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3章鬆井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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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斬日刀法的稱謂,湯文大喊巧合之餘,對於天機似乎真有點相信了。這本刀譜在後世沒有聽說過,顯然屬於失傳,或者失傳大部分的遠代財富。
斬日!那就讓我將這套刀法傳承下去,斬日吧!!消滅日本軍國主義。
合上書籍,湯文氣勢陡升,眼中精光爆閃之際,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四本古籍,拿起那把真的有可能是斯巴達克斯的戰刀或者是列奧尼達,第一任斯巴達國王的戰刀,將書桌靠邊,靜心的仔細將整個刀譜的招式回憶了一遍,慢慢的一式一式的比劃起來。
時間,在寂靜中慢慢流逝,湯文在房間裏熟練刀法,並不知道外界的動靜。
謝晉元此時是真正的成了公眾人物,他在湯文上道二樓後,就一直在接那些明碼的電文。
這些電文都是各界人士個人名義發來,其中的感佩就不說了,少不了對他的讚揚,倒是老蔣的全國通電,讓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確認一點,他或許要在這堅守,哪怕戰死,都要等老蔣打回來。
他捏著電文,沒有太多的波動,來四行倉庫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現在能夠殺死日軍如此之多,堅守住了倉庫,他知足了。更讓他安靜的是這支援軍,他已經想明白了援軍首領的意圖,似乎,就是要把動靜鬧大。讓這裏成為汪洋裏的一座小島,承受日軍瘋狂的報複。
來吧!!
謝晉元心裏爆喝一聲。他不排斥湯文的做法,他也不在乎日軍的報複,既然已經決定成仁,那,即便是日軍再瘋狂。其結果都隻有一個,就是成仁!
按下謝晉元心情激蕩,此時租界裏一座公館裏燈火通明,英國駐上海大使亨利和美國駐上海大使喬治倆人正在會談。
亨利放下手裏的咖啡說道:“喬治先生,日本人將炮擊租界歸罪給了國民軍,這樣就沒辦法壓製他們了。”
喬治攪著咖啡笑道:“亨利先生,我們的宗旨是日本人不離開虹口,不進入租界,至於去不去法租界。那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既然鬆井石根將罪責推給了中國軍隊,那,他們就需要拿出證據,證明是中國軍隊炮擊了租界,反之,我們還是可以繼續施壓,讓日本人賠償。也表明態度,避免日本人太過狂妄。”
亨利也覺喬治的辦法不錯。隻要日本人低頭,那,他們就可以安穩了。
亨利琢磨了下說道:“我認為應該讓工部局加大租界的警巡力量,最近各勢力鬧得凶,日本的特務還搞風搞雨,隻要日本人賠款。我們就可以大肆抓捕那些鬧事的日本特務。”
“有道理,最近租界是不太平,各種勢力都在租界不安分,是該給他們點警告了。”
喬治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放下咖啡鄭重的說道。
租界裏的反應不為外界所知。激戰沉寂,蘇州河岸那裏的民眾在謝晉元第二次演講過後,興奮了一陣子,隨即想到了犒勞這支英雄部隊,可錢物到沒問題,隻是無法運送過去。
日本人的炮艇一直在蘇州河遊蕩,從橋上過去式不現實了,向犒軍的願望不容易達成。
倉庫裏,湯文在房間中依舊練著刀法,他此時心無旁騖,並不關心外界的消息。他本身就有著極深的功底,對於器械的使用有著比破同人接受快,易上手的能力,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就將這套瘋魔刀法熟練的施展了出來。
隨著他的身影閃動,房間裏道道黑影上下翻飛,雖無武林高手的那種刀風霍霍,可也是淩厲有之。
隨著熟練掌握了這套刀法,湯文深深的被這套刀法大開大磕,舍我其誰的氣勢折服。
這就是一套以搏殺為基線的刀法,遠比他見識過的任何刀法,劍法更適於上陣殺敵。或許,這也是刀法失傳的原因,殺戮戾氣太重,一旦有人掌握並習練純熟,在以前的江湖中難免會掀起血雨腥風,必然會遭致圍剿。
待連續施展了數遍,自認熟練了後,湯文收起了那把斯巴達戰刀,插入了或許是荻洲立兵祖上所製作的鯊魚皮刀鞘,靜靜的回想了下刀法中的細節,和書中對刀法的講解,擦了把汗,心裏暗自決定,這把斯巴達戰刀將成為他隨身的武器,既然刀譜叫斬日,那就用這把不知道飲過多少人鮮血的戰刀,斬殺日寇!
