜的說了句。
柳如煙沒有應聲,兩手捧著酒瓶快速的向酒碗傾倒了下,在火焰騰起的一刻,酒瓶隨著火焰的升高離開了酒碗,沒有被引燃酒瓶。
火焰騰起,左伯陽兩手一陣虛幻,等柳如煙看清的時候,湯文身上的金針所在的穴位已經換了一遍,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燕兒瞪大了眼睛,她這才知道左副官到底有多強。當時鐵叔告訴她左伯陽是真正的高手時,她還不屑的笑了笑,這會她算是見識到了。
那份眼力,力道入微,動作之快,讓她不再懷疑左伯陽的能力。
柳如煙沒啥感覺,他隻是有不真實的虛幻,加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湯文的臉上和燃燒著的酒碗,其他的已經不過腦。
短短的幾分鍾,柳如煙添了四回酒。用去大半瓶,左伯陽才緩慢的用拇指和食指搓撚著針尾,慢慢的抽出一根根的金針,扔進已經即將熄滅的酒碗內殘存不多的水液裏。
金針的落入,碗底不多的水慢慢的變了顏色,不再那麼清亮。略微的有點渾濁。
半響,左伯陽將所有金針都投入了酒碗內,深深的吸了口氣,隨之吐出,伸手入懷,掏出之前用過的藥瓶,灑落了些粉末在火焰已經熄滅的碗裏,抬頭說道:“柳姑娘,把酒都倒進去吧。”
“好的。”
柳如煙聲音有點顫抖。應著,快速將酒瓶裏的酒倒進酒碗,沒過了長短不一的金針。
她在左伯陽起完針的一刻,已經看到了湯文的變化,前後十來分鍾,湯文的麵色已經不再灰敗,出現了紅潤不說,呼吸也已經平穩。雖然沒醒來,可卻顯然是好轉了。
左伯陽端起酒碗放倒了桌子上。將椅子挪開,說道:“柳姑娘,隊長已經無恙,醒來估計要三四天,這期間不會有什麼意外了,柳姑娘也去休息下吧。我來守著就成。”
“左副官,我來守著吧,你看起來很疲憊,你去休息,我也沒別的事。需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就成。”
看著柳如煙那清澈帶有祈求的眼神,左伯陽笑了笑說道:“行,那就有勞柳姑娘了,隊長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隻是身體吸收殘餘不多的毒素,慢慢恢複,但其間在醒來前不要給他喝水,頂多是用濕毛巾沾沾嘴唇就行。”
說著,拎起椅子又補充了句,“回頭會發汗,到時候有勞柳姑娘幫忙擦拭下,燕兒姑娘也出龗去吧,隊長需要安靜。”
“好!”
燕兒脆聲應著,拿起那個空酒瓶,轉身跟著左伯陽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好,柳如煙拖過把椅子,坐在幾乎赤裸的湯文身前,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眼神迷離間,不由得癡了。
這是個神一樣的男人,無所不知,這是一個鋼一樣的男人,堅毅而嫉惡如仇。在柳如煙眼裏,湯文就是完美的男人化身,一個可托付終身的男人。
看著這些傷疤,柳如煙心疼之餘,更過的是柔情在胸中翻滾。
這一看,就足足的看了兩個小時,連燕兒悄悄進來將水盆和毛巾放下都不知道,直到湯文身體開始慢慢發紅,呼吸再次粗重,柳如煙才收回癡迷的眼神,緊張的注視著湯文的變化。
此時,湯文如身在烈火中,體內跟岩漿一般的翻騰著,將他的意識燒化。如果此時湯文是清醒的話,他會知道這是什麼現象,這是身體內白細胞在跟進入身體的病毒作戰,跟那些被毒素侵蝕了的細胞作戰,產生的高溫,高熱,是身體恢複前的一個必然過程。
隨著體溫升高,湯文體表慢慢的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也開始漸漸的發幹,高燒的症狀開始出現。
柳如煙?一看湯文開始出汗,忙回身準備去拿水盆,一扭頭,看到銅盆跟毛巾,也沒多想,快速的沾濕毛巾擰幹,慢慢的開始擦拭湯文的身體。
湯文在清涼的滋潤下,體內的燥熱慢慢消退,汗水也逐漸減少,但呼吸還依舊有點粗重,臉色還是潮紅,隻是體溫已經在下降,不再滾燙。
一遍遍的,柳如煙跟妻子照顧丈夫一樣,動作輕柔的擦拭著湯文的身體,直到湯文身體不再出汗,這才停止了動作,愛憐的看了眼安靜的湯文,起身端著水盆離開了房間。
開門的一刻,她沒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房門旁三四米遠走廊邊上的左伯陽,倒是一號二號已經不在,走廊空蕩蕩的。
柳如煙沒有驚動閉目的左伯陽,輕手輕腳的取回新的的水,並拎著一壺涼開水,拿了包紗布,返回了房間。
放下水盆,柳如煙眼神迷離的先是用紗布沾著涼開水給湯文潤了潤唇,再次沾濕毛巾,輕輕給湯文擦拭額頭,一點點擦到脖子和健壯的胸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湯文真的沒事,也許是一遍遍的接觸湯文健碩的身體,柳如煙呼吸逐漸急促,胸脯傲然起伏,隻覺一陣奇異的眩暈襲來,纖纖素手不住顫抖,曼妙的嬌軀開始發軟,雙手無力地支撐在湯文堅實的胸膛上,美麗的小嘴鶯鶯嬌喘,頓時滿室流香,春意盎然。
昏迷中的湯文似乎有異樣感覺,他嘴唇輕輕的蠕動著,喃喃的說著什麼,身體則一動不動。
看著昏迷不醒的湯文,柳如煙秀氣的眼眸微微頜上,珠淚滾落,再也無法控製心中的思慕與數月來魂牽夢縈的煎熬,一下就撲在湯文胸膛上,無聲抽泣。
珠串一般的淚珠滾滾滑落,順著湯文的胸膛四處滾動,一滴滴的滴落在床上。
迷糊中,湯文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他模糊的意識裏分辨出了這似乎是內心深處的呼喚,一個來自夢裏的呼喚,讓他想起了在上一時空經曆過的很多事情,那些淒美纏綿,淚珠打濕胸膛的畫麵,片片段段的在模糊的意識裏浮現。
意識模糊中,他努力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裏,他看到了淚眼婆娑的柳如煙,看到了那嬌美的容顏。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夢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不願意醒來。
“如煙,這是夢裏嗎?真好……”
湯文無意識的喃喃著。
“湯大哥……”
柳如煙更加控製不住了,再次撲進湯文的懷裏,麵龐緊緊的貼在湯文堅實胸脯上,兩手牢牢的抱著湯文的腰身,恨不能把自己擠進湯文的身體裏,唯恐湯文會突然消失一般。
清涼的刺激,讓湯文的神智似清醒,似模糊,他的大手,不知不覺緊貼在她柔美的背上和細柳般的腰肢上,不斷地溫柔摩挲,嘴裏不停地深情慰藉。
漸漸的,抽泣的柳如煙開始了回應,不一會兒,兩張火熱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齒關開啟,舌頭也從生疏到熟練,越來越激烈的開始纏繞,倆人的手更是無規律的相互在對方身體上遊走……
走廊裏,左伯陽在倆人出現狀況的一刻,驟然睜開了眼睛,凝神感知了下,一臉的錯愕中,飄身而起,帶著椅子鬼魅般的閃到了走廊盡頭,放下椅子,衝著拐角警戒的一號二號做了幾個手勢,隨之坐回了椅子上。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