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8章跟軍統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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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炸中,湯文已經帶著所有隊員從龍翔國際飯店不遠的秘密地道轉移,由接應的隊員將倉庫裏完好的槍支和大部分的子彈、手榴彈裝上了推車,運往了租界。
謝晉元則被英軍用卡車送往了早已給他們準備好的軍營。門口以及周圍都由英軍荷槍實彈的看守,美其名曰是保護謝晉元等的安全。
當日軍回過神來,衝進四行倉庫的時候,倉庫裏除了靠近邊角一個大坑和到處散落槍械零件還有沒完全炸毀的子彈外,空無一人。
日軍瘋狂的在倉庫四周翻找,可惜,他們除了在火海邊緣找到了無數沒有燃盡的紙屑和大部分融化的銀元和些微的黃金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找到。
伊東正喜此時已經沒了脊梁骨,在副官的命令中,被抬回了虹口,送進了醫院。
伊東正喜無神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的色彩,他呆呆的盯著前方,往來忙碌的醫生在他眼前跟空氣一般,無法引動他眼球轉一轉。
醫院裏一直關注局勢的鬆井石根此時聽完彙報,大聲的咳嗽著,艱難的離開了病床,在護士和衛兵的攙扶下,走進了伊東正喜的房間。
鬆井石根看著已經沒魂的伊東正喜,推開攙扶他的人,上前啪啪的左右連續扇了數個耳光。直到伊東正喜的口鼻瀝瀝流血,臉上青紫一片,指痕一條條的掛在臉上為止,伊東正喜的眼睛才轉動起來。慢慢的有了生氣。
“你還是帝國的優秀軍人嗎?!!”
鬆井石根咆哮著,緊接著一陣狂喘,並隨之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湧起一片潮紅。
眼神慢慢聚焦的伊東正喜看清了麵前的鬆井石根,神智逐漸清醒,他突然一撐床鋪。騙腿離開了病床,筆直的站到了鬆井石根麵前,在護衛驚慌要攔阻的一刻,頭一低,大聲說道:“嗨!屬下無能,讓帝國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讓將軍閣下蒙羞,為了彌補屬下的過錯,請求將軍閣下批準屬下切腹以謝天皇!”
鬆井石根冷冷的看著伊東正喜。胸口起伏著,語氣陰森而平緩的說道:“你是帝國的軍人,你所犯下的過錯必須謝罪,我願意做你的糾錯人。”
伊東正喜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隨之,一個立正,再次低頭說道:“感謝將軍閣下,屬下永不忘您的恩情。”
在鬆井石根拖著“病體”重新掌控大局。收拾殘局的時候,湯文他們在一個小時後。安全抵達了租界。
湯文將沿途關鍵的節點布置了詭雷後,他還不放心,讓虎嘯隊員在幾個關鍵的位置留守,確保地道不會被發現後,順著找到老窩。
當然,出口隻是一個戒備森嚴的空倉庫。隻是方便大宗物資運送而開辟的,那些僅有不到兩米寬窄,且被做了撐頂等措施的通道則非常隱秘,不會出現全部被發現的可能。
回到秘密的總部,湯文才有時間聽五號彙報虹口所有的收獲。
當得知黃金超過了一百五十噸。達到了一百五十六噸的時候,湯文沒有巨富的欣喜,他更多的是憤怒。日本人巧取豪奪,並實施刮地皮的搶掠,如果不是自己搶來,還不是道有多少財富被他們掠走。這些,加上哈爾濱大正銀行的,不過才二百多噸,相信,已經有更多的財富早已經被運回了日本。
媽的,還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二戰小日本在我們這掠奪了多少噸黃金啊。
至於那些論噸算的珠寶首飾和字畫古董,湯文在得到具體數值後,下令封存,秘密藏到隻有近衛知道的地點,妥善保管。
銀元,這次的收獲超過了千萬,達到了三千四百萬之巨。加上美元、英鎊、日元等,總價值達到了六千餘萬。
當五號問起這筆錢怎麼處理時,湯文琢磨了下說道:“銀元全部留下等孫濤大軍到來,估計他那裏的軍資也不多了,至於這些貨幣,顧鵬飛,這些你來處理,給執行任務犧牲的戰士撫恤外,連級獎勵一千,排級每人獎勵五百大洋,班長三百,其餘的二百,剩餘全部換成黃金,回來一並封存。”
“是!”
