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順子完成了對阿什哈巴德周圍的清理後，略作休息，來不及睡覺，戰士們一個個兩眼血紅的直奔最後戰場，土庫曼巴希。在湯文那裏大戰結束，全力開始進攻的時候他趕奔200公裏外的克孜勒阿爾瓦特。
    他前麵有最後一座大城克孜勒阿爾瓦特。那裏，將距離最後目標不足二百公裏，也是土庫曼巴希南麵的最後一座大城。
    他的大軍趕不上最後的攻打了，畢竟他路途最遙遠，一夜奔襲上千公裏，連番大戰的情況下，十五六個小時，已經是人困馬乏。
    但他必須趕到位置，因為這裏是荒漠化地帶的綠洲，也是俄軍可能逃遁的方向，所以，他必須堵住這裏，避免沒有趕到土庫曼巴希的俄軍向這邊潰逃，在逃散了，不好清理。
    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而且攻堅的強度也非常大。能夠這麼快，在不到二十小時裏奔襲到指定位置，他已經是拚命了。
    這會，同溫度已經降到最低，雖然過了淩晨最寒冷的兩三點鍾，溫度還是地獄25度，將近三十度的樣子，而且風也開始加強，此時的風力已經有四級到五級的樣子，白天減弱，也不會太多。
    寒冷沒有影響到行軍，他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趕到克孜勒阿爾瓦特。
    在他趕路的時候湯文和曲軍剛已經連續戰鬥了幾個小時，一路打到了土庫曼巴希不足十公裏的位置。
    一路上。層層的阻擊，湯文損失慘重。俄軍手段無所不用。埋伏，埋雷，人抱著炸藥蹲在沙坑裏，在坦克經過的一刻，拉響炸藥。連坦克，帶自己炸的粉碎。
    這種不間斷的戰鬥和襲擊，讓所有人都開始焦躁，連湯文也不例外，也出現了焦躁的情緒，在淩晨五點，他在直升飛機不斷低空照明，大麵積搜索中，拉開陣線。如浪潮班的推進，終於打到了目標附近。
    嗎的！我非炸平了這裏不可！！打的老毛子，簽下屈辱條約。
    湯文恨恨的在心裏咒罵著，下達了休息二十分鍾的命令。
    戰士們擠占了一宿，雖然中間吃飯了，但這回已經是饑腸轆轆，坦克裝甲車也需要補充燃油，好進行最後一戰。這一仗結束，這裏將再無戰事。至於收尾。有步兵跟著，裝甲部隊可以睡大覺了。
    左伯陽看出了湯文情緒的波動。他在撤離短處一壺熱水，笑著說道：“隊長，最後一戰，不用那麼緊張吧，已經沒啥了，對方也沒多大的能力了。”
    左伯陽的話沒有說什麼。但湯文卻慢慢的平息了心裏的波動，他接過熱水，咬了口肉幹咀嚼著說道：“最後一戰，我們不能大意，依舊要用雷霆的手段。用最快的速度絞殺，否則戰士們已經疲勞不堪，戰鬥一拖，就會出現失誤。”
    左伯顏喝了口熱水說道：“隊長，順子那裏已經完成既定目標，這裏咱們損失不小，但戰鬥力沒受影響，依我看，還是老辦法，空襲加坦克突襲，不給敵人機會，迅速突破十公裏的距離，打進城去。”
    “好！”
    湯文也沒有細想，隨口就答應了左伯陽的建議。
    此時，土庫曼巴希已經被空襲了十幾個小時，船隻在沒有敢來的了，這裏的敵軍已經是甕中之鱉，強攻還是不強攻，結果差不多，對方注定是要拚命。
    戈列連科沒有離開房間，也因此在空襲中並沒有受到傷害。他拒絕了最後飛機的離去，帶著幾個沒有走的將領，做最後的掙紮。他雖然不是總指揮，但這些兵在他眼裏，是因為自己的決策慢了，而導致被留在了這裏。海麵上的屍體看在他眼裏已經是麻木，那些，跟或者的相比，還是少數。
    他在敵人層層推進中，不斷的下令，進行殊死的戰鬥。主帥的力量在這一刻顯露，知道司令沒有離去，跟他們一起戰鬥，蘇俄士兵在拚命上更是不猶豫。
    阻擊，他想盡了辦法，整個土庫曼巴希被打造成了一個巷戰的整體，到處的地雷炸藥，他要讓敵人進來出不去。
    物資的充沛，讓到處都是機槍。這些機槍對付不了直升機，但對付人總可以吧。至於裝甲部隊，那隻能是用炸藥來炸了。
