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6章當夢想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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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文他憑借兵王超強的記憶以及訓練的多樣全能化,加上他自己上輩子是個純粹的二戰發燒友,他曾經無數次在閑暇的時候幻想自己設計在二戰中如何使用炮擊,炸翻老美仔和小日本。而今天,他就要讓小日本看看差距,這也是他曾經豪言,炮擊,就讓我來幹。
餌炮的掩體相當的到位,僅僅留下一根炮管伸出掩體,周圍都是幾米高。幾米厚的泥土用水澆灌出的掩體,炮彈如果不直接擊中露出不多的火炮,那,在周圍的爆炸是影響不到餌炮的。
這是用來吸引敵人火力,測定坐標的一種方式,在還沒有人知道效力射的原理和計算方式之前。相隔幾公裏遠的兩門炮的炮彈在天空中彈丸亂飛中,沒有過硬的彈道計算能力,是無法得知呼嘯落下的炮彈具體出自何方的,隻有個大概的坐標。也因此演化出了覆蓋射擊技龗術。
日軍的火炮相當的密集,但依舊沒能讓所有的餌炮失去射擊的能力,在對轟了近二十分鍾裏,這邊的餌炮隻有兩門被炮彈落在幾米的位置而掀翻,人員受傷卻沒有死亡。
川島介一在負責計算坐標的大佐請求下,依舊沒有使用重炮基地。那裏。距離前沿不足十公裏,一旦暴露,將會遭到對麵的火炮集群攻擊,他要等,等對麵的火炮全部暴露,他總感覺對麵的火炮數量遠遠不止這些,畢竟哈爾濱的炮戰失利已經證實,那裏的火炮就超過了二百門。這裏怎麼可能隻有五十門?
湯文也在等,他不是等對方炮擊。他是在等對方的炮彈到位,進入陣地。
炮擊還在繼續,這邊火炮的損失越來越大,已經有四門炮失去了射擊的能力,人員皆盡受傷。
大地震顫間,前沿掩體到是安全了。昨天夜裏修複的掩體隻在早上落了幾發炮彈,此時,隻有後麵幾百米,上千米的位置不斷傳來巨震和轟鳴。這讓戰壕裏的抗聯戰士很奇怪,日軍的火炮射擊很準的。偏差一二百米正常,可偏差上千米,這就不應該了。
不過,有經驗的老戰士知龗道,後麵是炮兵陣地,雖然這邊炮聲被爆炸聲掩蓋了,但顯然是在進行著炮戰。
他們都靜靜的抱著槍,等待炮戰的結果,這個結果決定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憋屈的蹲在戰壕裏不敢出龗去,還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呼吸新鮮空氣而不用擔心對麵飛來的炮彈。
湯文此時靜靜的站在前沿指揮部裏,老趙站在身邊。而他的十一個近衛一個也不在身邊,從一大早,湯文就是一個人在陣地裏走來走去,身邊隻有老趙和老趙的警衛員還有十名炮兵教官跟隨。
此時,他的近衛三三一組,最龗後倆人一組,共分開了四組,已經秘密的潛伏到了幾處重要地點附近,跟隨他們一起出發的還有老趙那裏剛剛被培訓出來的偵察兵,也都秘密的潛入了直徑十餘公裏,縱深二十餘公裏的日軍陣地內部,在雪殼子裏,在岩石後,靠近了一個個目標,抵近觀察。
就在炮聲隆隆的當口,前沿指揮部裏的步話機響了。
“座山雕,座山雕,獵鷹報告。獵鷹報告。獵物已經出洞,可以撲食了,可以撲食了。”
湯文在話務員喊出座山雕收到的一刻,轉身盯著話務員,等待坐標。
十個炮兵教官則頭不抬的緊盯著眼前的地圖和紙張,手裏的筆和坐標模擬物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坐標報出。
老趙也抄起一部身邊的電話,等待計龗劃的開始。
獵鷹報告,獵物已經出洞覓食,934……76……
在坐標出現的一刻,湯文抓起了身邊三部電話中的一部。十個炮兵教官迅速在地圖上標注出坐標的位置,計算著炮擊的諸元。
老趙衝著電話裏喊道:“各部出洞等待覓食!!”