顧鵬飛欣然領命。
他們暗堂已經全部被湯文接手,對外兩個編製,一個是堂,一個是正規的部隊編製,所以,這個獎勵同樣適用他們。
財物的報表湯文剛剛看完,給出所有指令,五號再次說道:“隊長,從櫻花會社和黑龍會一共帶回來七十六名囚犯,現在能夠自由行動的有三十一個,輕傷半月可恢複的有二十五個,剩餘的都是重傷,沒有倆月難以行動,他們怎麼處置?”
“囚犯……”
湯文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見這些人,雖然日本人抓的都是他們自己的敵人,但並不一定就全是先遣軍的盟友,必須要甄別下。
“他們都在哪呢?”
在四號地點,擔心他們聽到大街上的動靜,也為了好看護,所以都放在了四號地點。
湯文沉吟了下吩咐道:“給孫濤下令,保持戰鬥力的情況下,繼續加速行軍,沿途的國軍不要理會,但也要防止有其他變故,給南京的特別行動組發電,嚴密關注南京態勢,給哈爾濱總部發電,加緊完成電子定位係統,馬上要用到滑翔機了。”
“是!”
五號領命離去。顧鵬飛也隨之告退。其他幾個核心除了近衛,也都簡單的彙報了下,離去各自忙碌。
湯文快速的換裝,穿了一身黑西服,帶著一頂呢子帽,將臉部偽裝,起身帶著一號和二號離開了總部,坐上老爺車。趕奔四號地點。
進入地下,湯文看到防衛的都是近衛連的,點頭示意,進入了第一個房間。
這裏,有六個人,這些是五號根據他們自己的要求。將他們放到一起,畢竟這裏不是一夥人,也避免他們在治療過程中內訌,引起麻煩,在一個是方便監聽,掌握這些人的底細。
一進屋,六個床位上坐著三個已經換了幹淨衣物,雖然憔悴,但眼睛炯炯有神。一身書卷氣息的中年人,另外三個床上一個傷重,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但依然可一看得到露出傷疤的憎獰,顯然是酷刑下的結果。另外兩個稍好一些,但也是渾身的繃帶,絲絲血跡露在外麵,手脖子腳脖子也都纏著紗布。
六人本來低聲的商討著什麼。聽到門聲,都扭頭看向湯文。
湯文進門就判斷出這些人的基本身份。他笑了下,掏出一包三炮台,叼上一支,示意了下,見沒有人接,也沒在意。自顧自的點燃,深深的吸了口,吐出煙霧說道:“諸位,我的手下已經告訴你們了吧,你們現在安全了。”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站起身來。身體微晴,抱拳說道:“感謝這位英雄,不知道怎麼稱呼?”
湯文笑了笑沒有回答,直接問道:“你們需要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我不想救出來的人是敵人,不要懷疑我審訊的能力,日本人那點手段隻是小兒科。”
湯文的話讓幾人瞳孔一縮,戒備瞬間爬滿臉上。
湯文沒有理會,接著說道:“首先我是中國人,我抗日,其次,我沒有黨派,也不參與黨派之爭,所以,你們隻需要告訴我你們的身份,我會在治療好你們傷勢之後,送你們進租界或者離開上海。”
幾人在湯文說完,戒備依舊在,但神情略微鬆弛了點,那個戴眼鏡的看了眼其他人,眼神交流了下,轉頭說道:“這位義士,我們是抗日的,這點相信我們的目標一致,但您的問題我們無法回答。”
湯文看了眼他說道:“你留過學,至少是在英國生活過兩年以上,右手虎口雖然有老繭,其實你是左手開槍,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們是紅色陣團的,我提醒你,在我沒有得到準確身份的前提下,你們不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記住,我不再重複,隻需要知道我是否該救!”
湯文的話讓幾人一驚,那個戴眼鏡的震驚了下,神情瞬間恢複如初,淡淡的說道:“你如果隻是想套取點什麼,那我可以告訴你,別費心機了,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倒是某為你可惜,堂堂中國男兒,卻不對列強做出反抗,強我中華,到在這裏威脅自己的同胞,你如何有顏麵見你的列祖列宗?”
湯文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話,頭不回的伸出手。
一號在湯文手伸來的一刻,遞過一張報紙。
湯文看也沒看,直接遞給了說話的人,說道:“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被誰抓的,抓你們的是黑龍會虹口道場的特務,看看這個或許你可以打消顧慮。”
那個戴眼鏡的接過大公報報紙,迅速掃了眼,隨即,臉上的驚容越來越盛,伴隨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快速的看著。
少卿,他抬頭看著湯文說道:“真是讓某佩服,你們居然有如此的戰鬥力,不但摧毀了黑龍會,櫻花會社這些特務組織上海總部,還炸毀了他們的彈藥庫,攻擊了日軍的司令部,襲擊了軍營,恕某唐突,能問下先生大名,屬於什麼抗日力量嗎?”