    他已經將所有的平民集中到了靠近碼頭的位置，那裏，將作為堅守的最後陣線，他們要保護這些平民，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二十分鍾的休息，雙方遠遠的相互看著，雖然看不見對方，但知道彼此都在，戰鬥，也會很快到來。
    湯文和左伯陽還有白誠，狗蛋仔細的商量了下，他們一致覺得敵人如此消停不太正常。
    此時步兵已經跟上，大炮也隨之運到，在幾人商量後，他們為了穩妥，決定炮擊土庫曼巴希，減少部隊的傷亡。
    方案確定，大炮紛紛豎起，十來分鍾後，根據直升機提供的坐標，炮擊開始了。
    戈列連科沒有等來空襲，他為空襲精心準備的高射機槍和高炮一支沒有用得上，因為敵人後期幹脆隻襲擊海麵船隻，而不靠近城市，讓他的防空失去了作用。這會，最後一戰了，雖然悲壯，但所有武器不會被扔一邊，它們都將在最後一戰裏證明自己。
    緊張等待的俄軍抱著各自的武器，噴著一尺多長的哈氣，在寒冷中等著戰鬥的到來。他們沒有恐懼，沒有忐忑，他們已經趨近麻木。
    炮彈的尖嘯聲在等待中傳進了俄軍的耳朵裏，隨即，一片的紅點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閃現，飛速的墜落向前沿陣地，墜落向城市邊沿。
    “所有紅袍開火！！”
    戈列連科大吼下令。
    轟轟的巨響中，俄軍經過半宿構築的陣地也開始轟鳴。四五千們的火炮可不是小數字，流星雨一般的彈丸落向了湯文他們之前駐紮的位置。
    幾公裏外，湯文不用望遠鏡也能夠看到結果，他們剛剛停留的位置全部被炮火覆蓋。
    他暗暗的心悸。如果不是想到對方有可能會殊死一搏，用所有火炮來個集群攻擊，他還真會讓坦克衝鋒。
    “自己雖然是一個領導人，但也有點怕死。”人之常情。
    如果那樣。坦克大軍能剩下的可就不多了，裝甲車更完，衝進十幾公裏的，估計一輛都剩不下。
    “摧毀所有火炮，覆蓋轟擊半個城區！！”
    湯文收回目光，沉聲下令。
    此時，已經發了無法顧忌城內是否有平民了，必須盡快的解決戰鬥，戰士們好休息。否則會出問題的。
    上千門的大炮著這一刻轟鳴了起來，堅硬的土地不需要構築陣地，大炮架上即可，這也讓火炮的數輛足夠。
    俄軍的炮擊原本是按著敵軍進攻的方式和節奏來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的遠程火炮會這麼快跟上。都以為依舊是十來公裏射程的坦克炮車呢。
    激烈的炮擊中，他們看不到遠處的戰果。偵查員也派不出去，對方的偵查員遠比他們的厲害。出去了多少波，也沒能有消息傳回來。
    但對方的火力隻猛。大出俄軍預料。猛烈的炮擊中，對方的火力反倒更加的密集，轟轟的巨響中，成片的房屋被炸塌，灰塵彌漫中，那些辛苦設計的防禦陣地連發威都沒撈著。就轟然消失。
    火光，已經照不透城中彌漫的灰塵和硝煙，靠近東麵城區都被炮火覆蓋，巨震不斷的傳來，衝擊波翻卷激蕩。讓這裏在短短的十來分鍾裏，再無一棟站立的房屋，全部變成了瓦礫。
    城外，效力射不斷落下，連城牆一起，都被猛烈的炮火撕碎。陣地，蕩然無存。整個連半小時都沒有挺到。
    “哎……”
    戈列連科聽著屬下不斷的喊叫一支支的部隊，但卻得不到回答時，他長歎了口氣。他再次算計錯了，對方有遠程火炮跟隨，而且數量還不少。對方就沒打算完整的占領這座城市，從炮擊中不難看出，對方就算摧毀這座城市，也不會給他巷戰的機會的。
    硝煙和灰塵在激烈的爆炸中飛上高空，慢慢的在風中飄散，讓這裏的灰燼和硝煙沒有遮住整個天空。
    炮擊，在直升機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換著坐標，轟轟的不斷鳴響。
    湯文既然決定要少犧牲，那炮彈的消耗他就不在意了。
    炮擊中，俄軍瘋狂躲避。可他們哪裏有安全的地方？有的隻是平民狙擊的港口附近區域，靠近城西的位置。