仔細推敲了一遍,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他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困倦,他知道,今夜,有可能是個不眠之夜了。他沒看到這四本書就罷了,既然看到了,怎麼也要研究一遍。再加上他學會了混元功後,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上的恢複都奇快無比,往往閉目養神就可以在個把小時裏恢複體力。
推開房門看了眼遠處守衛已經換成了六號帶隊,他相信,有夜視儀,日軍的偷襲別說他已經將犄角旮旯埋上了詭雷,就這夜視儀,也不是日軍能夠躲過的觀察之物。
揮手示意六號無事,他轉身又回到了房間,將馬提燈挑亮,開始在腦海裏整理影殺的信息,少卿,他拽出那把血紋浪人刀,一招一式的練起了影殺的那些刺殺動作,體悟影殺對於隱匿的描述。
練習中,他漸漸的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地,房間裏黑影閃爍間,逐漸的對影殺的各種要求熟練起來。
時間,依舊在寂靜中流逝。倉庫裏,湯文的習練包括冥,都全部弄了一遍,將各種要領熟練於心,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淩晨。
湯文正在專心的一閃一閃的練習冥的那些障眼法技巧呢,放在桌子上的步話機的通話燈亮了。
停下手裏的動作。湯文上前一步拿起步話機,按住通話說道:“我是零號。”
隨著他的手鬆開,步話機裏傳來略帶雜音的話音。
“報告零號,日軍有一支師團編製的隊伍已經自北側進入市區,番號不詳,方向是四行倉庫。通話完畢。”
“零號收到,按計劃行事,通話完畢!”
放下步話機,湯文活動了下身體,一股厲殺之氣騰起。今天,將是上海灘的大戰,他要讓日軍沒有精力進攻南京,或者說,讓南京的撤離有更充分的時間。
剛剛放下步話機。通話燈再次亮起。
這次是又一支部隊從上海西側進入市區,方向同樣是倉庫。
湯文看了下表,時間是淩晨四點,天還沒有亮,遂坐到了椅子上,將混元功運行了一個周天,十幾分鍾後,收功站起。將背包整理好,將斯巴達戰刀斜著。插在了後背,背上重狙,拎著半自動走出了房間。
此時,二樓的隊員已經全部醒了,正在吃著早飯。五號也起來了,見湯文過來。遂起身做了簡短的彙報。
湯文拿起給他準備的飯盒,邊吃邊說道:“五號,今天是惡仗,五百米內都是狙殺目標,遠處的將官先不要動。以絞殺為主,你照看樓上,我去見見謝團長。”說著,在五號領命中,端著飯盒就下了樓。
謝晉元在湯文下來的時候也已經起來,正在等著早飯,見湯文下來,起身迎來。
湯文沒有囉嗦,笑著說道:“謝團長,今天將是一場苦戰,對方一會就會瘋狂,看到你的大照後,鬆井石根淡定不了。”
湯文的話沒有讓謝晉元有一絲的緊張,他笑著說道:“堅守倉庫是謝某的職責所在,對方瘋狂與否,都無法動搖謝某的決心,如果你這邊需要我配合還要提早說,謝某將在堅守倉庫之餘,盡最大力量協助你。”
湯文非常佩服謝晉元的灑脫,自己在這裏充當的角色他一點也不介意,雖不知自己的目的,但並沒有放棄大局。
他笑了笑說道:“謝團長,今天就是絞殺,讓上來的日軍全部留下,別的估計今天沒精力做了。”
謝晉元接過勤務兵遞來的早飯,淡定的說道:“絞殺日寇是我的責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倉庫裏大軍環視下,湯文跟謝晉元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租界裏,幾家報紙正在開租馬力印刷,一張張的報紙帶著墨香被打捆,被送到各個報紙分散點,等待天明。
時間過得飛快,在緊張壓抑的氣氛中,天亮了。
在大街上有人影走動的一刻,已經排成長龍的報童領到了報紙,隨之,租界裏大街小巷傳來了一個相同的聲音。
“賣報賣報!謝晉元團長斬殺日軍中將荻洲立兵!”