隨著他的喊聲,前沿陣地的戰士紛紛在硝煙裏鑽出了射擊孔,快速低俯身體,集結向陣地外。
在這邊人潮噴湧的一刻,指揮部裏響起了連串的報告聲。
“鷹隼報告,獵物正在進食……690……54……”
山鷹報告,獵物正在進食,562……312……
隨著一個個坐標的報出,十個教官緊張的忙碌,不停的演算坐標,標注到地圖上,計算一個個諸元,隨之,報告響起。
“一號坐標934……76……”
湯文的聲音隨之響起。
“一號坐標934……76……”
“二號坐標910……182……”
湯文隨之喊道:“二號坐標910…192……”
隨著一個個坐標報出,第一個以前沿報出的坐標為中心的梅花狀在地圖上形成了。
報完第六個坐標,湯文大吼道:“效力射!放!!”
隨著他的吼聲,硝煙彌漫的後方轟轟的響起一陣轟鳴,一片炮彈錯落有致的飛向了目標。
“三號坐標542……182……”
指揮部裏一個個坐標還在喊著,湯文也隨之在另一個電話裏重複著。
大地。在這一刻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硝煙彌漫的位置呼嘯著飛出一片片的彈丸,跟對麵的炮彈交錯擦肩而過,獵鷹撲食一般,飛向了目標。
“報告!對麵的火炮突然密集……”
日軍的前沿發現了異常,電話隨之打到了指揮部。
“通知各部防禦炮擊!!”
川島介一凝重的下令。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他中將生涯的結束,是他軍旅生涯的結束。
他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到位,指揮部裏一陣劇烈的搖晃,茶杯紛紛掉到地上,頭頂的木頭落下簌簌的塵土碎塊,電燈忽閃中紛紛爆裂,人一個個跟大地震中一樣,東倒西歪的跌倒。那些彈藥箱壘起來的辦公桌搖晃著散了架,指揮部在巨震中陷入了黑暗。
巨大的轟鳴在這一刻湮滅了所有的聲音,整個世龗界被這震破蒼穹的巨響遮蓋,讓指揮部裏的所有人耳朵嗡鳴間,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指揮部外,所有的火炮在這一刻出現了停頓,都被狂暴的巨響和過山車般的搖晃嚇傻了。
所有距離爆炸位置偏遠的的日軍驚恐的努力站穩身子,看向遠處騰起的巨大煙團。
靠近煙團附近一兩公裏的所有臨時建築紛紛被狂暴的衝擊波撕碎。空中翻卷著各種雜物,如浪潮一般席卷向四外。
附近的大地在劇烈的震蕩中裂開了一道道細密的口子。堅硬的凍土層無法抵消巨震的撕扯,紛紛開裂。
地麵厚達一米多的積雪在衝擊波中翻滾,並迅速融化。
再看山包後麵那處重炮陣地,幾百門大炮在轟天巨響中被拋上了天空,巨大的炮管扭曲著,隨著翻卷的雜物、碎塊、彈片。落向了四外。
千米之外的一處兩三米深的溝裏,兩個近衛張著嘴,捂著耳朵,蜷縮在溝底,隨著震蕩來回翻滾著。抵禦著這狂暴的巨震。
至此,雜物還未落下,整個重炮陣地在這一刻一炮沒放,就蕩然無存。
這邊的天塌地陷的感覺還沒過去,一陣陣的呼嘯中,剛才還愜意轟擊的日軍火炮陣地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大爆炸,即便是沒有引起陣地上的炮彈殉爆,狂暴的衝擊波也撕碎了大部分的生命,推倒了大部分的火炮。
軍營裏的日軍還沒有自搖晃中醒轉,一陣尖嘯聲中,一片炮彈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衝擊波在十幾發炮彈的彙集中,往來激蕩,形成更加猛烈的衝擊波,摧朽拉枯的摧毀沿途的一切,向四外擴散。隻一擊,就將這處軍營炸出了上百米直徑的空白地帶,且摧毀了大部分的臨時營房。
軍需營地裏,日軍紛紛慌亂的試圖啟動卡車,將物資全部拉走後撤。可天寒地凍的東北,停車久了,不一直著火的話,就必須放水,這時候可沒有防凍液和高標號的防凍機油,所以,他們必須要先烤車,先燒水。
這時段那裏有時間讓他們做這些?