    但那裏是他們守護的最後防線，他們不會自己衝進去的，他們會盡一個軍人的職責，守護百姓。
    炮擊，整整半個小時，在天空中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土庫曼巴希已經殘破不堪。那些辛苦構築的防禦體係，在轟擊中蕩然無存，整個城區被轟擊的周圍區域，數萬的俄軍被炸成了碎肉。
    城中的百姓在劇烈的爆炸中已經傻了，他們知道，敵人就快打進來了，他們能活命的機會已經渺茫，這一刻，他們，後悔來到這裏定居。
    不過，他們擔心的炮彈沒有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們還是有段距離的。但那邊的家園恐怕沒了，震耳欲聾的爆炸，怎麼會留下房屋呢？
    炮擊，在出現魚肚白的一刻，終於停止，湯文大手一揮，大聲下令道：“衝鋒！！”
    坦克已經靠近了城市的邊沿，在耳機裏衝鋒命令到來的一刻，馬達轟鳴著，壓著滿地的磚瓦碎塊，衝進了東麵已經成為廢墟的土庫曼巴希。
    裝甲車，步兵車緊隨其後，揚起漫天的塵土，衝進了空無一人的東城區。
    劇烈的爆炸讓靠近炮擊區域內五百米都沒有人，他們衝進街道還完整的西城區後，才看到擁擠成沙丁魚的敵軍，隨即，雙方一個在車裏，一個在硝煙中喊叫著，發動了衝鋒。
    激烈的戰鬥在這一刻爆發，坦克的機槍已經沒有點射一說了，他們如此密集的在子彈也擋不住衝鋒的人群，雙方在幾十秒裏就撞到了一起。
    轟轟的巨響連綿成片，一個個手榴彈捆飛舞著，落向坦克。那些被機槍掃中的俄軍踉蹌著前衝，為後麵的夥伴贏得靠近坦克的機會。
    悍不畏死的衝鋒，在短短的幾十秒裏，就摧毀了十幾輛坦克，雖然為此付出了難以計數的生命。
    曲軍剛在看到前方的戰況的一刻，頭皮都發麻。俄軍的凶悍可見一斑。
    “後撤，開炮！高射機槍掃射！！”
    他大吼著，抱著高射機槍就開火了。
    隨著他的吼聲，坦克停止了前進，後退中，一麵掃射，一麵炮擊。
    幾百輛的坦克裝甲車的密集火力立時壓住了俄軍衝鋒的勢頭，血肉也隨之飛濺，讓本就不亮的天空變得更加昏暗。
    俄軍的坦克在衝鋒的人群裏紛紛冒頭，轟轟的炮擊著，全速前進，渾然不管炮彈射到了哪裏去了。他們，掩護士兵衝鋒的，他們的炮彈反正也打不壞對方，為的隻是讓副灰塵更加濃一些，好讓士兵衝到敵人近前。
    但他們的衝鋒毫無用處，轟轟的炮擊中，一輛輛的坦克被打炸，一輛輛坦克成為了火炬。身後的士兵則在坦克解體的一刻，紛紛撲倒，手榴彈和炸藥包的爆炸，讓衝鋒再一次斷絕。
    轟鳴中，一片彈丸噴射而來，鑽出灰塵的一刻，撞到了前麵的坦克上，轟轟的巨響中，一輛輛T62被打炸。
    “瞄準裏麵！！一隊突擊！！”
    曲軍剛大喊著。
    這是敵人的坦克炮車。雖然大部分被炸毀了，但還有最後一道防線，有幾十輛。
    一隊百輛坦克在命令中鑽進了灰塵裏，隨即看到了人潮後麵的坦克炮車，他們毫不猶豫的瞄準了這些正在裝彈，準備二輪射擊的炮車，轟轟開火。
    快速的射擊，沒等人潮衝到近前，他們已經完成了炮擊，摧毀了所有的炮車，在手榴彈捆飛來的同時，快速後撤，留下了十餘輛坦克，其餘的撤了回去。
    沒了坦克，沒了炮車，俄軍依舊悍不畏死的衝鋒，但這種送死的衝鋒麵對強勁的火力，絲毫沒有作用，徒增死亡罷了。
    風在這會逐漸的加強，讓硝煙和灰塵都飄向了海港，讓爆炸掀起的煙塵快速消散。
    灰塵的散去，但血霧似乎飄蕩的慢，或者說，沒等吹散，新的又噴濺出來了。
    激戰中，陽光鑽出了雲層，血紅血紅的，清冷的照著大地，為一且披上了猩紅的外衣。
    末尾說一下，真心佩服俄羅斯的紅軍們。佩服他們經常的戰鬥意誌。沒辦法，在自己書裏，隻能把他們寫成失敗者。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