“賣報賣報!謝晉元團長親自割下日軍第十三師團中將師團長荻洲立兵的頭……”
隨著報童的清脆喊聲,大街上的人開始駐足,報紙一份份的被買走,人更是三兩成群的圍觀議論。
報紙上,謝晉元拎著荻洲立兵的人頭,拿著將官刀的英姿並沒有是黑白的而影響形象,反倒是有光芒四射的風采。
自開戰以來,被梟首的日軍高層一個沒有,今天是第一個,可以說是轟動的消息。
昨晚,日本人沒有澄清謝晉元斬殺荻洲立兵的消息,大家也隻認為是斬殺,而並非是真的親自殺掉了一名中將。可這份報紙已經說明,謝晉元身後的那麵地十三師團的旗幟,荻洲立兵的將官刀,還有那把鑲嵌寶石的肋差,最關鍵的是那個人頭,這不是說真的就是將荻洲立兵斬殺與大軍之中,並從容的帶走了指揮部所有物品?
火爆的消息隨著報紙的賣出,快速蔓延向租界各個角落,不論是工務局,巡捕房,大使館,還是武將這些外國人,還是那些中國人,就連拉黃包車的也都在興奮的議論著震驚中外的消息。
隨之,電文以租界為中心,飛向了天空,飛向了世界各地。
外國的這些探子對於一個中將被斬殺梟首,大感震驚,證實了昨晚的信息之餘,對於謝晉元這支部隊的戰鬥力開始了新的評估。
一倆小時的激戰,在炸毀對方的火炮陣地,斬殺了大軍中指揮部裏的中將,一路再殺回倉庫,這可不是簡單的偷襲暗殺,這純粹就是憑借實力硬憾!足見這支隊伍的強悍之處了,也說明,柔弱的中國部隊戰鬥力並不是以往所見的那麼弱,就連英美也想象不出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雖然美國兵此時戰鬥力並不強。
而老蔣在這個消息裏卻多了份擔憂。這無疑是刺激日本人,讓日本人變得瘋狂,對於他來說,壓力會大增。
而gong黨這邊卻抓住了這個消息,立刻通電,讓抗日的熱潮繼續升溫,呼籲向謝晉元學習,眾誌成城,共赴國難。
跟各界的反應相比,日本人卻瘋狂了。本部在接到彙報說荻洲立兵被梟首的照片刊登上報的一刻,連天皇都震怒了,下令鬆井石根務必拿下四行倉庫,將裏麵的人全部斬首示眾,挽回帝國顏麵的損失。
當鬆井石根拿到了那張刊載著謝晉元拎著荻洲立兵的頭的報紙,他眼睛慢慢的充血,一股難以壓製的怒氣在胸腹間翻騰,沒等副官退後,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人更是推金山,倒玉柱,向後摔去。
“將軍!!”
副官一驚,顧不上抹噴在臉上的血跡,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鬆井石根,大聲的喊衛兵。
鬆井石根眼前一黑,在副官抱住他的一刻,一驚醒轉,嘶聲下令道:“命令山室宗武為攻打倉庫……的指揮官……令伊東正喜全力……配合……不惜一切代價,在不使用重炮和化武的……情況下,拿下倉庫……封鎖所有通道……不得讓其再有消息傳出……”
他費力的說完這些,沒等副官回話,眼睛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副官哪敢怠慢,在衛兵慌亂衝進來的時候,一邊下令送醫院,一邊講鬆井石根的命令傳達。
已經靠近四行倉庫的第十一師團中將師團長山室宗武接到命令的一刻,同樣憤怒中的他,抽出指揮刀大喝道:“給我發動攻擊!!!”
隨著他的喊叫,副官毫不遲疑的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而就在他命令下達的一刻,被緊急送往醫院的鬆井石根緊閉的雙目下,眼球卻咕嚕嚕的轉動了兩下,同時,一聲微不可查的長氣隨之吐出……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