慌亂中,一陣尖嘯由遠及近,轟然炸響在這些營地外清掃出來的道路上,一個個大坑堵住了卡車出龗去的道路,讓那些還妄想將早起啟動了的卡車開出龗去的日軍徹底的傻了眼。
指揮部裏,三幾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從暈眩中醒轉,爬起來的川島介一顧不上詢問損失,在手電的光柱中,麵孔跟魔鬼一般憎獰的大吼著:“進入前沿陣地!!”
可此時的命令已經無法傳達,前沿七八個營地幾乎同時遭到炮擊,已經混亂一片。前沿的陣地裏,同樣遭到了密集的炮擊,隻要炮彈落下,就要有幾十米直徑的日軍蕩然無存,就算在臨時的掩體裏,也擋不住狂暴衝擊波的肆虐。
硝煙,在這一刻籠罩了日軍所有的陣地,一聲聲劇烈的爆炸在綿延十餘公裏的陣線上轟鳴,一團團的火光吞噬了慌亂的人群,成片的彈片交錯飛舞,撕碎了所有脆弱的物體。
慘叫聲,鮮血飛濺,在轟隆的爆炸聲中,將這一片變成了人間地獄。
對麵的炮火奇準,在慌亂的日軍剛剛集結起成團的一刻,還不及衝進前沿陣地,就被突然降臨的數發炮彈吹散,扔下數十具屍體,四散躲避。
川島介一不顧手下的阻攔,抽出指揮刀就衝出了半地下的指揮部。可他看到的是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慌亂的士兵,到處是亂飛在空中的身影。
“完了……”
剛才衝出來準備反擊的勇氣在這一刻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快速的癟了下去,一股絕望爬上了心頭。
他夠小心了,所有的軍營距離前沿都要有五公裏開外,距離對方的火炮陣地最少十公裏,重炮陣地一直隱忍不發,且有山包遮擋,本來是萬無一失的陣地,卻一炮沒發。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龗道他依然錯了,對方居然把要塞那裏的遠程火炮運送了過來,或者本身就擁有超遠程打擊能力,這樣,十五公裏內,將無安全可言。
“中將閣下,敵人發動反擊了!我們是不是……”
川島介一的耳朵裏根本就聽不到那名少將的喊聲,他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騰起的火光,望著火光中翻飛的士兵身影。他唯一還能明白的就是他需要謝罪了。
密集的火炮轟擊依舊持續,日軍的二十幾處火炮陣地皆盡被摧毀,讓對麵的火炮肆無忌憚的將炮口指向任何地點。
齊齊哈爾這邊的指揮部裏,一個個坐標依舊報著,隻是代號都改為了麻雀,不再是以鷹為代號。
隨著這個微小的變化,十門到十五門一個火炮陣地上,火炮也分成了五門一組,變成了一號零一,或者零二,隨著坐標的到位,五門一個效力射,清理著那些小目標,阻斷那些在雪地上開出的道路,轟擊著前沿陣地上的日軍。
此時,日軍在散亂而準確的炮擊中根本無法做出有效防禦,天寒地凍的情況下,無法構築堅固的戰壕。那些用樹木堆上積雪搭成的簡易戰壕又怎麼能夠擋住大口徑火炮的轟擊?
他們除了躲避炮擊,已經無力做任何反應,十幾萬的大部隊在炮擊中掙紮,慌亂中,命令無法傳達,讓這一片戰鬥力並未喪失的日軍成為了散沙。
“老趙,該你演出了!”
湯文報出一個坐標後,放下電話說道。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