湯文搖搖頭說道:“先生,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或許會見麵,但現在我們沒交情。”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回頭看了眼其他人,轉回頭來說道:“好!我姓鄧,正如你所說的,我們是被黑龍會的特務抓住的,襲擊他們的總部失敗,我們幾個幸存被俘,我們也如您所猜測的一樣,是屬於紅色陣營。”
湯文沒有再囉嗦,笑了笑說道:“相信你們對藥品都了解,現在,這名重傷的需要一周的時間治療方可走動,痊愈我不負責,請你們一周內配合,安靜的呆在屋子裏,需要什麼可以告訴外麵的人,他們每天會送進來報紙,但有一點,不要試圖跟他們交流,否則,我不會讓你們離去。”,
那人當然明白這是這些神秘人的禁忌,要不,到現在他們看到的還都是這些人的鬼臉,連救治的醫生護士都是口罩不摘,除了問傷痛,一句也不交流了。
“明白了,您放心,一周內我們會配合的。”
湯文得到答複,沒再問,連告別都沒,留下了幾份租界裏的報紙,轉身離去。
半個小時後,他先後挑選了幾夥人數較多的問過,得到的信息跟判斷的相近。這裏麵,四十餘名紅色陣營的,但相互並不幹連,顯然不是一條線的,湯文都一一的告誡,告訴他們離開的最後期限,也就是傷者康複,能夠走路的時候。
這些人裏,有十幾個湯文很意外,居然是國統的人,他一進入一個裏麵八人的房間,就被騰騰的煙霧嗆得後退半步,皺了皺眉,隨即,看清了屋子裏這些人的麵貌。
這些人一個個看著絕非善類,但又缺少書卷氣,還不是草莽的那種桀驁不馴的彪悍。
短短掃視了一圈,他基本上已經有了判斷,隨即,一番並不愉快的交流後,他確定了這夥人跟監聽得到的信息一樣,是國統的人。
看著那個油滑,應該是臨時推出的猥瑣漢子,湯文微笑著說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你們這裏傷勢最重的就是那個斷腿的兄弟,打上夾板後,拄拐也能行動,我可以讓你們三天後離開,並送你們進租界,但必須告訴我,你們的站長是誰。”
那名猥瑣的漢子並不為所動,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顯然不打算說。
湯文挨個人掃視了一遍,目光落在了一個裏麵最鎮定,身上的軍人氣息最濃鬱的人身上,淡淡的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
“鄙人姓劉,先生有何吩咐。”
那人不卑不亢,語氣平緩的說道。
湯文已經注意到了其他人臉上閃過的一絲驚慌,笑了笑說道:“我再重申,我不是任何組織的,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是被換地方,換方式審訊,我沒功夫搭理你們國統的事情,也不關心這裏的站長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們的站長還沒有資格,我隻是確定一點,放你們出去,你們中間是否有做得了主的,好不至於白白辛苦一回。”
那人錯愕了下,顯然以為湯文是要贖金之類的,也意識到自己被鎖定,遂環顧了一眼周圍的人說道:“兄弟開個價,相信我能滿足你的要求,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兄弟我叫馬如龍。”
“馬如龍?”
這回輪到湯文愣了下。這貨可是個名人,是中統戴笠的得意大將,按時間來算,他應該在37年後來到上海,逐漸的爬升到站長之位的,沒想到居然也跟著提前了一年,進入上海並成為站長。
湯文找他實際上並非一定確認這裏有頭,隻是想要一條線,一條可以將手裏那批日軍軍火賣掉的牽線人。
而馬如龍的出現,無疑是讓湯文省了不少麻煩,這人雖然狡詐多變,心狠手辣,但做事還是到位的,尤其做生意,他在上一時空跟美國、英國可是沒少走私藥品和器械什麼的給老蔣提供後勤支持,有點韜略的。
湯文回頭做了幾個手勢,二號扭頭離開,不一刻,帶著個滿臉油彩,沒有帶武器的戰士進來,靜立幾秒,在所有人不明白的時候,做了幾個手勢,一個敬禮,轉身離去。
湯文待那名戰士離去,笑著說道:“馬站長,你需要進入租界暫避還是離開上海呢?”
馬如龍不知道湯文的具體意思,他在賭。見問,毫不遲疑的說道:“租界吧,我想,周圍都是日軍,想離開也很難,再者,這裏的花旗銀行也方便馬某取錢不是。”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